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做個紈绔 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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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皇子敢說,自己剛才的眼神變化還不及父皇一半,如今的父皇,變得他都有些不敢認了。 就像是一頭失去理智的狼王,誰敢靠近,敢冒犯他,就要做好被撕碎的準備。 而除了父皇... 他那些兄弟又何嘗不是。 季睿如果被卷進去,不小心在父皇面前說錯話,以前父皇也許不在意,對他寬容,但現(xiàn)在,誰也不敢保證。 所以八皇子提前說出來,也是想讓季睿做好心理準備,回去后,不要再像以前那般行事無度,尤其在父皇跟前,要小心謹慎些。 也不要和太子,大皇子,三皇子他們再如以前那般來往了,更不能在父皇面前提起他們。 如果可以,季睿和他都要少些來往,畢竟季睿身后還有個鎮(zhèn)國公府,在這種敏感時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到盛京在提醒就晚了,八皇子就怕季睿惹出大禍,“我跟你說這些,你都記住了,回去后謹言慎行,別像以前那般惹父皇動怒?!?/br> 也許是小八現(xiàn)在的表情太認真,弄得季睿也一臉緊張地點頭,用力道:“記住了。” “真記住了?” “記住了!” 如此這般,八皇子才算稍微放心。 八皇子覺得,季睿在外面游學兩年,看起來還是有些長進的,這回應(yīng)該不會像以前那樣,嘴上老說記住了,實則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畢竟.... 八皇子看了看季睿下決心剃的光頭。 但八皇子不知有句話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別說季睿根本沒長進,就算有長進,他是能聽話的人嗎? 而季睿讓八皇子放心后,就說要下去安排一下,離開那間屋子,季睿就直奔后院。 程青衣正和白老爹開小會。 兩人在商量如何把女兒綁回去。 用藥? 不行,女兒百毒不侵,用藥太輕不起作用,用藥太重又會影響身體安康。 武力鎮(zhèn)壓? 也不行,他們兩擅長的是醫(yī)術(shù)毒術(shù),功夫加起來也沒女兒厲害。 那就只剩下智取了。 程青衣和白老爹對視一眼,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自信。 還好,他們把女兒養(yǎng)得天真憨厚,很容易騙。 兩人:“......” 好騙還能算好事了? 算了算了,當務(wù)之急是怎么把女兒弄出火坑。 以萱萱那一根筋的性子,雖說做妾不可能,但肯定不撞南墻不回頭,皇族他們這些江湖人可惹不起,最后自己女兒肯定沒好果子吃。 趁現(xiàn)在感情不深,把人帶回去看管起來,過一段時間再給女兒介紹些江湖青年才俊,肯定能讓她忘掉小九那個傻乎乎的小子。 就在程青衣和白老爹嚴肅商討怎么騙走女兒時,大門哐一下被人推開了,見進來的是白萱萱,兩人對視一眼,感覺時機來了。 剛要施展才商量好的騙術(shù),就聽白萱萱說:“爹,娘,小九和季大哥有急事要回盛京,我也跟他們一起,你們自己回去吧?!?/br> 程青衣:“.....” 白老爹:“.....” “你去干什么?”白老爹當即一拍桌子,橫眉瞪眼道,下一秒就被程青衣踩住了腳,白老爹痛得差點叫出聲,這才想起剛才他們商量的策略。 首先要穩(wěn)住人,自己的女兒自己最了解,吃軟不吃硬。 白老爹抽搐著嘴角沖女兒笑一笑,看得白萱萱莫名其妙,不懂她爹為何要笑得如此滲人。 哎,肯定又和娘吵架了。 程青衣見搭檔這么不中用,只好自己來,軟和了語氣道:“萱萱啊,雖說你和小九感情好,到底還沒成親,咱們兩家也還要商量一下,你看這次要不咱們先....” “娘說的極是,季大哥剛才也這么說,正好,這次回京就把我和小九的親事定下來?!?/br> 程青衣:“.....” 白老爹:“.....” 白萱萱說完,轉(zhuǎn)頭就走,“爹娘,你們快點收拾行李,季大哥說了,半個時辰后出發(fā)?!?/br> 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不見了。 留下她爹娘風中凌亂,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紛呈。 季十一,你小子找.....找屎! 第一百四十章 太子被廢的事傳到八皇子耳朵里,已經(jīng)是塵埃落定之后了。如今盛京城的氣氛不說人人自危,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大皇子和三皇子事后也有些震驚于太子此舉,就算父皇故意設(shè)局,泄出衰弱之相,換作他們,不到絕境,也絕走不出那樣一步棋。 倒像是破罐子破摔。 這幾年,太子行事風格大變,越發(fā)激進。在結(jié)黨營私、培養(yǎng)自己勢力方面比他們做得還要過分。 顯然,這會刺激到父皇的神經(jīng)。 而太子在父皇一次次警告和放水后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次次表面裝乖,沒幾天就又我行我素,好像把父皇的教訓當成了耳旁風,越不讓他干,他偏要干。 季睿要是在,看完這些,大概會給出這樣一個結(jié)論:孩子壓抑太久,終于叛逆了。 大皇子和三皇子他們偶爾也會覺得太子是不是腦子被人啃了,心里甚至嘲笑他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以為父皇還真的非他不可? 但當太子掉過頭來咬他們的時候,太子腦子又挺正常的,一咬一個準,咬住就不放。甚至為了折損他們的勢力,寧愿兩敗俱傷。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當然是得不到什么好的,不止明熙帝,就連太子一黨的謝太傅、姚少傅等人也看不下去,屢次指責太子。 這樣下去,朝堂只會被攪得一團亂。 不過這對別的皇子來說是機會,于是他們抓住太子做事激進、時不時抽風這點,不斷刺激太子神經(jīng),讓他行事越發(fā)張狂無度。 只是大皇子他們不知,在刺激太子的同時,他們也同樣被太子反噬,也許身在局中的他們感受還不明顯,但一些旁觀者早已膽戰(zhàn)心驚。 半年前,明熙帝‘暈倒’一事傳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眾人根本看不分明,皇子們同樣如此。 尤其在明熙帝行事風格越發(fā)苛刻的時候,每個人都變得小心謹慎,偏偏太子他不但不收斂,反而像是被刺激得已經(jīng)停不下來,徹底發(fā)狂的狗,逮誰咬誰。 這無異于加速了太子的被廢,本來還剩半條血的,轉(zhuǎn)瞬間就被明熙帝給整治得只剩殘血了。 而太子就以這種殘血模式,明知不可為,還偏要做出‘逼宮奪位’的蠢事,這不是破罐子破摔是什么? 讓明熙帝真正下定決心廢黜太子,都不是太子居然敢做出‘逼宮’這種謀逆大罪,而是,太子明知是絕路,偏要走上去,明熙帝對他是徹底失望了。 而這什么‘太子逼宮’說起來也像是小孩兒過家家,明熙帝根本不用反擊,太子都會失敗。 太子背上這樣一頂罪名,他不是求死是什么? 明熙帝也實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當太子被禁軍押著跪在地上,屋里只剩他和太子兩人時。 看著腦袋低垂,瘦得有些不成人形的太子,明熙帝用一種從未認識過他的目光審視了半天。 他的嫡子,也是他的第四子景承明,出生沒多久就被立為太子,從小被他寄予厚望,一直按照一個儲君該有的樣子來培養(yǎng)。 雖說性子天生軟弱了些,但勤奮努力,聰慧懂事。一直也成長得不錯,不說讓明熙帝多驕傲,但還是滿意的。 唯有軟弱這一點,不但沒隨著年歲漸長而改善,反而顯出容易被人拿捏的勢頭來了。不管是對強勢的王皇后,還是虎視眈眈的兄弟們,他的反擊都跟小貓撓癢癢似的。 沒錯,對于王皇后的一些小動作,還有皇子們施加給太子的無形壓力,明熙帝都看在眼里,甚至是故意放任。 太子現(xiàn)在是儲君,未來就是皇帝。 明熙帝不可能替他擋掉所有的風風雨雨,如果自己立不起來,以后當了皇帝也只會被人拿捏。 而且這點麻煩跟壓力都解決不了,承受不住的話,那以后怎么擔當?shù)闷鹨粐亓俊?/br> 只有東宮小皇孫景嘉出事那次,是明熙帝也始料未及的。 即便他是權(quán)勢滔天的皇帝,能力跟精力也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景嘉出事,對明熙帝來說同樣是當頭一棒槌,敲得他腦袋一晃。 也是那時候,明熙帝認識到,他的一些故意放任似乎給了其他兒子一個錯誤信號,讓他們在野心膨脹的同時,失去了做事分寸。 明熙帝是要給太子壓力和刺激,但不是逼他入絕境。 除了那次意外,明熙帝自問,太子從小到大,他從沒虧待過,反而處處以他為先,一邊保護一邊磨煉他。 其余的兒子,在一些事上是明熙帝刻意放任的,因為,太子的成長需要這些,來自競爭對手的壓迫和刺激。 就如那些草原上的狼,年輕的狼想要成為狼王,經(jīng)過一番血腥廝殺才能獨當一面,帶領(lǐng)狼群生存下去。 要說殘忍也好,無情也可,明熙帝在做出選擇,立了嫡子景承明為太子,傾注了這么多心血與時間的培養(yǎng)后,其余兒子加起來也只能排在太子之后。 要么是太子的靶子,要么是太子的磨刀石,要么是太子的得力臣子。 哪怕是讓他驕傲過的大皇子也不例外! 說句難聽的,為了太子,他甚至能放棄其他兒子,都這樣了,太子到底還有何不滿,有何怨氣? 固執(zhí)而瘋狂地走到這一步,讓這鋪好的棋局亂了大半。 明熙帝一雙犀利的長眸,一動不動地看著一直垂著腦袋,好似卸掉了一身的勁兒,也像卸掉了一直以來壓在身上的東西的太子。 咳咳咳—— 幾聲悶咳過后,喉嚨間的癢意壓下,明熙帝忽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戾氣褪下,只余一片復雜。 最終,明熙帝還是問出一句,“太子,你為何要走到這一步?” 一句話落下,殿內(nèi)好一會兒都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