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鄭昕低著頭,跟在小心眼記仇男人身后,大氣都不敢出。 夜幕為底,星辰為綴,二人漫步在家屬院的柏油路上,冷風吹過,鄭昕下意識地瑟縮。 “兩地溫差好幾度,就不知道找件外套穿?” 于瑞言嫌棄的語調(diào)讓鄭昕不敢說話,下一秒,身上一暖。 帶著他溫度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言總,我不需要——阿嚏!”鄭昕打了個噴嚏。 “蠢死你算了?!庇谌鹧陨焓?,在她額頭彈了下。 鄭昕心跳有點快,抓著外套的手指微微發(fā)白。 “快走啊,愣著做什么。”于瑞言催促。 暖黃的路燈灑在他的身上,只穿著短袖的于瑞言沒有了商務套裝的加持,看著年輕了許多。 這一幕落在鄭昕眼里,仿佛時光穿梭。 家屬院有一個小籃球場,二人剛好行至此處。 鄭昕停下,看著球場出神。 “突然想到,我大學時還是校隊的?!庇谌鹧钥吹交@球框頗感懷念。 他好多年不打球了。 青春有時候就像是一扇門,當他脫下t恤穿上西裝,推開那扇門走出去,很多事就已經(jīng)回不去了。 “當時你打后衛(wèi)嘛,全場都是高頭大馬的老外,就你一個亞洲面孔,特別靈活,你每次打球,都有很多女生看你。” 鄭昕看著球場回憶,最靠前的那排位置,是他當年的正牌女友會去的,她根本擠不進去。 “你怎么知道?你該不會也看過我打球吧?”于瑞言不記得看過她。 “路過看到幾眼吧,你那時被那么多人包圍,怎么可能注意到平平無奇的我?!?/br> 鄭昕淡淡地說。 于瑞言突然覺得很難過,但他不知道為什么。 鄭昕抬頭,圓月當空,她披著他的衣裳,他披著月光。 她輕嘆一聲: “月が綺麗ですね?!?/br> “說什么呢?”于瑞言蹙眉,他e語不錯,但是月本話他不懂。 “天上只有一輪月亮,沒人在意它邊上那顆星叫什么?!?/br> 于瑞言對她而言像是月亮,引人奪目,獨一無二。 可她連做他身邊一顆無名星子,都要費盡全身力氣。 “是這個意思嗎?”于瑞言覺得,鄭昕那句聽不懂的月本話,似乎很重要。 她后面說的那一長串解釋,明顯跟前面那個短句對不上。 直覺告訴他,那句話很重要。 “意思是一樣的?!编嶊砍冻蹲旖?。 說不出的愛,攀不上的情,埋在心底的秘密,可能她和他,這輩子都這樣了吧。 如果時間能定格在此刻,該多好。 林毅軒的名著體驗時間稍微有點長,他是鉚足全力,想讓錦書忘記憤怒。 效果不能說一點沒有,只能說,適得其反。 錦書臨睡前給他下了通牒,勒令他在一周內(nèi),把兒童房的墻壁恢復成正常的顏色。 本來那些設備,錦書也想拆除的,但是林毅軒說了,都跟墻砌在一起,想弄下來就得拆墻。 工程浩大,擾民還丟人,畢竟林隊長的牛皮都要吹天上去了。 在錦書發(fā)火之前,他曾一度膨脹到要組織戰(zhàn)友參觀來著。 最后夫妻倆一番討價還價,東西先保留,死亡芭比粉的墻重新刷一下。 綠色的大地墊也換成米色的,配色換得高級一點,房間也就沒那么雷人了。 林毅軒工作太忙了,只能趁著休息時間鼓搗。 于瑞言一晚上都沒睡好,琢磨著鄭昕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一推門,被林毅軒嚇一跳。 “你這干嘛呢?” 第153章 跟直男請教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林毅軒戴著報紙做的帽子,身上也披著報紙,左手拎著油漆桶,右手拎著一堆早餐。 這么個奇葩的造型站在門口,誰看都得嚇一跳。 “趁開工前刷會墻,早餐給你?!?/br> 林毅軒把打來的早飯分給于瑞言。 此時剛六點,錦書還在睡,研究名著太耗費體力了。 于瑞言摸下巴,懂了。 “你馬屁拍在馬蹄子上了吧,我meimei是不是讓你重新刷墻了?” 林毅軒一僵,這么明顯嗎? 于瑞言噗地笑出來,在林毅軒惱羞成怒前問道: “你會月本話嗎?” “自學了一些,怎么了?” “月が綺麗ですね,這句什么意思?” 于瑞言雖然不懂鄭昕那句話,但是他把發(fā)音記下來了。 “今晚的月色真美。” 于瑞言有點失望。 鄭昕昨晚看著他說出這句話時,神色明顯很復雜。 怎么可能只贊美了個月亮? “你確定沒翻譯錯?”于瑞言不死心。 “反正字面是這個意思。” 林毅軒本想進屋,但見于瑞言這半死不活的樣子,索性多說一句。 “我媳婦好像要把王廠長介紹給鄭昕?!?/br> “什么?我還活著呢,她介紹什么?”于瑞言怒了。 “她決定的事,我這么有家庭地位的男人都改變不了。” “你個資深妻奴,咋好意思吹自己有家庭地位的!” “起碼我還有媳婦,不像某人......送你一句至理名言,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人生苦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