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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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我便佯病,不曾踏出屋門半步。 園子內(nèi),自清早便熙熙攘攘,熱鬧非凡,而寒飛雪卻一直都未露面。 直至傍晚時(shí)分,寒飛雪方盈盈而來。 “絕心,可是身體不適?”寒飛雪面露憂色。 “只是覺得渾身乏力,體內(nèi)空蕩蕩的?!蔽颐嫔喊?,雙唇毫無血色,說話有氣無力,“想是昨日受了風(fēng)寒,才會如此。” 寒飛雪眸中的精光一閃而逝。 “絕心,藥我已經(jīng)替你抓來了?!摈入x自屋外進(jìn)來,望著寒飛雪道,“還清寒莊主遣人幫著把這藥熬了罷?!?/br> 寒飛雪忙不迭點(diǎn)點(diǎn)頭:“那筵席絕心就不必去了,好生休養(yǎng),待我忙過之后,再來看你?!?/br> 我虛弱的沖寒飛雪笑笑。 寒飛雪自魅離手中拿了藥,便轉(zhuǎn)身離去。 “她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待看到寒飛雪的身影消失不見,魅離方道。 “應(yīng)該不曾。據(jù)清暉所言,她今日一直在忙于送迎往來賓客,雪玲瓏失蹤應(yīng)是還未發(fā)現(xiàn)?!?/br> “依我之見,還是早些離開飛雪山莊為好,倘若寒飛雪真將那些武林人士殺了嫁禍于你,亦是百口莫辯?!摈入x面露憂色道。 我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正有此意,待天色漸黑,我們便動身?!?/br> 掌燈時(shí)分,前莊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我與魅離悄然離去。 剛出得山莊大門,卻見寒飛雪數(shù)人早已候在那里。 “眾位英雄,他二人便是半月前滅了青城派的兇手,那白衣的乃是三年前血洗江湖的絕心宮宮主冷絕心,而那紅衣的則是幾月前弒主奪位的風(fēng)云閣閣主魅離?!焙w雪指著我與魅離道,“今日各路英雄齊聚我飛雪山莊,定要將這兩個(gè)武林?jǐn)☆惡狭Τ??!?/br> “一箭雙雕?借刀殺人?”我仰天長笑,“寒飛雪,你的如意算盤是打得不錯(cuò),不過可惜……” “可惜什么?”寒飛雪面色陡變。 “就憑你們?還妄想殺了我與魅離?”我環(huán)望眾人,輕蔑笑道。 “魔頭,今日我等便要替天行道?!比巳褐许懫鹨宦暣蠛?。 我冷笑不語,靜靜望著憤慨的眾人。 “你,你做了什么手腳?”那大喝之人手捂小腹,栽倒在地,七竅流血而亡。 眾人見狀,皆大驚失色,面面相覷,繼而捂著小腹紛紛倒地,抽搐幾下便氣絕身亡。 “你……”寒飛雪大驚失色,“你究竟做了什么?” “若非你在那副湯藥之中下毒,他們又怎會死?”魅離冷喝道,“我那不過是令人昏迷的藥罷了,若非你加了一味藥進(jìn)去,又怎會變成毒藥?” “想不到你二人竟然狡猾至此?”寒飛雪冷了一張臉,“幾日前滅了我永生道的玄武教,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們?nèi)绾巫叱鑫疫@白虎教?!?/br> “原來是白虎教的教主?”我冷笑一聲,“不知你有何本事攔得住我倆?” “來人,給我上?!焙w雪一聲清喝,自莊內(nèi)涌出數(shù)名教眾,將我與魅離團(tuán)團(tuán)圍住。 我淡然一笑:“若虛真人,莫非還要我替你出手么?” 話音一落,一道白影已然落于眼前,正是若虛。 “臣若虛見過恒王?!比籼摴韰?。 “恒王?”魅離望著對他拜倒的若虛十分不解。 “若虛,玄風(fēng)他失憶了,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我道。 若虛滿臉錯(cuò)愕,眸中劃過一絲不可置信,繼而便沖我拱拱手:“此番除去白虎教多虧冷公子相助,若虛在此先行謝過?!?/br> 言罷,若虛已將誅妖劍執(zhí)于手中,白光頓閃,縷縷煙霧騰然而起。 望著身側(cè)被誅殺的教眾,寒飛雪面色煞白,施展輕功欲遁身而去,卻不料腿一軟,竟跌坐在地,手緊緊按住心口之位,痛不欲生。 我緩步上前,一腳踏于她小腹之上:“這噬心銷骨散的滋味如何?” “噬心銷骨散?”寒飛雪艱難著出聲,心口的疼痛已讓她冷汗淋漓。 “賤人,竟然串通慕流云那賊人陷害于我,?!蔽液藓薜溃斑€妄想取我的御雪神功,你真是死不足惜?!?/br> “莫非,莫非?!焙w雪俏臉慘白,下意識向身上摸去。 我自懷中將雪玲瓏取出:“你可是在找它?” “你……你何時(shí)將它取走的?”寒飛雪滿臉不可置信。 “自是在該取走之時(shí)。”我冷笑一聲,濯日已架于她白皙的脖頸之上,一只手輕輕拂上她細(xì)滑如脂的臉頰,“你這張臉究竟魅惑了多少人?” 她驚駭?shù)耐业溃骸澳悖憔烤挂鍪裁???/br> “你可知生不如死的滋味?”我的劍尖已劃上她的臉頰,殷紅的血滴自劍尖一點(diǎn)一點(diǎn)滴落在她臉上。 “不!”凄厲的叫聲自她喉間發(fā)出。 “清暉!”我揚(yáng)聲道,“將她的舌頭割了?!?/br> 清暉自莊內(nèi)走出:“是?!?/br> 清暉手起,劍落,寒飛雪滿臉鮮血,痛苦之聲“嗚咽”在喉間。 “你不如給她個(gè)痛快,何必如此折磨于她?”若虛輕嘆口氣道,“她雖死不足惜,但如此對她確是有些殘忍?!?/br> “我從不知?dú)埲潭譃楹??!蔽依湫Φ?,“她昨日曾碰我四次,今日我便還她八劍?!?/br> 清暉會意。 眼見寒飛雪氣息奄奄,儼然血人一個(gè),我仍覺不解心頭之恨,正欲再刺她幾劍,卻被魅離一把攔下。 “她已中了噬心銷骨散,又被你折磨許久,不若給她個(gè)痛快罷了?!痹捯粢宦?,魅離已出手,一劍正中寒飛雪心口。 寒飛雪手腳抽搐幾下,便命喪黃泉。 若虛長嘆口氣,搖搖頭,沉默不語。 此時(shí),凌霽并碧風(fēng)等人自莊內(nèi)出來:“宮主,屬下已搜遍整個(gè)飛雪山莊,并無慕流云半點(diǎn)蹤影?!?/br> “竟然又讓他逃了?!蔽业椭湟宦暎按朔屗幼?,他日定成大患?!?/br> “宮主,莊內(nèi)余下的白虎教教眾該如何處置?”凌霽道。 “永訣后患!”我狠狠甩下一句,拂袖而去。 回到鎖心樓已是深夜。 奔波了數(shù)日,我頓感身心俱疲。 剛欲更衣就寢,我最不愿見到的人便推門而入。 “被免了王爺之位,連禮數(shù)都忘了不成?”我冷眼望著云承月道。 “馨兒?!痹瞥性买嚾怀雎?,“那鄉(xiāng)隨客棧的人可是你殺的?” “是我?!?/br> “那青城派也是你滅的?” “不錯(cuò),是我。” “那隨云山莊,還有飛雪山莊……” “夠了?!蔽覍⑺葦?,“云承月,我的事情你未免管得太多?!?/br> “你變了?!痹瞥性戮o緊盯著我,眸中的痛楚一覽無余。 “我與三年前一樣,絲毫未有任何改變,這才是真正的我?!蔽依湫Φ溃斑€有,納蘭凝馨已死,我姓冷,名絕心,你莫要再叫錯(cuò)了?!?/br> “你請自便,我要歇息?!蔽覐阶蕴捎诖查街希o閉雙目,不再理他。 “馨兒。”云承月信步至床榻前。 他的手還未碰上我的,我已將濯日橫于我與他之間。 “云承月,倘若你再近前一步,我便殺了你?!蔽覅柭暤馈?/br> 他的面色泛白,雙唇因身上的舊傷未愈而全無血色,一雙空洞的眸子此刻泛起的是深深的痛苦。 后悔?心痛?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我望著他斑駁的兩鬢,枯瘦的面容,時(shí)隔幾月,竟變得如此頹靡不振,可這一切又能怪誰? 怪我心狠?怪我全然不顧?怪亦只能怪他自己,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 “你可是恨我入骨?”云承月望著我的雙眸,讀出了我眼底深埋的恨意。 “恨?”我嗤笑道,“憑你也配?” 這四個(gè)字猶如四把利刃,生生刺入他心里,生生刺得他鮮血淋漓。 滿目的凄涼,滿臉的悔恨,他顫抖著雙唇道:“我倒寧愿你恨我,至少那算是一種感情。” “我不會再施舍一點(diǎn)的感情給你,包括對你的恨?!蔽依淅渫怀雎?。 我與他之間早該結(jié)束,早該在一切淪入萬劫不復(fù)之前結(jié)束,如今他又得到了什么?而我又得到了什么? 原本在看到他滿臉的痛苦,和內(nèi)心的無比悔恨,我都覺得異常雀躍,他越是痛苦,我便越是雀躍,可如今,我竟連這雀躍之情都不再有。 一切都已結(jié)束。 他靜靜望著我,幡然轉(zhuǎn)身,緩緩向門口走去。 “原本我以為你會恨我,這樣至少我還能彌補(bǔ),如今看來你竟連一絲恨意都不愿施舍給我。”云承月幽幽吐出一句,緩步離開。 “堂堂的千葉國主何時(shí)有了偷聽別人談話的習(xí)慣?”我沖窗外冷冷道。 一道墨色的身影自窗外躍入。 “想不到幾日不見,你便變得如此牙尖嘴利?”暮千野唇角勾起一抹嘲諷之笑。 “倘若你今日來此是要與我講這些廢話的,那么你請自便?!?/br> “我只是前來提醒你,凡事適可而止,我可以縱容你一次兩次破壞我的計(jì)劃,但是我不會縱容你三次四次。”暮千野驀然騰起一股殺意,面色冰冷。 “哦?”我挑挑眉,直起身道,“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也配稱為計(jì)劃?”我十分不屑。 “納蘭凝馨,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能置你于死地?”暮千野眸中怒火畢現(xiàn),驀然出手。 我將身子一偏,躲過他一擊,不由冷笑一聲:“我替你除了身邊的叛徒,你便這般謝我?” “即使你不殺她,也毋需我親自動手?!蹦呵б傲⒍ㄉ硇蔚溃敖袢漳愠鲅圆贿d,我便不與你計(jì)較,倘如你再破壞我的計(jì)劃,我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 言罷,他飛身離去。(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