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7:悲傷
老月拖著極度疲勞的身子,硬是碼出了一大章。鑒于這種精神,諸位是不是投投票,收藏,再打個賞。高*超就在后面,讓老周同學在二進宮,老月也是無奈啊!很快,前面埋伏的伏筆一一就會出現(xiàn),老周同學的靠山也會很快的出現(xiàn)了。既然有大靠山,升官還是難事嗎?很快就會步入主線官場去,這些只是把該交代的交代一番。 三天過去了,這幾天里,周父、周母無數(shù)次的奔波于市局,次次無功而返,吃了個閉門羹。他們二老擔心啊,周堯在里面滴水未進,一想到這,二老的眼圈就紅了。 這天中午,二老垂頭喪氣地回來了,在門口看到了一個猶如荷花般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秀的女孩,只不過她神色憔悴的讓人心疼。 見到二老回來,女孩慌忙的迎上了前,問道:“叔叔,阿姨,怎么樣,有周堯的消息了嗎?你們見到他了嗎?他現(xiàn)在怎么樣?” 一連串的問題幾乎把二老問暈了,周母察覺到這個女孩對堯子的深深的情誼,抓著她的手,說道:“你是不是這幾天連連打電話過來,你叫裴培是嗎?” 裴培點點頭,看到周父失望的神色,抿了抿嘴唇,說道:“叔叔,你們沒有見到周堯?” 周父點點頭,說道:“孩子,我們進屋再說吧!” 裴培的性格是外柔內(nèi)剛,這幾天里,雖然是輾轉(zhuǎn)反側(cè),夜不能寐,整顆心都掛在周堯的身上??墒?,見到周家二老沮喪的神情,不禁安慰道:“叔叔,阿姨,你們不要太擔心,周堯會沒事的,這個案子的關(guān)鍵是我,只要我堅持一天,他們就不能定案?!?/br> 周母聽著眼淚就下來了:“孩子,你不知道,堯子在里面這幾天水也沒喝一口,飯更不用想了。你想想,這都三天了,他的身子怎么熬得住?。 ?/br> “什么?”裴培俏臉一變,失聲叫道:“怎么會是這樣?為什么不給水喝,即使是重刑犯也沒有這樣的待遇吧!他們明顯是想屈打成招,還有沒有王法了?” 看著周母啪嗒啪嗒掉眼淚,周父著急道:“好了,你不要再哭了,你的眼睛都快給哭瞎了?!?/br> “如果堯子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也就不活了?!?/br> 周母的話像柄尖刀一樣狠狠的刺在周父的心頭上,權(quán)微言淺啊,如果自己以前多多溜須拍馬,專心鉆營,現(xiàn)在也不至于一直趴在這個電力局副局長沒有權(quán)勢的位置上。沒有出什么事的時候,周父自我感覺還不錯。這次事情落到了頭上,才發(fā)覺自己的能力簡直太微弱了。明知自己的兒子是被冤枉的,卻眼睜睜的看著在拘留室里活活的受罪。一時悲從心來,猛地咳嗽一聲,一口心血噴了出來,眼前一黑,昏厥在沙發(fā)上。 周母和裴培手忙腳亂的又是掐人中,又是捶胸,好不容易的使周父舒緩了一口氣,悠悠的醒轉(zhuǎn)了過來。 周母撲到了周父的身上,哭泣道:“老頭子,你不要嚇我啊!現(xiàn)在堯子情況不明,你要是再出點什么事的話,叫我怎么活??!” 看著二老凄慘的樣子,裴培強壓悲戚的情緒,掛著淚滴,強顏歡笑道:“叔叔,阿姨,你們要好好的,不然,周堯出來了,他也不安心??!你們放心,我會把周堯給救出來的?!?/br> 周母聽出了裴培決絕的語氣,把她摟到了懷里,撫摸著凌亂的頭發(fā),說道:“孩子,你可不能做傻事??!我們要相信堯子,他一定能闖過這一關(guān)的?!?/br> “阿姨,我的心好難受,我恨不得呆在拘留室里的是我?。 迸崤噙@幾天的擔驚受怕,精神已經(jīng)處在了崩潰的邊緣,感受著周母充滿愛意的動作,窩在周母的懷里,無聲的落著眼淚。 周母知道無言的傷悲最是傷身,拍著裴培的后背,輕聲說道:“孩子,我知道你的苦,你想哭就哭出來吧,不要憋壞了身子,堯子也不想看到你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br> 裴培再也忍不住壓抑的情緒,抱著周母苦出了聲來。 一時間,周家愁云繚繞。 陳遠山和孫世民是陳騰龍、孫明的父親,這幾天來,不間斷的來周家。 他們倆拎著保溫壺,進到客廳后,看到如此的情景,無奈的嘆了口氣。陳遠山瘦高個,比周方杰大上四五歲,示意孫世民到廚房里那幾個碗過來,坐到了周父的身邊,說道:“老周,你們已經(jīng)幾天沒怎么吃東西了,為了堯子也要把自己的身體照顧好,這不你嫂子熬得雞湯,你們喝一碗。堯子沒出來,你們的身體給弄垮了,怎么行。” 接過孫世民遞來的碗,倒?jié)M了雞湯,硬是*著周父,周母喝了下去?!昂⒆樱阋埠赛c,還有很多呢?!?/br> 裴培勸慰著周母多喝點,聞言搖搖頭,說道:“我喝不下,一點都喝不下去?!?/br> 周母把喝剩的半碗遞給了裴培,也明白她這幾天肯定也沒吃好,說道:“孩子,我實在喝不下了,別嫌阿姨臟,你給喝了吧!” 裴培拒絕不過,用嘴抿了一下,只覺胃里一陣翻涌,捂著嘴跑了出去。周母見狀,端著茶杯跟了過去。 孫世民遞給了周父一根煙,問道:“錢夠用的嗎?不夠的話,我再去取。” 周父擺擺手,湊著陳遠山的火,點燃了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不用了,他們根本不收,說是上面打過招呼了。他們是想把堯子給釘死??!” 陳遠山和孫世民只是經(jīng)營個店鋪,官場上認識的人還沒周父多呢,他們對此也是毫無辦法,只能提供金錢。卻想不到,這次的事情出乎意料,不收錢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這里面肯定有鬼。 三個男人無奈的一口一口的抽煙,不大會,整個屋子里煙霧彌漫。 李為民進到了院子里,向周母打了個招呼,剛進屋子差點沒被nongnong煙霧給嗆出來:“你們這是在點著房子了?” 周父向另外兩人介紹了李為民的身份,一陣寒暄后,四人落座。周父問道:“李書記,這次來有什么好的消息嗎?” 李為民清了清嗓子,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著沙發(fā)的扶手,整理了思路,說道:“市委葉書記已經(jīng)關(guān)注了這件案子,他安排了人手在搜集證據(jù),證據(jù)確鑿后,會直接上報給省里,還周堯一個清白?!?/br> 這是個好消息,就像一道陽光透過陰霾的烏云射了出來。周父幾人臉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李為民接著說道:“大家不要高興的太早,這個案子阻礙重重,葉書記初來乍到,要整理透徹需要一段時間。問題關(guān)鍵是周堯能不能挺過去這段時間。” “三天四夜,滴水未進了,就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了?!敝芨改樕兀瑔柕溃骸拔覀兡軒蜕鲜裁疵??能不能快點推進進度?” 李為民無奈的搖搖頭,手指敲擊的頻率加快了,說道:“實話告訴你吧,這個案子性質(zhì)已經(jīng)轉(zhuǎn)移成葉書記和權(quán)市長的手腕對決上,從目前來看,權(quán)市長是掌控了局面,壓住了葉書記一頭??墒?,葉書記也不是善于之輩,還有后手。一個字,等。這是一場意志力的較量,誰先頂不住誰就敗了?!?/br> 這個時候,電話響起了,周父順手拿起來了電話:“我是周方杰,請問你找誰?” “周叔,我是龍小子,你身體還好吧?堯子呢,他當什么大官了?” 周父苦澀的笑了笑:“是龍小子,你在香港混的怎么樣?” “我現(xiàn)在在深圳呢,我想告訴堯子個好消息,堯子不在家嗎?” 周父嘴巴張了張,抓著話筒的手指關(guān)節(jié)發(fā)白,顧左右而言他:“你爸也在這里,要不要和他說說話?” 那頭的陳騰龍心里升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叫道:“周叔,堯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周父無奈的嘆了口氣,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物品破碎的聲音和女人的嬌呼,陳騰龍喘著粗氣,聲線有點變音:“周叔你和嬸什么都不要做,我今晚就趕到家,等我回去,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幫王八蛋?!鳖D了頓,憤怒的咆哮道:“他媽的,欺負老子的兄弟,我不管他是多大的官,不扒掉他們的官皮,老子就跟他們姓。” 說著,啪的一聲,電話已是忙音了。周父搖搖頭,對著陳遠山說道:“看看你教的好兒子,張口閉口老子的,等他回來非抽他不可?!?/br> 電話聲音很大,幾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陳遠山知道周父是說笑,笑道:“這說明孩子幾個關(guān)系好,我聽龍小子說,他在香港的事業(yè)都是堯子給弄的,到底他們在捯飭什么呢?” 孫世民和周父搖搖頭,一副茫然的樣子。 李為民倒是聽得渾身一震,他清晰的聽出了陳騰龍的自信,心里嘀咕:沒想到,這個不顯山露水的周堯到有這么一個強勢的朋友??磥?,這件事情大有轉(zhuǎn)機??! 深圳距離冠崖縣需要五個小時的車程,黑幕剛剛拉上天際的時候,一輛進口奔馳越野停在了周家門口。 似乎瘦身的陳騰龍的腐敗的肚子不見了,一身修裁得體的純意大利手工制作服裝顯得英武挺拔,執(zhí)掌整個陳氏集團,上位者的威勢日益劇增,舉手投足間威嚴畢露。 不顧周圍人的圍觀,徑直走進院子的時候,陳騰龍顯得很猶豫,幾步遠就進了客廳,就像隔著一座山一樣,舉步維艱。 倒是陳遠山聽到了門口的動靜,走了出來,看著猶豫的陳騰龍,被他的氣勢所震懾,愣了半晌,才罵道:“你個混小子,還愣在那里干什么?不趕緊滾進來?!?/br> 陳騰龍脖子一縮,有些畏懼的看著陳遠山,諂笑著:“爸,你還是這么精神。媽呢,她來了沒有?” 陳遠山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進屋了。陳騰龍就像個賊一樣,躡手躡腳的跟了進去。 看到周父、周母的時候,陳騰龍愣住了。這還是那個談笑風生的周叔嗎?臉色蠟黃蠟黃的,眼眶深凹,這根本就是一個糟老頭。還有嬸,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雖然有些皺紋,可是很精神?,F(xiàn)在,一頭的白發(fā),蒼老的讓人心悸。頓時,這個手握幾百個人飯碗的陳氏集團的總裁,眼眶濕潤了。 周母手抖抖索索的在半空中摸索著,帶著點欣喜,說道:“龍小子來了,讓嬸看看,變樣了沒有?!?/br> 一把抓住周母的手,陳騰龍驚駭欲絕,大叫道:“嬸,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 陳遠山嘆息著,說道:“這是哭的,加上心神疲累,視力大降,白天還好一些,到了晚上,基本上跟個瞎子一樣。” 讓周母粗糙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陳騰龍心如刀絞,guntang的眼淚從虎目中滴落。從小到大,周家就是自己的避風港。每次挨父親打的時候,就跑到這里。嬸就像自己的親媽一樣,噓寒問暖。有一次,自己住這里的時候,凌晨發(fā)高燒,堯子和周叔都不在家,是嬸背著自己去醫(yī)院,不眠不休的照看了兩天兩夜,就是自己的親娘也只能做到這份上了。 “沒事,嬸睡一覺就好了。別聽你爸瞎說,你和孫明在香港過的怎么樣?肯定吃了很多的苦吧!孫明那個混小子呢?他怎么沒回來?” 陳騰龍哽咽著小心翼翼的扶著周母坐到了沙發(fā)上,輕聲說道:“明天就回來了,大概也是晚上能到吧!” “周叔,這幾天你們都沒有見到堯子嗎?這個女孩是誰?” 沒等周父說話,周母摟著裴培驕傲的說道:“這是我的兒媳婦,你要叫嫂子的?!?/br> 看著嬌羞的裴培,笑了笑,點了點頭。陳騰龍從周父的那里聽到裴培為了堯子不惜和家人鬧翻了,幾天來不眠不休的等等。沖這些,就足以讓陳騰龍肅然起敬了,這是個值得珍惜的女孩。 陳騰龍了解了一些具體的事情后,抓起了電話,撥了個號碼:“小茹,都安排好了嗎?” 得到那頭的確認,陳騰龍說道:“走吧,我們?nèi)タ纯磮蜃?。?/br> 周父疑惑的說道:“市局里的人不允許去探視的,你有辦法?” “叫他們?nèi)ニ?,這幫龜孫子,看我不整死他們。”陳騰龍攙扶著周母,朝著門外走去。(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