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絕活
對于老千這個職業(yè),我雖然聽過很多人討論過,可從來沒有見過。 跳蚤是我第一次接觸的老千。 他之所以會在園區(qū),主要是之前在緬東那邊一家賭場出千被抓了,之后就賣到了這邊來。 到了園區(qū),為了不被毒打,他就顯露了幾手自己的本事。 就這樣,他被朱奎看中,然后關(guān)在了這。 朱奎跟著他學(xué)了不少千術(shù),但都是一些皮毛。 用跳蚤的話來說就是:“千術(shù)哪有這么容易學(xué)會?朱老大想要速成,根本不可能。” 朱奎學(xué)了個半桶水,又不甘心,索性就把跳蚤留在了自己身邊,估計是想著慢慢學(xué)。 “以前學(xué)過千術(shù)嗎?”跳蚤問我。 我搖了搖頭。 “那打牌你總會吧?” “會,但是都不精?!?/br> “行,我們先來玩?zhèn)€簡單的?!?/br> 說著,跳蚤拆開一副新的撲克牌,將撲克牌放在右手上,完成了一系列的洗牌切牌。 做完這一切后,他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這還不算完,他又將撲克牌拿在了左手,開始洗牌切牌。 而他左手的靈活度明顯比右手還高! “做老千永遠(yuǎn)要給自己留個殺手鐧?!碧檎f著,“我出去打牌從來不會有左手出千,你知道為什么嗎?” 我搖頭。 “因為我左手比右手靈活,每天訓(xùn)練的最多!不到關(guān)鍵時刻,我絕對不會用左手。” 見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我心里還有些不以為然。 你不就是一個做老千的嗎? 還把自己搞得這么高深。 “炸金花會玩嗎?”他問。 我點頭。 “那我們來玩幾把,怎么樣?” “行啊?!?/br> 跳蚤笑著,開始發(fā)牌,一邊發(fā)牌,他一邊說:“我也不欺負(fù)你,叁把牌,你要是能贏我一把,除了教你水云袖之外,我再教你一個殺手鐧?!?/br> 到現(xiàn)在,我都還沒搞明白,什么是“水云袖”。 我也不急,反正之后他肯定會和我說。 “可以?!蔽艺f著,拿起自己面前的叁張牌。 當(dāng)看到牌面的時候,我眉頭忍不住一挑,竟然是叁條k! 玩了這么多年炸金花,我還從來沒有拿到過這么大的牌。 跳蚤一副無動于衷地坐在那,似乎并不想看牌。 “你什么牌?”他問。 我也懶得和他啰嗦,直接將叁條k亮了出去。 “謔!牌挺大嘛?!碧樾χf,“你知道我什么牌嗎?” 見我不說話,他揚了揚下巴:“你自己翻開看。” 看著他一副裝神弄鬼的模樣,我也不和他廢話,直接將他的牌翻了開來。 結(jié)果誰知道,竟然是叁條a! 這傢伙出老千了! 我盯著他拿著撲克牌的手:“再來!” “行!不過這次咱們得加點賭注?!?/br> “賭什么?” “我看你抽的是玉溪,要不咱們賭煙?” 這段時間,我沒什么錢,買的華子都送人了,而自己卻只是抽玉溪。 “行!” 我把口袋里的玉溪掏出來放在桌上。 跳蚤咧嘴一笑,開始洗牌。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這次的洗牌切牌速度很慢。 似乎要故意給我看清楚每一個步驟。 我自然沒有和他客氣,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的動作。 我倒是想要看看,他是怎么做牌的! 很快他洗好了牌,開始發(fā)牌。 拿起我的叁張牌,看了一眼,眉頭不由一皺。 竟然還是叁條k! 跳蚤似乎知道我的牌是什么,臉上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 我伸手去把他的牌翻開,和上局一模一樣,我叁條k,他叁條a! “不好意思,我又贏了?!碧榘盐曳旁谧郎系挠裣眠^去,然后從里面抽了叁根出來。 一根叼在嘴里,另外兩根他別在了耳朵上。 做完這一切,他把牌遞給了我:“這次換你洗牌發(fā)牌?!?/br> 我還有些不信邪了,一把拿過牌,洗了好幾遍,然后這才開始發(fā)牌。 跳蚤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看著我,等發(fā)完牌后,我拿起自己的牌,一看竟然還是叁條k!! 活見鬼了! 跳蚤嘴角掛著笑容,一邊抽煙一邊看著我,然后翻開了自己的牌,叁條a! “你怎么做到的?!” 這次我是真的服氣了。 跳蚤笑著說:“你把這副牌翻過來看看。” 我按照他說的,將牌翻過來,結(jié)果整幅牌全都是k!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自己的叁條k中,有兩張都是紅桃。 他什么時候把牌換了的? 問題是,他把牌全都換成了k,那他的叁條a是哪來的?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跳蚤將手里的叁條a翻過去,然后對我說:“你隨便說叁張牌。”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開口道:“紅桃6,紅桃8,黑桃9?!?/br> 等我說完,他把蓋過去的叁張牌,翻開…… 這叁張牌和我說的一張不差! 他就這么在我眼皮下麵,把叁張牌給換了? “你……你怎么做到的?” 這下我服氣了。 跳蚤似乎很滿意我的態(tài)度,笑著說:“這一招就叫水云袖!” 只見他抬起手,隔空一抓,一張牌就憑空出現(xiàn)在了他手里。 是一張黑桃a! 連續(xù)在空中抓了四次,四條a就被他拿在了手中。 將四條a放在我面前,他卷起袖子,我發(fā)現(xiàn)他袖子上似乎有什么東西,非常光滑,而且還有些反光。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才明白何為“水云袖”。 所謂的水云袖,就是一種偷牌換牌的技巧。 在袖子里打上蠟,讓袖子變得光滑無比,然后通過特定的技巧,讓牌在袖子里穿梭。 因為有蠟的原因,牌很容易就能在袖中來回更換。 “只要學(xué)會了這一招,我保證你在牌桌上戰(zhàn)無不勝?!碧樾χf。 雖然我對這個手法很感興趣,可并沒有欣喜過頭,而是問了一句:“如果在牌桌上,有人要檢查袖子怎么應(yīng)對?” 當(dāng)我問出這個問題,跳蚤就愣住了。 他抿了抿嘴說:“那還能怎么應(yīng)對,肯定不能讓別人檢查袖子,這一檢查不就是穿幫了嗎?” “那看來,這一招用在牌桌上,還是有一定的風(fēng)險?!?/br> “出老千本來就有風(fēng)險……” 不等他話說完,我就打斷了他,問:“那有沒有風(fēng)險小一點的絕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