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醫(yī)生不是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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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后,徐諾很意外地發(fā)現(xiàn)時文軒竟等在警局門口,眼睛還帶著血絲,眼下一片青痕,下巴還冒出了星星點點的胡茬。 她走上前去摸摸他憔悴的臉,詫異地說:“這是怎么了?” 時文軒剛才一直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徐諾的手撫上他的臉,他才驚覺過來,一把摟住她的腰,把臉埋在她的身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囁嚅道:“對不起,小諾,我早晨喝多了,我不是故意吼你的?!?/br> “哎呀,我還以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你要是不說我都忘了?!毙熘Z笑著拍拍他的背,竟然就為了早晨的事情憔悴成這樣,“別在這里給別人當(dāng)觀賞動物了,先找地方吃飯吧,我可是餓死了?!?/br> “哦,對了,你今天沒睡好吧?”徐諾扭頭看看他的臉色,從包里掏出一瓶藥說,“頭還疼嗎?我這里有呂隊給我的解酒藥,早晨吃了很有效,你也吃一片吧?!?/br> “呂聰給的?”時文軒似乎一愣,但是馬上接過藥瓶,直接塞進褲兜里說,“給我吧,以后說不定會用上?!?/br> “對了文軒,咱們兩個昨晚都聊了什么,怎么喝了那么多酒,我早晨起來頭疼的要命,什么都想不起來。”徐諾坐進駕駛室,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問。 “我也記不清楚了,好像就是說你mama的事情,你一邊說一邊哭,喝酒跟喝水似的,我就也陪著你喝了好多?!睍r文軒擺弄著車座上的抱枕說。 徐諾忽然間興奮起來道:“文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mama的案子終于被批準(zhǔn)重新立案偵查了。” “哦?真的?那恭喜你啊,終于如愿以償?!睍r文軒遲疑了一下又問,“以前不是說不批準(zhǔn)嗎,是不是這次新?lián)Q的領(lǐng)導(dǎo)比于泰哲好說話啊?” “新領(lǐng)導(dǎo)的確好說話,不過這次重新立案卻是因為出現(xiàn)了新的受害者?!毙熘Z此時沉浸在終于可以調(diào)查這件案子的興奮中,絲毫沒有留意身邊人的神色,“我們在陽明山的后山發(fā)現(xiàn)了一具女尸,雖然皮rou已經(jīng)都腐爛或者被動物啃食,但是截肢的手法很像,再加上一些新線索的匯總,所以我們重新立案調(diào)查。” “怎么這么久才發(fā)現(xiàn)尸體?!睍r文軒小聲嘟囔了一聲,不過徐諾耳尖,還是聽到了他的話,忍不住詫異地問:“怎么這么說?” “哦,你不是說皮rou都已經(jīng)腐爛了嘛!現(xiàn)在是秋天,咱們這邊天氣不熱,也好久沒有雨水了,尸體皮rou都沒了的話,肯定是已經(jīng)棄尸好久了!”時文軒解釋道。 “哦,你看我,總忘記你是解剖學(xué)老師,不過你這么厲害,要是能來我們警隊做法醫(yī)也不錯?!毙熘Z釋然道,“那樣咱們就能一起工作了?!?/br> “傻瓜,如果咱倆都在警局,那豈不是天天忙得誰也見不到誰,只能在案發(fā)現(xiàn)場約會!” “噗,你胡說!”徐諾被他逗笑,“我這不也有時間跟你約會嘛!” “對了,剛才韓叔來電話,說叫咱們晚上去他家吃飯。”時文軒見徐諾一打方向盤朝城南開去,忙說。 “?。 毙熘Z一急差點兒踩在剎車上,一疊聲地說,“你這人真是的,怎么不早說,約好的幾點?他家在哪兒?你看你那胡子拉碴的樣子,哎呀,是不是要買點兒禮物帶去,你說買什么好……” 時文軒笑嘻嘻地看著她,看到就要抓狂了才慢悠悠地說:“你激動什么,又不是領(lǐng)你去見公婆?!闭f到這兒臉色微微一暗,隨后又打起笑臉兒說,“你看你多幸福,不用擔(dān)心跟公婆相處不好?!?/br> “就算要跟公婆相處,他們是你的父母,我會好好待他們的?!毙熘Z騰出一只手握住時文軒的手。 車內(nèi)的氣氛一瞬間變得有些微妙,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過了半晌時文軒忽然說:“前面左轉(zhuǎn),韓叔家在明華小區(qū)?!?/br> “轉(zhuǎn)什么轉(zhuǎn),先去我哪兒洗澡刮胡子換身衣服,我去買點兒禮物,總不能這么空手,只帶著嘴去吃?!毙熘Z橫了他一眼,沒理會他的左轉(zhuǎn)指令,繼續(xù)直著朝自己的小公寓開去。 “我常去吃飯,沒必要弄得這么隆重。”時文軒不在乎地說。 “我可是第一次去,所以你要聽我的安排。”徐諾堅決不肯妥協(xié)。 “你看我去看你爸,每次不都是很隨意的樣子,哪里像你這樣如臨大敵的?!?/br> “去你的?!毙熘Z扒拉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一家人當(dāng)然不會客氣,去外人家自然要講究些禮數(shù),不然人家以為我家教有問題?!?/br> 徐諾的“一家人”三個字說的時文軒心里熱乎乎的,自己坐在副駕駛座上美滋滋地傻笑,沒有再指手畫腳,一直乖乖地任憑徐諾安排,洗澡、刮胡子、換衣服,最后兩個人買了一大堆大包小包的禮物,這才飛速朝韓永家趕去。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面,但是這次的感覺與上次不同,上次徐諾覺得自己是以刑警的身份去跟韓永要求合作,但是這一次是跟著自己的男友來見長輩的感覺,微微有些局促,因為時文軒說過他從小父母雙亡,韓叔和韓嬸就像父母一樣對他,尤其是韓叔,教了他很多為人處世的道理,對他比自己的親叔叔還要嚴(yán)格,所以也一直被他當(dāng)做父輩一樣敬重。 進屋叫了韓叔韓嬸,徐諾便緊張地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倒是韓永和妻子劉娟很是熱情,劉娟是個微胖的中年婦女,笑呵呵的圓臉讓人覺得格外親切,一個勁兒地埋怨他們:“來吃個家常便飯,怎么帶這么多東西,小軒你真是的,怎么也不攔著點兒。你們帶這么多東西來,我做的那幾個菜都不好意思端上桌了。” “嬸子,這可不怪我,小諾一個勁兒地這個也買那個也買的,我攔都攔不住。不過你的菜做的還是那么好吃,哪里拿不出手,很拿的出手?!睍r文軒在韓永家倒是輕松自在的很,還竄進廚房偷了一口嘴,被劉娟攆了出去。 韓永看出徐諾的緊張,笑著說:“別那么拘束,小軒等于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拿這兒當(dāng)家,我們也把他當(dāng)兒子看,你就也跟他一樣,當(dāng)自己家呆著就好。其實老早以前你嬸子就叫他帶女朋友回來看看,不過他小子藏著不肯,這次要不是我說找你談案子,他估計還舍不得帶來給我們看呢?!?/br> 吃飯的氣氛被你一言我一語調(diào)動的十分熱絡(luò),連徐諾也放松了神經(jīng),覺得這樣的家庭感真的很舒服。吃完晚飯,劉娟硬是拒絕了徐諾要幫忙刷碗的要求,說:“你們?nèi)空務(wù)?,我自己一個人收拾就好。” 書房的門關(guān)上以后,三個人都正色起來,韓永臉色凝重地說:“徐警官,我覺得你上次說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我找人清點了腦腫瘤科的取藥和用藥記錄,發(fā)現(xiàn)麻醉劑的數(shù)目有問題。” “有問題?”徐諾猛地來了精神。 “恩,單看遺囑和用量是相符的,但是這次是我自己查的,所以我查了用過麻醉藥物的患者病歷,發(fā)現(xiàn)其實醫(yī)囑開的藥量,是多于病情需要量的,但是由于多出的不多,所以沒有人注意到,但是積少成多還是能扣下不少麻醉藥物的?!表n永緊鎖著眉頭,蘇陽是他親自從南方的大醫(yī)院挖角過來,并且一直信任有加,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情,讓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現(xiàn)在的情況有兩種可能,第一是有人克扣限制藥品出去私下出售,第二種就是你的懷疑,很可能是用于病人……” 屋內(nèi)三人都沉默了,半晌韓永又苦澀地說:“其實我還是上次的那句話,現(xiàn)在事情并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而且那些病人……”他說不下去了,但是徐諾明白他一定是想說那些病人都已經(jīng)受盡折磨,而且不久于人世,死亡對患者本人和家屬都是解脫之類的話。但是一個人的生存權(quán)利,并不是說他明天就要死,所以你今天就可以把他殺了這樣邏輯的。 韓永見徐諾眼中露出的不贊同,苦笑了一下說:“徐警官,我知道你想說法律,其實我認為,《憲法》規(guī)定公民人身自由與人格尊嚴(yán)不受侵犯,而公民個人有權(quán)選擇生存的方式,在特定條件下也應(yīng)該有權(quán)選擇死亡的方式。但是現(xiàn)在我國法律并不支持安樂死,所以很多病人即使絕望也沒辦法是自己得到解脫,其實這真的很不人道?!?/br>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醫(yī)生不是上帝,醫(yī)生的天職是救死扶傷,他沒有權(quán)利私自決定病人的生死,剝奪病人的生存權(quán)利。”徐諾沉著臉說,“這個事情既然被我發(fā)現(xiàn),我就一定會追查到底,到時候還希望韓叔你多多配合我的行動。” “我就知道我說服不了你?!表n永從桌上的公文包內(nèi)拿出一張紙遞給徐諾:“這是接下來兩個月腦腫瘤科的排班表,你也許能夠用得上?!?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