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詭事 第十四章: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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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力的修煉同樣是一條修煉之路,其境界劃分大致與武道一樣。生死劫下共分靈魄、宗符、圣道三個大境界,分別對應(yīng)下三境、中三境、上三境。與武道不同的地方在于,靈魂力的修煉是自內(nèi)而外的修煉,乃是修煉之人強行改變自身以窺伺天道,因此需要以劫數(shù)來劃分具體境界。 宗符第四劫,大致相當于王境巔峰。這個境界不能算高,尤其考慮到凌風(fēng)本身就是皇境巔峰的武者。 “皇境巔峰……怎么可能?”烈無雙喃喃自語,在來的路上,他便知曉了凌風(fēng)目前的實力。不過那個時候他并沒有在乎,因為在內(nèi)心深處他絕不相信一個皇境巔峰的武者敢于越階挑戰(zhàn)一個宗境巔峰的對手。 他師弟烈玉龍可不是什么臭魚爛蝦。 今日即便是親自探查到凌風(fēng)的具體境界,他依舊不敢相信這個他親手得到的結(jié)果。 “怎么,師兄覺得其中有詐?”烈守義看出了烈無雙心中的困擾,忍不住問道。 烈無雙點點頭,相當肯定地回答道:“絕對有詐!” 天宗的親傳弟子,怎么可能會去做這種自取滅亡的事情。更重要的是,這位少年的身邊,可是有司涯這種年輕一輩中智計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 說話間,一個荒誕的念頭從他心中冒了出來:這一切都是凌風(fēng)故意為之! 這個少年故意傳消息給司涯,讓司涯帶著自己一行人來到鴻悅客棧。之后自己突然悄悄出手也同樣在少年的預(yù)料之中,所以當時凌風(fēng)并沒有憤怒,也沒有躲避,任由自己將他的境界探知。 “故意為之?師兄是想說凌風(fēng)故意示敵以弱,到最后再用出其不意的手段擊敗烈玉龍師兄?”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這名叫凌風(fēng)的少年未免藏得也太深了點吧。 “也不見得?!绷覠o雙點著頭,口中卻給出了否定的答復(fù)。所謂的示敵以弱,前提是你要比對方強??稍谒母兄?,凌風(fēng)確實應(yīng)該是皇境巔峰。巨大差距的情況下,示敵以弱這種手段用在這里根本就沒有道理。 難道是他感知錯了? 在排除凌風(fēng)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的行徑后,這可能是烈無雙能夠想到的唯一解釋了。不過在想到司涯當時那副怒火欲噴的樣子,又不像是假的。 還是說,司涯之所以要擺出那副怒火沖天的樣子,為的就是麻痹他,讓他相信凌風(fēng)真的只有皇境巔峰。 越想越煩躁,烈無雙忍不住長聲嘆息。這場約戰(zhàn)雖然有些特殊,但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說到底也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可是原本應(yīng)該很清晰明了的一場生死之戰(zhàn),結(jié)果到頭來除了交戰(zhàn)的雙方以外,竟無一人知曉其中的緣由,這不能不讓人感到奇怪。 再加之凌風(fēng)種種出人意料的舉動,更是為這場戰(zhàn)斗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他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一切都來的太簡單了,以司涯的心計,怎么可能如此輕易地讓他找到凌風(fēng)?除此之外,凌風(fēng)似乎根本沒有躲藏的意圖,就那般直直的讓自己探查到他具體境界。 事出反常必有妖,對于司涯,他向來都是謹慎至極。 “話說師兄我們?yōu)槭裁匆x開客棧?”烈守義不解的問道,既然要監(jiān)視司涯和凌風(fēng),那不應(yīng)該是他們?nèi)艘黄饐幔抗饪恳粋€列作云怕是獨木難支。 烈無雙噗嗤一笑,道:“我來問你,監(jiān)視的目的是什么?” 烈守義回道:“為了看住司涯和凌風(fēng)?!?/br> “那叫囚禁?!绷覠o雙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烈守義,緩聲說道:“監(jiān)視的目的為了弄清對方之后會干什么?!?/br> “如果我們待在客棧,司涯和凌風(fēng)就會被束縛住手腳,很難去做他們想做的事。” “而現(xiàn)在,我主動給他們這個機會?!绷覠o雙露出一絲得意,不是只有司涯才會使用計謀,作為炎神殿數(shù)十萬弟子的領(lǐng)頭人,在這方面,他自信不輸給司涯。 吵鬧聲傳來,烈無雙抬頭看去,只見堂前多是武者圍聚。側(cè)耳細聽,能讓眾人趨之若鶩的自然還是那個“老舊”的話題。 “諸位,買定離手!” 酒樓掌柜高喊一聲,惹得人群中爆發(fā)出一陣歡呼。 “我押五十萬!” “四十萬,押烈玉龍贏。” “嗯?”將一杯酒灌進肚子,烈無雙看了一眼身邊烈守義,笑著說道:“喏,也交給你一個任務(wù)。” 說罷,烈無雙將一個乾坤袋扔到了桌子上。 烈守義拿起乾坤袋,打開一瞧,里面竟然放著一大堆的靈石,細細數(shù)去,竟然有五百萬之多。 “這是?” 烈無雙淡淡說了三個字:“押玉龍贏?!?/br> 這樣一句話讓烈守義瞬間來了精神,拿起乾坤袋朝著堂前走去。他湊了過來,看著眾人熱情高漲,目光也順著眾人移向了那一張木桌。 只看了一眼,他暗自一笑,心里道了聲這些人倒也不笨。目之所及,只見屬于烈玉龍的那一邊區(qū)域早已堆滿了乾坤袋,而凌風(fēng)那一邊只有寥寥數(shù)個,相比之下,竟有些慘不忍睹。 這一幕讓他感到熱血沸騰,就算是天宗的弟子又如何,還不是要向炎神殿的麒麟子低頭! 他正欲上前將手中的乾坤袋扔到桌子上時,目光卻突然瞥到一只有些特殊的乾坤袋。那只乾坤袋造型古樸大氣,在桌上一堆乾坤袋中顯得有些特別。當然吸引他的并非乾坤袋的造型,而是在袋子的正中央繡著的一個“李”字。 這個“李”字的形狀他并不陌生,正是東天域頂尖勢力神策谷的標志。 按道理來講,這里出現(xiàn)一位神策谷子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畢竟這一次的約戰(zhàn)確實吸引了眾多東天域年輕,這一路上他們碰到的頂尖勢力弟子同樣不少。 只是這只神策谷子弟佩戴的乾坤袋出現(xiàn)的位置卻有些讓人出乎意料,烈守義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桌上那只不合時宜的乾坤袋,喃喃自語道:“為什么這個人會押凌風(fēng)勝?難道在他眼中烈玉龍師兄的勝算還不如一個皇境巔峰的武者嗎?” 酒樓掌柜湊了過來問道:“這位客官,您打算押誰勝?” 雖然這是一句廢話,除了那日在一位李姓公子的帶領(lǐng)下有那么兩三人押凌風(fēng)以外,其余眾人皆是投注烈玉龍,畢竟兩人的境界差距實在太大,但他不能不問,天知道這位行為舉止有些怪異的客官會不會有什么出人意料的舉動。 “五百萬靈石,押烈玉龍贏?!?/br> 隨著話音落去,酒樓變得一片寂靜,落針可聞。眾人停止吵鬧與議論,屏著大氣看向?qū)⑶ご酉蚰咀赖牧沂亓x。 押烈玉龍不是什么令人稱奇的事情,但一次性拿出如此龐大數(shù)目的靈石卻是眾人這幾日,甚至是這半生都頭一次見到。 五百萬! 這里的人恐怕從未親眼見過如此數(shù)量的靈石! 就連見慣了大場面,一向生性淡定的酒樓掌柜都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五百萬靈石,這個數(shù)字簡直要壓斷他維持清醒的最后一根神經(jīng)。 良久,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頓時盡皆倒吸一口涼氣,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那日李姓公子一百萬靈石就足以他們這群湊熱鬧的末流武者嘖嘖稱奇,一連談?wù)摵脦滋?,不曾想今日居然還能見到有人一擲千金,出手便是五百萬靈石。 當真是一段足以拿出去吹噓的經(jīng)歷! “這……這位公子,不知您打算押誰?”酒樓掌柜狠狠咽了口唾沫,目光看向那只制作精巧的乾坤袋,心頭甚至泛起了一絲火熱。不過這種想法還未冒頭就被他一盆水澆滅,能夠隨手掏出五百萬靈石的人,豈會是無名無姓之輩! 他若是敢生起貪心,怕是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嗯?當然是烈玉龍了!”雖然很滿足于周圍眾人的震驚,但這位掌柜有必要再次確認嗎?不押穩(wěn)cao勝券的烈玉龍,難道要押勝算極低的凌風(fēng)嗎? 聽出了烈守義話語中的不悅,酒樓掌柜趕忙道歉:“公子勿怪,前幾日也有一人一出手便是一百萬靈石,而且還是押凌風(fēng)勝,這著實令我等俗人震驚不已?!?/br> 余光瞟了一眼那只繡著“李”字的乾坤袋,烈守義佯裝不知的問道:“哦,是誰?”難得酒樓掌柜主動談起了這只乾坤袋的主人,倒也省得他主動詢問。 “這……那位公子只說自己姓李,至于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問了等于白問,烈守義擺擺手,退后幾步來到了之前的那張木桌旁。 “師兄……” “你猜那只乾坤袋會是誰的?” 雖然坐在這里沒有移動分毫,但烈無雙已經(jīng)看清楚前堂那里發(fā)生的一切,至于那只乾坤袋,自然也難逃脫的眼睛。 “不知道?!绷沂亓x很老實的搖搖頭,他對神策谷子弟又不熟,哪里會知道這些。 “會押凌風(fēng)贏,想必此人和凌風(fēng)關(guān)系極好,而且很了解凌風(fēng)?!绷覠o雙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們今早見到凌風(fēng)的時候,他身邊確實有一名少年?!?/br> “難道就是他?” “應(yīng)該錯不了?!绷覠o雙點點頭,道:“看來我們需要找個機會和這位神策谷的弟子好好聊一聊了。” 他還正愁著怎么才能挖到凌風(fēng)背后的秘密,沒想到機會這么快就送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