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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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我有一瞬的恍惚,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馨兒,你醒了?”落輕塵的一聲輕喚,將我的神志喚回。 落輕塵的面色不佳,雙唇有些泛白。 “師傅?!眱勺殖隹?,方覺喉嚨干澀,聲音嘶啞。 我欲起身,誰知胸口竟撕裂般的疼痛,痛得幾欲窒息。 “我就知你會如此?!甭漭p塵輕嘆口氣,輕輕將我扶起,“若非我渡了功力給你,恐怕你一月都無法起身?!?/br> “這一劍刺得真深?!蔽覞灰恍?,“他的勾魂術(shù)可是解了?” 落輕塵微微頷首:“解了是解了,但是記憶仍未恢復(fù)。” 我愕然。 落輕塵搖搖頭道:“我也不知是何原因,或許是他的性格分裂所致?!?/br> “那他可知自己的兩重性格?” “似乎是不知。” 我垂首不語。 “馨兒,身子好了些?”溫潤的聲音驀然響起。 我錯愕的抬起頭,對上的正是絕無情滿含關(guān)切之色的眸子。 “無情,你怎么來了?” “馨兒可是燒糊涂了?竟連自己身在何處都不知?”言語間,他的手已搭上我的額頭。 我四下環(huán)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身處鎖心樓,而落輕塵不知何時已然離去。 我臉一紅,抬手欲將他的手拂下,卻不料牽動了胸上的傷口,不由倒吸口冷氣。 “傻瓜?!苯^無情輕半是嗔怪,半是寵溺的吐出兩個字,坐于床沿,將我的身子輕輕靠在他懷中。 “這里可還疼?”他指著我的胸口道。 溫暖的胸膛,溫柔的話語,淡淡的梔子花香,我?guī)子磷怼?/br> “嗯,疼。”我含糊的回答。 “你為何這么傻?”絕無情的語氣滿是責(zé)怪,“你可知倘若再偏一分,你便命喪當(dāng)場?!?/br> “嗯,我知道?!?/br> 我何嘗不知,倘若他的劍再偏一分,我便會一命嗚呼。 “既是知道,為何還要以身犯險?” “我只是一心想要救他,當(dāng)時并未多做他想。” “倘若那劍真要了你的命……” “那是我欠他的,我不會怪他?!蔽页鲅裕瑢⒔^無情的話打斷。 “欠他?”絕無情聲音高了幾分。 他將我扶起,緩緩起身,向窗邊踱去。 倏爾,回首,眸子似一汪深潭,深不見底,靜靜望著我不發(fā)一語。 我心中一澀,想是方才的話有些傷了他。 對他,我又何嘗不是欠他? “倘若那中了妖術(shù)的人是我,你是否也會為我這般?”絕無情深深的望我一眼。 心中一痛,我暗問自己,倘若換作是無情,我是否亦會心甘情愿受他一劍? 見我低頭不語,他輕嘆一聲:“你心中愛的可是他?” 愛?我心中大震,這便是愛么? 抬眼對上的正是絕無情深邃的眼眸,他眸中的痛楚一覽無余。 “無情,我……” 他緩步行至床邊,手指輕點我的唇,幽幽道:“那你心中愛的可是我?” 這問題終于被扯出來了么? 心中的苦澀愈聚愈多,這是我一直不愿去觸碰的東西,亦是我不敢去觸碰的東西。 一個“情”字,太過傷人。 “倘若你愛的是他,我會成全?!苯^無情的眼眸愈發(fā)深邃,眸中的痛楚直直刺入我的心底。 痛與不忍齊齊涌上心頭,我拉了他的手道:“無情,倘若你有他這般境況,我亦會為你如此?!?/br> 無情,真的對不起,我無法回答你愛或不愛,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亦不想知道。 愛,無論給了誰,你們兩個必定會有一個受傷害,而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我都不愿傷害。 “馨兒,我知道你為難,我不會逼你,我會等,等你說出愛我的那天?!苯^無情長嘆口氣,再次坐于床沿,將我的手緊緊握住。 難言的惆悵和心傷蔓延在我與他之間。 “你胸口的刺青是何涵義?”絕無情率先打破我倆之間的沉默。 “刺青?”心中一震,“你怎知我胸口有刺青?” “傷口是我為你清理的?!彼嫔活D。 我不由羞紅了臉,低頭不語。 “我十分不解,刺青上的字是何涵義?!苯^無情又道。 “什么?有字?”我大驚,為何我從不知道那刺青上還有字? “刺青莫非不是你自己所刺?”他錯愕。 我靜靜望著他,搖搖頭不語。 “那究竟是何人?居然如此傷害你?莫非是云承月?”絕無情的言語冷了幾分。 無情,你要我如何向你道出這是蘭博云的禽獸行徑? “究竟是何字?”我有意岔開話題。 “虛情假意,喪盡天良,諸如此類,約莫三十來字?!?/br> “什么?”恨意自心底直直上竄。 這是冷心絕情劍的劍訣,該死的蘭博云竟然將它刺在我身上。 一連串的疑問齊齊涌上心頭,落玄晨因何要向我求親?暮千野又為何時時要挾于我?莫非皆因這劍訣?倘若真是如此,那蘭博云豈不是策劃了許多年? 越想我越覺心驚,額頭冷汗頓冒,倘若他苦心經(jīng)營這許多年,那所有事情豈不是皆在他掌控之中? “馨兒,你可是身體不適?”見我臉色發(fā)白,身子輕顫,絕無情的擔(dān)憂之色盡顯。 “無情,你是如何看見那字的?”我急道。 “為你清洗傷口之時,血漬浸滿那朵蘭花,那字體清晰可辨?!?/br> 莫非只有血浸,方能看清那字體?我仔細回想,以往沐浴之時,確是不曾見過有字。 “無情,你可否回避?” 雖有滿腹疑惑,但他仍是點了點頭,起身退了出去。 我褪下自己的褻衣,胸口的傷已被白布緊緊裹住,淡淡的血漬還殘留在布上。 我小心翼翼的將白布解開,盡量不去碰觸傷口,直至褪至最后一層,布緊緊貼于傷口之上,而那傷口恰恰便是刺青的所在。 我一咬牙,使勁將那白布一揭,原本已結(jié)痂的傷口再次沁出深紅的血漬,瞬間將那朵刺青彌漫。 “好痛。”我忍不住一聲痛呼,再看那刺青,我不由大吃一驚。 血液流過之處,暗紅的字跡赫然分明,果真是冷心絕情劍的劍訣。 羞辱、恨意,齊齊涌上心頭,蘭博云,你這個禽獸。 我憤然揮出一掌,將一側(cè)的桌案擊得粉碎。 巨大的痛楚自胸口傳來,殷紅的鮮血噴涌而出。 “究竟是誰將你傷得如此之深?”淡淡的冷香撲面而至,一襲紅衣的洛風(fēng)自窗外飛身而入,望著我的胸口,滿臉皆是震怒之色。 他,果真是未恢復(fù)記憶么? 我望著他那雙充滿怒意的紅眸,眸子清澈見底,看不出絲毫隱藏的痕跡。 “告訴我究竟是誰?”他滿臉怒意,“我這便去將他殺了?!?/br> 我不由一陣苦笑,洛風(fēng),你果真不知究竟是誰么? 見我并不言語,他騰然轉(zhuǎn)身:“你不說,我亦查得到。” 言罷,欲飛身離去。 “洛……魅離?!蔽医K是將“洛風(fēng)”兩字咽了回去,倘若真的不曾記起,那便還是當(dāng)作魅離罷。 “傷我之人,他并不是出于本意。”我輕輕嘆道。 “無論是否出于本意,傷你之人都要死。”他的紅眸之中劃過一絲狠戾。 我再次苦笑,默默將原本包扎傷口的白布撕開,輕輕按于傷口之上,卻依然阻止不了那不斷溢出的鮮血。 “讓我來?!摈入x徑自坐于床沿,自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青色的藥丸,在掌心碾碎,敷上我胸前的傷口。 不知是藥力的緣故,還是他掌心的熱度,我只覺胸口一陣溫?zé)幔瑐诘耐闯谷挥鷣碛p,不消半刻,鮮血也不再涌出。 他撩起長襟,自內(nèi)里撕下長長一條,小心翼翼的幫我將傷口重新束好,方才輕舒口氣。 “傷得這般重,五日后如何去得了飛雪山莊?”他眉頭緊蹙。 我這才想起與寒飛雪之約,淡笑道:“無妨,莫非你并不打算與我同去?” “我自是要與你同去?!彼钌钔乙谎?,眸中漾起別樣的情愫。 心中忽然憶起與他交易之事,我不由蕩開一抹淺笑:“不知這回你又要收取我何種酬勞?” “倘若你認定你我之間只是交易,那么我的酬勞便是你的一生?!彼钋橄嗤?/br> 我怔怔望著他,竟不知該如何反駁于他。 他唇角一勾,綻開一抹邪魅之笑:“你的身子已被我看了去,我自是要對你負責(zé)到底。” 此時,我方想起,情急之下竟然將這事拋諸腦后,不由大窘。 我緩緩躺下,也不言語,闔目假寐,對他再不理會。三日后,落輕塵便啟程返回雪山。 這幾日,每日他都要渡些功力為我療傷,再加上魅離送來的療傷之藥,此時我已能下床走動,除去揚手揮劍能偶爾感到傷口的一絲揪痛之外,其余并無大礙。 這日,我正獨坐于屋內(nèi)暗自調(diào)息,只因明日便要與魅離啟程前往飛雪山莊,臨行之前,我定要做好一切準備。 “馨兒?!苯^無情急急推門而入。 “無情,何事如此慌張?” “你可知云承月被打入天牢之事?”他滿面焦急。 “幾日前我便聽紫云提過,我自是知道?!蔽颐嫔焕?,“他與我何干?” “現(xiàn)在不是意氣用事之時?!苯^無情無奈道,“你可知他因而入獄?” “他是死是活與我無關(guān),你莫要在我面前提起他?!蔽依淅涞馈?/br> “馨兒,事關(guān)重大,你暫且先將心中怨恨放下。”絕無情正色道,“他若真死了,云月國破只是遲早之事。” “國破?那云載天豈不是要成了亡國之帝?正合我意?!蔽益倘灰恍?。 “莫非你只想著自己的仇恨?那數(shù)以萬計的生靈將受涂炭,你怎能坐視不理?”望著我的不以為然,絕無情眸中竟涌上一絲怒火。 “云承月此前已因你跳崖被削了漓王之位,手中兵權(quán)早已被云載天收回,整日宿醉,不問世事?!?/br> “那是他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我脫口而出。 “可是前幾日,竟有人暗中告密,說他私通風(fēng)落,暗自培植勢力,玄詩韻一怒之下將他打入天牢,而今又在他王府之中搜出證據(jù),人證物證俱在,他難逃罪責(zé),此舉意在將他置于死地?!?/br> “云載天不是他親兄弟么?以我籠絡(luò)云承月,此時兵權(quán)收回,便要棄之么?” “云載天此時已是自身難保。暮千野已于千葉云月交界兩百里外屯兵,蓄勢待發(fā),而朝中又無云載天可用之人,如今玄詩韻與蘭博云雙向施壓,逼云載天交出兵權(quán),用以對抗千葉。倘若云承月此時再**人害死,云月勢必國破,到時你不但深仇無法得報,而這數(shù)以萬計的無辜百姓都將遭國破家亡之命。” “那如今,你要我做什么?”我心中一驚,“莫非你要我去劫獄?” “不錯。”絕無情重重點頭,“你身上傷未痊愈,最好讓魅離與你同去。” “今夜玄詩韻便要提審云承月,未免夜長夢多,審訊過后,你便與魅離前去,到時我會與你里應(yīng)外合,將他救出?!?/br> 心中確實有些亂,云承月此時確實不能死,他若死了云載天便相當(dāng)于少了左膀右臂,對抗蘭博云的勝算便又少了一分,而云載天勢弱,蘭博云勢必大權(quán)在握,再加上他與暮千野暗中勾結(jié),與玄詩韻狼狽為jian,到時想要將他扳倒可謂是難上加難。 思量再三,我終是點了點頭,同意了絕無情的提議。(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