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尾聲
第四更,也是最后一更了~完結(jié)了撒花~~ 新書《錦官》下月pk,希望親們鼓勵小無一下,去支持一下吧~mua~ ~~~~(>_<)~~~~完結(jié)了的分割線~~~~(>_<)~~~~ 兩個月后,徐諾站在w市的機場大廳,十一月的w市已經(jīng)很冷,今天甚至還飄起了點點雪花,她隔著單面的玻璃墻,怔怔地看著外面跑道上、在雪中起起落落的飛機,伸手輕觸玻璃,那指尖傳來的冰冷感覺讓她再一次想起時文軒。 他的案子作為重案大案,情節(jié)嚴重、證據(jù)確鑿,送交檢察機關后很快便通過審核提起公訴,他從頭到尾都相當?shù)呐浜?,對罪行也供認不諱,更沒有提起上訴,所以整個判決進行的極其順暢,不到一個月便塵埃落定。 他唯一反復提起的要求,就是想見徐諾最后一面,但是徐諾卻狠心地不予理睬,直到最后注射死刑的那天,她才托呂聰找了熟人,讓她悄悄站在工作人員的房間,也是隔著這樣一道冰冷的單面玻璃,看著那個人神態(tài)自若,穿著一身囚服依舊還是挺拔著脊背,若不是帶著手銬,竟像是走上講臺準備上課一般。只是在望向行刑室的窗口,那原本該對著親友席的位置,未唯有空蕩蕩的凳子,他眼中才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而后便自覺地躺在屋內(nèi)特制的床上,任由工作人員把他的四肢固定牢固,扎上針頭,連接上儀器。 手撫著冰冷的玻璃,用手指在玻璃上沿著他面頰的輪廓劃過一條曲線,卻也不再是平日的溫暖,只有堅硬的觸覺。她緊咬下唇,壓制著自己想拉開房門跑進去的沖動,在心里罵自己的不中用,為什么還是會痛,還是放不下。 看著工作人員按下按鈕,機器開始運轉(zhuǎn),藥液慢慢注入他的體內(nèi),最開始的應該是鎮(zhèn)靜劑,他便會慢慢睡去,這樣便可以毫無痛苦的死去。但是心里又覺得這樣根本不足以泄恨,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了才好。徐諾攥緊拳頭站在窗前,看著時文軒閉著眼睛等待最后的時刻,淚水終于奪眶而出,他卻似感覺到了什么一般,猛地睜開眼睛,視線投向徐諾的方向,明明知道他什么都看不到,她還是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兩步。隔著那道冰冷的單向玻璃,她望著他的眼,他望著自己的影子。她貪婪地看著最后的一眼,直到他瞳孔逐漸放大,視線潰散,最終意志抵不過藥物的作用,終于倦怠地閉上了雙眼。 …… 望著冰冷的玻璃,徐諾似乎又看到了他最后的眼神,里面沒有對生的留戀,沒有對死的恐懼,滿滿的都是自責。那種眼神她是再熟悉不過的,每次自己不當心受傷,他眼里都滿溢著這種情緒。但是那一刻,她也不知道時文軒自責的是自己的行為,還是對她的傷害。還未來得及細細解讀,那雙眼睛就已經(jīng)永遠的閉上了。 正在胡思亂想,身后忽然傳來喊她名字的聲音,轉(zhuǎn)頭過去,四隊的所有人都齊齊地站在她的身后,臉上都掛著不舍,李可昕更是眼睛紅腫,也不知道早已哭過了幾次。 送別的話似乎有千萬句,怎么說也說不完,大家你爭我搶地抓著徐諾道別,眼神中卻都流露出挽留之意,最后劉赫在一旁輕咳一聲,眾人全都知趣地閃到一邊,只露出了一直站在他們身后沒有做聲的呂聰。 徐諾看著呂聰滿是血絲的眼睛,知道他定是沒有睡好,雖說感情之事講究你情我愿、無關是非對錯,但是心中總還是有一份惦念虧欠,上前剛要說話,他忽然搶先開口道:“我跟張欣悅什么都沒有,只是平時一起去做義工而已?!?/br> 徐諾明白他這樣剖白的意思,卻也不去道破,只是半垂下眼簾,掩住眸中的神色道:“欣悅是個好女孩,你不試著去接受,又怎么知道不適合自己?!?/br> 呂聰卻難得地快速反擊道:“這句話我也同樣送給你,你不試著去接受,又怎么知道不適合自己?” 徐諾一時語塞,沒想到他也會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時候,唇邊勾出一抹苦笑,用低得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心碎了,是要時間去補的?!?/br> 此時廣播內(nèi)響起清脆的女聲,提示著飛機開始登機,徐諾不再去看呂聰失落的眼神,最后上前一一擁抱了送行之人,笑著說:“都哭什么,我又不是不回來了?!闭f罷拎起密碼箱轉(zhuǎn)身就走,她不敢回頭,因為自己早已淚流滿面。(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