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商議消除登軍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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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檢一行人和眾遼民苦役出了采石場,和張可大帶領(lǐng)的登州軍兵匯合。 簡單交談了幾句。 遼民們看見他們切齒痛恨的楊國棟,重傷倒地。 有人忍不住便要沖上前去痛打。 登州將官和士兵神情戒備地看著,一時之間,氣氛又變得緊張起來。 姜曰廣連忙和眾侍衛(wèi)上前攔住遼民奴工,大聲道:“朝廷自有國法,秉公處置,爾等不可胡為?!?/br> 眾遼民一方面見楊國棟雙臂已斷,等于已經(jīng)受了嚴(yán)懲。 另一方面也還忌憚登州兵將就在旁邊。 同時也顧念姜曰廣剛才救助之恩。 便都退了下去。 張可大眼神示意。 朱由檢會意,先讓眾便衣侍衛(wèi)分頭盯緊登州軍官中的主要人物。 然后找了個由頭讓姜曰廣帶著自己還有汪汝淳、張淵等幾人轉(zhuǎn)到二十米開外的一塊大石之后, 張可大也派手下親信分頭安撫住眾登州兵將,很快就尋了過來。 他到朱由檢面前,拱手低頭,低聲說道: “陛下,末將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盡管講!”朱由檢道。 “這登州到皮島一路,風(fēng)波險惡,形勢復(fù)雜,人心難測。陛下親自來此,有許多不便!”張可大皺眉說出了自己的擔(dān)憂?!?/br> “卿的意思是反對朕去皮島?”朱由檢眼中光芒閃爍,臉色變得嚴(yán)肅起來,語氣中隱含不滿之意。 去皮島有危險,他自然知道。但已經(jīng)決定的事情,如果還有人不斷出來阻撓,那就很討厭了。要聽這些意見,只能什么事情都不干。 “末將絕非是此意!”張可大連忙解釋,“末將也知道陛下此行作用巨大。末將的意思是陛下盡量不要過早暴露身份!要公布身份,也應(yīng)在到皮島之后?!?/br> “臨海之處,不比內(nèi)地。惡徒行險,往海上一逃,便可從海路逃往建虜?shù)亟?。”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朱由檢的面色。見皇帝沒有阻止他說下去的意思。 于是繼續(xù)說道: “若有惡徒以刺駕之功,向虜酋邀賞,這等巨利誘惑之下,難保沒有窮兇極惡之輩鋌而走險?!?/br> 朱由檢點點頭,這道理他明白。 畢竟刺殺明朝皇帝,這個誘惑實在太大。 這里從海上逃走又很方便。 到皮島再公布皇帝身份,對東江將士起到巨大激勵作用,那帶來的利益可以遠(yuǎn)遠(yuǎn)超過風(fēng)險。 況且皮島是毛文龍的大本營,毛文龍是后金咬牙切齒,必欲除之的心腹大患。 毛文龍在皮島不怕被刺殺,他也不必怕。 但在皮島之前,就急著公布身份,就完全得不償失了。 前半程隱瞞身份,至少可以把風(fēng)險降低一半多。 只是剛才情況緊急,自己若是不出面鎮(zhèn)住楊國棟片刻,只怕未等張可大出手,楊國棟已經(jīng)要射殺姜曰廣了。 “剛才朕不應(yīng)該說楊國棟犯駕,這確實是朕失言了!”朱由檢很誠懇,隨即又解釋道: “不過,朕看那些登州兵將都沒明白過來,一閃而過的半句話,他們未必那么在意?!?/br> “陛下說的是,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睆埧纱蟮?。 朱由檢聽到這話,盯著張可大的眼睛,皺眉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還能將在場兩千登州兵,一千多遼民都滅口不成?” 張可大見皇帝誤會了他的意思,連忙搖手: “末將絕無此意,在陛下離開登州之前,末將可以把這三千人在軍營中以訓(xùn)練之名,嚴(yán)加看管。這樣,即便有零星幾個人能猜出陛下身份,也沒機會向外散播消息。” “很好,那就這么辦!”朱由檢表示嘉許地點頭 張可大繼續(xù)說道: “楊國棟家丁和親信,大部分末將也可以設(shè)法管制。 “但有五人是楊國棟親信中的親信,分別是參將陳德政、游擊楊三捷、都司黃躍雷、把總楊御蕃、把總黃雄,還需借姜大人之手鏟除,否則終究有后患!” 朱由檢看了一下姜曰廣。 姜曰廣連忙道:“自當(dāng)如此!” 張可大隨即把需要抓捕的五人姓名和體貌特征,向姜曰廣仔細(xì)描述一番。 姜曰廣點點頭,表示應(yīng)承下來。 張可大拱手行禮,正要離開。 朱由檢叫住他,注視著張可大的眼睛,眸子里露出嘉許的光芒: “張總兵,你很不錯!” “陛下,臣只是副總兵!”張可大以為皇上口誤了,連忙提醒! “你現(xiàn)在就是登萊總兵,朕說你是,你就是!”朱由檢微笑道。 張可大連忙跪下謝恩,站起來,再次要離開時。 姜曰廣忽然目光一凝,似乎想到了什么,叫道: “張總兵且慢!” 張可大一愣,停住腳步,回轉(zhuǎn)過來,問道“怎么了?姜大人?” 姜曰廣卻又沉吟著不說話,臉上出現(xiàn)了躊躇之色。 “姜先生有什么為難么?”朱由檢觀察姜曰廣的臉色,問道。 “若只是抓這五個人,那倒也沒什么難的?!苯粡V皺眉道,“只是……” 他話語停頓,卻不說下去了。 “只是什么?”張可大忍不住問,“姜大人是不是擔(dān)心這些人也有親信兵丁,抓他們會引起反抗?” “確實有這方面的考慮?!苯粡V點點頭,眼中光芒閃了一下,“但最主要的擔(dān)憂,卻還不僅僅是這個……” 朱由檢有些無奈,這姜曰廣真是個慢性子,有什么擔(dān)憂就直接說出來好了,這么吞吞吐吐,說一半,留一半,賣關(guān)子。 這時一直在旁邊聽著,沒說話的汪汝淳卻笑道: “小人倒是猜到了姜大人擔(dān)心什么?” “你說!”朱由檢道。 “姜大人是擔(dān)心這么直接抓人,很容易引起士兵猜疑不安。 “他們會認(rèn)為這是登萊系和東江系的矛盾。 “他們跟著楊國棟來此,本來就是要整治不聽話的東江難民。 “士兵們平素里跟著楊國棟,自然也沒少干欺壓甚至凌虐東江遼民的勾當(dāng)。 “而剛才姜大人就和這些東江遼民在一起,又重傷了楊總兵,又抓捕五個登州將官, “擺明了就是清算登州官兵迫害東江遼民的罪行。 “一旦有這種念頭,他們必定人人自危,生怕會被清算。 “如此一來,所關(guān)涉的可就不僅僅是眼前的這兩千多兵。 “整個登萊系的士兵都可能被激起恐懼不安、 “直接引發(fā)大規(guī)模sao亂兵變,都有可能?!?/br> 汪汝淳說到這里,張可大連連點頭: “老先生說得有理,確實大有可能,這一層是末將考慮不周了?!?/br> 姜曰廣也點頭道:“孟樸說得不差,臣也正是擔(dān)心這點?!?/br> “嗯,有理!”朱由檢也覺得汪汝淳說的這番話,令人信服。 “那不如先放過這五人,免得引起sao動不安?”張可大猶豫了片刻,試探著問道。 眾人沉默了。 他們都明白,如果放這五人,那同樣會導(dǎo)致很多不可控制的因素。 結(jié)果未必會好。 朱由檢沉思片刻,想出了一個方案,道: “朕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