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一擲千金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三人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重生七零小辣媳、重生七零當(dāng)悍婦、重生七零颯妻歸來、醫(yī)妃兇猛,帶著殘王風(fēng)風(fēng)火火搶天下、惡毒女配今天也在靠沙雕茍活、九零軍媳:兵王老公不見面、重生七零,搬空敵人倉庫去下鄉(xiāng)、恐怖游戲
我瞟他一眼,涼涼道:“沒看法。笑青衣的事,就算他是君無償本人,依他的武功硬要跟著我,我也沒轍。至于坎位,”嘆氣加搖頭,“我不懂八卦,不要看我?!?/br> “你不是有個八卦消息樓?”殤夙鸞笑吟吟地問我,“怎么能說不懂八卦?” “此八卦非彼八卦?!蔽腋尚陕?,道:“你們說的那個八卦,是乾、坤、震、坎、離……那些東西,而我這個八卦的意思是小道消息?!?/br> “小道消息?”殤夙鸞輕輕皺眉,像一副思考者的古代仕女版,“不了解。不是乾、坤、震、亙、離、坎、兌、巽,這八卦么?” “當(dāng)然不是,我怎么會知道那種玄而又玄的東西?”我擺擺手,道:“不過聽你的口氣,你好像對這個東西很熟悉?那出去的事情,就拜托你了?!?/br> “為什么你不去拜托宗政呢?”殤夙鸞從懷里取了一根白翡翠束環(huán),一邊將頭發(fā)扎起來,一邊挑高了眉毛看我,“你不是更信任他一些么?” 我看著他妖孽的樣子,不悅道:“你說錯了兩件事,第一,我并不信任他;第二,你們兩個沒有可比性,因?yàn)槟銈儍蓚€我都不信任。而且,宗政澄淵不可能會八卦這種東西,他需要忙的事情很多,沒有更多的精力放在這種事情上?!?/br> “這種什么都不會的人,配當(dāng)皇上嗎?”殤夙鸞語氣溫柔的挑撥離間。 “知人者,王道也;知事者,臣道也。”我收了笑,靜靜地看著被夜明珠的光暈映得更加美艷的殤夙鸞,道:“這就你們的差別。殤夙鸞,這么說來,你實(shí)在是一個不錯的臣子?!?/br> “你喜歡君王,更多過一個臣子么?”殤夙鸞的手指慢慢撫上我的臉,悄然道。 我側(cè)頭避了避,卻沒避開,只得瞪著他道:“我對身份這種東西不感興趣?!?/br> “你……”殤夙鸞想說什么,卻猛地縮回手,躲過宗政澄淵射過來的一枚匕首。 看著釘入墻內(nèi)的匕首,殤夙鸞忽而一笑,道:“那好吧,皇上和公主在這里休息。身為臣子的我,去找些東西來生火?!?/br> 說著緩緩起身,慢慢地走向石室那邊的通道。 我看著他快要沒入黑暗的身影,終于忍不住道:“小心?!?/br> “只有兩個字?”殤夙鸞的身子頓了頓,頭也不回地問。 “還有,”我舔舔嘴唇,道:“我想,我欠你一聲謝謝?!?/br> 謝謝他救了壽眉。 “你說得太早了,”殤夙鸞的走進(jìn)通道,長笑道:“你應(yīng)該出去再說,這樣你只需要說一次,比較不會賠本?!?/br> 當(dāng)殤夙鸞貓兒一般地離開后,我翻身對宗政澄淵道:“喂,你的傷究竟怎么樣?” “無妨?!弊谡螠Y還是只說這一句話。 無妨!我撇撇嘴,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心里有點(diǎn)不是滋味。從我認(rèn)識這個男人開始,我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狼狽過。 “呦,你的嘴角流血了!”我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盯著他毫無血色的唇角,突然道。 宗政澄淵立即伸手去抹,然后看了一下一點(diǎn)血也沒沾到的手背,發(fā)現(xiàn)我在騙他,目光冷冷地掃過來,低低吼道:“有意思么?” “有啊,百年不遇的、慌亂的、狼狽的宗政澄淵,我可得好好欣賞?!蔽液俸僖恍Γ钢贿吜乐囊路?,道:“那里有藥,你自己去翻吧。是清肅配的,效果應(yīng)該很好?!?/br> 宗政澄淵復(fù)雜地看我半晌,一手慢慢地按在肩頭,好像在思考什么問題。 “怎么了?”我不禁有些擔(dān)心,驚訝地上下打量他,“你不是傷到腿了吧?不能走?” 閉上眼,宗政澄淵像是終于忍無可忍,低低道:“你不會自己去拿?” “我沒衣服穿,怎么去拿?” 冷冷一哼,宗政澄淵本來冷著的臉突然泛起一絲笑意,“你就不覺得奇怪么?我們的衣服都濕了。而你身上蓋的殤夙鸞的外袍,為什么卻是干的?” 真的!為什么我身上蓋的衣服是干的? 聽到宗政澄淵的話才感覺到奇怪,我在衣服上摸來摸去后馬上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隨口問:“為什么?” “因?yàn)椴牧咸厥??!?/br> “哦?!狈烙昃I的,好像也沒什么了不起。 “是一種少見的蠶絲織就的袍子,水火不沾,刀槍不入?!弊谡螠Y又解釋道。 我不肯相信地看著華麗的袍子,水火不沾,刀槍不入,這不是傳說中唐僧的那塊袈裟么?這種東西,現(xiàn)實(shí)里有么? “當(dāng)然,這個說法是夸張了些?!弊谡螠Y又補(bǔ)充,盯著袍子,“只不過遇火不容易燃燒,沾水干得快些。至于刀槍不入,哼?!陛p哼一聲,他輕蔑地看著我,“就算真的刀槍不入,那刀劍砍在身上的力道,也夠你死個十次八次的了。” “宗政澄淵,”我瞠目地看著有點(diǎn)不顧形象的宗政澄淵,道:“今天你說話怎么這么尖酸刻薄,像個小家子氣的男人。” 聞言,宗政澄淵忽而又不說話了,片刻之后又恢復(fù)成那種冷然的氣質(zhì),“朕說了這么多,你還沒聽明白?” “明白了,”我忙不迭點(diǎn)頭,撫摸著袍子,“這是個好東西?!?/br> “就這樣?” “我說的不對?”我歪了頭看他,不知道今天的他為什么這么別扭,“我沒法估計(jì)這袍子的價(jià)錢,這種事都是玄鏡做的?!?/br> 再一次閉上眼,宗政澄淵的頭向后一靠,咬牙切齒地?cái)D出一句話:“你身上沒穿衣服,而你身上蓋了一件干的衣服,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么?” “怎么做?”我還是沒懂他的意思,我這躺的挺舒服的,他難道看著嫉妒? “小宗是說,你可以把這件衣服穿上?!庇鋹偟穆曇魝鱽?,是殤夙鸞回來了,一手拿著一個大包袱,另一只手竟然拖著一張八仙桌。 我驚訝地看著他,不是因?yàn)樗玫臇|西,而是因?yàn)樗珙^上的一道還在流血的傷口。明明他剛才出去的時候還沒有。 難道他遇到什么事情了么? 隨著我的目光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望,殤夙鸞無所謂地笑笑,道:“皮外傷而已,幸虧沒有毒。不歸不用擔(dān)心?!?/br> “你遇到什么了?” 殤夙鸞感覺到我的緊張,笑道:“機(jī)關(guān)而已。莫非你以為我見鬼了?” 好吧,是我的錯。為什么總以為他會說正經(jīng)話呢? “我衣服里……”我正想告訴他我衣服里有藥,卻想起宗政澄淵說的話,一邊暗自氣惱自己笨,一邊惱怒地說:“衣服的事,你們?yōu)槭裁床惶嵝盐???/br> “因?yàn)槟阒挥泄饬锪锏靥芍?,才能老?shí)一會兒。我才放心?!睔戀睇[一邊說,一邊把包袱放在地上。接著手掌繃直,瞬間將一張八仙桌拆成了柴火。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個用油布包,打開之后,是一枚未沾到水的火折子。 “你……”我看著他的動作,與宗政澄淵一樣怒瞪著他。 好像沒感覺到我們憤怒的視線,殤夙鸞嫻熟地生了火,拿了我的衣服一件一件去烤。 “你有火折子為什么不早拿出來!”我裹著衣服翻身坐起,恨恨說:“你一早拿出來,我的衣服早就干了。而且,你不知道受傷的人挨不得潮濕么?” 好整以暇地烤著火,殤夙鸞背著我沒有回頭,“你是因?yàn)槲业R你穿衣服而生氣,還是因?yàn)樾奶圩谡螠Y而生氣?” “殤夙鸞!”我憤憤地喊了起來,“他的傷勢加重的話,我們該怎么出去?” 殤夙鸞背著我輕笑出身,接著忽然扭頭陰冷地看著我,道:“我有說,要帶他出去么?” 我心一沉。確實(shí),殤夙鸞有理由將宗政澄淵丟在這里。甚至,他沒趁宗政澄淵受傷時落井下石就很是君子了。 可是……我看了看宗政澄淵,見他依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心里突然就有了底。 宗政澄淵肯定是驕傲的,但也絕對不是不識時務(wù)橫沖直撞的人。這時候他既然鎮(zhèn)定如廝,說不定,他會有什么后招。 思及剛剛殤夙鸞說,雅樂在二十幾年前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個絕世大美女。聽他的口氣,他認(rèn)為那個女人就是君無償?shù)拇蟮茏?。如果事?shí)真的是這樣的話,宗政澄淵對無償門有些了解也就不算奇怪。 這么想著,我情不自禁去看宗政澄淵,有些緊張,有些期待。 宗政澄淵看了看我,目光閃了閃,“朕,毋須你幫忙?!?/br> 眼前一花,本來在火邊的殤夙鸞突然掠到了宗政澄淵對面,伸手扣住他受傷的右肩,慢慢地收緊,冷笑道:“沒人幫你,你也許可以出去。前提是,你得是個活人。” 宗政澄淵眼神不變,臉色卻越發(fā)慘白。明明痛得快要冒出冷汗,他卻突然勾唇淡淡地笑了起來,“你不會殺我?!?/br> 這一次,宗政澄淵沒有用“朕”。 “何以見得?”問的人是殤夙鸞。 “因?yàn)樗??!?/br> 哪個她?男他還是女她?短短幾句對話,聽得我一頭霧水,不由得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又盯著殤夙鸞的手看了一會兒。雖然知道他不會對宗政澄淵怎樣,但還是有些擔(dān)心。 “不歸?!睔戀睇[突然叫我。 “嗯?” “我要是殺了他,你會如何?” “你以為他會任你殺?” “如果我們打起來,你會如何?” 我無聊地看著看起來很認(rèn)真的殤夙鸞,皺了皺眉,道:“那么,活下來的人麻煩請帶我出去,謝謝?!?/br> “果然。”殤夙鸞沉靜地說,忽而高高一挑眉,手下一動,就勢將宗政澄淵半甩半扶到火堆邊。又拿了我?guī)准褚路?,然后舉起其中一件放在火邊烤著,道:“不歸原來喜歡蝴蝶的刺繡?” 我瞪著他手里的東西好半天,滿臉通紅地?cái)D出幾個字:“宗政澄淵,你要是現(xiàn)在幫我殺了他,我會很感激你?!?/br> 也淡淡掃一眼殤夙鸞手里的東西,宗政澄淵依舊沒什么反應(yīng),只道:“不是時候?!?/br> 看著這樣的宗政澄淵,我只覺得騰起的一股火都拍到了棉花上,無處安放的怒氣讓我十分無力。雖然會咬人的狗不叫,但這也安靜太過了吧。 我頭痛地看著貌似很開心的殤夙鸞,不得不開口,道:“殤夙鸞,你能把我的肚兜放下來嗎?”他手上拿的,是我貼身的肚兜,上面是有一只金色的蝴蝶。 “幫你烤干后,自然會還給你。女孩子受不得潮,會落病的?!睔戀睇[柔聲道,手下不停,“再說,你身上那幾兩rou,我也不是沒見過。你以為剛剛誰幫你脫的衣服?” 我閉嘴。雖然心里有氣,臉也漲得通紅,但也知道這種話題討論下去對自己沒什么好處。又看他的動作,也確實(shí)自然得很,沒什么特別讓人猥瑣的感覺。于是生氣變成了奇怪,難道美麗的人不管做什么都可以額外加分的么? 過了一陣,他們終于把我的衣服全都烤干。殤夙鸞從剛才拿來的包袱里取出一塊很大的布,雙手一揚(yáng),布的兩角分別被他用小刀釘在墻上,從我和他們中間穿過,將我們隔離開。像一個大大簾子,將小小的斗室分成兩個隔間。 “好了,你盡管在里面換衣服,趁這時候,我們也好上上藥?!睔戀睇[在布的那邊笑著說,將衣服從下面推過來,“你把衣服穿好后,將我的袍子套在外面,聽到了么?” “那袍子那么大,怎么穿?”我為難地說。 “那也得穿,你穿著我才好放心些?!睔戀睇[說著笑,“如果走路嫌不方便,大不了我抱著你?!?/br> 原來,他是因?yàn)槟羌圩幽軒臀覔跣﹤Σ抛屛掖┑膯幔?/br> 我困難地思考著,手里的動作頓了下。隨即甩甩頭,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一會我穿了衣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現(xiàn)在宗政澄淵受了傷,身邊又沒有親隨。唯一的第三人是殤夙鸞,好像還是向著我的。 這么有利的條件,我不利用,豈不是浪費(fèi)了老天爺給我的機(jī)會? 一邊想著,我將衣服穿好,一挑簾走了出去。 殤夙鸞正在幫宗政澄淵上藥,他精裝****的上半身零散地分布著些細(xì)碎的傷口和淤青。后背上有一塊大片的淤痕,右肩明顯地腫了起來,紫紅的淤血藏在里面,看起來十分可怖。 我張開的嘴忽又閉上,心里猶豫起來,現(xiàn)在說這個,我是不是太殘忍? “有事?”宗政澄淵緩緩開口,微啞的嗓音能聽出一絲隱忍。那些傷口,想必很疼。 “有?!蔽议]目,長吸口氣,又吐出,穩(wěn)了穩(wěn)心神,肯定地答。 “說吧。”宗政澄淵平靜地注視著我,沉聲說。 *************************************** 明天的粉紅票,一定要早早投給我哦~!(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