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做個紈绔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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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不能有事。 良妃一向平和淡然的眉頭一皺,實(shí)在想不起來,自己是哪兒得罪了淑妃,近來也沒有發(fā)生特殊的事。 想了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后來,良妃眉頭舒展開,伸手從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盒鳥食,灑了一點(diǎn)在窗前,幾只尋食的小鳥立刻飛了下來,啄得嘚嘚作響。 良妃眉目淡淡地看著爭食的鳥兒。 淑妃,沒事找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季婉愛發(fā)瘋,淑妃何嘗不是。 只是一個蠢些,一個聰明些。 這宮里,何嘗平靜過一天一刻。 .... 六皇子可不知道這些,他在小佛堂跪了一整夜,雖說氣還沒全消,脾氣卻下去了,走失的理智也稍稍回籠。 慢慢地,他也琢磨明白了,二哥生氣的原因。 但是,六皇子難得固執(zhí)不低頭,他就算想明白了,二哥之前是為他好,也是真心護(hù)著他,怕他以后因?yàn)槠馊堑?,但?..... 六皇子不甘地咬緊牙關(guān)。 還顯得稚嫩的臉上,戾氣浮動不止。 父皇.... 為何要那樣! 之前就因?yàn)榧绢?,狠狠罰過他們一通。 明明他們才是身份尊貴的皇子,是天家貴胄,是父皇親兒子,那個季睿算什么東西。 父皇,從沒對他露出那樣和悅的臉色。 父皇,為什么要對他的二哥那樣不公,二哥明明那么優(yōu)秀,從小就天資聰穎,學(xué)什么都快,跟他這個愚笨的弟弟是不一樣的,在崇文館姚少傅都夸了多少次了,三皇兄也沒二哥讀書厲害,可為何父皇卻看不見。 六皇子牙關(guān)都咬得咯吱作響,剛下去一點(diǎn)的火焰瞬間又漲了起來,氣得胸口不斷起伏,臉上戾氣縱橫。 于是,想不明白想不通的六皇子,繼續(xù)硬/挺挺地跪那兒,仿佛在跟自己較勁兒一般,先低頭就是輸了。 就這樣,跪了一天一夜,六皇子滴水未進(jìn),身體僵硬地跪在那兒,怒火好像沒了,脾氣也消了,只剩一股執(zhí)拗勁兒了。 就在他身體搖搖欲墜,太過疲憊要暈睡過去時,二皇子讓人把他帶了出去。 喂食了水和軟和食物,六皇子又狠狠睡了一覺,精氣神才找回一些,然而不等他好好休息,自家親二哥的新懲罰就下來了。 抄佛經(jīng)! 六皇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問:“你說,抄什么?” “良妃娘娘放在小佛堂的全部佛學(xué)典籍?!碧O(jiān)恭敬垂首道。 六皇子想到小佛堂,那滿滿一小架子,大大小小加起來,也有上百本了,全都抄一遍,手還要不要不知道,人能先不要了。 本來,他就對四書五經(jīng)很頭疼了,只覺枯燥乏味,沒有在武場和武師傅打拳來得爽快。但四書五經(jīng)這些不得不學(xué),也沒辦法,硬著頭皮就學(xué)下去了。 佛經(jīng)? 他看母親抄寫過。 比四書五經(jīng)還能無聊得讓人抓狂。 滿篇的字加起來能把他看得如坐針氈,如芒在背,簡直頭疼得眼睛疼,哪哪兒都逼得他煩躁不耐。 抄佛經(jīng)? 還不如讓他把四書五經(jīng)抄寫一百遍! 六皇子這下是真有點(diǎn)怕了,手腳不自覺輕微顫抖了了一下。 “二哥呢?我要見二哥!”六皇子覺得,現(xiàn)在認(rèn)錯也不是不行。 可惜,那太監(jiān)卻說,“二皇子初到大理寺任職,手邊雜物繁多,最近這幾日都決定留宿官衙,方便做事?!?/br> “什.....什么?”六皇子是真的嚇得臉色都白了,“你說二哥這幾天都不回宮?幾天?我可以出宮去找他?!?/br> 那佛經(jīng),六皇子是一天也抄不了。 “您要如何出宮?”見六皇子下床穿鞋,那個太監(jiān)問出關(guān)鍵問題。 六皇子愣住,未滿十六的皇子無故是不得出宮的,必須有出入宮門的腰牌或是皇帝手諭。 而腰牌,后宮誰要出宮辦點(diǎn)事,也是需要跟皇后那邊說一下,然后由內(nèi)務(wù)府發(fā)下腰牌,出入宮門。 當(dāng)然,宮里的季貴妃和四妃這種位份的,如果是派宮人出去辦點(diǎn)什么事,也可以直接去內(nèi)務(wù)府作登記,領(lǐng)腰牌,再由內(nèi)務(wù)府總管跟皇后報備一聲就行。 但,那是宮人奴才們,不代表皇子就能用內(nèi)務(wù)府腰牌出宮。 皇子、后宮娘娘們想出宮,那要問明熙帝的。 沒有皇帝的允許,誰能出宮。 六皇子整個僵住,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道:“二.......二哥......要...忙幾天?” 對上六皇子緊迫的目光,那太監(jiān)不緊不慢地回:“二殿下說,如果處理得快,就五天,慢的話也要十天半個月?!?/br> 六皇子到吃一口冷氣,覺得眼前開始發(fā)黑了。 “二殿下說,到那時,可能六殿下就把佛經(jīng)抄寫完了,正好他回來就能檢查。”太監(jiān)一板一眼道:“二殿下說,他回來的時候,如果還沒抄完,就繼續(xù)抄,讓六殿下也不用急著趕工。” 六皇子:“.......” 恐怖如斯! 二哥是想讓他慢慢抄寫,一整年都與那些可怕的佛經(jīng)為伍嗎? .... 如今,想到自己抄寫了半架子的佛經(jīng),最后整個人的快魔怔了,跪地上抱著他二哥哭著求饒。 真哭了! 那天那樣生氣委屈不甘都沒哭。 如此一番,二哥才算饒了他,結(jié)束了佛經(jīng)抄寫的懲罰,但不等他松口氣,二哥就看向剩下的半架子佛經(jīng)。 “可惜了?!倍缬盟请p溫潤翩翩的眼眸,帶笑看過來,“要是你也覺得可惜,下次就繼續(xù)抄完?!?/br> 六皇子突然停下逼近灌木叢的腳步,猛地晃了晃腦袋,把他二哥那斯文卻恐怖的臉給晃了出去。 剛才還橫行霸道的惡霸臉,此刻都露出一絲膽怯猶豫來。 六皇子停下,站在那皺眉糾結(jié),甚至,腳尖隱隱有掉轉(zhuǎn)回頭的趨勢,這讓原本想出聲的季睿也挑了下眉,跟著停下來,準(zhǔn)備再看看。 可能是佛經(jīng)的后遺癥還太強(qiáng)烈,一時也沒想到,欺負(fù)了季貴妃兒子還能不鬧出來的好法子,六皇子打起了退堂鼓。 記得一本兵書上寫的,是否出兵,有很重要的一點(diǎn),那就是出兵能給自己帶來多少利益,對敵方帶去多少打擊。 如果利益太少,打擊太輕,即便付出代價小,也沒必要興師動眾,小打小鬧也會消磨士兵意氣。 他這次欺負(fù)了季貴妃兒子的話..... 代價嘛....抄寫佛經(jīng)。 打擊嘛....畢竟是父皇的兒子,自己兄弟,明目張膽的,太過了也不行。 利益嘛........好像,就是自己能爽一下? 六皇子:“......” 怎么看,就為了一時爽快,又不能讓季貴妃和她兒子痛苦,他卻要抄寫一架子佛經(jīng),都是傻子才會干的事。 六皇子覺得自己不是個傻子,肯定不干! 六皇子瞇著眼睛,咬著牙幫,朝灌木叢那抹呆愣不敢動的身影冷哼一聲,剛要說:本皇子出來挺久了,該回去了,免得少傅還以為我們偷懶去了。 旁邊就傳來一聲咿,五皇子從他身后往后又走了幾步,因?yàn)樗目拷?,灌木叢后的小東西似乎有點(diǎn)受驚,但還是躲在灌木叢后,一動不動。 這下不止五皇子,就是六皇子也覺得有點(diǎn)奇怪。 像個傻子。 六皇子暗罵。 同時,五皇子也說出:“六皇弟,你覺不覺得,咱們小九皇弟有點(diǎn)奇怪?” 六皇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哪里奇怪,你倒是說明白點(diǎn),別跟我在這打文字官司?!?/br> 五皇子倒也不在意的笑笑,“別急啊,我也只是覺得有點(diǎn)奇怪,也不確定,不如,我來試試好了。” 聽到他們的對話,季睿也有些不明所以,奇怪? 他看不清,所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奇怪。 好在,五皇子已經(jīng)開始他的行動了,只見他腳步輕輕,緩慢地走近,直到伸手就能抓住那抹小身影。 五皇子隔得近了,越發(fā)肯定心里那點(diǎn)奇怪了。 這位小皇弟似乎有點(diǎn)..... “別怕,我是你五哥,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五皇子也好奇,季貴妃怎么會讓自己兒子跑來這兒,身邊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這個年紀(jì)的孩子,可是什么意外都不算意外的。 小皇子瞳孔呆呆地轉(zhuǎn)了一下,抓著灌木葉子的手忽然動了動,像是想把自己藏得更深一點(diǎn),可那葉子不經(jīng)扯,一扯就斷了。 小皇子瞳孔微微擴(kuò)張,下意識看看手,或者說,在看手指那斷掉的葉片,好一會兒又緩緩看向灌木叢,動作遲鈍,有股無法忽視的..... 傻氣。 五皇子也露出些微震驚的神色,旋即,那點(diǎn)驚訝就被興味兒和一抹惡劣代替。 而眼前的小獵物還不知道自己要落入獵人圈套,像是終于觀察出,光是扯扯葉子無法把自己藏起來,于是,他終于動了。 小心的,遲鈍的,把自己小身子挪了一點(diǎn)點(diǎn),好似這樣就把自己藏好了。 五皇子嘴角笑意擴(kuò)大。 “你不會是想和五哥玩捉迷藏吧?” 五皇子繼續(xù)不動聲色地驗(yàn)證。 而不知是哪個詞讓小皇子有了反應(yīng),他居然重新看向五皇子,一雙眼眸有著孩童獨(dú)有的干凈,卻并不清透明亮,像是被遮住了光,顯得呆滯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