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戰(zhàn)場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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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看著茫茫的天空,還沒完全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的我,只覺得,這天空真是史無前例的藍。 突然,有幾只烏鴉飛過我的頭頂,其中一只翅膀一抖,一小坨鳥屎落在我的額頭。 低低咒罵一聲,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擦,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抬起的是一只嬰兒的手,瘦弱不堪,還血跡斑斑。 我不得不說,我居然還是很鎮(zhèn)定,呆呆地看了那只小手一會……好累,還是乖乖放下吧。再仔細地回想剛才自己的咒罵,那分明,就是一聲嘶啞的啼哭。然后,我開始觀察周圍的情況。 這是某個空曠的山谷,四周峰巒突起,底部是塊平地。原本是綠草如茵的世外桃源,如今枯草成片,冒著絲絲縷縷未盡的青煙。整個山谷遍布著戰(zhàn)馬和士兵的破碎尸體,折斷的戰(zhàn)旗飄落在地上,染著鮮血臨風飛揚,匯成蜿蜒的溪流的鮮血,干涸在泛黃的土地上。分明就是一處曾經(jīng)烽煙四起的戰(zhàn)場??辞闆r,大概是中了埋伏的模樣。時間也應該不是很久,可能是一天前,或者兩天前,絕對不會超過三天。 因為,超過三天,就算我是穿越過來的,也會被餓死的。 唉…… 平靜地想起我的穿越,我發(fā)出無聲地嘆息。其實,我真的想大喊,為什么,只有我的穿越這么令人發(fā)指? 我清楚地記得,那時,我剛剛洗過噴噴香的牛奶浴,美美地抱著我家的小約克夏狗,坐在電腦前玩著某個不記得名字的網(wǎng)頁游戲,然后……我的小狗的前爪搭上了鍵盤的某一個按鍵,后,我眼前一黑。 我穿了! 試問,穿越史上有這么無厘頭的穿法嗎?而且,還穿成一個嬰兒,一個戰(zhàn)場上的嬰兒?誰來告訴我,為什么戰(zhàn)場上會有嬰兒? 現(xiàn)生出來的? 好吧,就算是現(xiàn)生出來的,戰(zhàn)場上,為什么會有女人? 我無語地看著天空上飛過同一批烏鴉,那只剛才拉過屎的還低頭看了看我,驕傲地一翹尾巴,日光反射了它腳上的什么東西,亮晶晶的,一閃而過。 別問我為什么嬰兒能看得這么清楚。 我不知道。 穿越是沒有理由的。既然穿越都沒有理由,那么,我為什么看得這么清楚也是沒有理由的。 也因此,我清楚地看到有支箭射中了那只烏鴉,它身子一歪,直直跌落在我的身邊,在地上撲棱幾下,一只翅膀正巧蓋在了我的臉上。 我的腦海頓時一片茫然,已經(jīng)分不清楚,我和這只烏鴉,到底誰更倒霉。 幸運的是,片刻工夫,有人將那個黑漆漆的翅膀從我臉上拿開,一個六、七歲左右,穿著樸實的男孩子正睜著圓圓的眼睛驚訝地看著我,“小王爺,這有個嬰兒呢?!?/br> “東西呢?”在超出我視線范圍的地方,傳來一個十分有優(yōu)越感的童音,隨即,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停在我的身邊。 “在這。” 只見兩人飛快地交接了什么東西,聲音的主人才轉(zhuǎn)頭來看我,一笑,說:“挺有趣的小娃娃?!?/br> 好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王爺!墨色的袍子綴著金邊,上繡威風凜凜的白虎,腰間圍一條鎦金的腰帶,掛一個精致靈巧的玉佩。年紀雖與家仆相仿,可他烏黑的雙眸不時地閃過犀利的神色,一舉一動,隱隱透著高貴的皇家氣度。 “成歌,你說,這娃娃是男是女呢?”他看了看我,三下兩下扯開我的包裹,上上下下將我看了個徹底。笑意浮上嘴角,“呦!是女娃呢?!?/br> 聞言,我放下心。還好,沒穿錯性別。 不過,那個什么王爺,我霍霍有聲地磨著牙,我還是女的,你就變成xingsao擾了謝謝! 似乎是感到了我的憤怒,他莞而一笑,將腰間的玉佩取下,放在我手中,說:“若是有緣,做我的王妃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喂!等等。 我憤怒地揮舞著小手,扯開生疼嘶啞的嗓子號啕大哭,不給我吃的?不帶我走?不救我?不…… 就算先把我?guī)С鲞@個活地獄之后你隨便把我扔到哪個街哪個角的都行?。∧悴粠易?,我怎么做你的王妃啊! 直到兩人的背影終于不可挽回地消失不見。我止住痛哭,保留力量,順便把玉佩塞得盡可能的隱蔽。笑話,玉被揀走,人留下,電視上常這么演的不是嗎? 我狠狠地捏著玉佩,女子報仇,十八年不晚。我管他是什么,真是王爺才好,好找! 至于王妃?你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