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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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十名御林軍手持利刃蜂擁而至,一身明黃龍袍的云載天緩緩走來。 面色冰冷,雙唇緊抿,鳳目中凝著徹骨寒意,他大袖一揮,御林軍已將我與絕無情團(tuán)團(tuán)圍住。 “云載天,你莫要欺人太甚?!苯^無情面色一沉,道。 “只要她留下,你與洛風(fēng)二人均可安然離開?!痹戚d天揚(yáng)手指向我道。 我冷笑幾聲,頗為不屑的望著云載天道:“我若留下,你該如何向漓王交待?” 只見云載天面上罩起一層寒霜,正待開口,自殿外飛奔而至一名宮人,耳語一番,云載天的面色更加陰冷,鳳目中的寒意愈發(fā)凜然。 “納蘭凝馨,朕真是低估了你。來人,將她二人速速拿下,爾等速去鳳凝宮。”云載天示意方才與我們交手的四名灰衣人速去鳳凝宮。 想必紫云她們已經(jīng)動(dòng)手,事不宜遲,我對(duì)絕無情低聲道:“速戰(zhàn)速?zèng)Q?!?/br> 絕無情會(huì)意,提劍飛身迎上前去。 我正待縱身上前,一陣陰風(fēng)撲面而來,轉(zhuǎn)瞬便落入一個(gè)懷抱。 淡淡的蘭香沁入鼻間。 是他?蘭博云一身玄衣,黑紗折面,寬大的長(zhǎng)袖之下,一雙青蔥般的纖指執(zhí)著一把檀木折扇。 我眉頭一蹙,正待掙扎,只聽得蘭博云低語道:“你二人先走,這里交給我?!?/br> 我大惑,蘭博云何時(shí)變得如此好心? 但見他將我向外一推,長(zhǎng)袖頓起,玉腕陡翻,纖指已將那柄折扇擲出。 扇緣劃過之人,皆是當(dāng)場(chǎng)斃命。 顧不得多想,我上前一步,沖絕無情低喝一聲:“走?!?/br> 我二人便飛身奔宮墻而去。 只聽得身后陣陣風(fēng)聲,緊接著便是凄厲的慘叫之聲。 手中捧著那淡青色的“醉顏”,心中確是莫名的慌亂。 我懼,我怕。 我懼,我重拾了記憶,無法去面對(duì); 我怕,我怕我得知事實(shí)真相,難以抉擇。 “馨兒若是有顧慮,這記憶不要了也罷?!苯^無情輕聲嘆道。 我何嘗不知他是多么的期盼我恢復(fù)記憶,因?yàn)槟抢镉兴?,有他的深情,有他的承諾。 還有洛風(fēng)。 一想到洛風(fēng),心中便沒來由的一陣抽痛,這“醉顏”是拿他的自由換來的,他希望我重拾記憶。 思及此,我終是輕嘆口氣,將那“醉顏”放入皿中,用小錘將它輕輕碾碎。 漫天的大火,熊熊燃燒,四處殘?jiān)珨啾?,我驚恐的四處張望,依然尋不到那抹白色的身影。 “馨兒,小心?!鄙砗髠鱽硪宦曮@呼,緊接著便是rou體被穿破的聲音。 我迅速調(diào)轉(zhuǎn)身,那熟悉的白影已頹然倒地。 “榮哥哥,榮哥哥?!蔽彝纯奘?,“你不要嚇我啊,榮哥哥,你說過你還要教我武功,你醒醒,你不要丟下馨兒不管啊,哥,哥?!?/br> 劍,刺穿了他的胸膛,汩汩而出的鮮血將他一身的白衣染紅。 這世上唯一對(duì)我好的親人就這樣為我擋下了致命一劍,就這樣死在了我的面前。 滿目的殘?jiān)珨啾?,滿目的血流成河,曾經(jīng)風(fēng)光半世的納蘭一族就這樣被人滅了滿門。 那一年,我五歲。 身上的涼意愈來愈烈,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已凝固,四肢冰冷,全身麻木。緊接著便是渾身奇熱無比,滾滾熱流似要破體而出,猶如萬枚鋼針直直刺遍全身,痛不欲生。 我乞求的望著床前站立的女子,艱難的吐出幾個(gè)字:“娘,救我。” “救你?你若能捱過這‘胭脂淚’的毒性,你便可以研習(xí)冷心絕情劍,你就能為你的親人報(bào)仇雪恨?!奔{蘭依依冷冷道。 “娘,我好痛苦,我好……”終于,我忍受不了身體的苦楚,昏厥過去。 為報(bào)滅門之仇,為練冷心絕情劍,我的親娘喂我吃下天下奇毒“胭脂淚”,任我獨(dú)自承受百般痛苦,任我從此絕情斷愛。 那一年,我六歲。 下身撕裂般的疼痛一波又一波肆虐我的身體,我狠狠盯著身上這個(gè)禽獸行為的男人,我要記住他,我要牢牢記住他,有朝一日我定要將他碎尸萬斷。 “好強(qiáng)的恨意?!鄙砩系难跄腥私Y(jié)束了對(duì)我的蹂躪,嬌艷的紅唇微啟。 青蔥般的手指順著我的脖頸一路向下。 行至胸口處,他綻開一抹極盡妖媚的笑,繼而伸出那青蔥般的十指,粉白的指甲泛著點(diǎn)點(diǎn)寒光。 胸口一陣刺痛。 這該死的人居然用指甲在我胸口刺下圖案,那居然是一朵蘭花。 他用舌將我胸口流下的鮮血舔舐干凈,自一旁拿過一個(gè)白色的瓷瓶,將瓶中的白色粉末倒于我胸口的傷痕之上。 他朗聲大笑:“這是屬于我的印記,你今生今世都休想將它抹掉?!?/br> 這笑聲猶如鬼魅,聲聲刺痛我的雙耳,叫我永生都無法忘記。 那一年,我八歲。 “不要怕,我這便帶你們母女回家?!被秀敝?,是那一襲白衣勝雪,淡淡的梨花香讓我沉醉。 雪山,丹瓊幻境。 一棵連著一棵的梨樹身姿婀娜,枝頭厚重的一層層雪白正傲然怒放,微風(fēng)拂起繁花朵朵,我手舞一柄銀光閃閃的長(zhǎng)劍,身姿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回身舉步,舞起寒星點(diǎn)點(diǎn),劍氣劃過之處竟是一地殘碎落花。一襲玄衣如墨,一頭如瀑青絲僅用一只白玉簪松松綰了個(gè)髻,雙耳垂著一對(duì)素白珍珠的墜子,幾縷碎發(fā)輕貼于瑩澈冰肌之上,蛾眉淡掃,美目流盼,粉面桃腮,朱唇微啟,唇角一抹淡笑。 不遠(yuǎn)處,一名素白衣衫的男子迎風(fēng)而立,男子正值而立之年,身姿挺拔,五官俊秀無比,一雙星眸熠熠生輝,風(fēng)起衣袂飄飄,一身出塵傲骨渾然天成。 他,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凌霄宮宮主落輕塵,亦是我的救命恩人,亦是我的恩師。 我偷眼一瞟,手中暗自拈了一枚梨花烙向落輕塵立身之處擲去。 一招“平步青云”,落輕塵身形一縱,梨花烙自他足下擦過,同時(shí)右手一伸,將那梨花烙撈回手中。 “馨兒,可是在試探師傅的功力是否退步?”落輕塵晃晃手中的梨花烙淡笑道。 我燦然一笑道:“徒兒只是想試試這梨花烙的威力罷了。” 梨花烙,凌霄宮的獨(dú)門暗器,是宮主身份的象征,此物狀似梨花,由寒鐵制成,削鐵如泥,吹發(fā)可斷,鋒利無比。 落輕塵上前輕輕拂開散落在我額間的碎發(fā),輕嘆口氣道:“馨兒,已經(jīng)七年了,是該你下山的時(shí)候了。” 百花劍法、御雪凌空、八重的冷心絕情劍,我學(xué)有所成,身上還有納蘭依依為保我性命渡給我的二十年的功力。 那一年,我十五歲。(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