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z，為什么只有訂閱都基本沒人說話呢，哪怕回個萬金油給我也行啊，小無呆呆地站在書評區(qū)已經(jīng)快站成“望評石”了~~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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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曹林身后穿過建筑工地朝東走去，鉆過后圍欄處缺了一根鐵條的柵欄，再穿過馬路拐進一條小胡同。胡同很窄，兩個人擦肩而過都要有一個微微側(cè)身那么窄，兩旁還時不時地多出幾個咸菜壇子，或者扯出一根晾衣服繩。

    曹林在前面跟泥鰍似的東挪一步、西閃一下的，劉赫和李可昕就沒那么幸運了，注意了腳底下就撞到晾著的衣服，躲開了衣服又踢到咸菜壇子，一路就這么磕磕絆絆地走了大半天，曹林終于在一間低矮的屋子前停下腳步，沖屋里喊：“家里的，在不？”

    屋內(nèi)傳來響動，，也沒看到人是怎么出來的，一晃眼就俏生生地站在了門口，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衣服，面上帶著受驚的慌亂，但是卻絲毫掩蓋不住那柔弱的美貌。

    劉赫忍不住在心里把面前的人跟看過的照片做了一下比較，跟照片上比，眼前的何香的確消瘦了許多，原本稍稍圓潤的下頜，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尖削，臉頰也微微內(nèi)陷，卻并沒有帶出病態(tài)，只襯得一雙驚惶不定的眸子更加黑亮。

    李可昕清清嗓子道：“你就是何香？”心里不得不承認(rèn)，這樣的女子，不管男女看到都會生出一絲憐惜。上前伸手拉住她的手掌，她嚇得一抖，卻硬生生地忍著沒有抽回，強做鎮(zhèn)定地問：“你們是什么人？”

    “你別怕，我們是警察。”李可昕察覺她的手心濕冷，還在微微地發(fā)抖，看來都已經(jīng)是驚弓之鳥，“我們想來問問你關(guān)于劉松的事情?！?/br>
    劉松這個名字，讓何香再次驚恐的朝后一縮，眼神中卻萌生出一絲希望的神色，怯怯地問：“你們，你們肯管他了？”

    曹林在旁邊不耐煩地扯了何香一把道：“惡有惡報，那家伙讓人殺了！”

    “?。俊焙蜗惚徊芰殖兜靡粋€趔趄，又聽到這個震驚的消息，驚叫出聲，引得鄰居兩個婦人不住朝這邊張望，她見狀忙捂住自己的嘴。

    李可昕斜眼瞧著曹林，越看越不順眼，直接走上前一扒拉他說：“你回去上班吧，我們跟你老婆聊就行?！?/br>
    曹林本來還有幾分不愿意，但是見劉赫朝他一瞪眼睛，便乖乖點頭哈腰地走了。

    李可昕看看昏暗低矮的里屋，最終還是放棄了進屋談話的打算，扯出兩張紙巾鋪在門檻上，就拉著何香坐下來，盡量用最柔和的聲音說：“你別害怕，我們不會害你的！”

    “嗯！”何香像個乖巧的小媳婦一般，低眉順目，聽話地點頭。

    “能跟我說說，你昨天中午在干什么嗎？”

    “其實，他死了我真的很高興。”何香漲紅了臉憋出這么一句，“但是我、我不知道是誰殺了他?！?/br>
    “你昨天中午在做什么，有誰能給你證明？”李可昕微微大聲地重新說了一遍。

    “哦，我昨天中午在上班，我的工作是兩個人倒班，做一天休一天?！焙蜗慵泵卮鹚膯栴}。

    “在哪里上班？”

    “安居房產(chǎn)?！?/br>
    “什么？安居房產(chǎn)？”李可昕一下子警覺起來，這不是蔣琴做總經(jīng)理的公司嗎？“你在那里做什么？”

    “我這種沒文化的還能做什么，自然是打掃衛(wèi)生?！焙蜗阊壑新冻鲆唤z黯然的光，低垂下頭說，“你們可以去公司里問，昨天中午三樓的衛(wèi)生間出了問題，我整整收拾了一中午，飯都沒顧上吃?！?/br>
    “恩，我們會去查的，你來說說看，你跟劉松之間的過節(jié)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實，雖然我說他死了我很高興，但是歸根結(jié)底，并不是他的錯，是我命不好。”何香說著說著拈起衣袖開始抹眼淚，“前陣子曹林在工地出了安全事故，惹上了官司，我們又賠不起錢又請不起律師，我正急得團團轉(zhuǎn)不知道該怎么找人借錢呢，他喝得醉醺醺的回來，跟我說他請到了一個有名的律師，我趕緊問他要多少錢，他、他說不要錢，只不過，就是讓我去陪那人一夜，那人就會給曹林打官司……”

    “md，曹林居然同意了？”劉赫在一旁聽得忿忿不平，忍不住罵道，“早知道我剛才就應(yīng)該揍那小子一頓?！?/br>
    李可昕卻拉著何香的手說：“傻妞，他讓你去你就去啊？”

    “當(dāng)初我家窮，老娘病的不行的時候，家里都揭不開鍋了，是曹林二話不說給我家挑來了大米白面，還給老娘抓藥，最后幫我把我娘送終下葬，做人要知恩圖報，我當(dāng)初發(fā)誓要跟他一輩子，不管多苦多累，都由著他?！焙蜗愕哪樕下冻鲆环輬砸?，跟剛才的怯態(tài)判若兩人。

    “萬一他當(dāng)初是為了把你娶到手才故意去討好，那你不是虧大了！”李可昕從小在城市里長大，又是獨生子女，受的全是正規(guī)教育，絲毫不能理解這種窮地方的老舊思想，只覺得何香為了這種男人犧牲太不值得，應(yīng)該立馬跟他離婚。

    “警官，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焙蜗愠吨旖敲銖娦α诵?，“但是人的良心不能這樣，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他的確是救活了快要餓死的我和我娘，還給我娘看病抓藥，最后是他給我娘披麻戴孝、打幡摔盆兒，讓村里人戳著脊梁骨罵，說他不孝倒插門。這些都是恩情，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也還不完的，不能因為他心里有別的念頭，這恩情就一筆抹消了不是？”

    “可……”李可昕被她說的一愣一愣地，聽起來似乎也是有些道理的，但是掰開了細(xì)想怎么又這么不是滋味兒呢？

    看到李可昕被忽悠的沒了主意，劉赫趕緊拉回正題：“接著剛才的說，之后怎么樣了？”

    “他回來喝得醉醺醺的呼呼大睡，我翻來覆去琢磨了一晚上，我們實在是沒地方能借到錢，更請不起律師，我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焙蜗憔o咬著絲毫沒有血色的下唇，“沒想到、沒想到他竟然是那么變態(tài)的人?！?/br>
    劉赫見似乎要說到什么不堪的內(nèi)容，便體貼地走遠(yuǎn)了幾步，雖說回去還是會知道詳情，但是現(xiàn)在他這樣的做法無疑讓何香的精神略微放松了些許，而李可昕也覺得沒有那么尷尬。

    “后來劉松真的幫曹林答應(yīng)了官司，所以我就遵守諾言晚上換上曹林拿回來的衣服，去約好的餐廳門口等他。結(jié)果晚上他也不知道給我吃了什么東西，我后來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知道，第二天早晨清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酸疼全是青紫，腿、腿疼的根本沒辦法合攏，劉松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站在床邊問我愿不愿意以后跟他交往，說他能給我曹林沒辦法給我的東西，什么化妝品、漂亮衣服、首飾、甚至是房子和車子，我甩了他一記耳光，穿好衣服就準(zhǔn)備離開，沒想到他、他竟然摔出來一疊照片，都是、都是晚上那個的時候拍的，我、我真是沒臉見人了?！焙蜗阏f著說著實在忍不住哭了起來，她的哭也不是那種大聲宣泄地哭，而是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的啜泣，哭得人心里酸酸的。

    李可昕手忙腳亂地勸慰了半天，才讓她漸漸平靜下來，閉上眼睛似乎不忍回顧那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照片在他手里，他說如果我不聽他的話，就會把東西發(fā)的滿大街都是，我、我實在沒辦法只能瞞著曹林去跟他那個了幾次，但是他越來越不滿足，甚至讓我晚上去他那里住，我千方百計地隱瞞卻還是讓曹林知道了這件事，他在家破口大罵，卻還是毫無辦法，最后還是我說，報警算了，他也是個沒主意的人，我們就一起去警察局報警，但是那個警員說我們絲毫沒有證據(jù)是劉松強暴，所以根本不能立案。從警局回來以后，曹林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只要發(fā)現(xiàn)我出門，就喝酒砸東西還打我，然后就醉醺醺地給劉松打電話，警告他不要再亂來。劉松有空的時候跟他扯兩句，沒空的時候干脆視而不見，最后直接屏蔽了他的號碼，他又開始打劉松的座機?！?/br>
    “不過警官同志?！焙蜗阕プ±羁申康囊滦浣辜钡卣f：“我自己家的男人我自己知道，他雖然不是什么知冷知熱的良人，但是好歹還知道賺錢養(yǎng)家，他生性就膽小怕事，殺人這種事別說做了，看一眼他都能嚇癱了。”

    李可昕鄙夷地撇撇嘴，這男人真是個渣，自己拱手把老婆送到別人床上，而后被要挾又拿老婆撒氣，她氣鼓鼓地對何香說：“你放心，我會把你的事情報告到婦聯(lián)，讓她們來幫你，不管你是院里離婚再嫁還是管教老公，她們都會負(fù)責(zé)到底的?！?/br>
    何香被李可昕的話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我現(xiàn)在好的很，劉松也不能再來糾纏我，我就放心多了。”

    “有這一次，難道你就不怕再有第二次？”李可昕把何香的手握在手心里，稍稍用力鼓勵道，“我并不是要你離開他，只是讓別人幫你了解自己的權(quán)利，知道怎么保護自己的安全，樣這只會對你們有所幫助?！?/br>
    “好，警官我相信你?！焙蜗沆t腆地收回自己的手，扎在身側(cè)不知道該如何放，李可昕一笑用右手握住她的右手輕輕一晃，笑著說“你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話，不用送了！”何香眼中明顯地閃動著被尊重的亮光。

    回程的車上，劉赫和李可昕都各自沉默著，沒有了平日的嘻嘻哈哈、吵吵鬧鬧，警用吉普的車廂內(nèi)頓時覺得空蕩蕩的，連點生氣兒都沒有。忽然李可昕偏頭過去問：“你說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男人，對自己好不容易娶到的老婆還這么不加以珍惜，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唉，真是可惜了這么好的女人。”

    “青菜蘿卜各有所愛，咱們看著毒如砒霜，在何香的眼里說不定甘之如飴。”劉赫竟文縐縐地蹦出幾句有哲理的話，“至于鞋子舒服不舒服，就只有自己的腳知道了。”

    “恩，你今天真是狗嘴里吐出象牙來了！”李可昕其實對他這幾句話觸動良多，但是卻鬼使神差地說出了這么一句不倫不類、破壞氣氛的話，平時斗嘴斗習(xí)慣了，這種話似乎根本不用經(jīng)過大腦的思考，直接就自己從嘴邊溜達(dá)出來。

    結(jié)果劉赫哈哈大笑，差點兒一歪方向牌刮倒旁邊的車，忙穩(wěn)住手里的方向盤才說：“我也覺得這么故作深沉不適合我，還是你這樣好，酸文假醋的不適合咱倆，去他的陽春白雪，咱倆繼續(xù)下里巴人?！?/br>
    “切，誰跟你咱們咱們的，要下里巴人你自己去下，我還是喜歡陽春白雪?！崩羁申烤锞镒臁?/br>
    他們兩個你來我往斗的正樂的時候，于蕊那邊對封條的分析已經(jīng)出了結(jié)果。

    “封條是用打印機直接打出來的，然后用雙面膠把封條貼在文件袋開口處，我分析了紙質(zhì)、打印的油墨以及雙面膠，你猜是什么泄露了天機？”于蕊這時候還有功夫賣關(guān)子。

    徐諾只好隨口一猜：“是油墨！”

    “聰明！就是油墨！”于蕊一拍手笑說，“要不我找局里把你要來我們科室吧？”

    “于姐，你快饒了我吧，讓我天天坐辦公室還不如殺了我?！毙熘Z討?zhàn)埖?，“趕緊跟我說正事兒！”

    “這油墨是一種比較新研制出來的產(chǎn)品，其實不是很大的區(qū)別，只不過在顏料中假日了一種化學(xué)物質(zhì)，讓噴墨出來的東西不像以前那么容易被蹭花，這種噴墨出來以后，只要不是按住用力摩擦，是不會產(chǎn)生以前那種弄得滿手油墨的尷尬。”

    “就是說，這封條是最近才封起來的？”徐諾竭力地把每一個線索放置到腦中適宜的位子，希望能夠在某個時間被一件小事啟發(fā)，一下子拎出那條串聯(lián)著各個線索的主線。

    樓道里徐諾碰上了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劉赫和李可昕，打過招呼以后徐諾眼尖地發(fā)現(xiàn)，李可昕的肩頭似乎粘著一根長發(fā)，她小心翼翼過去捏長發(fā)，覺得似乎并不知可昕的頭發(fā)，端詳了半晌才疑惑地問：“你們剛才都去見了誰？”

    “就是曹林和他老婆何香，兩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第一個已經(jīng)得到證實，第二個還需要找人核對時間?！崩羁申繐屩f。

    “那你身上這根頭發(fā)是哪里來的？”徐諾拎起長長地頭發(fā)舉著給她看。

    “咦。這我也不知道，難道是在跟何香說話的時候粘上的？”李可昕也好奇地走進看著頭發(fā)。

    劉赫奇怪地問：“不就是根兒頭發(fā)嘛，有什么好看的，還兩個人死盯著沒完，掉根兒頭發(fā)又不是什么大事兒！”

    “你眼里就有你的可昕！”

    “你真是一點兒也不會觀察！”

    徐諾和李可昕同聲訓(xùn)道，劉赫撓撓后腦，嘀咕道：“好男不跟女斗，好帥哥不跟兩個美女斗，去整理筆錄去?！?/br>
    徐諾這邊拎著頭發(fā)遞給李可昕道：“你送去給于姐驗驗，看跟劉松家發(fā)現(xiàn)的一樣不？”

    “哦，對了徐隊，我在跟何香的交談中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劉松拍了很多他們、咳咳，他們那啥時候的照片，為什么我們在搜查劉松家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大家照片都放在電腦里，誰沒事兒都洗出來擺著?。俊毙熘Z順口應(yīng)著卻馬上覺得不對，“劉松家里沒有電腦，沒有筆記本,工作單位也只給員工提供一人一臺臺式電腦而已，但是我在他的柜子里發(fā)現(xiàn)了筆記本外連接線，我想他一定是有本子電腦的。

    “恩，我跟可昕再去他家翻查一遍，這次一定細(xì)細(xì)地過篩子，保證不留一點兒死角?！眲⒑罩鲃诱埨t道。

    “你們等一下，我記得安居房產(chǎn)也在那個方向吧？你們?nèi)ミ^劉家回來的時候隨便去了解一下何香在那里的工作情況，看看她的不在場證明是不是真的?！?/br>
    “恩，遵命！”劉赫轉(zhuǎn)身要走又被徐諾叫住，再次囑咐道：“咳咳，萬一見到了蔣琴或者魏天書，知道怎么說嗎？”

    “嘿嘿，當(dāng)然知道，他們那么大力支持我們工作，自然要透露一些內(nèi)幕消息給她們嘍！”劉赫笑得比徐諾還要陰險狡詐。

    “什么內(nèi)幕？為什么我都不知道，你有什么事瞞著我？”李可昕聽到他們二人的對話，狐疑的目光他們兩個臉上兜來轉(zhuǎn)去，最后死盯著劉赫問。

    “傻丫頭，內(nèi)幕就是內(nèi)幕！嘿！”劉赫也沒等電梯，一溜煙兒地跑向樓梯口，逃之大吉。

    李可昕只好把探尋的目光投向徐諾，湊過去哼唧：“徐隊，你別跟他們學(xué)著故弄玄虛，有什么內(nèi)情趕緊告訴我，我也是警隊的一份子，怎么能搞特殊對待呢！”

    “哈哈！”這下徐諾也忍不住大笑起來，“你還真是個傻丫頭，你對案情的了解，還有我們的檢驗結(jié)果，這些就都是內(nèi)幕，至于其他的嘛，從你們嘴里說出去的，自然會被別人認(rèn)為是內(nèi)幕。”她滿臉笑意地拍拍李可昕的肩膀，眼睛里閃著盤算的光。（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