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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雁南歸在線閱讀 - 第93章

第93章

    但是喉舌比腦子更快了一步,先問出了“那你身上傷疤都是怎么來的”這句話。

    問完,她沉默了。

    邵梵也沉默了。

    趙令悅忙背過臉,潦草地補充一句,“你可以不要告訴我,我又不想知道了。”

    他哪能不清楚她心里的那點彎彎腸子,只當自己沒聽見后半句,問她,“你現(xiàn)在還覺得我是單純的惡人?”

    “我爹爹教導我,世界上,根本沒有完全的好人和壞人,所以那次我讓你跟我求饒,是想讓趙義放過你。”

    她轉(zhuǎn)過臉來,聲音有些縹緲。

    明明離得很近,可這聲音非常低迷,細致,要他細細去聽,才能聽清她在說的字眼。

    邵梵不自覺地歪了頭,湊近一些,聽她說話。

    她也湊近一些,低聲道,“但是我也發(fā)現(xiàn),人之悲喜原來并不能相解,我救了你,你卻害我。于是我便害你,可你又要救我......錢中書所道的“志不同道不合”,也許就是我們這類人的關(guān)系與相處。

    我怎么看你,都不會改變我們之間既定的走勢,不過是因為現(xiàn)在公主與你暫時停戰(zhàn),你我因為利益合作,我才不再對你惡語相向,苦大仇深罷了?!?/br>
    他聽完,又把身體縮了回去。

    趙令悅也離他坐的遠了一些。

    良久,他道:“不試試,如何能知?”

    “試......什么?”

    邵梵又沉默下來,趙令悅見他沉默,只道他怪,也不再攀談,等了良久,才等到他再開口。

    “我告訴你,我身上的傷疤都是怎么來的?!?/br>
    趙令悅心神一震,咽了咽口水。又想要逃避,趕緊道,“你覺得難就不要說了,我也不是一定要聽的?!?/br>
    “如果,我就是想說呢?”

    “那你就說啊,我這個犯人還能捂住耳朵,在院首面前裝聾不成?”

    他呼了口氣,燭光抖了抖,趙令悅唯恐這唯一的光明滅去,忙和起兩手去捂,去撞見他目光,倉皇道,“我怕黑。”

    怕黑著與他獨處一室,他獸性大發(fā)。

    邵梵卻湊上來,直接將那盞她愛護的燈火吹滅,將她來不及反應(yīng)的手牽住一只,十指相扣,扣在桌上,讓周圍徹底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她氣了,干脆罵他:“你是不是有病?”

    “我牽著你,你不必怕。”也只有在黑暗中,那些過去才能肆無忌憚地在漆黑的夜里呼嘯而來,沖到他的腦子里,逼他回憶起一切,自我折磨,“背上的鞭傷,是我從軍第一年不聽命令帶人圍困一個山莊,雖然贏了,但回來就按照軍律受了刑罰。”

    趙令悅聽他說這些,下意識地安靜了下來,她問,“你當時是修遠候的養(yǎng)子,誰敢抽你?你的上官?”

    “是老侯爺親手抽的。五十鞭,鞭鞭用力,將我打得皮開rou綻?!?/br>
    “......”

    “我是老侯爺教養(yǎng)大的,他教過我一摞兵書,教會我一套拳法,還教我騎馬射箭,但只將我放在軍隊中,對我與其他遺孤實則一視同仁。在他去世之后侯爺上位,在名義上將我收養(yǎng),我不曾住在侯府,仍吃住在軍營?!?/br>
    “那你臉上的那道傷疤呢?”趙令悅聽進去了。

    “.......幼年下獄后,被我族親營救,于投奔老侯爺?shù)穆飞纤??!?/br>
    “是別人打的嗎?為了什么要打你?那年,你幾歲來著?”

    “不過......七歲。”他忽然捏緊了手中所扣住的手,趙令悅的手骨很疼,疼得她吸了一口氣,但是也沒有出聲,忍耐著,等他的后文,可后邊,不是他留疤的原因,他竟然說,“你知道嗎,我很早就認識你了?!?/br>
    趙令悅細細品著這句話,緩緩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

    他很早認識她,怎么會是他留這道疤的原因。

    “什么時候?”

    黑久了,她恢復些微弱的視覺,捏著自己的手,手心已經(jīng)全是汗,再看向他在暗中的臉部輪廓,心中自然描繪出他應(yīng)有的樣貌。

    她重復問他,“什么時候,你就認識我了?”

    從你一出生。

    他默默地道。

    這時,院內(nèi)的樹葉忽然搖動了幾下,發(fā)出沙沙的異動。

    他將空手收回來,執(zhí)起膝蓋上的劍,站起身側(cè)過半個臉,在暗中,側(cè)臉輪廓折來折去,如一尊玉刻的石雕,冷聲:“客人來了,你先退后?!?/br>
    趙令悅左右一探,躲到了桌子底下。

    怕藏得不周全,還將兩把凳子拖過來,擋住桌子下邊的空曠處,將自己徹底縮到了后面去。

    邵梵夸她,“有經(jīng)驗了,藏得挺嚴。我喊你,你再出來?!?/br>
    趙令悅點點頭,又想到他根本看不見。干脆壓著聲,嗯了一下。

    邵梵得了回應(yīng),走了出去,她盯著落在桌腿之間的影子漸漸短去,直至于消失不見,屏住了呼吸,不久,便聽見門外院中有兩兩開始的打斗聲。

    那一晚,至少來了兩撥子人,還是不同的人。

    但是邵梵回來時,甚至連刀鞘也沒有脫,對付那些人,他都不必拔刀。他四處檢查了一遍,,再看牌匾下案上百刻香(古人用來計算時間流逝的一種燃香)中的時辰,已經(jīng)有人在宮外候著準備上朝了,才轉(zhuǎn)身叫,“趙令悅。”

    沒有得到回應(yīng),他再喊了一遍,慢慢走過去桌前蹲下。

    短短一日與他演戲一場,應(yīng)付趙晟,應(yīng)付審訊,又在被殺的驚惶中度過了半夜的趙姑娘,此時安心地抱著腿,窩在自己的膝蓋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