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交代
隔天,我一瘸一拐地就去了人事部。 朱奎見到我的時候,臉上掛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這楊自明也夠狠的,怎么樣?你老二沒被螞蟥咬廢了吧?” 我有些哭笑不得,說:“奎哥,你就不要拿我開玩笑了。” 他聳聳肩說:“這也怨不得楊自明,是你自己業(yè)績沒達(dá)標(biāo),被人抓住了小辮子。只不過他把你丟水牢倒是讓我沒想到,我還想著,他最多打你一頓也就夠了?!?/br> “奎哥,你真的覺得是我自己業(yè)績沒達(dá)標(biāo)的問題?”我挑眉道。 聽到這里,朱奎眉頭一揚(yáng):“哦?難不成,這里面還有我不知道的事?” 我坐到椅子上,把放在桌上的華子拿過來,自顧自的點燃一根,故作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說:“奎哥,我之前可是做了五百萬業(yè)績的人,你覺得我明知道楊自明要搞我,我還會業(yè)績不達(dá)標(biāo)嗎?是那傢伙在背后搞鬼……” 我哭喪著臉,把前因后果全都說了一遍。 朱奎聽完之后,直接拍桌子罵了起來:“草!這楊自明的狗膽還真他媽的大!到時候我把這事給他捅出去,他還不死?” “奎哥,既然他敢這么搞,難道就沒想過會出事?”我苦笑說,“到時候就算你捅出去了,也沒證據(jù),到時候說不定還會被他反咬一口?!?/br> “楊磊啊,難道你就咽得下這口氣?!敝炜捴杏性挼貑?。 “當(dāng)然咽不下!”我順著他的話,氣急敗壞地說,“可目前,我斗不過他……這不,我就是過來問問奎哥,啥時候幫我調(diào)到其他主管那邊?!?/br> “已經(jīng)安排好了?!敝炜?,“就這兩天,你就去老焦那邊。只要你每個月按時把業(yè)績做好,他絕對不會為難你?!?/br> “多謝奎哥?!蔽乙荒樃屑さ卣f。 我沒有問他老焦是誰,畢竟就算他現(xiàn)在說了,我也不知道,等到時候調(diào)過去了,自然也就知道這個人了。 聊了幾句后,朱奎又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楊自明身上,他話里話外都透露著想要幫我出頭的意思。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是想徹底拉攏我,還是說想借此機(jī)會給楊自明發(fā)難。 “楊磊,你既然跟了我,那就是我的人。你這次吃了這么大的虧,要是我不幫你把場子找回來,以后豈不是會讓別人覺得我朱奎好欺負(fù)?” 要是以前聽到有人和我說這么一番話,我肯定會感激涕零。 可現(xiàn)在,我心里毫無波瀾。 在這個地方,這種話只要小孩子會信。 雖然心里這么想,可我表面還是一副感激的模樣:“謝謝奎哥!” “你有沒有想好要怎么搞楊自明?”朱奎笑笑問。 我裝作一副沉思的模樣,沉吟了片刻說:“奎哥,現(xiàn)在動楊自明不是時候。我希望奎哥幫我收拾一個人……” “誰?” “就是之前楊自明派到我小組的那個二五仔?!?/br> 朱奎笑了一下:“這個簡單,回頭我會讓阿刀幫你……順便保安部的那個宋宇,我看也不能讓他好過,到時候我會找人收拾他?!?/br> 我趕忙站起身,鞠了一躬:“謝謝奎哥!” 朱奎笑了一下:“謝就不用了,不過我倒是有點事想要你幫忙?!?/br> “什么事?”我微微一愣問。 他搓了搓手:“我最近手頭有點緊,不知道你那邊有沒有籌碼?” “奎哥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 我苦著臉說:“之前存了一些,不過后來被楊自明要走了……” “那狗曰的還問你要錢?”朱奎差點跳起來。 “他倒是沒要,不過暗示過我,所以我都給他了?!?/br> “草!這他媽的狗東西,還真是吃著鍋里的想著碗里的,這點蠅頭小利都不放過?!敝炜鼩饧睌牡亓R道。 現(xiàn)在我也算是明白,朱奎為什么會想要幫我了,原來是想要問我收保護(hù)費(fèi)。 果然,這些傢伙,沒有一個好東西! “奎哥,要不你看這樣,回頭下個月我多搞點業(yè)績,到時候有業(yè)績獎金,我再拿過來孝敬你?!蔽倚χf。 他似乎來了興致,挑眉道:“你能搞多少?” 我抿了抿嘴說:“如果按照每個小組五十萬的標(biāo)準(zhǔn),我每個月應(yīng)該能拿到五萬多獎金……到時候我拿四萬給孝敬奎哥……” “你給我四萬,你自己用什么?”他眼里明顯露出了貪婪的神色,可臉上卻一副不讓我吃虧的模樣,“算了,我也不多要。每個月你拿兩萬過來給我就行?!?/br> “好的,奎哥!” 在園區(qū)里賺的獎金,只能在園區(qū)里花,能花錢的地方也就那么幾個,而且我都不是很感興趣。 可以說,錢對于我現(xiàn)在來說,沒什么大用。 像朱奎他們是經(jīng)理,拿了籌碼可以去賭場換現(xiàn)金。 他們拿了現(xiàn)金,也沒地方用,方圓百里,能用錢的地方也就只有園區(qū)。 不過我倒是聽說,有些高層賺了的錢,都會想辦法弄回國內(nèi)或者其他國家,例如菲律賓之類的地方。 從人事部出來,阿刀讓我等一會,然后他便去了朱奎辦公室,幾分鐘之后,下來讓我請他去吃飯。 看來是朱奎和他交代好了。 我苦笑說:“刀哥,還真是不巧,我現(xiàn)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阿刀愣了一下:“一分錢都沒有?” 我點頭,苦著臉說:“我被帶走的時候,錢都被人弄走了?!?/br> “臥槽,你他媽的還真是夠慘的。”他沒好氣地說,“算了,這次我請你吃,回頭你再請我?!?/br> “謝謝刀哥?!?/br> 他帶著我來到園區(qū)的川菜館,要了一個包廂,讓老闆隨便炒了幾個菜上來。 我是沿海人,在老家都不怎么吃辣,看著端上來的什么麻婆豆腐、辣子雞、青椒炒rou,我就有些頭皮發(fā)麻。 席間,阿刀要了一瓶郎酒,給我倒了一杯,一邊喝一邊聊了起來。 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阿刀原來是四川人。 只不過他說話沒有什么口音,要不是他自己告訴我,我都懷疑他和我一樣是沿海地區(qū)的人。 “這地方的菜,可真他媽難吃?!卑⒌斗畔驴曜?,端起酒杯,“來,我們碰一個。” 我點了點頭,和他碰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