81、真正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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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削了他們!” 安安的這句話回蕩在廣場, 也清清楚楚的傳進(jìn)了每個人的耳中。 更是直接嚇到大部分審神者腿一軟, 險些癱倒。 不, 不可能, 這不可能是真的…… “你,你們在愣著做什么?”有的審神者反應(yīng)過來,色厲內(nèi)荏的向自己的刀劍們大吼道,“還不快點(diǎn)去把那個機(jī)器人砍碎, 讓那個胡言亂語的小鬼住口!” “沒, 沒錯!刀劍根本不可能脫離控制,我們審神者的命令是絕對的!”審神者們因?yàn)檫^于恐懼,甚至在言語中加上了言靈的命令, 即使自己的刀劍即將面對的是一座赫人的大型戰(zhàn)斗機(jī)器人, 也毫不猶豫的下了命令:“四花以下的刀,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上!” “還不快去!用你們幫我們爭取出時間!我們現(xiàn)在得去向時政求助!” 隸屬于時之政府的人員一共有十位,在更久遠(yuǎn)的曾經(jīng)都是與他們一樣的審神者, 因?yàn)殪`力強(qiáng)大,所以才被編入了時政。 可是,半晌都無刀劍回應(yīng)他們的命令。 【言靈, 并沒有起作用?!?/br> 屬于音葉本丸的一期一振感激的回頭看了一眼救下自己的藥研藤四郎。 在聽到那個女孩的話后,他垂首望向離他最近的, 某個編號為876號本丸的審神者。 此刻,876號審神者也與其他本丸的審神者一般驚慌失措,大喊大叫著朝自己的刀劍發(fā)號施令,滿頭冷汗的盯著機(jī)器人那頭的動靜, 似乎是做好了隨時奪路而逃的準(zhǔn)備。 至于他為何要離行刑臺這樣近,自然是為了近距離觀賞所有音葉的刀劍被刀解的模樣。 一期一振的金眸漸漸染上一層灰黑色的薄霧。 他其實(shí)再熟悉不過面前這個審神者這副衣冠楚楚的面孔…… 隔三差五的就跑來音葉的本丸這里拼命的sao擾她,言語污穢,動手動腳。 苦于音葉的靈力強(qiáng)大無法靠近,甚至挾持了粟田口的短刀去脅迫她。 如若不是音葉大人那天強(qiáng)撐著病體趁他稍稍松懈時將他擊退……在那個時候一期一振便已經(jīng)做好了與男人同歸于盡的準(zhǔn)備。 沒錯。 即使再如何被束縛,囚禁……他也是一把刀劍。 為了主人,會毫不猶豫的斬殺會威脅到她的一切。 【朝露般消散,此即吾生?!?/br> 即使那個女孩所言非實(shí)也罷,即使詛咒沒有接觸也罷。 就讓他去做第一振嘗試的刀好了。 他都是被宣告死刑的刀劍了,為何不能讓那個男人在此時此刻為他對主公的侮辱而付出代價? 這位平日性格溫柔的兄長,終于下定了他的決心。 一期一振握緊掌心的刀柄,測算好他與那個審神者的距離后,放空自己的大腦,縱身一躍。 抽刀,揮刀,收刀。 “啊——?。?!” 尖叫響起,鮮血染在青年穿戴工整的衣裝上,也濺落了幾滴在他俊朗的面頰上。 一期一振漠然回過頭來,看著那個脊柱被切斷,倒在地上無力的哀嚎慘叫的審神者。 其實(shí)以他方才的角度,完全可以干脆利落的斬下他的腦袋。 “其實(shí)我也不明白……自己現(xiàn)在到底是怎樣的表情?!?/br> 一期一振用戴著手套的手背拭去面頰上的血跡,面容平靜的宛如一潭水,他輕聲道。 說來可笑,砍斷那個審神者的脊椎……和斬殺一個最無用的溯行軍的手感別無二致。 他卻察覺到內(nèi)心的鎖鏈被切實(shí)的斬斷了。 一期一振的視線緩緩上移——出乎意料的是,看到這樣的他,本丸的大家并沒有對他露出任何訝異的表情。 更相反,他們的面上充滿狂喜之色。 那個詛咒……當(dāng)真被打破了嗎? 他賭對了呢。 主公,您看到了嗎? 我終于—— “一期!大家!” 音葉用她最快的速度沖了過來,她健步如飛,甚至比她身后追著喊“阿路基請您慢點(diǎn)”的長谷部還要快一大截。 “主公!” “主公回來了!” “我就知道大將不會丟下我們的!” 她抱住離她最近的幾振小短刀,哭的活像個離家后被父母找回來的孩子:“大家……大家都沒事,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主公的眼神已經(jīng)不像曾經(jīng)那般黯淡,而是清澈見底。 主公的聲音也不復(fù)曾經(jīng)的嘶啞,而是和正常的女孩一般清脆動聽。 一期原本也想上前,可他看到自己的手上所沾染的血時,卻猶豫了。 “一期!”音葉擦了擦根本止不住的眼淚,似是完全不知道他方才斬過了一個審神者,無事發(fā)生的沖底下的太刀青年伸出手:“我不在的時候……辛苦你了。” “不辜負(fù)主公的使命?!币黄谝徽胥读算?,隨即微笑著握住她的手。 “好痛!好痛??!”那個審神者捂住傷口,涕淚橫流的發(fā)出了尖叫:“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但是他不明白,他的遇襲宛如一顆石子擲進(jìn)了平靜的大海,掀起了萬丈波瀾。 終于有聰慧的審神者做出了反應(yīng),他用靈力擊傷了離他最近的刀劍,然后趁其他的刀劍亂作一團(tuán)的功夫,轉(zhuǎn)頭迅速逃跑。 其他靈力較強(qiáng)的審神者也紛紛效仿。 開玩笑,刀劍的禁錮當(dāng)真被取消,他們已經(jīng)可以弒主了,此時他們會乖乖待在這里,等著被那些刀劍報復(fù)嗎? 怎么可能? “那些審神者的靈力果然很強(qiáng)……” 參考上次連鶴丸都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安安看著那些被誤傷的刀劍,心里一沉。 “不用著急,安安。”空助安慰自己的meimei:“這個時候只需要楠雄他將壞人統(tǒng)統(tǒng)捉住就好啦!” 齊神:……做工具人的是他,但是空助到底在自豪的拍胸口和安安保證些什么? 所以你的高達(dá)到底是拿來做什么的?顯得他們這邊陣勢很大嗎? 而三日月則是望向身邊從容淡定的陰陽師:“此處就拜托你了,安倍晴明大人?!?/br> “不,不用您的拜托?!?/br> 晴明的眼中倒映著那些審神者肆無忌憚的身影,靜靜道:“那些并非是人類,而是人魔,身為陰陽師,我明白自己需要做些什么。”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急急如律令!”將符咒夾在額前默念出陰陽術(shù)的咒語后,晴明將這把符咒揮灑而出:“出現(xiàn)吧!日和坊!雪女!白藏主!螢草!” 憑空出現(xiàn)的式神們被召喚出的瞬間便沖上了前去。 “加油??!大家!”日和坊揮動手中的晴天娃娃,迅速幫助受傷的刀劍男士們恢復(fù)了傷勢。 “神明大人,請您仁慈……”螢草用她的蒲公英協(xié)助日和坊一同治療。 “有小白在,沒事的!”白藏主雙手合十,這位個頭小小的少年將廣場的目所能及之處都開上了結(jié)界,為刀劍付喪神抵御靈力的傷害。 夢山狐影的結(jié)界是屬于白藏主的能力,它的作用便是,將想要守護(hù)的友人的傷害削減一部分后轉(zhuǎn)移到自己的身上。 而日和坊又恰巧可以在敵人攻擊時治療…… 白藏主保持著被削掉一層血皮后迅速被奶滿的狀態(tài),眨巴著眼睛朝晴明揮手,似乎在盼望著被他夸獎。 “暴風(fēng)雪?!便y色長發(fā)的冰美人飄在半空,遙遙的目測了審神者逃竄的方向后,cao控一片冰雪向著他們的方向劈頭蓋腦的砸下,帶著靈力的冰雪瞬間便凍住了一大片審神者。 “喔喔喔!好厲害!”安安見狀擺出了星星眼,立馬效仿雪女,嘗試去控冰帶上靈力凍人。 “我們也不能輸給主公呢?!?/br> 因?yàn)榉讲乓呀?jīng)回本丸大致說明了情況,三日月率先拔刀:“出陣吧,為了我們的主公,也為了斬斷曾經(jīng)的一切!” 沒錯。 為了斬斷曾經(jīng)的一切…… 屬于安安本丸的刀劍的戰(zhàn)斗,終于喚起了大部分刀劍的斗志。 前段時間,在安安還未學(xué)會cao控自身靈力時,或許他們面對這些審神者并沒有還手之力…… 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同了。 刀劍男士的能力與他們的主公息息相關(guān)。 三日月在戰(zhàn)場中聽著耳畔風(fēng)聲的呼嘯,揮刀的動作行云流水。 那些起先還試圖掙扎的審神者,此時眼里滿是恐懼,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微笑著的三日月,仿佛在看某個真正意義上的惡魔。 令人嘲諷的是,在此之前,可能他們也正是這些刀劍眼里的惡魔。 “哈哈哈哈,這種時候不應(yīng)該笑嗎?”鮮紅的的血在眼中氤氳著,三日月的眼眸深處寒冷如冰:“那么,我也該認(rèn)真起來了。” “開,開什么玩笑?” 方才一瞬間就忽視他們的靈力攻擊,讓幾人失去了行動能力,卻還聲稱自己沒有認(rèn)真。 ……這把刀,是怪物吧? 審神者們看到他的模樣,嚇到掉頭而逃,一邊跑一邊求饒:“饒了我們吧!不要?dú)⑽覀?!不管是錢還是小判,統(tǒng)統(tǒng)都可以給你!” “就算是逃跑也沒有用的!”長谷部攔在了他們的退路上,面容上一片冷毅:“難道我們曾經(jīng)沒有懇求你們放過我們么……?” “而你們……放過我們了嗎?” “啊啊啊啊啊啊?。?!” 審神者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戰(zhàn)況也一目了然。 更多的刀劍投入了戰(zhàn)斗。 他們看著自己曾經(jīng)那般耀武揚(yáng)威的審神者跪在自己面前,五首投地,狼狽的懇求他們放過自己。 “但是,主公不是說過,我們是沒有情感的器具嗎?”某座本丸的今劍聞聽此言,俏皮的笑了笑,紅眸微微彎出弧度,俯下身望著自己的審神者:“因?yàn)槭菦]有情感的器具,所以根本聽不懂審神者大人您的話呢,真是苦惱?!?/br> ————— “戰(zhàn)況似乎一目了然了,楠雄?!比虅澦磻虻目罩?,笑瞇瞇的戳戳自己的弟弟:“看起來,安安的那位爺爺和他的朋友當(dāng)真已經(jīng)籌備好了一切計劃呢?!?/br> 雖然楠雄毀滅他們最多只需要三秒鐘的時間吧…… 但是,與其讓他人去拯救,還不如讓他們親自動手。 “我唯一的作用,好像就是找到了這個破地方的定位?!笨罩跈C(jī)器人的肩膀上換了個坐姿:“虧我花二十億美元才把它打造出來?!?/br> 齊木微微一愣,似乎終于明白了他近期出售了大部分發(fā)明專利的原因。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啦!哥哥我可不至于貧窮到那種程度哦?至少八十億的存款還是有的……” 空助回過頭時,卻看著自己的弟弟的嘴角翹起了相當(dāng)微小的弧度。 【這次……謝謝你了。】 “欸?”空助將手搭在耳朵上,表情相當(dāng)欠揍,臉頰微微泛紅:“什么什么?楠雄你剛剛說了什么?我屏蔽了你的心靈感應(yīng),所以沒有聽到哦?可以再說一次嗎?吶吶吶,再多夸夸哥哥我??!” 【……去死吧?!?/br> 出乎意料的是,所有刀劍都沒有去斬殺他們的審神者。 并不是出于憐憫。 而是覺得……若真是親手奪去他們的性命,就與這些家伙無異。 畢竟,到頭來,追根究底,他們也是被時之政府擄來的受害者。 時之政府有一萬種方法摧垮他們的理智。 他們……也許原本可以不變成這樣的人。 “陰陽師大人?!痹絹碓蕉嗟牡秳奂谇缑鞯纳磉叺莱鰬┣螅骸澳軐⑺麄兯突卦镜氖澜鐔??” “如若我將他們體內(nèi)的靈力全部回收,這會是相當(dāng)容易的事情。”晴明合攏折扇,認(rèn)真的看著這些刀劍們:“不過……你們當(dāng)真要這樣做?” 這些刀劍,雖從扭曲的時政誕生,卻依舊改變不了善良的本質(zhì)。 器具本無心,刀劍本無眼,是戰(zhàn)場上隨時可以奪去他人性命的利器。 可是這些刀劍付喪神們所做的決定,就連晴明也相當(dāng)欽佩。 良久,這位大陰陽師緩緩嘆了口氣:“我明白了。” “不,不,這個時候下定論還太早了,陰陽師大人?!?/br> 也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句慢條斯理的囈語,清清楚楚的傳入每個人的耳朵里。 安安立于戰(zhàn)場的正中央,停止了控冰的動作,緩緩抬起頭來。 她看到了,十來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懸浮在半空。 他們……很強(qiáng)。 不過,不知為何,安安很清楚……那個聲音,并不是那幾個斗篷人發(fā)出來的。 但是更讓她詫異的,不止如此。 她看到了處于那幾個斗篷人的身后,被控制著的刀劍。 安安的瞳孔一瞬間縮緊,周身的靈力剎那間帶著凜冽的氣勢爆發(fā),距離她最近的某個審神者,甚至直接被這股靈力壓迫到咳出了血。 “白山……” “哈哈哈哈哈!”那個聲音爆發(fā)出一串笑聲:“那么,被你們打上家門,我不可能坐視不理,游戲……正式開始了哦?” 晴明猛地睜大眼,果真看著那些本應(yīng)該失去行動力的審神者一個接一個用力掙扎起來,發(fā)出了痛苦的哀嚎聲。 他們的rou身漸漸扭曲融化,變成其他的樣子。 這種可怕的變化宛如瘟疫一般蔓延。 “……他們,變成了溯行軍?”音葉攥緊了一期一振的手,目睹這一切之后,根本抑制不住自己雙腿的顫抖,內(nèi)心涌上巨大的恐懼,耳畔響起一陣陣嗡鳴。 為什么?為什么審神者會變成溯行軍? 作者有話要說:此時,真正的時政正在騎馬趕來的路上。 空助:哦呀,看來他們根本意識不到自己惹上了怎樣的敵人,上啊楠雄!讓他們看看你的實(shí)力! 齊神:……所以你的高達(dá)到底是拿來做什么的? ————— 感謝在2020-02-04 21:24:53~2020-02-05 21:49: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想長大的小可愛、很慫的哈士奇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只假羊 35瓶;你爸爸還是你爸爸 22瓶;路 20瓶;一夢千朝 11瓶;米椒米椒、芒果團(tuán)子、弄臣、此花無名、淺銘 10瓶;瑾墨、雪櫻雪、貪得無彥 5瓶;太宰式更新 3瓶;葉子筱筱 2瓶;安之悅、楓香脂、雨之戀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