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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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爹爹爹······” 蕭藍可憐兮兮地望著正在擺放飯菜的爹爹,嘴里不厭其煩地喊著。這幾天來,她一直被逼呆在房間里休養(yǎng),早已把房間里唯一能打發(fā)時間的書看了一遍又一遍,如今都可以把它們倒背如流了。如果再不讓她出去遛遛,她就真的要悶瘋了······ 實在是被煩得不行的蕭明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道:“好啦,好啦,你先過來吃飯。吃完飯就放你出去?!惫烙嬎约憾紱]有察覺自己這話說得自己是多么的像牢頭。當然,如果他是牢頭的話,蕭藍自然就是被關在牢房里面的那個。 “噢耶!爹爹,你終于開竅啦?可喜可賀!”聽到自己想要的答復,蕭藍不禁心花怒放到有點得意忘形。 蕭明寵溺而無奈地看著一臉興奮的蕭藍,道:“是啊,是啊,都快被你煩死了,能不放你出去嗎?你趕緊過來吃飯,吃完飯后就去看你的王伯伯,順便看看那只小狐貍怎么樣了?!?/br> ······················· “王伯伯,我過來看你咯!”蕭藍人都還沒到藥鋪門口,就沖正在里面整理藥材的王大夫高聲打招呼。 整理藥材時過于聚精會神的王大夫被她這么一喊,手一抖,那一篩子藥材差點兒就被他打翻了。王大夫扶好那一篩子藥材后使勁地瞪了笑嘻嘻地進來的蕭藍一眼,抱怨道:“藍兒,你喊這么大聲干嘛???是想要嚇死你王伯伯么?” 蕭藍無辜地攤了攤手,道:“我哪有很大聲啊?明明就是你自己整理藥材的時候太認真了。唉!物極必反?。 ?/br> 王大夫是看著蕭藍長大的,他很清楚地知道跟蕭藍這熊孩子爭論是有理也說不清的,所以他干脆不再與她糾結到底是她太大聲還是自己太認真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道:“蕭老頭終于舍得放你出來啦?我早和他說你沒事了的,可他就是不聽。他太固執(zhí)了,不好?!逼鋵崒τ谑捓项^的這種固執(zhí),他還真覺得挺無奈的。 聽到王伯伯對她爹爹的埋怨,蕭藍聰明地選擇了不說話。因為無論她說什么都是不對的:如果她說贊同王伯伯的觀點,那下次王伯伯跟爹爹吵架的時候就肯定會拿這個來炫耀,那自己就是間接地使自己的爹爹處于下風,她覺得這樣子不太好;而如果她對王伯伯的觀點表示不贊同,那就更不好了——王伯伯肯定會立刻,即刻,馬上,不給好臉色她看。所以,做人是那么的難!不過,她想了想之后還是咧開牙齒給了王大夫一個大大的表示贊同的微笑(她心里的潛臺詞是:我可什么都沒有說哦。我只是笑了笑而已,你們怎么想可都與我無關哦······)。 但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王大夫看到蕭藍那半點也不含蓄的笑容后,眉頭頓時就深深地皺了起來。他看了看門外,確定沒有人進來后,他朝女扮男裝后英俊瀟灑的蕭藍嫌棄般地搖了搖頭,道:“藍兒啊,你怎么老是這樣大大咧咧的呢?以后嫁人怎么辦啊?” 嫁人?再次從王伯伯的口中聽到這兩個字,蕭藍不禁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王伯伯,您老人家也想太多了吧?我可從沒考慮過這個事呢。以后啊,我就這樣陪著爹爹和您老人家過一輩子。還有啊,大大咧咧可不是我的錯哦。誰叫爹爹一直以來都讓我裝扮成男孩子呢?我記得以前有一次我說想要換回女裝,他居然還以死相逼呢?!彼緛砭褪前阉斪髂泻⒆觼眇B(yǎng),那她的性格跟個男孩子似的也怪不了她啊。有些事情說多了都是淚。 王大夫看出了蕭藍對蕭老頭讓她女扮男裝的不滿,不禁語重心長地說道:“笨丫頭,你爹可是和你相依為命的啊。從小到大,你見過哪家窮苦人家的那些長得漂漂亮亮的女兒是可以逃得過那些惡霸權貴的魔爪的呢?如果你換回了女裝,以你這俊俏模樣,你爹可護不住你啊。所以,你爹打你小時候開始就讓你女扮男裝可都是為你好?。 绷硗馑麤]有跟蕭藍說的是,從十年前蕭老頭帶著她搬進來的那股匆忙勁,他就已經(jīng)看出他們倆絕對不只是窮苦人家那么簡單。 其實蕭藍也只是說說而已,很多事情她都看得明白得很。于是,不想再聽王伯伯繼續(xù)嘮叨下去的蕭藍不由轉移了話題,“王伯伯,我也知道爹爹是為我好啦!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爹爹送過來的那只受傷了的小東西呢?不會是被你吃了吧?”說話的同時她還轉身掃視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只笨東西的白影。 看到蕭藍的調皮,王大夫那已日顯渾濁的眼睛不由充滿了慈愛和寵溺,“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饞嘴貓!跟我來吧,帶你去看看那只小狐貍。” 他們剛走到藥鋪內(nèi)間的門簾外,一只毛絨絨的雪球便向蕭藍奔射了過來,然后一頭扎進了蕭藍的懷里。那只身上還帶著一股藥香味的胖狐貍一雙前爪緊緊地抓住蕭藍的衣襟,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委屈地望著蕭藍。而蕭藍看到那只狐貍的可憐模樣,不禁伸手使勁地彈了一下它那胖嘟嘟的腦袋。頓時,它的眼神更委屈了。 “它好像很喜歡你。平時除了幫它換藥之外,它都不肯讓我碰的······藍兒,它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好轉了的,要不你就先把它抱回去吧。然后你每天中午抱它過來找我?guī)退鼡Q藥就行了。”心地善良的王大夫看到小狐貍跟著蕭藍時那開心的模樣,再想起它在他這里那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便想讓蕭藍把它抱回去。 “呃,”蕭藍低頭看著那只笨笨的胖家伙不由遲疑了一下,不過最終她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我?guī)厝ヒ埠茫〉盟谶@打擾到你給病人看病?!彪m然她還是有點排斥這只東西,但是既然王伯伯都已經(jīng)開口了,那她也沒道理拒絕。 蕭藍剛想抱著已經(jīng)上好了藥的狐貍離開,王大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叫住了蕭藍,“藍兒,你回去問問你老爹有沒有興趣開個小店鋪什么的。路口那家小食店正打算低價轉讓。我跟那老板蠻熟的,如果你爹想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們?nèi)フf說。還有,如果錢不夠的話,我也可以先借一部分給他?!?/br> “哦,好的。我回去跟老爹商量一下吧。那我明天再來看您哈?!笔捤{乖巧地和王大夫打過招呼后就抱著那只抓著她的衣襟不放的狐貍回去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蕭藍看到那個自己不吃飯卻在喂狐貍的爹爹,她終于意識到了自己讓那只死狐貍住進他們家是一個多大的錯誤。而且那只老是喜歡裝可憐的死狐貍都快要把本屬于她的父愛給搶走了······ 哼!總有一天,她一定要將它烤了。 蕭藍正在吃醋中突然就想起今天下午王伯伯讓她問爹爹的事情來,便說道:“爹爹,你先別忙著喂那只東西。我有話要跟你說?!?/br> 可惜她老爹并沒有給她這個面子,“你有話就說啊。你這樣說,我也聽得到的?!闭f著,他又給那只小狐貍喂了一根青菜。 “好吧。”蕭藍知道她爹是沒藥可救了的,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后說道:“王伯伯讓我問你有沒有興趣開個小店鋪什么的,他認識一個想要低價轉讓鋪口的老板,價錢應該可以便宜點。哦,對了,王伯伯說的那個鋪口就是路口的那家小食店。” “哦?那你覺得呢?”蕭明一邊逗弄著那只小狐貍,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問蕭藍。其實,他心里卻是在想,他帶著藍兒躲在這里都快十年了,那些人都沒有找來,或許那些人應該不會追殺到這里來了吧。那他們是不是可以真正安穩(wěn)下來了呢? 蕭藍歪頭想了想,說:“其實我覺得經(jīng)營一家小店鋪也挺不錯的。而且,現(xiàn)在的我沒事做,也可以去幫你忙,晚上還可以幫你算賬。嗯,另外,王伯伯還說如果我們錢不夠的話,他可以先借我們。只不過問題是,我除了識字之外,其他什么都不會,那我們賣什么呢?” 聞言,蕭明一邊幫小狐貍順毛一邊點頭道:“嗯,也行,挺好的。那我們就開一間小店鋪吧。至于賣什么·······要不我們就賣豆腐吧?畢竟以前我有跟你娘親學過,而且,附近的都是一些窮苦人家,也可以方便一下他們?!?/br> “好啊。那以后我們的豆腐店就叫蕭家豆腐店吧?”蕭藍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為自家小店想好了名字。雖然叫蕭家豆腐店是俗氣了點,但是她卻覺得很溫馨。 “嗯,隨你。我們先吃飯吧。我待會再去找你王伯伯商量一下具體事宜?!笔捗鹘K于放下了手中的小狐貍。 ····················· 午夜時分,夢界,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 一個身穿一身黑袍,臉上還蒙著一塊黑色面巾的高大男人如魚兒般靈活地避開了星宮內(nèi)的層層守衛(wèi)偷偷潛了進來。在高掛在屋檐上的燈籠那朦朧的燈火照耀下,只見,那人身材挺拔,一頭柔順的長發(fā)被一只看不清顏色的發(fā)冠高高束起,發(fā)尾飄揚在空中,看起來甚是飄逸。 黑衣人側耳傾聽了一下四周的聲音后就朝界主陛下的書房直奔而去。片刻之后,他就出現(xiàn)在了書房窗外對出的空地上,他低頭仔細地查看著地面,時不時還翻一下草叢,仿佛是在尋找著什么。 “怎么會沒有呢?聽到鴻云那蠢貨的腳步聲后,我分明是把它扔到這里了的。可怎么就不見了呢?”那人仔細地翻著其中一處長得比較濃密的草叢,自言自語道,“難道是被人撿去了?可是不可能啊!這里平時幾乎是沒有人來的?!?/br> “······” 再找了一會兒,確定那東西不在這里了之后,那人想了想又低聲自語道:“算了!不見也就行了。反正我的任務也只是將它從界主的手上弄走而已。既然找不到,那就先回軍營吧。免得暴露了身份。”,就重新避開了守衛(wèi),離開了。 星宮里的守衛(wèi)一直在不停地巡邏著,卻不知道有人輕輕地來了,又輕輕地走了。 ······················· 漂白的月光穿透過樹枝間的間隙稀稀疏疏地灑落在粗糙不平的地面上,窗外的樹被風吹得唰唰直響,夜,正深。 自從蕭家豆腐店開張之后,蕭藍就一直都很忙。白天,她要忙著給街頭街尾的各位客人家里送豆腐,晚上,她得忙著幫老爹算賬。 不過,對于這種匆忙的日子,她還是蠻喜歡的。他們家的豆腐店實行了免費送貨上門的制度,平時都是蕭明留下來磨豆腐和看鋪,蕭藍則負責跑腿。而今天的生意更是火爆,蕭藍跑得小腿兒都快斷了,所以她晚上吃完晚飯后就直接回房間扔床上睡著了。 此時此刻,蕭藍正處于一個奇怪的夢境當中。不過,與其說是一個奇怪的夢境,不如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 那是一個相對于她家來說十分高大宏偉的宮殿,那是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少年。少年身穿一身看起來華麗高貴的水藍色蠎紋長袍,光潔白暫的臉龐上掛滿了憂傷。他那烏黑油亮的長發(fā)用一個儒雅大方的藍色玉冠高高束了起來,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神中透出的絲絲寂寞。她跟著少年走出了高大宏偉的宮殿來到了一片漂亮的荷花池邊。少年目不轉睛地盯著荷花池里的荷花,眼神更顯憂郁,他的清雅俊秀,竟比給荷花池里那出污泥而不染的白蓮更令人感到憐惜。 蕭藍環(huán)視了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后,不禁朝這里唯一的生物走了過去,問道:“這里是哪里?你是誰?” 可是那個臉色略顯蒼白的少年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緊接著,那個憂郁的少年輕嘆了一口氣,便從蕭藍的面前經(jīng)過,離開了。 就在蕭藍想要追上去問個清楚的時候,她的眼前突然就換了另一副景象。在新的景象中唯一讓蕭藍覺得熟悉的就是那個清雅俊秀的少年。但是,貌似那個清秀的少年看起來更加的虛弱了。少年的身旁正簇擁著一大群看起來很是小心翼翼的人,在那一大群人的襯托下,少年反而顯得更加的飄渺,仿佛稍縱即逝。 蕭藍緊跟在那一大群人的后面,走了一會兒之后,她就看到了一個她剛剛才去過的地方——那個荷花池。 “太子殿下,咱們回去吧。您的身子骨可不能再著涼啦?!本o跟在那個少年身后的一個穿著銀白色長袍的青年男人向那少年哀求道。 ?。吭瓉硭翘影??那這里是哪一國的皇宮呢? “凌醫(yī)師,你就讓我再看一會荷花嘛,我都在床上躺了好多天了。”那個少年不顧白袍醫(yī)師的請求,依然固執(zhí)地往荷花池走去。 聞言,白袍醫(yī)師的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團,“可是······” 凌醫(yī)師的話都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太子頂回去了,“沒有可是!你就當是讓我看最后一次荷花吧?!狈凑叶伎煲懒恕ぁぁぁぁぁ?/br> 來到荷花池邊,那個仿佛只要一陣風吹來就會被刮走的太子面向著荷花池陶醉地張開了雙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荷花那清幽的香氣后,臉龐掛上了滿足的微笑??墒蔷驮谒Φ哪且粍x那,“啪”的一聲,他突然就往后倒下了。 “??!龍?zhí)焯?!”一些膽小的宮女嚇得驚叫了起來。 及時接住了倒下的太子的白袍醫(yī)師給太子把了把脈后發(fā)現(xiàn)太子的脈搏已停止跳動,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后,痛苦地說道:“給人去鳴鐘吧!太子殿下終究還是撐不下去了········” 蕭藍看到龍?zhí)焯铀懒?,心里不禁深感惋惜??墒蔷驮谑捤{想要上前去的時候,她的眼前突然就又換上了另一副景象。 這次出現(xiàn)在蕭藍面前的居然是一開始的那個高大巍峨的宮殿,以及,那個龍?zhí)焯印?/br> 那是宮殿里的一個端莊威嚴,但又清新優(yōu)雅的房間,兩種迥然不同的風格巧妙地結合在一起,竟沒有讓人感到反感。而在房間的中央,正安靜地停放著一只晶瑩剔透的水晶棺,水晶棺不停地散發(fā)出陣陣白色的寒氣。 蕭藍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水晶棺中躺著的正是那個龍?zhí)焯拥倪z體,遺體的四周布滿了不停地冒著寒氣的冰塊。蕭藍這時候才真正看清楚龍?zhí)焯拥南嗝?。這龍?zhí)焯娱L得面如冠玉,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久病纏身的緣故,他的臉頰有點凹陷了進去。他的膚色很白,但白得非常的不健康。即便他緊閉雙眼,也仍可以看出他的五官十分的精致。他的頭發(fā)自然散落在耳朵兩側,看起來給人一種十分唯美的感覺,配上他身上穿著的那件高貴的紫色衣袍,就更顯病態(tài)美了。不過可惜,這睡美人已經(jīng)死了。 就在蕭藍想得出神的時候,“吱嘎”一聲,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身穿一身白色長袍,臉色謙和溫潤的中年男子。蕭藍一受驚,不禁后退了幾步。只見那個溫潤的中年男子直接走到了睡美人的水晶棺前,他定定地看了睡美人一會兒,然后雙手緊貼并攏地放在了他的面前。他的嘴唇不停地嚅動著,仿佛在默念著什么咒語。過了好一會兒后,他邊念咒語,邊慢慢地將雙手打開,掌心面前睡美人,仿佛是在吸著什么東西。又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啪”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粗呀?jīng)沒有了生氣的睡美人,他的雙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后就把雙手收了回來。 蕭藍看到這里,便猜到那個溫潤男子應該已經(jīng)把他要做的事情做完了,便想再次靠近水晶棺。誰知她的腳步剛動,那個溫潤男子就突然抬起他那蒼白的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也許也只是看了她所站著的方向一眼,然后就離開了。先前她所看到的那些人都看不見她,這個男人又怎么可能會看得見她呢? 那個奇怪的中年男人走了之后,蕭藍剛想靠近水晶棺,她的眼前就又換上了另一番光景。 眼前是一間很普通很普通的房子,房子里有一張很普通的床,床邊圍著好幾個半大的孩子,孩子都在嗷嗷大哭。而床上正躺著一個還算很年輕的青年男子,但是青年男子的眼睛卻已緊緊閉著,奄奄一息······ 接下來,蕭藍的眼前又連續(xù)出現(xiàn)了很多個不同的有死人或者有葬禮的地方,那些剛死去的人都不老,不,應該說都十分的年輕,差不多都是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女子或者青年男人。而令她覺得奇怪的是,貌似那些人都屬于自然死亡的。另外,從那些人的穿衣打扮來看,她可以肯定的是,那是同一個地方! 她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博覽群書的人了,對于云靄大陸上的很多地方,她都是知道的,可是如今這個令她覺得痛心的地方卻不在她的認知范圍內(nèi)······ 她剛想再看仔細點,眼前的畫面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藍兒,藍兒,你醒醒!你又怎么了?別嚇爹爹??!”她的耳邊突然傳來了蕭明那鬼哭狼嚎的聲音。 “吱吱,吱吱”,她的臉上熱乎乎的,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舔著她的臉。 是那只死狐貍!蕭藍猛地睜開了眼,然后伸手扯過那只毛絨絨的狐貍一把扔在地面上。 這次蕭明倒沒有理會地板上的那只可憐兮兮的狐貍。他一把抱住醒過來了的蕭藍后,他那緊張的心才放松下來,“藍兒?。∧阋院髣e再這樣嚇爹了。” 蕭藍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爹,我這不好端端的嘛?又怎么啦?” “知道嗎?從昨晚到現(xiàn)在,你都已經(jīng)睡了快一整天了。無論我怎么叫你、推你,你都不醒?!?/br> “?。科鋵嵨沂亲隽艘粋€很長很奇怪的夢啦。你放心吧。我沒事?!狈磻^來的蕭藍終于意識到之前自己一直都在做夢。不過,也幸好只是夢境。她的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氣。(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