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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江湖朱顏淚(重寫版)在線閱讀 - 【江湖朱顏淚】(8)

【江湖朱顏淚】(8)

    作者:hollowforest

    2022-2-15

    第八章 妖術(shù)

    誰也不知道為何深秋了還能下如此大的雨,赤峰山大雨傾盆。而就在肖鳳儀被公孫龍虐肛的同時,總壇另一端的聽雨軒,姜玉瀾站于耳房窗前,看著雨打芭蕉,噼里啪啦,表情沒有平日般冰冷,居然松弛了下來,看上去似乎還帶著淺淺的微笑一般,沒有一絲一毫受到姹女經(jīng)副作用影響的痕跡。

    但在轟鳴的雨聲中,站在母親身后,本該趁著母親背對著自己,可以肆意飽覽母親豐滿身軀,尤其是那飽滿豐臀的韓云溪,卻低著頭,雙目盯視著地磚,整個人卻如滿弓之弦,繃緊到了極致。

    只有與姜玉瀾親近的人,才能嗅到這種狀態(tài)下的姜玉瀾那渾身散發(fā)出來的冰冷血腥氣味,這種放松對于姜玉瀾來說,是一種備戰(zhàn)的姿態(tài)。

    事情敗露了?如果是……,那到底是哪一件?逃?逃不掉的。束手就擒?俯首求饒?不,母親一定會毫不留情把我擊斃。拼死反抗?毫無勝算……

    ——面對這樣的暴風(fēng)雨前寧靜的母親,被突然傳召至此的韓云溪內(nèi)心惶恐不安。

    就在韓云溪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的時候,姜玉瀾開聲了:“童長老跟我說了一件事……”逆?zhèn)惤?jīng)的事情?韓云溪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整個人炸毛起來,幾欲控制不住施展輕功逃離聽雨軒,但姜玉瀾頓了一頓后,下面那句話卻讓他整個人立刻放松了下來:“童長老說你在審訊方面別有手段?”

    “呃……,兩年前在征西軍中歷練,有幸得黃玄龍將軍錯愛,傳授了一些技巧……”一滴冷汗從額頭滑落,韓云溪畢恭畢敬地回答后,心中卻在嘀咕:我這些伎倆母親不是早已知曉嗎,何故有此一問?

    “嗯?!苯駷懘驍嗔隧n云溪的話,但卻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反而岔開了話題,突然說道:“你以后想成為什么樣的人?”

    “?。俊表n云溪愣住了,沒想到母親會問他這樣的問題。成為什么樣的人?他真沒想過。他只想做自己。他一度羨慕父親,在太初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他又心知自己做不到父親那樣清心寡欲、常年閉關(guān)醉心修煉。

    他忍不住又想:若沒有大哥多好,我就是“太子”,荒唐點也不打緊,那位置始終是我的。

    “云溪,一些事,是可以未卜先知的。”姜玉瀾轉(zhuǎn)過身來,那看似平和的臉,目光如剛剛破空降落的電蛇,帶著凌然的寒芒,讓剛放松下來的韓云溪又繃緊了身子“江湖,并沒有正邪,只有輸贏。但人要走的道路卻有正道與邪道之分,你現(xiàn)在走的就是邪道?!?/br>
    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嗎?

    姜玉瀾在廂房內(nèi)走動起來,韓云溪感到母親的氣息正鎖定他,那種感覺就是,只要自己稍微輕舉妄動就會招來母親攻擊一般。

    他其實知道自己是多心了,若果母親真發(fā)現(xiàn)了他那些事情,早已直接將他擊斃,哪里還會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說那么多話。

    果然,姜玉瀾又徐徐說道:“我年少時闖蕩江湖,也是與你一般想法,性命都保不住了,還管什么手段?!?/br>
    “但這是陷阱?!?/br>
    “暗器、機(jī)關(guān)、毒藥……,這些東西只能幫助你一時。在你這個境界,你能依靠這些旁門左道占得上風(fēng)、以弱勝強(qiáng),但這是債,你終歸是要償還的。”

    “你以為我怪罪的是你那些旁門左道之術(shù)嗎?江湖中,有人以掌法成名,有人以兵刃成名,有拳尊拳霸拳圣,也有刀尊刀霸刀圣,暗器亦是如此,鬼手三、鐵鳳凰、一葉侯爺。旁門之術(shù),亦可大道。無論何種技藝,修煉至巔峰,即可成圣,即可超凡脫俗……”

    “但……”

    姜玉瀾走到韓云溪跟前,右手捏了劍指,朝著韓云溪的腦門刺來,銳利的氣機(jī)讓韓云溪渾身寒毛豎起,心臟狂跳,他原本就做賊心虛,母親這般氣機(jī)森冷地朝他刺出這一指,他本能地想逃,但卻發(fā)現(xiàn),被那森冷氣機(jī)鎖住,又兼之母親對他常年的積威,身子仿佛被剝奪了控制,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到母親那粉色的長甲刺入自己眉心。

    “你缺乏的是心氣。你可用宵小之術(shù),但不可被此術(shù)迷惑一力降十會,修為才是一切的根基?!?/br>
    “整個蒼南境如今兵荒馬亂、烽煙四起,亂世之潮已現(xiàn),再過不了多久太初門亦會卷入這亂潮中,無人可以幸免,你若再不醒悟……”

    姜玉瀾沒有說下去。

    韓云溪感覺自己死了。母親那劍指插入自己的眉心,穿過腦顱,刺碎了魂魄。

    多年前初次下山歷練,韓云溪就體會過死亡的感覺。正是那種恐懼,讓他開始修習(xí)暗器之術(shù),然后為暗器喂毒,然后為埋伏敵人去習(xí)機(jī)關(guān)之術(shù)。

    如今同樣是死亡的威脅然而他為了對抗這種威脅習(xí)得的一身技藝,在這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無法施展一絲一毫……

    他終于明白母親的【正道】是何種意思了。

    除了雨聲,房間內(nèi)維持著靜謐,好半晌,姜玉瀾才再度開口:“有件事要你去辦一下。本來刑訊之事,應(yīng)當(dāng)由費老主持,但費老與那人有莫逆交情,事關(guān)重大,娘只能讓費老回避。所以,娘想由你來刑訊她?!?/br>
    內(nèi)賊?

    心情已然平伏下來的韓云溪,皺起眉頭。費老在太初門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平時鎮(zhèn)守在崖洞,能與他有深厚交情的只會是長老一級的人物。

    但沒等韓云溪猜測是何人,姜玉瀾突然又一句:

    “你在盤州養(yǎng)了個女人?”

    ——

    雨過天陰,整個太初門色澤深沉,在昏暗中,卻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韓云溪站在太翰閣上,遙望著二十丈開外的鍛刃閣,母親姜玉瀾正從鍛刃閣的五層走出,憑欄而站,旁邊是徐秋云長老,站在后面門口的是傅長老。

    姜玉瀾轉(zhuǎn)頭看向徐長老,韓云溪依稀看見母親嘴唇動了動,然后在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一瞬間,異變突生,兩人身后的傅長老突然一掌朝著徐秋云長老后背拍出,徐秋云卻似背后長了眼睛一般,身形一扭,在間不容發(fā)之際接下了傅長老這偷襲的一掌。

    “嘭——!”

    徐秋云衣袖炸裂,似乎不敵傅長老掌力,整個人往后摔退,直接撞碎了欄桿朝著下方墜去。韓云溪看出來,這是徐長老借掌力脫身。而拼了一掌的傅長老,氣息似乎絲毫不受影響一般,在徐秋云摔退之際居然如影隨附地朝前撲去,雙腿在邊緣一蹬,一聲怪叫下,雙手夾腰朝墜落的徐秋云撲去,居然后發(fā)先至,在徐秋云墜落至二層時追至,再度一掌拍去。

    “哼——!”

    半空中,徐秋云一聲厲喝,居然憑空扭轉(zhuǎn)身子,再次接下了傅長老一掌,然后整個人加速墜落,眼看要重重地砸落在青磚地面之際,身形再轉(zhuǎn),一掌拍向地面,卸力翻滾。

    “好——!”

    那邊接著掌力反彈至二層瓦檐邊上的傅長老一聲叫好,蹬碎瓦檐,一聲叫好后,人再度撲出了出去,趁著徐秋云翻滾兩圈穩(wěn)住身形之際,第三掌朝著徐秋云腦門拍了去。

    “嘭——!”

    “啪嘞——!”

    徐秋云完全無法躲避,再度接下這第三掌,她雙腳踏碎青磚,整個腳掌踏入地面,嘴里咳出一口甜血后,上身衣物居然化為碎布四射,露出一對雪白的胸乳,整個上身完全赤裸了。

    結(jié)束了。

    韓云溪在高處看得分明,自己的師尊童長老一早就站于那鍛刃閣門前,此刻電射而至,時機(jī)拿捏得不失分毫,趁著徐秋云與傅長老拼掌之際,無力防御也無法躲閃,一掌按在徐長老光潔的背部,掌力一吐,徐長老身軀一震,整個人軟到在地。

    童長老偷襲得手,卻一揚手,將身上的長袍脫下,掩蓋住了徐長老的身子。

    整個過程,姜玉瀾一直冷眼旁觀,傅長老追下去后,她雙目眺望遠(yuǎn)方,卻不知在思考什么。至此,韓云溪至于知道自己即將刑訊的是何人了。

    他不由地深吸一口寒氣。腦中想起不久前母親說的話:天下即將大亂。而這亂象已在太初門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了。

    居然是徐長老?

    ——

    朱雀堂。

    “妖術(shù)?”

    童長老與傅長老不約而同地說了這個詞語,然后面面相覷,均一臉凝重。

    這個詞語代表著什么樣的含義,他們清楚得很。

    “可有佐證?”童長老問道。

    “并無。”姜玉瀾搖搖頭,回答了童長老,卻看向傅長老,說道:“傅長老有所不知,妾身與徐長老認(rèn)識已十八載。當(dāng)年在西北,若非我將她從狼盜手中救下,她已經(jīng)慘遭狼盜凌辱,甚至從此埋尸荒漠,江湖亦再無【鐵羅剎】名號;妾身嫁入韓家,又誠邀她上赤峰山,對她開放武庫,委以重任,這些年一直信任有加。如此恩情,徐長老亦非忘恩負(fù)義之人,若非妖術(shù)作怪,她何至于背叛太初門?”

    傅長老頷首,表示認(rèn)同。他加入太初門時間并不長,但也是一名老江湖了,察言辯色、相人相貌的功夫并不差,自然知曉那徐長老是何等性格的一個人。雖然他參與擒拿徐長老之事,但不過是出于對身為門主的姜玉瀾更高一級的信任,對于徐長老背叛之事,他內(nèi)心是存疑的。

    童長老嘆了一聲,輕拍了一下椅子扶手,說:“老夫與徐長老在太初門共事十余年了,幾次并肩戰(zhàn)斗,是可以把后背托付于她的人。若果說為了財帛權(quán)勢又或者什么丹藥秘笈,徐長老萬不是那樣的人。”

    端坐上首的姜玉瀾,看不出什么表情,語氣也極其淡然地繼續(xù)說道:“在鍛刃閣上,傅長老在一旁聽得清楚,對于謀逆一事徐長老親口承認(rèn),妾身欲讓其自行到崖洞自囚,徐長老卻說不會束手就擒。而妾身在牢房內(nèi)質(zhì)問于她,她卻只招認(rèn)了妾身質(zhì)問之事,但對于是因何謀逆,何人指使,卻是一問三不知?!?/br>
    童長老一聽,皺起眉頭,低吟道:“老夫過去也曾聽聞過江湖曾經(jīng)存在那勾魂奪魄之術(shù),但此等傳說過于匪夷所思,老夫一直認(rèn)為乃是藥物所致。但徐長老一身修為無恙,尋常毒藥難以侵害,而且想必姜夫人也檢查過了,徐長老可有中毒被迫的跡象?”

    姜玉瀾搖頭。

    “哎……,若果真是妖術(shù),那就棘手了?!?/br>
    隨著童長老又一聲嘆氣,三人都沉默了下來。妖術(shù),這是超越他們理解范疇的事情。

    半晌,姜玉瀾才開口說道:“其余諸位長老,妾身已經(jīng)分別交談查驗過,均無異樣,暫時只有徐長老有所異常被我察覺。如今擒拿徐長老,乃是故意打草驚蛇之計,妾身已然安排心腹緊盯門內(nèi)變動。”

    “希望有所收獲,否則,就只能從徐長老身上找出背后主使之人。”

    三人商議了一些細(xì)節(jié),傅長老看出童長老還有事情要與姜玉瀾商談,于是先行離去。

    在傅長老前腳邁出內(nèi)室后,童長老騰地就從座位站了起來,那棗紅色的臉蛋此刻漲得通紅,卻是一臉怒容地瞧向姜玉瀾,聲音含怒說道: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秋云交由費老審訊固然不妥,但也斷無可能讓云溪來審訊!”

    面對童長老無禮的質(zhì)問,本該維護(hù)一門之主的尊嚴(yán)的姜玉瀾,卻面無表情,語氣冷淡地說帶:“有何不妥?黃玄龍將軍過去主掌天牢,尤擅刑訊,云溪得其傳授技藝,年前俘獲的魔女張碧蘭,不是很快就被他撬開了嘴巴了嗎?”

    “哼,你少與我打機(jī)鋒,此事能與之相提并論嗎?”童長老表示不滿地一拂袖“秋云可不是那魔教魔女。別人你我不知,但云溪是你的兒子我的徒弟,他什么秉性?秋云要是被他審訊的話,哼,我也不怕說,他免不了動那般心思!秋云對太初門一直忠心耿耿,與諸位長老亦情同手足,如今不過被妖術(shù)所控,你如此待她,豈不讓他人齒冷心寒??”童長老說完,又跺跺腳,那樣卻似恨不得憑空把韓云溪變出來,抓在手里狠扇幾計耳光。

    “此一時彼一時?!笨粗L老又拂袖又跺腳的,姜玉瀾也站了起來,那散發(fā)著寒氣的雙目迎向童長老,毫不退避:“大哥,如今什么形勢,你不會不清楚吧?南詔覆滅在即,吐蕃這些年趁著我們大唐南北相爭,一直休養(yǎng)生息,如今吃下了南詔,不出兩年,必然對北唐動兵。但當(dāng)今朝廷呢?在強(qiáng)敵環(huán)伺之下,卻猶自在內(nèi)斗,李家與皇家互相牽扯,各地門閥已然各自為政。云濤戎邊,年初就遣人帶回消息,說政令已經(jīng)到不了征北軍了。”

    姜玉瀾一口氣說完,轉(zhuǎn)頭朝窗外看去,臉上難得顯露些許擔(dān)憂之色:“天下即將大亂,吐蕃入侵在即。你那乖徒弟,居然在慶州撿了一名女人回來,你道是誰?鐵山門的驚鴻觀音蕭月茹。那女人你我均見過,也是一方顯赫人物吧?如今也淪落至斯,大哥你說你知道云溪秉性,那么鐵山門覆滅,一門之主落于他之手,下場又何如?”

    “太初門地處邊陲,屆時吐蕃入侵必將首當(dāng)其沖。雖然北唐不是那早已孱弱的南詔,但兵鋒之事,誰又能說得清楚。如今,有高手夜闖山門,絕不是什么意外,秋云被妖術(shù)所控,想必是有些勢力,早已盯上了我們太初門……”

    姜玉瀾渾身開始肆意地散發(fā)出森冷的殺意來,無形中,周遭的空氣仿佛也如降雪般,平白冷了幾分。

    “太初門如今是生死存亡之際,容不得玉瀾心慈手軟。秋云是如今唯一的線索,若果那門童小廝有審訊之才能,我也毫不猶豫把秋云交予他們處置,若果云溪能從秋云口中問出什么來,他如何對待秋云,我也顧不著了!”

    “你這是什么話——!”童長老一頓腳,直接踩碎了一塊青磚。然而怒喝后,他卻也忍不住憂心忡忡地嘆息一聲出來。

    “大哥,你對那妖術(shù)有所不知。玉瀾與你說一密辛。當(dāng)初我尚在逍遙宮,逍遙宮鎮(zhèn)派之寶已經(jīng)數(shù)代宮主無人能練至圓滿,即使如此,逍遙宮憑借此神功歷經(jīng)風(fēng)雨三百年,仍舊屹立不倒?!?/br>
    “但宮內(nèi)典籍記載,四百年前有一位宮主修成了【逍遙自在功】,已到半步仙人的境界???,就是如此境界之高手,卻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位宮主不知因何身中妖術(shù),一身功力被采補(bǔ)精光不說,最后竟自以為是青樓娼妓……”

    “我不知秋云所中妖術(shù)到底是何種妖術(shù),但妖術(shù)妖術(shù),已非尋常心法可比。秋云修為雖不如你我,但亦相差無幾,潛伏之人能控制秋云,安之不能控制你我?”

    “一切迫在眉睫,玉瀾無法再權(quán)衡什么?!?/br>
    姜玉瀾此事腦中想起【姹女經(jīng)】。

    敵人已然對她這太初門門主下手了,雖然被她尋得法門暫時克制,但接下來那人會再出什么招,敵暗我明的,卻讓她心如火焚。

    童長老聽罷,長吁了口氣,終于坐回椅子,一時間卻是雙方均沉默不語,整個內(nèi)室陷入寂靜中。

    大約過去了兩盞茶的時間,童長老才又開口說道:

    “云夢?”

    “玉瀾召見過了,那孩子并無異常?!?/br>
    “這說不過去……”

    童長老意思卻是,相對于徐秋云長老,韓云夢更容易控制,其重要性也不亞于徐長老。

    “玉瀾也覺怪異,但無從猜測,所以才需要從秋云身上找出線索。”

    “哼,既然是妖術(shù),那么你讓云溪審訊亦是徒勞……”

    “總不至于束手待斃,先讓云溪去試一試,若果不行,再尋他法……”

    姜玉瀾說著,突然又道:

    “再說,玉瀾當(dāng)初就告誡過大哥,云溪心思不純,讓你對他嚴(yán)加管教,結(jié)果呢……”

    “啪——”

    桌子被童長老一掌拍碎。他剛剛熄滅的怒火,再度串了起來,吹須碌眼對著姜玉瀾說道:“哼——,你和雨廷的責(zé)任卻丟到老夫的身上來,這是何理?”

    “淑琴過身后,老夫已下定決心終生不娶,三公子我視為己出,把他當(dāng)親生孩子看待!但你呢?這些年,你可曾花過多少心思在他身上?”童長老那張紅臉此刻變得鐵青,那雙眼瞪著猶如怒目金剛一般:“你和雨廷之間有何矛盾,老夫管不著,但你不能因此就忘了自己母親的身份?!?/br>
    面對童長老的指責(zé),姜玉瀾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羞愧,她漠然說道:

    “既然如此,大哥更該用心教好那孩子。”

    “你——”

    童長老被姜玉瀾一句話氣得幾欲七竅生煙,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結(jié)拜義妹再度站起來,裙擺搖晃,就這么出門,然后化為魅影飄飛出去,消失在視線中。

    “氣煞老夫——!”

    ——

    落霞軒。

    “嘭——!”

    內(nèi)室中,韓云溪剛脫了武服,正待換上常服之際,那沒有拴上的木門卻被人一腳踹開,然后一身貼身武服的二姊韓云夢,一臉怒氣地闖了進(jìn)來。

    “姊姊。”

    韓云溪放下手中衣物,一臉壞笑地對著怒容滿面的二姊拱了拱手。

    “把衣服穿上——!”

    韓云夢倒不至于看到光著上身的弟弟就感到羞赧,江湖人見慣了光膀子。但韓云溪哪會乖乖聽姊姊的話,姊姊如此要求,他反倒不想穿上衣物,抖抖那健壯的胸肌直接坐了下來。

    “姊姊莫不是專程來看云溪穿衣服的吧?!?/br>
    “少給我油腔滑調(diào)的!”韓云夢冷聲冷調(diào)地說道:“丹藥呢?不是約好了,昨日你需把第三顆五緯丹交予我的!”

    “啊……昨日有要事,被母親使喚去了,卻是忘了告知姊姊。”韓云溪裝傻。突然又一拍腦袋,卻是笑容怪異地瞥向姊姊,說道:“話說回來,難道姊姊不知道,姊姊的師尊徐長老,已然犯了謀逆之罪,被母親關(guān)入了崖洞之內(nèi)。”

    韓云夢如何不知。鍛刃閣打斗與徐長老被囚一事,知情者均被要求三緘其口,但韓云夢是太初門二小姐,又是徐長老的弟子,自然是瞞不住的。姜玉瀾事后已經(jīng)遣人告知于她,她求見母親不得,去了崖洞也見不著師傅,如此才才朝著落霞軒直奔而來,討要丹藥。

    “你也瘋了嗎?師傅不可能謀逆!”

    “姊姊說了不算……”

    韓云夢眉頭一挑,語氣森寒地問道:“你事前已經(jīng)知曉?”

    韓云溪一愣,瞬間知道自己被二姊套話了。他視二姊為囊中之物,卻是一時間對她放松了警惕。但他也不著惱,點了點頭承認(rèn)了。

    “為何?”韓云夢往前踏了一步,一身氣勢散發(fā)出來,卻是某種程度的脅迫。

    韓云溪卻繼續(xù)嘻嘻哈哈地說道:“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姊姊?!?/br>
    “混賬——!”韓云夢聞言,砰然大怒,一腳踹翻了桌子,然后那手直接朝著韓云溪的頸脖抓來。韓云溪也不曾閃躲,任由二姊把他脖子掐住。

    “你若再瘋言瘋語,我就把你的喉管捏碎?!?/br>
    “我不信。”

    “你——”

    手掌收緊,但在那漲紅的臉蛋上,戲謔眼神盯視下,手掌又不得不松開,最后韓云夢深吸了一口氣,情緒平伏下來,那修長的腿伸出去,勾過一張凳子過來,然后在韓云溪當(dāng)前坐下,卻是一臉正色說道:“云溪,師傅待你我猶如子嗣,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我厭惡你,你也厭惡我,但不能因此……”

    “等等……”韓云溪打斷了二姊的話:“是姊姊厭惡我,我卻并不厭惡姊姊。相反,我對姊姊喜歡得很……”

    “休要說這等譏諷話!”韓云夢怒容又起“你是何種秉性,太初門上下何人不知?”

    “既然如此……那我就開門見山了?!表n云溪笑了。他終于等到這一刻了。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姊姊“姊姊只需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就帶姊姊去見徐長老一面?!?/br>
    韓云夢警惕起來:“何事?”

    然而韓云溪又笑了笑,起身將衣裳穿上,說道:“你我為姊弟,稱呼中總是【你】或【我】的,未免過于生疏了點。云溪這個要求簡單得很,姊姊以后自稱,須稱為姊姊,喚我做弟弟,僅此而已。”

    韓云夢不知韓云溪內(nèi)心齷齪的想法,心忖:還道是何種要求,一時間敷衍于他,倒也不難。于是很爽快地應(yīng)道:“好?!?/br>
    ——

    崖洞。

    山風(fēng)獵獵,吹得衣袂飄拂,那吊籃在懸崖邊上緩緩下降了二十丈,才到那峭壁洞口,韓云溪與姊姊邁出吊籃,那吊籃又緩緩升上去了。把守崖洞的門衛(wèi)自然認(rèn)得二位小姐公子,拱手行禮后,就示意打開那厚重的鐵門。

    【崖洞】乃是關(guān)押太初門囚犯之地,這地牢建于峭壁一天然洞xue之中,加以改造而成,若非輕功絕世之輩,只能憑借吊籃上下。

    兩人入內(nèi),行過十?dāng)?shù)間牢房,在通道盡頭沿臺階而下,那臺階又往下面延伸了三十余丈,空氣稀薄焗悶,但對于身負(fù)修為的兩人來說倒也不是問題。待下到盡頭,有【天】【地】【人】三條通道,二人往【地】通道走去,盡頭又是一道鐵閘門,兩名身戴鐵盔的守衛(wèi)駐守在門外。

    其中一名守衛(wèi),扯了一下身邊鐵鏈,然后機(jī)關(guān)鐵鏈的聲音響起,那沉重的鐵閘門冉冉升起。

    韓云夢瞳孔一縮。她之前來過,正是被這兩名鐵盔衛(wèi)攔住,如今那兩人卻不聞不問就為韓云溪開了門,卻證實了,弟弟居然有探望她師傅的權(quán)限,她這個徒弟,太初門的二小姐反而不行。

    “師傅……”

    進(jìn)了牢房,韓云夢撲上前去,手抓牢房粗壯的鐵柵朝內(nèi)里喊道。而牢房中,打斗時上衣盡碎的徐秋云長老,此刻已經(jīng)穿戴整齊,但雙手雙腳均被固定在墻壁上的寒鐵鐐銬銬住,限制了行動,整個人跪坐在牢房內(nèi)。

    聽聞韓云夢的聲音,那徐長老抬起頭來,那散亂的發(fā)髻下,往日成熟艷麗的面孔此刻黯淡無光,憔悴異常。

    “是云夢啊……”

    嘴唇干癟,聲音嘶啞。

    “快!快把師傅放了——!”韓云夢轉(zhuǎn)頭對韓云溪喝道,但韓云溪雙手一攤,表示無可奈何。

    “我已違命帶姊姊進(jìn)來,姊姊休要為難我?!?/br>
    “你——”

    不等韓云夢發(fā)作,韓云溪又語氣平淡地說道:“既然姊姊已然見過,那就出去吧?!?/br>
    “什么?”

    韓云夢沒想到韓云溪答應(yīng)她,讓她見師傅一面,就真的只是一面而已。她一愣,然而還是沒等她怒氣炸開,韓云溪扯了扯門邊的鐵鏈,那剛剛才落下來的厚重的鐵門,不一會又徐徐升起,然后對外說道:“鐵甲鐵乙,請二小姐出去?!?/br>
    牢房門外把守的兩名鐵盔衛(wèi)進(jìn)來,朝著韓云夢一拱手,說道:“請二小姐離開?!?/br>
    這下韓云夢再不說什么,母親對規(guī)矩一事極為重視,那兩名鐵盔衛(wèi)不是她對手,但卻代表著【規(guī)矩】。她只能鐵青著臉起身,怒瞪了韓云溪一眼,又轉(zhuǎn)頭看向師傅,“師傅保重,徒兒相信師傅萬不可能做出那等事來,我一定會找母親詢問清楚的……”說罷,卻沒有得到師傅的回應(yīng),只得不情愿地邁開腳步,走出牢房。

    待鐵門落下,當(dāng)著兩位鐵盔衛(wèi)面前,韓云夢一把揪住韓云溪衣領(lǐng):“我不知道母親交待了你什么,但你若敢對師尊有一絲不敬,我必饒不了你。”

    韓云溪笑了笑。

    ——姊姊,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啊。

    他一聲不吭地跟著姊姊隨臺階而上,行至一半時,他停住了腳步,說道:“姊姊忘記了我們的約定哩。”

    “什么?”韓云夢回頭。

    “姊姊答應(yīng)云溪,以姊姊自稱,以弟弟相稱。”韓云溪此刻冷笑一聲:“嘿,莫不是姊姊說話做不得數(shù)?”

    “哼?!表n云夢毫不在意地哼了一聲,說道:“對別人我是一字千金,但對你,我倒想重視那姊弟情誼,但這些年你做了些什么事?我不知道為何母親能容忍你的所作所為,還是根本有人包庇于你,母親并不知曉你做的那些齷齪事,但我清楚得很。”

    “你若能改邪歸正,我倒也不介意那姊姊弟弟的稱呼,但你做的那些事丟盡了我們韓家的臉面!如今卻是休想!”

    “嘿嘿……”

    韓云溪被姊姊譏諷,卻仍舊冷笑,聲音平緩說道:“其實我也不在意姊姊是否能守諾,只是,姊姊莫要忘了,還有三顆五緯丹在弟弟手中呢。”

    “你這是威脅我?”韓云夢對韓云溪怒目相視。

    “對。”韓云溪直接露出yin邪的笑容,但看到姊姊怒意迸發(fā),看似要動手時,他又?jǐn)科鹦θ荩Z氣冰冷地說道:“姊姊莫要一再挑戰(zhàn)弟弟的容忍,那本書弟弟可以不要,但五緯丹……,姊姊功虧一簣不說,修為想必會因此跌一個境界,甚至……”

    “孰輕孰重,姊姊難道不知?”

    “你——”韓云夢怒極反笑,她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這個無賴弟弟要挾,心中怒浪滔天,幾欲一腳把那張憎惡的臉蛋踢碎。但她不是那沖動之人,聯(lián)想到其中后果,銀牙咬碎的她,沉默了許久后,還是選擇了暫時的屈服:“姊姊知道了?!?/br>
    “很好?!?/br>
    韓云夢轉(zhuǎn)身就走,腦子里卻在想:待五顆五緯丹到手,太初幻陰經(jīng)再上一層,我定要將……。

    可那教訓(xùn)韓云溪的畫卷尚未在韓云夢腦中展開,突然,畫面崩碎。

    “啪——”火辣辣的灼熱感,響亮的聲音在通道里回蕩了一下,空氣也隨之凝結(jié),那被拍打的挺翹臀部仍在顫動著,然而韓云夢的身子卻仿若被施加了定身術(shù),整個僵硬住。

    始作俑者的韓云溪,淡然地說道:“丹藥。師傅?!?/br>
    “啪嘞——”指骨捏緊的聲音。韓云夢身子顫抖著,尤其是肌rou扎實的雙腿,在抖動著,那本能調(diào)動起來的內(nèi)力正在朝雙腿奔涌去,那刻在腦中的招式【顛倒陰陽】在腦中先于身子施展了出來,在身子克服了遲疑,正準(zhǔn)備聽從大腦的指揮,將那招【顛倒陰陽】施展開來的時候,那兩個詞語卻彷如天雷落下,讓她身軀一震,一切中斷。

    “五緯丹,一緯生一緯,生生不息,連綿不斷……”韓云溪感受到空氣中彌漫開來的殺意,然而他不退反進(jìn),反而走到姊姊身后:“說起來,四日,八日,十六日,三十日,昨日正是八日之期,想必姊姊昨夜已飽受真氣逆行之苦?”

    韓云夢身軀再震,那充盈身軀的內(nèi)力,卻因此散去。

    【真氣逆行】

    這是韓云溪要挾姊姊的手段之一。只是他尚不知道,同樣的把戲在不久前才發(fā)生在自己母親姜玉瀾的身上。這一切當(dāng)然不是偶然。真氣逆行之痛楚,幾乎是每一位內(nèi)家高手必經(jīng)數(shù)次之痛,這種直接來源于經(jīng)脈與xue道的痛苦強(qiáng)烈無比,生不如死是這種痛楚的絕佳注腳,這也是為何許多心法內(nèi)功沖關(guān)之時,需要他人在身邊護(hù)法的原因之一,一旦真氣失控逆流,需要外力幫助才能度過危機(jī)。

    故此,這是公孫龍最喜歡的折磨女人的有效手段之一,既通過【姹女經(jīng)】施加在了姜玉瀾的身上,也藉由轉(zhuǎn)交給韓云溪的【五緯丹】,間接施加了在韓云夢的身上。

    韓云溪無形中被公孫龍cao縱了手腳,對自己姊姊伸出了魔爪卻不自知,自以為是自己欲望使然。

    他也是在修煉中經(jīng)歷過【真氣逆行】之痛楚的人,自然曉得這種多年之后回想起來尚且心有余悸的痛楚是如何的可怕。也正是如此,當(dāng)從公孫龍口中得知這藥物若果不按順序、按時服用的話,會產(chǎn)生【真氣逆行】之效果時,他也不會如此喜出望外。

    昨天他是刻意回避姊姊的,今天他也料想姊姊必然會尋上門來。

    果然,被拍了一巴掌屁股,本應(yīng)對他展開暴雨一般攻擊的姊姊,此刻聽了他的話之后,卻只是怒得渾身發(fā)抖,那身體卻沒有一絲動作。

    “想要那丹藥的話,那得姊姊【乖乖表現(xiàn)】……”這次,走上前韓云溪,那手攀上了姊姊的翹臀,直接肆意地揉捏起來,果不其然,姊姊韓云夢,沒有任何反抗,只是身軀因為憤怒和恥辱顫得厲害。

    “弟弟說過,弟弟對姊姊非但沒有厭惡,反而喜歡得緊。”

    韓云溪說著,手開始順著臀峰緩慢地摸了下去,朝著姊姊胯間摸去,就在那手指剛剛觸碰到那柔軟之處,姊姊韓云夢身子再度一震,卻是終于從噩夢中清醒過來一般,終于往前邁了一步,擺脫了韓云溪的手,瞬間轉(zhuǎn)身,含怒一掌。

    但倉促間,韓云夢這一掌沒蓄起多少內(nèi)力,被早有防備的韓云溪直接架開。

    然后,她那張煞白的臉孔上,怒容逐漸轉(zhuǎn)為震驚,雙目中盡是不可置信,還有恐懼。

    韓云夢終于意識到了,弟弟要在她身上索取什么。

    以她對弟弟的了解,也不是沒有做過這方面的猜想。只是,這種事情實在是過于大逆不道,違背倫常綱理了,她光是猜想一下,也覺得自己實在是有點過分,弟弟雖然貪yin好色,但斷無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去打自己姊姊的主意吧?

    如今她才驚覺,自己錯得離譜。

    “你瘋了……?”

    “我瘋了?我清醒得很。嘿,母親早就告誡過姊姊,勿要過分借助外力修行,所以姊姊也勿要埋怨弟弟,一切乃是……”韓云溪往前逼近:“姊姊是咎由自取?!?/br>
    “你真的瘋了!”韓云夢喃道,隨著韓云溪的逼近,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她從未見過如此面目猙獰的弟弟“我是你姊姊……”

    “正因為你是我姊姊?!表n云溪冷笑,他已然完全豁出去了,這種事就是圖窮匕見,沒有任何退路可言:“我勸姊姊最好還是乖乖順從,姊姊身子如今是什么情況,應(yīng)當(dāng)比弟弟清楚,真動起手來未必是弟弟對手。再者,姊姊對弟弟真的太過信任了,以為那五緯丹真就是單純的五緯丹嗎?姊姊大可叫喚起來,弟弟既然能做出此事,就已經(jīng)不管后果了!”

    “不,你怎么敢……怎么做出這種事情……,父親……母親……,他們絕容不下你……”

    韓云夢說話磕絆起來,這樣的情形她是真沒預(yù)料到,而弟弟說的話,也每一下都刺在了她的要害上,讓她感到惶恐。她從未想過要和弟弟玉石俱焚,因為她是“正常人”,她還有大好未來。

    當(dāng)韓云夢退到了墻壁,韓云溪卻沒有再進(jìn)逼了:

    “我可以再給姊姊一天時間考慮清楚?!?/br>
    ——

    落霞軒的暗室。

    “是你控制了徐長老?”

    “嗯?”

    白瑩月柳眉一揚,本來躺臥在席子上的她,搖晃著那沉甸甸的胸乳,緩慢坐了起來。

    韓云溪忍不住瞥了旁邊一眼,地上丟著一件胸衣,那眼神又忍不住轉(zhuǎn)回去朝著白瑩月胯間瞄去。因為胸衣旁邊還有一件褻褲。

    “公子要來嗎?”白瑩月盈盈一笑,大大方方攤開了雙腿,那貼著下胯的絲裙,透著烏,又透著粉。韓云溪心動了,他看出白瑩月的內(nèi)力并未恢復(fù),仍舊是尋常女子一般,他要是用強(qiáng)的對方是無法反抗的。

    但他還是不敢,只得正色說道:“徐秋云長老?!?/br>
    “徐秋云……,不曾,賤妾控制的人只有你外祖母一人,想必是那人所為?!卑赚撛麓蛄烁鞴罚荒?biāo)怆鼥V地,卻把雙腳合攏了,側(cè)身坐著:“你們居然發(fā)現(xiàn)了那人控制之人?不似他謹(jǐn)慎的作風(fēng)呢,想必是有詐?!?/br>
    韓云溪無法分辨白瑩月所說的話孰真孰假,只能繼續(xù)問道:“你能控制我外祖母,他能控制徐長老,為何不直接控制我母親?她是一門之主,控制了她豈不是更容易幫助你尋得那人?”

    “咯咯咯……”白瑩月發(fā)出清脆的笑聲,瞇起來的眼縫稍微睜開多一些,從媚眼變成了慧目:“你以為賤妾是那陰間使者,搖一搖那招魂蟠,對方的魂魄就被勾使出來,聽賤妾驅(qū)使嗎?”那素白的手在自己胸乳上捏了一把“倒是公子招招手,賤妾就會聽從吩咐,把衣裳脫了,隨公子如何擺弄”那手指彈弄著在紗衣上凸起的rutou,又道:“控制一個人,不是那么容易之事,需要契機(jī),需要許多準(zhǔn)備功夫,你母親修為遠(yuǎn)在你外祖母之上,需要耗費的功夫時間太大了?!?/br>
    小浪蹄子!賤貨!

    “你們……”韓云溪心里罵了幾句,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外祖母雖然修為不及母親,但……”韓云溪本來想說,外祖母的修為也并不弱,但想到白瑩月修為已經(jīng)到了內(nèi)力外放的境界,那話又吞咽了回去,轉(zhuǎn)而說道:“你們到底是怎么控制他們的?”

    “想學(xué)?”

    “嗯?!表n云溪老實承認(rèn)了。

    “賤妾把你外祖母的魂兒勾了出來,在上面畫上符箓咒語,再塞回你外祖母軀殼之內(nèi),她就乖乖聽我使喚了呢~哈哈哈哈——”

    韓云溪想撲上去掐死這妖精,白瑩月的手卻開始朝下陰摸去:“教了公子,公子能否修煉成功是一回事,但賤妾真教公子了,公子真敢修煉?”

    “不敢?!表n云溪覺得異常無奈。他本是巧舌如簧之輩,但面對白瑩月那對眸子,卻發(fā)現(xiàn)無論修為、心機(jī),似乎都不及對方,那些狡辯的話在腦里盤旋著,最終說出來的,卻是實在無比的想法。

    “賤妾乏了,繼續(xù)睡去了,公子想要了賤妾的話,壓過來就是了。雖然不知道你那徐長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至少算是特別的消息了,公子不妨從她身上著手?!卑赚撛略俣壬焐鞈醒?,又躺了下去,卻翻了個身,背對著韓云溪,然而那豐碩的屁股開始扭動起來,韓云溪卻隱約看到兩腿之間有東西在活動著。

    待韓云溪落荒而逃時,又傳來白瑩月那帶著某種嬌喘呻吟的糯糯聲音:“你外祖母駐顏有術(shù),猶如你母親般年輕美艷,公子真不動心?”

    ——

    夜幕降臨。

    大雨過后,赤峰山的夜晚月朗星稀,韓云溪無需那燈籠照路,亦能在林子里快速穿行,不一會的功夫就來到那銅鏡湖邊上。

    “啊……,呃……”

    寂靜的夜空下,剛抬起手要敲門,韓云溪卻隱約聽聞里面?zhèn)鱽韼е纯嗟纳胍髀?,于是他直接施展輕功翻墻而入。

    姊姊的呻吟聲越發(fā)清晰。

    韓云溪推了推門,拴上了,拉了一下窗戶卻順利拉開,往里一鉆,因為他瞄到本該在床上休息的姊姊韓云夢就躺在地上,頭發(fā)散亂,臉色煞白,青筋勃起,雙目布滿血絲,猶如女厲鬼一般。已經(jīng)推遲兩日服用第三顆五緯丹的姊姊,受到了藥力的反噬,居然真的真氣逆流了。

    看到韓云溪進(jìn)來,韓云夢如同溺水著抓住了那救命繩索一般,雙目發(fā)亮,身體突然煥發(fā)了力氣一般,掙扎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丹藥……”

    韓云溪沒有回應(yīng),而是扶著姊姊盤腿坐下,然后將那被汗水浸透緊緊貼在身子上的衣物扯開、扯下,解開胸衣丟至一旁,露出那濕漉漉滿是汗水的背部來,然后雙掌按在姊姊背部風(fēng)門xue上,醇厚和煦的太初玄陽功緩緩注入姊姊體內(nèi),開始幫助姊姊理順紊亂的內(nèi)息。

    太初玄陰,融會貫通,飽受真氣逆行之苦的韓云夢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舒暢的呻吟。

    待韓云溪撤掌,臉色煞白的韓云夢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丹藥呢?”

    “姊姊莫不是以為……”我會如此輕易把丹藥拱手奉上吧——韓云溪話尚未說完,戛然而止,卻是看見衣衫被扯了一半,露出光潔背部及大半雪白胸乳的姊姊,直接把上衣脫了下來,赤裸上身,露出兩只雪白挺翹的胸脯來。

    不是……那個執(zhí)拗的姊姊如此輕易就屈服了嗎?期待的結(jié)果就在眼前,韓云溪反而有些不敢相信起來,旋即他又覺得理所當(dāng)然——誰能抵抗那種痛苦呢?何況還有那修為盡廢的嚴(yán)重后果。

    韓云夢表情平靜得可怕。

    對于見慣了巨乳的韓云溪來說,那兩團(tuán)白rou雖然飽滿,但并不算豐碩,但其挺翹的弧度,鼓脹的形狀,其堅挺卻仿若遺傳了母親姜玉瀾一般……

    像母親?

    這樣的聯(lián)想讓韓云溪伸出了手,按在那白rou上,捏弄了下,那肌膚異常冰冷,一手濕漉漉的汗水,但那肌膚異?;?,這形狀非常好,滾圓滾圓的……

    這手感……,韓云溪閉上雙目,腦中浮現(xiàn)出母親的面孔,那手繼續(xù)揉搓著,仿若揉在了母親的胸乳上,但又感到違和:母親的胸脯更大。

    “丹藥……”這時,韓云夢又淡淡地說道,將韓云溪從幻想中喚醒過來。

    姊姊放棄了反抗,韓云溪自然得寸進(jìn)尺起來,他伸手去解姊姊的腰帶。而韓云夢就靜靜地看著弟弟把她脫了個精光。

    當(dāng)?shù)艿艿氖殖教幟?,臉上一滴淚珠落下,韓云夢終究無法接受,又低聲道:

    “云溪,姊姊明日就去囚字閣,幫你把那本書取出來可好?”

    本能到底還是在反抗的嘛。

    但不正是因為如此,這出戲才精彩嗎?

    韓云溪嘆了一聲,把姊姊扶起來,去衣柜了拿了一身干潔的衣物遞給姊姊。韓云夢不可置信地看著韓云溪,還是很快就當(dāng)著弟弟的面前,穿褻褲、穿胸衣,將一身衣物穿好。

    待她別上腰帶,韓云溪已經(jīng)將裝著五緯丹的瓷瓶放在一邊的桌子上。

    “那本書,弟弟并不太在意,先放放吧。姊姊有一天的時間休養(yǎng)身子,再服五緯丹,煉化了藥力再尋我就是了?!?/br>
    說罷,韓云溪又穿窗而出,離去了。

    欲速則不達(dá)。韓云溪知道自己要強(qiáng)迫姊姊,當(dāng)場把姊姊的身子占了也并非不可,姊姊當(dāng)場是不會反抗的。

    但那逆?zhèn)惤?jīng)并非一般的采補(bǔ)心法,乃是一種雙修之法。若果只是采補(bǔ),便如那芷晴meimei一般,數(shù)次強(qiáng)行侵犯后,那一身內(nèi)力只采補(bǔ)得二成不說,為之煉化也花了兩個月之久,期間內(nèi)力駁雜,若非他有任務(wù)在身并不在太初門中,極容易被師傅或母親發(fā)現(xiàn)。

    而那身為鼎爐的芷晴meimei,被韓云溪控制不住的逆?zhèn)惤?jīng)吸干一身內(nèi)力后,在極樂中,狂顫著身子,最后居然在泄身完后雙目一閉,就此香消玉殞。

    韓芷晴修為與韓云溪相當(dāng),韓云溪在她身上采補(bǔ)兩成,可等同自身內(nèi)力在短短兩個月內(nèi)提高了兩成,這自然是驚世駭俗的修煉速度了。但對比其中所冒的風(fēng)險,以及【女性血親】這種資源之稀缺來說,這兩成卻像是杯水車薪一般微不足道了。

    雙修才是正道。

    但雙修雙修,若無姊姊配合,這雙修斷難進(jìn)行下去,可讓身為血親的姊姊主動配合自己雙修,這也是萬難之事。

    韓云溪嘆了一口氣,如今只能先行逐步占有了姊姊的身子,再看如何奪取姊姊的心,他要的也不是姊姊的真心,因為這種奢望極其荒謬,他只求控制、脅迫姊姊配合他修煉,這樣他才能源源不斷地在姊姊身上榨取價值。

    雖然還有個選擇是外祖母,但韓云溪一想到那張慈祥的臉,以及擔(dān)心這是白瑩月的陰謀,他至今都不敢與之接觸,更遑論什么逼迫她進(jìn)行雙修這種對韓云溪這種漠視倫理的人來說,也是一件難以下手的事情。

    “后日就是小堂考了,暫且留住你的身子……”

    ——

    “該說的,妾身已然與你娘親說了,若要用刑,三公子但做無妨,但要問些什么,妾身一無所知。”

    徐秋云的聲音,較上午見韓云夢時更為嘶啞了。她被囚禁到至今,在韓云溪的特意吩咐下,是滴水未進(jìn)粒米未沾,那一身內(nèi)力又被四枚鎖xue釘壓制著,豐潤的臉龐,此刻也難免憔悴不堪起來。

    “徐長老……”韓云溪掏出鑰匙,打開牢門走了進(jìn)去,在徐秋云面前盤腿坐下,哀嘆一聲說道:“徐長老何出此言,母親讓云溪主持此事,難道徐長老看不出其中照拂之意?諸位長老猶如云溪的亞父亞母,云溪又怎么可能相信徐長老會做出背叛太初門之事,對徐長老用刑呢?想必其中必有隱情罷了。”

    “沒有……”韓云溪這邊侃侃而談,甚至還為徐長老辯解幾句,然而徐長老搖搖頭,卻不領(lǐng)情,反而直接承認(rèn)了“是妾身背叛了門主?!?/br>
    韓云溪裝作驚駭不解,問道:“為何?”

    “妾身……妾身亦不知道?”

    “不知道?”

    “嗯……”徐秋云嘆了一口氣:“那些事,的確是妾身做出的,也的確是陷害于你母親,但至于為何如此做,妾身……妾身也不知道。”她那憔悴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雙手似乎想要去觸摸腦袋,但被鎖鏈?zhǔn)`著,沒有舉起來就扯得鎖鏈錚錚作響,很快就垂落下去,連帶著,頭顱也跟著垂落下去。

    韓云溪異常好奇“你對母親做了什么?”

    “不知道。”

    韓云溪苦笑,難怪母親這么放心讓他審訊。

    “荊湖一行,海龍幫那錦盒是妾身找到的,也是妾身轉(zhuǎn)交于你母親,錦盒里面是什么,妾身不知道,只是隱隱覺得是不祥之物,但當(dāng)時……妾身亦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做,事后發(fā)覺不妥……”徐長老突然閉口不言,好半晌才又說道:“妾身自知不妥,但……時至今日,妾身都不曾提醒你母親,這……,妾身亦不知為何……”

    你身為傀儡,當(dāng)然不知道。

    韓云溪感到背脊發(fā)涼,瞧見過去在他們面充滿威嚴(yán)的徐長老如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腦中不禁想起一個詞語:與虎謀皮。不禁在想:幕后那人手段通天,然而,白瑩月卻在追殺那人,我真能在她身上謀取什么嗎?

    不過,現(xiàn)在卻不是韓云溪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笑了笑,說道:“云溪卻是知道?!?/br>
    徐秋云聽聞,猛然抬頭,死死盯著韓云溪,聲音急促問道:“何故?”

    韓云溪起身,走進(jìn)徐秋云身邊,蹲下,手撥開徐秋云散亂的發(fā)絲,摸了一下徐秋云的臉龐,淡然說道:“徐長老是被人cao縱的?!?/br>
    “被人cao縱?不……不可能……?!毙烨镌茡u搖頭,下意識否認(rèn),但很快,她又發(fā)怔起來,喃喃說道:“誰cao縱妾身?為何妾身,一點想不起來……”良久,又看向韓云溪:“三公子知道?你母親與你說了什么?”

    “自然是知道。”韓云溪點點頭“我問徐長老幾個問題,徐長老只需如實回答,便可得知。若果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即可?!?/br>
    “三公子問吧?!?/br>
    “徐長老……”韓云溪頓了頓,然后一臉正色問道:“徐長老有多久未曾與人交媾了?”

    “豎子——!”徐秋云大怒,雙手再次扯得鎖鏈錚錚作響,但看著韓云溪那張平靜的臉,很快又安靜了下來,陰沉著臉說道?!按耸孪喔??三公子莫不是以為妾身與哪位有染,為此背叛你母親吧?”

    “云溪怎么如此羞辱徐長老”韓云溪正色說道:“只是此事的確事關(guān)徐長老被人cao縱之事?!?/br>
    許久,徐秋云才低聲說道:“十余年了?!?/br>
    這個問題,過去的徐長老必然不會理會,但被姜玉瀾關(guān)進(jìn)了崖洞,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她也急切需要一個答案。

    然而,她卻看見韓云溪走到她身前,一句:“徐長老得罪了?!彼汇叮n云溪卻是伸出手來,突然把她的下巴給卸送了關(guān)節(jié),然后手抓住她胸前胸衣一扯,將那碎布揉成一團(tuán),塞入了她口中。

    “唔——!唔——!唔!”

    下巴被卸,嘴巴被自己胸衣堵住,徐秋云自然無法清晰言語,她已然意識到不妥,發(fā)出狂怒的唔唔聲,身子也開始掙扎起來。

    但一切的掙扎,一切的嘶鳴,怒吼,都是無用功。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韓云溪走出去,然后剛剛還說著“怎會對徐長老用刑”的韓云溪,搬了一件又一件的刑具進(jìn)來。

    “唔唔!唔唔唔……!唔唔——!”

    畜生!你竟敢……!畜生——!

    第一個豎枷,強(qiáng)行固定了她的腦袋與雙手,第二個豎枷,固定了她的腰肢,然后雙腿被拷在第二豎枷兩邊的支撐腳上,這么一來,她就被強(qiáng)迫形成了彎腰撅臀,雙腳岔開的羞恥姿勢。

    然后裂錦聲響起,她一身衣物,瞬間讓韓云溪撕扯成了碎塊。

    “唔唔——!唔唔唔——??!”

    徐秋云唔唔叫聲激烈起來,她感覺到韓云溪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腰肢,然后在揉弄自己的臀rou,最后……

    呃——!

    她身為長輩,最私密的地方卻被晚輩褻玩起來,跨間唇瓣被揉弄著,搓弄著,唇瓣間的roudong,被幾根手指刺入……

    徐秋云雙目圓瞪,血絲遍布,但她不再發(fā)出聲響。她知道自己要遭遇什么了,她也知道此刻再喊也沒有什么用了。

    “徐長老這身子,云溪是垂涎已久……”

    其實過去韓云溪從不敢有這樣的妄想。

    他掰開徐長老那起了雞皮疙瘩的臀瓣,翻弄著那垂掛著的肥厚yinchun,逗弄著逐漸開始輕微勃起的陰蒂兒,然后兩指一并,插入那蠕動的roudong內(nèi),一邊向里面捅入,一邊摳弄著rou壁。

    徐秋云快要怒得暈厥過去。她身為一派之長老,雖說已經(jīng)是階下囚,但內(nèi)心沒有謀逆想法的她,卻并不覺得自己會遭遇什么刑訊逼供,她自知自己被囚是理所當(dāng)然的,卻也相信姜玉瀾會將一切查個水落石出。

    但如今,她的心直接墜入深淵,摔了個粉碎!

    “徐長老,把你那肥臀再抬高一些?!?/br>
    韓云溪口中命令,然而這話卻不是真的在命令徐秋云,而是為了羞辱徐秋云取悅自己罷了。

    他控制著前面豎枷的絞盤,讓徐長老身子壓低,又通過絞盤升高壓制的豎枷,徐秋云那豐腴的身軀被兩個豎枷硬生生控制成沉腰翹臀的姿勢。

    “啪——!”

    韓云溪的手指從徐長老的逼xue內(nèi)抽出來,重重地扇了肥碩臀部一巴掌。

    “唔——————!”

    年俞五旬的徐秋云,被刀劈過,被劍刺傷過,挨過拳打腳踢,卻何曾被人如此打屁股?她頓時又一聲憤怒的悲鳴,可內(nèi)力被制,只能徒勞地發(fā)力,那鐵木卻紋絲不動。

    妾身要殺了你——!

    妾身必定要殺了你——!

    徐秋云滿腦子殺意,可是:

    “啪——!”

    “唔——!”

    韓云溪左右開弓,每一聲【啪——!】就伴隨著徐秋云一聲【唔——!】的痛哼,待那兩瓣屁股被抽打得紅腫起來,突然病態(tài)地肥碩了一圈似的時,不知道韓云溪在上面涂抹了什么藥液,那藥液讓紅腫的肥臀突然敏感了兩倍,被抽打的痛楚突然也加劇了兩倍。

    終于【唔——!!】的痛哼,變成了急促【唔唔唔唔——】,卻不僅僅是疼哼,而是某種哀求了。

    韓云溪得意地走到徐秋云跟前。

    他知道徐秋云必然會屈服的。江湖中許多人能忍斷臂之痛,但嚴(yán)刑拷打卻又是另外一碼事了。徐秋云不是那些抱有必死之心的死士,更不是那受過訓(xùn)練的細(xì)作,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背叛的原因何在,面對折磨她的心又如何堅守得???

    不是所有人都是硬骨頭。

    “徐長老……”韓云溪伸手,抓住徐秋云懸空垂掛的奶子,用力地揉弄了幾下:“云溪是什么樣的人,徐長老自然清楚,云溪有百般對付女人的手段……”

    “啊——”

    布團(tuán)剛剛被從嘴里拔出,凄厲的慘叫嘶吼聲響徹牢房,一枚三棱釘刺穿徐秋云右乳的rutou,從乳尖傳來的劇痛,貫穿了徐秋云的腦子。

    “畜……畜生……,啊————————!”

    又一聲慘叫,這次是左乳,而布團(tuán)隨之再次堵住了徐秋云的嘴巴。

    韓云溪走到徐長老身后,掰開那被扇得紅腫的臀瓣。

    “呃——!”

    “徐長老說,已然十余年未曾與他人交媾過,但為何這下陰,卻如此柔軟?”

    畜生,居然如此扯弄妾身下身!!

    “呃啊——!”

    他——他插進(jìn)去了——??!

    他居然……

    徐秋云的腦子嗡嗡作響。她的愛人十余年前就死于江湖爭斗中,之后她一直守身如玉,然而堅守多年的貞潔,卻被一個自己曾經(jīng)視為子嗣一般的人玷污了!

    “云溪御女過百,那為亡夫守寡的堅貞婦人云溪亦曾玩弄過十?dāng)?shù)名,她們哪里似徐長老這般,下身唇瓣肥厚多汁,腔道極其松軟,稍作抽插,就浪水四溢的……”

    “呃——!嗯!嗯——!嗯——!嗯啊——!”

    “啪啪啪——”

    那話語,加上韓云溪小腹撞擊徐秋云豐臀的聲音,猶如一記記狠厲的耳光扇在徐秋云的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