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黑子
“小寶想吃上次jiejie給的糖?!?/br> 糖? 哦,奶糖啊。 唐詩韻反應(yīng)了一下才想起來,小寶說的應(yīng)該是上次自己為了哄他聽話,從空間里拿出來的幾個奶糖。 “行啊,沒問題,我去給你拿去?!?/br> 唐詩韻回了趟房間。再出來,手里多了幾顆奶糖,給了小寶三顆。 “jiejie,你不都給小寶呀?” “這幾個是給大毛和欣悅的。小寶已經(jīng)有三顆了,不可以再要了哦。” “好吧……”小寶一臉失望的抓著自己的奶糖。 “好了,別難過了,jiejie還有呢,改天再給你?!?/br> “真的?”小寶睜著亮亮的眼睛。 “真的?!?/br> “太好了,謝謝jiejie?!毙毟吲d的猛地撲到唐詩韻的身上,親了親她的臉。 中午吃飯,栓子和大毛都不在家。 今天是大毛書院開學(xué)第一天,栓子去送他上學(xué)了。 “唐jiejie,唐jiejie?!?/br> “欣悅醒了啊,看這是什么?”唐詩韻伸出自己的右手。 “呀,是奶糖,唐jiejie是給我的嗎?” “對呀,都是給咱們小欣悅的,快拿著?!?/br> 張欣悅伸手接過,“謝謝唐jiejie?!?/br> “那欣悅吃了糖,可不可以回答唐jiejie幾個問題呀?” “可以啊,唐jiejie你問吧?!?/br> “就是你還記不記得昨天的事呀?” “唐jiejie說的什么事?”張欣悅疑惑。 “就是昨天家里有沒有來什么陌生人,或者你有沒有跟著什么人走?”唐詩韻換了個說法。 “有啊,昨天有個黑黑的叔叔來敲家里的門,還是欣悅給他開的門呢?!?/br> “黑黑的叔叔,什么黑黑的叔叔?” “就是臉上很黑,還穿一身黑衣服的叔叔?!?/br> “那你認識他嗎?或者說你在村里見過嗎?” 張欣悅歪頭想了想。 唐詩韻見此也不打擾她。 旁邊的張欣雅,趙桃花和李文峰都緊張的屏住了呼吸,就怕打擾了張欣悅的思路。 半晌,張欣悅才點了點頭,脆升升的說:“見過呀?!?/br> “真的?你真的見過?他是誰家的?在哪個房子住?”張欣雅驚喜的蹲下來,抓住張欣悅的胳膊,確認道。 “jiejie……”張欣悅被自家jiejie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 唐詩韻把張欣雅拉到一邊,“欣雅你別嚇到欣悅了?!?/br> 張欣雅連連道歉:“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欣悅,你jiejie太激動了,不是故意嚇你的?!?/br> “沒關(guān)系?!睆埿缾偣怨缘恼f道。 “那如果這個黑黑的人再出現(xiàn)在你眼前,你能認出來嗎?” “能啊?!睆埿缾傉J真的點點頭。 唐詩韻長舒了一口氣,能認出來就好。 又轉(zhuǎn)身老向李文峰。 李文峰點點頭,明白唐詩韻是什么意思。 “jiejie沒事了,欣雅去跟包子玩吧?!?/br> “好吧,我要去找包子玩兒咯?!?/br> 張欣悅蹦蹦跳跳的出門了。 “欣雅你別擔(dān)心,既然欣悅能認出來這個人,咱們就一定能把他揪出來。” “我就是后怕?!?/br> “我理解你,但是咱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人救出來了,欣悅也沒事了,你要放松自己,不然一直緊繃著神經(jīng),你會受不了的?!碧圃婍嵟牧伺膹埿姥诺募绨?。 “嗯嗯,我知道了,謝謝你們?!睆埿姥鸥屑さ恼f。 “咱們是一家人,別客氣?!?/br> 李文峰贊同的點點頭,“是呀,詩韻說的對,咱們是一家人?!?/br> “謝謝李叔?!?/br> 等到下午栓子回來。 唐詩韻把自己問到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 “詩韻,你別擔(dān)心,這事兒交給我了?!?/br> “嗯,那就辛苦哥了?!?/br> “客氣啥,說好了要保護你們的。” “嘿嘿。”唐詩韻笑笑。 下午栓子就帶著自己買好的東西去了村長家。 劉村長支開了所有人,也不知道兩個人怎么聊的,總之等栓子離開劉村長家的時候,臉上是滿意的笑容。 唐詩韻問栓子,他也一直不說,只說讓等著看吧。 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唐詩韻也不再每時每刻惦記這個事了。 知道三天后,唐詩韻才知道這件事的后續(xù)。 卻原來誘拐張欣悅的就是村里的黑子。也就是欣悅口中的黑黑的人。 沒辦法,雖然村里人因為經(jīng)常下地干活,都是皮膚黝黑的,但是黑到這個地步,還這么有特色的,還是很罕見的。 唐詩韻還一度以為他是不是黑人呢,不過很明顯,并不是的,他應(yīng)該單純就是這種體質(zhì)。 也是因此,反而暴露了他。 劉村長一聽栓子說皮膚很黑,就知道是誰了。 至于對他的處罰,劉村長罰他受幾十棍,除族,然后再讓栓子送官。 也算是很嚴重的懲罰了。不過,也是他罪有應(yīng)得。 至于他這么做的理由,聽說單純是因為看不慣栓子靠打獵賺了這么多錢。 所以想給栓子一個教訓(xùn),就聯(lián)系了女人坊的人,把欣悅賣給青樓的人了。 他也沒想到女人坊背后竟然有這種背景。 黑子本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打暈張欣悅把她帶走的時候,被包子看到了。 包子只想著把人救下來,就一路跟著想找個機會,結(jié)果一直到跟到城里了也沒有找到。 只能返回來通知唐詩韻,恰好碰到唐詩韻準(zhǔn)備去報案。 然后就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了。 唐詩韻了解完事情的經(jīng)過,感嘆道:“人吶,果然不能做壞事,不然老天爺都不想讓你如愿?!?/br> “可不是,壞人自有天收?!壁w桃花說道。 “行了,事情解決了,咱們也可以過好小日子了,我要去折騰我的果園了?!?/br> “詩韻,你那果園還要干什么嗎?” “最近天干,眼經(jīng)常澆水,這樣今天秋天還有可能掛果呢?!?/br> “真的?不是說第一年不能掛果嗎?”趙桃花疑惑,怎么跟自己之前聽到的說法不一樣。 “這個要看具體的情況。呵呵??!”唐詩韻笑了笑,沒有多解釋。 “行吧,那就讓你哥幫你澆水?!?/br> “河水離果然太遠了,我最近想了一個好辦法?!?/br> 栓子剛從地里回來,就聽到這話,好奇的問:“哦?什么辦法?” “哥,還記得后山腳下的那條小河嗎?” “你說的就是咱們屋后邊,小寶上次打死野豬的那條河?你準(zhǔn)備用那里的水澆果園?” “對啊,不愧是我哥,真聰明?!?/br> 栓子被突如其來的馬屁拍得哭笑不得。 “近倒是挺近的,但是那個地方說是一條河,其實就是個坑。水不流通,如果不下雨,根本聚不起來多少水,根本就不夠你果園經(jīng)常用的?!?/br> “那就先用著唄,用多久算多久?!碧圃婍嵑盟破乒拮悠扑さ恼f。 實則心里暗想,這樣才好呢,自己就可以把靈泉弄進去,就可以一直用來澆果園了。 唐詩韻心里小人搓手手。 嘿嘿……小錢錢快來哦??! “行吧,你愿意用,那就先用后山的吧,省一點功夫是一點吧?!彼ㄗ訜o奈的說。 自家妹子愿意,能怎么辦呢,只能寵著了。 說干就干,第二天,栓子帶著小寶就開始先把路平平,做好準(zhǔn)備工作。 唐詩韻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把靈泉水混進河里,剛開始還不敢多放,只能一點一點的弄。 澆水的事解決了,果園只需要偶爾打理就可以了,唐詩韻又稍微閑點了。 不過,唐詩韻開發(fā)了個新愛好。 繡花。 張欣悅沒事了。張欣雅又恢復(fù)了天天做衣服,偶爾幫趙桃花做做飯,或者打理菜園子的日子。 唐詩韻看著一朵又一朵活靈活現(xiàn)的花,在張欣雅的手下出現(xiàn),感覺很神奇,就讓她教自己。 這天,唐詩韻正在跟張欣雅學(xué)習(xí)呢。 張欣悅突然哭著跑進來。 “jiejie!jiejie!唐jiejie!” 唐詩韻被嚇了一跳,本來正下針的手一抖,直接扎自己rou里。 “嘶,好痛?!?/br> 唐詩韻用另一只手揉了揉。 張欣悅撲上來抱住唐詩韻的腰,‘哇哇’大哭。 唐詩韻蹲下來給她擦了擦眼淚。 “欣悅怎么了?怎么哭了?發(fā)生了什么事?跟唐jiejie說,是不是大毛哥哥欺負你了?還是其他小朋友?” 大毛剛進門就聽到唐詩韻的話,傷心的辯解:“唐jiejie,我沒有?!?/br> “哦,不是大毛哥哥啊,那是誰欺負了咱們小欣悅啊,看把咱們欣悅委屈的。” 然而張欣悅只顧一個勁兒的哭,說不出來。 “大毛,欣悅不是跟著你出去玩兒了嗎?發(fā)生什么事了?” “是狗蛋他們笑話欣悅,我還打了他們呢。” “你打架了?你沒受傷吧?為什么笑話欣悅?” “唐jiejie我沒事,大牛哥看到了,揍了他們,我們贏了呢。” 唐詩韻哭笑不得,這個就是典型的打了小的,來了大的。 “那狗蛋他們?yōu)槭裁葱υ捫缾???/br> “我也沒聽懂,說是什么被人睡過,不干不凈什么的,還說把她娶回去當(dāng)童養(yǎng)媳都不要?!?/br> “你說什么!!”唐詩韻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哇!??!”然而張欣悅聽到這話,哭的更大聲了。 張欣雅本來還在旁觀唐詩韻哄meimei,聽到這話瞬間站起來,擼起袖子就準(zhǔn)備沖出去。 “等等欣雅。” “詩韻,你別攔我,我非得去要個說法去?!?/br> “欣雅,去是肯定要去的,但是咱們不能就這么去,咱們要讓他們主動上門賠罪?!?/br> “哦,詩韻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欣雅,你知道怎么能讓人閉嘴嗎?” “不知道?!?/br> “那就是讓他怕你,不敢得罪你,就連身邊的人都在支持你。” “詩韻,你這是有主意了?” “是,等栓子哥回來再一起說吧。” “行,我聽你的?!?/br> 晚上吃過飯,唐詩韻把大家聚在一起。 “李叔,哥,有個事兒跟你們說一下?!?/br> “什么事?” 張欣悅已經(jīng)被唐詩韻哄著跟包子玩兒去了,也不怕被她聽到了。 “欣悅今天出去被人嘲笑了,因為上次被綁架的事,我預(yù)感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綁架?嘲笑什么?” 趙桃花扯了扯栓子的衣袖。 栓子疑惑不解,“怎么了嗎?” “嫂子,沒事,把事情說清楚了,咱們才好解決。” “到底怎么了?”栓子茫然。 李文峰好似猜到了什么一般,重重的嘆了口氣。 “哥,現(xiàn)在村子里大人孩子都說欣悅被人綁去青樓,清白肯定沒了?!?/br> “簡直一派胡言?。。 彼ㄗ用偷匾慌淖雷?,震怒道。 “這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呀。欣悅才幾歲呀?他娘的,欣雅別擔(dān)心啊,交給我,我去找他們算賬去?!?/br> “哥,你準(zhǔn)備怎么算賬?”唐詩韻淡淡的開口。 “當(dāng)然是找上門去,讓他們一個一個的給欣悅道歉?!?/br> “人們總是愿意相信自己期望的。你這樣不但不能達成目的,反而會越描越黑?!?/br> 栓子猛地僵直了身體,而后泄氣般的重重坐下,“那也不能由著他們空口白牙的污蔑吧?” “所以我想了個辦法,咱們主動跟他們解釋的話,根本就治標(biāo)不治本,還不如讓他們怕了咱們,不敢在議論這件事?!?/br> “詩韻你準(zhǔn)備怎么辦?” “很簡單,賺錢?!?/br> “賺錢?”趙桃花跟張欣雅同時疑惑出聲。 “對,就是賺錢,賺大錢!他們現(xiàn)在之所以敢議論這件事,還不是因為覺得我們沒權(quán)沒勢的,沒有靠山才這么肆無忌憚嗎? 既然如此,咱們就努力賺錢,讓自己變得有權(quán)有勢起來。 他們自然就不敢再議論半分,甚至到時候都用不著咱們出手,就會有人把事情解決掉了。” 栓子聽到這番話,沉思半晌。 嘆了口氣,說道:“以前吶,總想著家里有個幾畝田,有吃有喝的,每天忙忙碌碌著。 再攢點錢給家里添點葷菜,給大毛攢錢娶媳婦就行了,從來沒想過大富大貴的事?!?/br> “哥……” “詩韻,你不用說了,你的意思哥懂,好日子誰都想過,以前也是沒辦法,沒有什么好的賺錢的門路。 就算是打獵也是偶爾,最多給家里添個葷菜,如今你既然提出來肯定是有想法了,那你就直說吧。 不論是為了欣悅的事,還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再或者大毛以后讀書考官的事。 我都不該一直這么下去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