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詭事 第五章:浩劫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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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亮堂堂的恍惚中,似有幾道人影飛了過來。 是錯覺嗎?凌風(fēng)伸出手擋在眼前,以避開有些刺眼的光線,但還不待他看清楚,驚天動地的吼聲響了起來!山體崩碎,河流改道,巨大的咆哮聲震耳欲聾,讓他一陣失神。這叫聲,分明是守護獸的聲音!抬頭看去,只見一道銀白色的身影正和守護獸斗的激烈??植赖臍饫讼品藥缀跽麄€村莊,將眾人都掀倒在地。 “放肆!”守護獸怒吼道,若不是它還未進入沉睡,剛才的一擊便足以讓它當場斃命。 銀袍男子毫不理會守護獸的怒火,攜著磅礴的靈氣一步上前就與后者戰(zhàn)至一起。 凌風(fēng)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身來,隨即便看到幾道人影正站在云谷村的上空,居高臨下地看著正陷入大亂的村民。這些人是誰?凌風(fēng)滿腦子疑惑,為何他們要對云谷村的守護獸動手? “你快躲起來!”老村長一聲厲喝,趕忙把凌風(fēng)扔到了村子祠堂的防御大陣里,自己則孤身面對半空中來犯的幾人,這種強度之間的交手,遠不是凌風(fēng)一個下三境的武者可以參合。感受著對方渾厚的氣息,老村長心頭一沉,這幾人的實力強大無比,遠遠超過了他。而正與守護獸相斗的那名銀袍男子更是讓他有種心生無力的感覺。 “都別出來,快回到陣法里去!”老村長一扭頭朝著正欲拿起武器沖出來的青年男子們怒吼了一聲。對方實力太過強大,出來也只能是送死。 “確實是虛空帝蟲!”一名紅袍男子死盯著另一邊打作一團的兩人,目光之中滿是垂涎之色。情報果真不假,這里確實沉睡著一只虛空帝蟲。虛空帝蟲,相傳是誕生在北域虛空中的一種妖獸,天生便可無視空間,出入虛空之中。若是能夠獲得一只虛空帝蟲,此番狩獵東天域倒也沒有白費時間。 一旁的黑衣女子聞言點頭說道:“你還不趕快去幫忙!”這一趟離開涼州前來東天域的時間已經(jīng)夠久了,早一些時日回去也好向上面的人交差。畢竟,軀殼已經(jīng)準備妥當,越是早點回去,計劃成功的可能性便越大。 涼州那邊,不容有失! “好!” 隨著紅袍男子的加入,原本就處于下風(fēng)的守護獸更是險象環(huán)生,不出片刻便皮開rou裂,鮮血直流。 而在一男一女的中間,還有一名身著黑甲的少年。少年劍眉星目,眉宇間有著一股桀驁不馴的傲氣,他的年歲應(yīng)該不大,至少沒有凌風(fēng)大。 “你們是什么人?”強壓心頭怒火,老村長仰頭問道。風(fēng)呼嘯著吹過,他的話無人理睬,仿佛半空中的這幾人沒有聽到一般 少年看向擠在村子祠堂里的眾多村民以及正在仰頭質(zhì)問的老村長,如高高在上的天神一般,冷漠得沒有一絲情感。半響,黑甲少年從口中吐出了三個字:“殺了吧?!?/br> 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強者就這樣開始了對云谷村的屠殺。 凌風(fēng)就站在防御陣法里面,眼睜睜看著黑衣女子只是輕飄飄地拍出一掌,老村長的身形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絕對的實力壓制,老村長根本就沒有反制的力量。 身死道消,魂飛魄散。 “村長!” “爺爺!” 眾多的村民趴在陣法上,流著淚喊叫著,就如此刻的小風(fēng)鈴。她精致的小臉蛋上滿是淚痕,眼中的恐懼是那么地明顯。凌風(fēng)只得緊緊地攥著她的手,擋在她的前面。 轟! 巨大的悲痛還未讓眾人緩過神來,一道巨大的影子從天而降,重重地砸落在山谷中。守護獸龐大的身軀上滿是傷痕,口中的鮮血吐出,染紅了大片的土地。凌風(fēng)能夠感知到,這只虛空帝蟲的氣息極其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 看著守護了村莊上千年的守護獸就這么橫尸在面前,瞬間的憤怒涌上,讓他們變得失去了理智。眾人叫嚷著拿起了武器想要沖出去和對方戰(zhàn)斗,但是面對著巨大的實力差距,他們所能做的也只是飛蛾撲火。連實力最強大的老村長都扛不住黑衣女子的一掌,連示若神明的守護獸都奄奄一息,他們這群人又能改變什么呢? “別出去!”凌風(fēng)一把拉住身旁的一名男子,搖著頭說道。他已經(jīng)捏碎了天宗的通靈玉,很快就會有宗內(nèi)的長老趕來。他們不能再這樣白白送死,必須依靠著祖?zhèn)鞯姆烙嚪▓猿值教熳趶娬呲s來的那一刻。 銀袍男子上前將守護獸收入到乾坤袋中。見到這一幕,祠堂里的眾人感到一陣的絕望。乾坤袋里不能裝死物,除非守護獸已經(jīng)…… 黑衣女子一掌拍下,巨大的掌印重重落下,砸在了祠堂上方。 咚……如古剎的鐘聲一般,在這群山之間回蕩開來。 爆炸擴散開來,祠堂的守護陣法上出現(xiàn)了一絲絲的裂紋,但依舊保持著完整的樣子,堅守在眾人的上方。見到這一幕,凌風(fēng)松了口氣,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天宗的強者很快就會趕過來。 嗯?黑衣女子疑惑的嗯了一聲,這個不起眼的陣法居然擋住了她的一掌!難怪可以讓虛空帝蟲充當守護獸,這個群山環(huán)抱的小村莊果然不俗?!叭绱?,便再吃我一掌!” “哈哈,我也來!”紅袍男子大喝一聲,雙拳跟著一齊砸下。 一股致命的危險感涌上心頭,凌風(fēng)緊緊地擋在小風(fēng)鈴的前面,死死地盯著迅速下落的攻勢。掌與拳的交織,在一片光輝中,落了下來。 凌風(fēng)的眼中大睜,看不出一絲的情感流動,直到某一刻一聲細微的喀嚓聲響起,讓他臉色狂變。他趕忙轉(zhuǎn)身彎腰,將小風(fēng)鈴護住。 緊接著,在村民驚恐的叫聲中,大陣——破碎了。 噗……凌風(fēng)一口鮮血噴出,氣息瞬間萎靡不振。但他依舊死死地將小風(fēng)鈴摟在懷中,替她承受著爆炸帶來的沖擊波。 祠堂內(nèi)的村民瞬間死傷過半,唯有寥寥數(shù)人還有呼吸。 “也不怎么樣嘛?!奔t袍男子瞧著下方被攻破的大陣,原以為是什么硬茬子,沒想到如此不堪一擊。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黑衣女子杏眸淡淡瞟了一眼紅袍男子,頓時讓后者訕訕一笑,不敢再多說什么。 黑甲少年上前一步攔住了正欲出手的黑衣女子,說道:“用添魂術(shù)吧?!笔称溲猺ou,噬其靈魂,這便是添魂術(shù)的精髓,他自今還未見到過。 “好?!焙谝屡討?yīng)了一聲,雙手掐印,滔天的黑霧自她體內(nèi)涌出,下一刻就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地面上,只有十幾人還有能夠站起身來,其余眾人皆躺在地上,氣息全無。只見那名叫大天的粗布短衣的精壯男子看著腳邊親人的尸體,目眥欲裂,復(fù)仇的怒火瞬間將他完全地點燃,朝著半空中的幾人奔去。但很可惜的是,他還沒有渡過生死劫,無法凌空虛踏,只能在陸地上朝著這幾名神秘人沖過去。 夕陽下,他的背影如一只落魄的雄獅。 黑衣女子一聲冷喝,黑霧瞬間席卷而下,將這名精壯男子吞入其中。只聽得一陣咀嚼聲傳出,凄厲的哀嚎被隱沒于無形,待黑霧散去后,原地只留下一副森白骨架。沒有絲毫停留,黑霧直沖著地上的其他人而來。不管是尸體還是活人,都逃不過黑霧的吞噬,包括村頭的那只魔龍犬。 凌風(fēng)好不容易才抑制住體內(nèi)翻滾的靈氣,低頭再看時卻發(fā)現(xiàn)懷中的孩童早已沒有了呼吸。 “小風(fēng)鈴……”凌風(fēng)顫抖著手,輕輕地撫在小女孩的臉上,她就好像睡著了一樣,安靜恬淡,只是眼角淺淺的淚痕,讓人一陣心痛。一瞬間巨大的痛楚自腦海中襲來,讓他精神恍惚,頓時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他還是沒能擋住大陣被攻破后的勁氣,他甚至都沒注意到自己的氣息也同樣萎靡到了極點,命懸一線。 黑霧奔涌而來,一口將所有人吞了進去。片刻的寂靜后,黑霧如潮水一般散去,在村莊中留下了數(shù)千具白骨……以及一個閃著微弱光芒的光點。 黑衣女子凝神一瞧,只見在白骨累累的山腳處,白衣少年正單膝跪在地上,手臂中懷抱著一具早已失去生命氣息的孩童的尸體。他的身體正發(fā)出微弱的青色光芒,保護著這具身體不受黑霧的侵蝕。 “天宗的人?”黑甲少年一眼便瞧見凌風(fēng)腰間的那枚令牌,圓形的令牌正中央是一個復(fù)雜的圖案。正是這枚令牌散發(fā)出微弱的光芒,讓白衣少年和他懷中的那具尸體免受添魂術(shù)的侵蝕?!耙獨??”黑衣女子也看出凌風(fēng)腰間令牌的不凡,但她并不清楚這枚令牌代表著什么。 黑甲少年搖搖頭,道:“天宗的親傳弟子,最好還是不要動。”作為東天域頂尖勢力,天宗可以說是最神秘的宗門,眼下此人還是天宗的親傳弟子,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是他們動的手,后果不堪設(shè)想。 輕輕地搖著懷中的孩童,凌風(fēng)終于還是沒有喚醒這個小生命。他緩緩抬起頭,目光看向了半空中正盯著自己看的幾人。 “烈玉龍?!绷栾L(fēng)認出了黑甲少年的身份,作為名動?xùn)|天域的絕世天才,他怎會不認得! “凌風(fēng)?!绷矣颀堃舱J出了凌風(fēng)的身份,能夠佩戴如此令牌的必然是天宗的親傳弟子,而天宗的親傳弟子只有三人,藍靈犀和司涯他都認識,剩下一人應(yīng)該就是眼前的少年了。 黑甲少年正欲說些什么,一旁的銀袍男子看了一眼遠處的群山,臉色凝重地說道:“有人來了!”感知中,那是一股磅礴的氣息,正在星馳電掣的朝著他們這邊趕來。 應(yīng)該是天宗的強者。 走! 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而后飛快的將黑甲少年拉回到身邊。一條巨大的空間裂縫出現(xiàn)在四人身后,一個眨眼間四人的身形就消失無蹤。空間裂縫緩緩的愈合,凌風(fēng)就這么站在那里盯著逐漸閉合的空間裂縫,無悲無傷。 仿佛傷痕,于他早已無所謂了。 夕陽下,柔和的光線將最后一縷溫度灑在這片被蹂躪的土地上,溫暖著依舊散落在地上的白骨,冰冷的寒風(fēng)從山間吹出,枝葉嘩嘩作響,截斷的河流漫過了田埂,溢出到村莊腳下。 山坡上,少年孑然而立,目送著夕陽緩緩下沉,直到收回最后一絲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