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驗尸報告出來了
傍晚時分,徐諾走進辦公室,就聽到隔壁衛(wèi)生間里傳來“嘔……”的嘔吐聲,將詢問的目光投向辦公室內(nèi)的陳辰。 陳辰聳了聳肩膀說:“小劉看了一下午解剖尸體,回來的時候小臉兒煞白,我們叫了盒飯以后,他看見大排,就跑去吐了。”邊說邊用筷子戳了戳快餐盒里的大排,“被他搞得我都吃不下去了?!?/br> 徐諾走上前將兩份盒飯扔進了垃圾桶,把手里拎著的盒子放在桌上:“別吃那些了,今天我請客,吃披薩?!?/br> “萬歲!”陳辰一聲歡呼,手腳麻利地解開繩扣打開盒子,披薩的香氣彌漫在辦公室里。 “哇,什么這么香?我在走廊就聞到了?!眲⒑粘閯又亲油崎_了辦公室的門,李可昕尾隨其后。 “就你那個狗鼻子尖,你怎么不去警犬隊???”陳辰從來不放過任何一個跟劉赫拌嘴的機會。 “誒,你別說,我還真有這個打算,我要是去了,怎么著也得給我個小隊長干干吧?!眲⒑蘸敛缓倪€嘴。 這時劉子玉臉色慘白的從衛(wèi)生間出來,扶著墻挪到一張椅子上坐穩(wěn),扯了扯衣領:“呂隊是不是生我的氣啊?怎么偏偏給我派了這么個差事???” “你怎么不說你沒用啊?看見個尸體吐地稀里嘩啦,小體格兒還這么差,我看你還真是不適合做刑警?!崩羁申克貋硎堑蹲幼於垢?,一邊數(shù)落一邊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劉子玉。 劉子玉喝了大半杯水以后長舒了一口氣:“還是可昕姐心疼我,我今天可是被呂隊整慘了?!?/br> 一團滿是油漬的面巾紙從陳辰手里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準確的砸在了劉子玉的腦門上:“你以為呂隊是整你來出氣???” “???難道不是嗎?” “你不抓緊鍛煉面對尸體和血腥的承受能力,以后出現(xiàn)場怎么帶你?難道你真想回派出所去繼續(xù)做戶籍警?呂隊是在鍛煉你。”陳辰恨鐵不成鋼的說。 劉子玉一聽這話,整個人跟一下子活過來了似的,跳起來抓了一塊披薩就往外跑:“我繼續(xù)盯著王法醫(yī)等報告去?!?/br> “嘿喲,真是個愣小子?!眲⒑彰鎺з澰S的笑罵了一句。 會議室內(nèi)。 李可昕先開口:“死者言訊是孤兒,在w市的公立孤兒院長大,我們下午去調(diào)查過,但是由于96年的火災,以前的檔案早就殘缺不全了。我們也沒有找到當年的老員工,所以這條線索基本可以說是斷了?!?/br> “柳如眉是w市本地人,父母已經(jīng)去世,直系親屬現(xiàn)在只有一個jiejie,也就是何新凱的母親。她姐夫是科研人員,在酒泉衛(wèi)星發(fā)射中心工作,二人現(xiàn)在都在酒泉。接下來我們?nèi)チ藈大學查找了他們當年的檔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值得關注的。” “案發(fā)當晚言月的確在v8酒吧,跟一群狐朋狗友喝酒跳舞,期間并沒有離開過,所以沒有作案時間?!?/br> 陳辰一邊做著眼保健cao一邊說:“案發(fā)當天死者并沒有使用手機,只用座機給郭明律師打過一個電話,確定了一下晚上的安排。死者家庭成員的通話記錄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死者及死者家屬的銀行賬戶近期并沒有異常的大筆資金流動,公司帳目我看了一部分,并沒有發(fā)現(xiàn)嚴重的漏洞。星星福利院的地址我查出來了,是個私人開設的福利院,在東外區(qū)?!?/br> 徐諾翻開筆記本剛要說話,劉子玉從外面一陣風似的跑了進來:“新鮮出爐,熱氣騰騰的驗尸報告?!?/br> 會議室的人全體對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絲毫不以為然,清了清嗓子:“王法醫(yī)的報告中指出,死者的確是死于氰化物中毒,但是通過解剖,口咽部以及食道內(nèi)并未發(fā)現(xiàn)毒性物質(zhì)殘留,胃內(nèi)容物檢出毒物殘留。死者頸部的傷痕屬于死后傷,是由尖利的烤瓷類制品造成的。死者身上未發(fā)現(xiàn)其他傷痕。指紋比對和痕跡鑒定工作尚未結(jié)束,暫時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fā)現(xiàn)?!?/br> “我仔細看了王法醫(yī)的驗尸報告,死者的口咽部和食道均沒有毒物殘留,但胃里有大量殘留,說明毒物的攝入途徑有待調(diào)查,我覺得可能是夾在其他物品,比如膠囊內(nèi),然后由死者服下的,如果這個可能成立的話,不在場證明也就沒有什么意義了,因為死者可以提前投毒?!?/br> “恩,小劉的推測很有道理,看來沒白在法醫(yī)科待了半天,開竅了?!眳温敱頁P道。 劉子玉裂開嘴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今天下午走訪了迅騰企業(yè)的總部和下屬的幾個公司,幾乎所有的員工都對言訊的死訊感到傷心不已。公司內(nèi)一些中高層管理和員工的講述,與何新凱的說法一樣,言訊是一個很和善的老板,對工作嚴格但是對下屬很關心。有很多接受過他資助的員工情緒很是激動,反復地要求我們盡快破案,嚴懲罪犯?!毙熘Z也簡要的匯報了迅騰公司的走訪情況。 “這到底是資本家還是慈善家啊,我還真第一次聽說這么好的老總。”劉赫陰陽怪氣地說。 “資本家里面也會有好人的嘛,你別一桿子打翻一船人,至少這個言訊還不錯。”李可昕反駁道。 呂聰抬頭看表已經(jīng)八點多了:“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這幾天大家也累壞了,今天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案子到現(xiàn)在還沒有明朗,我們明天還要再接再厲?!保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