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螳螂撲蟬
人人都知道墨爾帝國最西邊的那個小鎮(zhèn)一般大的孟江城是墨爾帝國最貧窮的地方之一。因為那里無限接近與原陽帝國的分界線,所以為了避免意外引起兩國之間的爭端,即使平時城門沒有官兵強制把守,墨爾帝國其他地區(qū)的人都不會輕易踏入孟江城一步。有人一定會疑惑:既然是邊界,那墨爾帝國為什么不派兵把守孟江城呢?其實,幾十年以前,墨爾帝國曾經(jīng)是有指派過大量士兵把守在孟江城那里的,但是原陽帝國一直以來嵩尚的都是和平共處原則,所以原陽帝國并沒有特別指派軍隊把守邊界線,可是他們卻又覺得自己國家都沒有派軍隊把守這里,而你們墨爾帝國是一個比我們國家還稍微要強大一點的國家,居然還派軍隊守在這里?你們墨爾帝國分明就是在質(zhì)疑我們的人品,不相信我們原陽帝國嘛!最后,原陽帝國還特地為此向墨爾帝國開戰(zhàn),把墨爾帝國安排在孟江城的軍隊都滅了······再后來,這兩個國家以及那個旁觀者月明帝國就孟江城事宜達(dá)成了共識:任何一國都不許在孟江城以及孟江城附近駐扎軍隊,否則,守約的那個就可以聯(lián)合旁觀者月明帝國把違約的那個國家滅了,當(dāng)然,月明帝國可是非常樂意打破三國鼎立的局面的。于是,墨爾帝國和原陽帝國為了不打破三國鼎立的局面,一直以來都很遵守那條約定。不過,雖然他們在明面上都還是十分守約的,但是私底下卻不知有多少多少的洶潮暗涌。 這天,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遠(yuǎn)方的天際邊還纏繞著一條火紅的赤練蛇。 火燒云?那明天的天氣應(yīng)該會有點糟糕吧? 該打烊了的店鋪都紛紛關(guān)門打烊了,還逗留在街上的行人也都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就在這時,從那衰舊而古老的城門外走進(jìn)來了兩個身穿白衣手執(zhí)佩劍的青年人。 “哥,我們需要先找客棧住下來嗎?”其中一個白衣人用手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埃,無所謂地問旁邊那個左眉上有痣的白衣人。 左眉上有痣的白衣人扭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后說道:“不用了。我們吃完飯后就去找那個老頭子。早點解決,我們就能夠早點回天界。” “嗯,我聽你的?!边@里的靈氣真的十分微薄,他自然也想早點回天界。 左眉上有痣的白衣人并沒有理會他,徑直往孟江城里走去了。 ················· “你們到底是何人?來我家有何事?”方才藥鋪關(guān)門打烊后,突然有一個鄰居來請他過去為家人看病,于是他就過去了,直到不久前才回來??墒撬淮蜷_家門就發(fā)現(xiàn)屋子里桌子邊上居然安靜地坐著兩個陌生的白衣人。 白衣人?該不會就是之前追蹤蕭老頭的那兩只吧?那我該怎么辦???不能沖動!我要冷靜,冷靜,冷靜······ “你就是王大夫吧?這里是你家?那之前蕭明為什么會在你家?”一個白衣人提著劍冷漠地走了過來,只見他輕松地把腳有點軟的王大夫從門口處提了進(jìn)來,然后就“砰”的一聲把門給關(guān)上了。 “唰”的一聲,那把劍瞬間就出鞘橫到了王大夫的脖頸處,并在他的脖頸處微微摩擦著。 王大夫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了起來,“啪”的一聲響,腳軟的王大夫直接坐倒在了地上,那把劍也迅捷地隨著他的倒下降低了高度。 “喂!蕭明給你的那塊墨色雕玉呢?”惡狠狠地發(fā)言的正好是橫在王大夫脖子處的那把劍的主人。 王大夫心里一沉。他們果然是回來找那塊玉的。冷靜,冷靜,自己平時不是老教藍(lán)兒越是在這種時候就越要冷靜的道理嗎?怎么這次自己反而冷靜不下來呢? 握劍的白衣人見王大夫不回答他的問題,他心里一狠,手中的那把劍便直接割破了王大夫脖頸處的皮膚,頓時細(xì)小的血流便慢慢地滲了出來?!拔以趩柲阍捘?!你它媽的是啞了嗎?” 王大夫忍住脖子上傳來的疼痛,咬了咬牙關(guān)說道:“我、我不、不知道什么雕玉!” “哼!不說是吧?又一塊硬骨頭?”轉(zhuǎn)眼間,上一刻還坐在桌子邊的那個左眉上有痣的白衣人便手里拿著一個瓶子走了過來。他微笑著走到王大夫的面前,左手一把抓住王大夫的下巴,然后猛地用力扳開了王大夫的嘴巴,接著就微笑地把右手上瓶子里的東西灌進(jìn)了王大夫的嘴巴里······ 過了片刻,他放開了抓住王大夫下巴的手,而另一個白衣人也收回了橫在王大夫脖子處的劍。他們淡定地走回到桌子旁,坐下。 又過了片刻,王大夫的眼睛逐漸失去了剛才的光彩,只剩下一片言聽計從的灰蒙。 左眉上有痣的白衣人冷漠地看著兩眼無神的王大夫,冷冷地問道:“蕭明是不是給了你一塊墨色雕玉?”對付這種硬骨頭,就一定得使用這種方法。這次對付這個老頭是這樣,上傳對付那個蕭明也是這樣,怎就沒一個能讓他省心的呢?天知道這種藥得是有多稀罕,即便是在他們天界也極其罕見的呢! 兩眼空洞的王大夫木訥地點了點頭,機械般地回答道:“是的。” “那你把它放哪了?” 早已失去了神智的王大夫愣了愣,然后機械般地回答道:“已經(jīng)不在我這里了?!?/br> 聞言,之前拿劍的那個白衣人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就站了起來。他徑直走到王大夫跟前,一把揪住王大夫胸前的衣服,惡狠狠地問道:“你奶奶的!那你把玉佩怎么處理了?” “交還給蕭明的‘兒子’蕭藍(lán)了!”雖然他已經(jīng)失去了神智,但是說蕭藍(lán)是蕭明的兒子仍然是他的習(xí)慣。 什么?蕭明還有個兒子?“那那個蕭藍(lán)呢?” “已經(jīng)離開了孟江城。” “‘他’多大年齡了?” ············· ············· ············· “哥,墨玉不在這兒啊。那我們該怎么辦?” “先回帝都把蕭明領(lǐng)回來。然后再去找那個突然間多出來的蕭藍(lán)!”呼,幸虧他沒讓這個笨蛋一劍把蕭明給殺了,要不然那玉佩就可能真的找不回來了。唉,誰知道那個蕭明居然還有個“兒子”???如今又多了一條根了,到時候肯定得被長老大人罵了······不過,如今蕭明還在他們的手上,他相信只要那個蕭藍(lán)不是一個冷血無情之人,他們就肯定能夠把那個蕭藍(lán)引出來,然后鏟草除根! “這個老頭子怎么處理?” “殺了!絕對不能再多一條根了!” ······················· 子夜,月黑風(fēng)高。墨爾帝國皇宮內(nèi)。 這是一間上等的牢房,這里的門窗、墻壁都是用上好的材質(zhì)特制而成的。如果被關(guān)在了里面,就算你是一個靈王也照樣插翅難飛。更何況蕭明只是一個手無搏雞之力的糟老頭呢。 守在牢房外面的四個侍衛(wèi)均是初級靈王。他們就納悶了,以他們的身手,以他們的天賦,不是應(yīng)該被恭恭敬敬地貢起來嗎?可他們怎就被陛下派來把守牢房了呢?這真的十分有失他們的身份?。?/br> 忽然一陣陰風(fēng)吹來,四個正忙著吐槽的初級靈王立馬警惕了起來。就在他們拿著已出鞘了的劍警惕地看著四周時,他們背后突然出現(xiàn)了兩個白衣人。他們都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就已經(jīng)被那兩個白衣人給放倒了,可憐的他們在臨死前都不知道殺他們的是誰,甚至連人家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 那兩個白衣人利索地一劍把門鎖給砍斷了,然后進(jìn)去一把抓過已經(jīng)入睡了的蕭明,然后扛起蕭明就走了······ 前前后后不過一分鐘,來得匆匆,去得也匆匆。 他們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根本沒想到會有一個蕭藍(lán),而蕭藍(lán)又剛好是個斤斤計較、有仇必報的小女子。有些瘋子,是他們所惹不起的! ················ 第二天,蕭藍(lán)由于前一天晚上修煉魂力修煉得太晚了,所以居然很悲催地起晚了。為了不被處罰,她只好裝病,然后阿華去給她請了病假。 “蕭藍(lán),你好點了嗎?”本還在睡夢當(dāng)中的蕭藍(lán)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阿華那豪邁的聲音。 醒過來后,蕭藍(lán)抬頭看了一眼窗外??浚∥顼埖臅r間都過了!原來自己還真不是一般的能睡!想著,她急忙整理了一下面容,使自己看起來更加病態(tài)一些。 “吱嘎”一聲,房門被推開了,阿華捧著還冒著縷縷熱氣的飯菜走了進(jìn)來。 一臉“病態(tài)”的蕭藍(lán)抱著被子努力地“坐”了起來,扯了扯嘴角,給了正在桌子邊放下飯菜的阿華一個林黛玉式的微笑。 阿華看到蕭藍(lán)這么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不禁同情心泛濫了:“你好點了沒?要不,先起來吃飯吧?” 蕭藍(lán)沙啞著嗓子說道:“比早上的時候好了很多。飯菜先放著吧,我待會再吃。謝謝你啊,阿華哥?!?/br> 阿華憨厚地笑了笑,說道:“好點了就行!謝什么謝?這本來就是我應(yīng)該做的啊!” “呵呵”,蕭藍(lán)心虛地笑了笑,然后問道:“今天我沒有過去幫忙,廚房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好玩的事情???” 阿華摸了摸他的大腦袋,回答道:“好玩的事情倒沒有。不過,今早倒是發(fā)生了件特別的事!” “哦?今早怎么啦?” “今早早飯過后,我們都在廚房里忙活著。那個傳聞中的內(nèi)門第一弟子,叫什么來著?不好意思,我忘了。就那個第一弟子帶著幾個內(nèi)門弟子去了廚房,然后圍著我們這些奴仆上看下看的,還特地看了我們肩膀和衣袖?!卑⑷A說著的時候也看了一下蕭藍(lán)的肩膀,突然疑惑地問道:“咦?蕭藍(lán),你的袖子怎么破了個洞?” 聞言,蕭藍(lán)心里不禁一沉,這好像是那天被陸東的劍劃破的吧?還少了一小塊布料?那布料一定是留在現(xiàn)場了······如今呂鋒居然做出這么奇怪的事情,應(yīng)該是撿到自己留在現(xiàn)場的那一小塊布料了吧?唉!自己怎么就這么神經(jīng)大條呢?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 “嘿,你發(fā)什么呆呢?”阿華走過來輕輕地推了推走神的蕭藍(lán)。 蕭藍(lán)立馬回過了神來,“哦,我沒事。這是昨天我扛柴去廚房的時候不小心劃破的啦。小意思!對了,后來怎么樣了?你倒是繼續(xù)說?。 ?/br> 阿華的神經(jīng)可是要比蕭藍(lán)的大條得多,他沒有看出這是蕭藍(lán)的借口,只是繼續(xù)說著今天廚房發(fā)生的事,“哦,后來他們看完就走啦!都不知道他們是來干嘛的。聽說他們幾乎找上了我們外門所有的奴仆呢!” 呼,沒事就好!既然他們找不到應(yīng)該就不會再找了吧?她敢肯定,他們一定是在找衣服破了個洞的奴仆。呼!幸好今早她沒有去廚房!真心感謝上天讓她睡過頭······ 蕭藍(lán)調(diào)整了一下她臉上的表情,說道:“哎呀!阿華哥,他們這些有錢人的事,我們這些奴仆又怎么會了解呢?還是不要理他們吧!你的事情都做完了嗎?” “還沒!那我先走了。你趕緊吃飯吧,吃完飯就繼續(xù)休息!”阿華再叮囑了蕭藍(lán)幾句,就走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