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但發(fā)現(xiàn)掙不開后,她又重重地握緊了。 “你剛剛拽我裙邊做什么?怎么不握我手?” 王槿之并不知道對方誤會了,還趁所有人不注意,伸手揉了一下程晚吟的腦袋,問道?!笆桥耲iejie過河拆橋哪?” “我沒有?!背掏硪骶锪讼伦彀?。 “好好好,你沒有?!?/br> 王槿之背在身后的手,輕輕戳了一下小家伙的腦門。她眼睛盯著那位麻瓜身份卻幫著白巫助紂為虐的紅衣主教,閃過殺意。 “你等我一下,jiejie要把這個水?dāng)嚋喠??!?/br> 王槿之并不知道程晚吟神奇的預(yù)知能力,已經(jīng)把她摸了個透。 程晚吟在她身上所看見那個暖綠光就是王槿之之前出手寫下藥方時,所產(chǎn)生的光芒。而那暖黃光則是原主莉莉安積累的。 莉莉安作為一個非常不合群、孤僻的黑巫師,有些行為的確非常特立獨行——既不像黑巫,也不像白巫,倒是像個冷面大俠。 她只走自己想走的路,只堅定自己的道,否則原主莉莉安也不會嘗試去突破別人都不敢突破的死靈巫師了。 “等火刑架點燃,大家轉(zhuǎn)移視線的時候。我殺人,你就跟著我跑?!?/br> 雖然對安妮兒活活被殺死有著憐憫和不忍,但王槿之不敢有絲毫舉動。安妮兒根本沒有想活下來。她把事搞得太大了幾乎激起了民憤。 在這種大環(huán)境下,王槿之很自私,她選擇優(yōu)先營救程晚吟。至于其他人,她力所能及的事,該做的都做了,她們能不能活下來就只能聽天命了。 紅衣主教又禱告了幾聲,然后看向依舊沒有半點悔意的安妮兒,柔和的目光褪去了情感色彩,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向高臺上的巴尼牧師行了一個門徒禮。 “恭請您點燃圣火?!奔t衣主教虔誠地看著這位年老的牧師。 巴尼牧師微微點頭,接過騎士手中的火把,嘰里咕嚕念了一句長長的咒語。 火把上的橘紅色在他手上猛地爆發(fā)了極其耀眼的白色光芒,莊嚴(yán)神圣的氣息籠罩了整座高臺。一時之間,整片天地都是白茫茫一片。 除了那些被麻布套住頭顱的女巫們,所有人都低頭開始靜靜禱告起來。 王槿之幾乎再次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看到那些白色的信仰之力,像是螢火蟲一般從這些平民和騎士身上流出,匯聚到高臺上的幾名巫師體內(nèi)。 慘白的火焰在火把上劇烈燃燒著,巴尼牧師將它扔在火刑架下面堆積得高高的柴火上。頓時,整個特制的火刑架上突然像是冷油潑進熱鍋那般,猛地騰起兩三米高的巨大火焰。 白色火焰碰到女巫的身體,幾乎像是遇見了純凈的氧氣。伴隨著爆炸聲,火焰越燒越烈,高度幾乎把五六米的火刑架全部籠罩住了。 而且溫度極高。 一股一股熱浪襲來,里面的溫度幾乎是能把鋼鐵熔掉。王槿之都似乎聽見了空氣里面的水蒸氣瞬間被蒸干的聲音,一串串爆竹聲在耳邊響起。 要不是巴尼牧師之前豎起的那道熒光屏障擋著,那么這場地上的所有東西都會瞬間不復(fù)存在。 “燒死她!” “燒死她!” 臺下無數(shù)人高舉著雙手,嘶吼著。面部隨著他們一聲聲吶喊,血管猙獰地凸起,活像一只只披著人皮的惡鬼。 安妮兒已經(jīng)不再詛咒和狂笑。 她在騰騰燃燒的火焰中靜悄悄地看著這些人,像是要把每個人的丑態(tài)銘刻在心里,并帶入地獄。 王槿之也看著人群那里,她在等待時機。 王槿之扭頭看向至今沒有發(fā)出一點痛苦聲響的高臺,她看到了包裹著安妮兒身體的那件阻擋著火焰侵蝕的黑色魔法長袍。 雖然沒有白巫那么奢侈,那么多富麗堂皇的暗紋,幾乎通體素凈的。但是就是這身其貌不揚的袍子,卻比那些袍子的防御力都來得驚人。 但防御力再高的黑袍也經(jīng)不住火球術(shù)這樣一直的烘烤。直到白色火焰將黑袍吞噬,火刑臺上安妮兒才忍受不住劇痛,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 ?/br> 女孩慘烈的叫聲響徹天際。 已經(jīng)夕陽西下昏暗的場地,這一時間仿佛到了白晝,伴隨而來的是眾人看到這個場景,分不清是驚恐還是興奮的尖叫聲,亦或者兩者都有。 王槿之不得不向后退。那樣恐怖的場景令她心驚rou跳。她慌慌張張地遮住了程晚吟的眼睛,幾乎同時間許許多多的想法在她腦海中迸發(fā)出來。 “系統(tǒng)你有沒有辦法呀?救救她哪!” “為什么要救她?”系統(tǒng)冷漠的聲音傳來?!八皇呛萌恕!?/br> “你救她呀!”王槿之在腦海里歇斯底里地捂住耳朵,試圖不去聽那慘叫聲。 她有些后悔了,后悔沒有想辦法去救安妮兒。隨著女孩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她的后悔也達到了頂峰。但更多的是王槿之對周圍這群人感到恐慌。 第75章 榮耀教廷 王槿之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事情,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有一身空有其表的巫力,但沒有一個實際有效有攻擊性的。連剛剛那高臺的巫術(shù)屏障和火球術(shù),系統(tǒng)都無法教給王槿之,都只能自己想辦法獲取。 更可怕的是她在眼睜睜看著一位年輕的姑娘在自己面前尋死,她沒有去阻止。 王槿之以為她在知道安妮兒身上所有惡行后,就應(yīng)該能放棄對方。自私地告訴自己對方是惡,不救她沒錯,但她明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