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書迷正在閱讀:啟示錄[蟲族]、好可憐一家人、伴侶沉迷搞錢總是不回家怎么辦、震驚!幼兒園的毛茸幼崽全是反派、重生后,前夫紅著眼求我別走、穿成侯門主母,我?guī)姨哨A、穿成娛樂圈炮灰后,我考公上岸了、老女人(gl純百)、拯救英雄、網(wǎng)游之最強流氓
被jiejie喚了一聲,他才回過些神,抬手捏了捏眉心,長舒幾口氣,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道:“…抱歉,是我太急了,你且起來說話?!?/br> 孫連青依舊跪著,他搖搖頭道:“不!王妃問得沒錯,是卑職等辦事不力,理當(dāng)受一切責(zé)罰?!?/br> 裴素锏看得直搖頭,在旁一針見血說道:“我看你們倆都是被雍王慣壞了!從前他萬事周全妥帖,什么都用不著你們多cao一顆心時,便一個個冷靜聰明。如今他以身為餌,平日里的聰明人就全都在這兒犯起了癡來,鉆牛角尖出不來了是不是?!” 這么當(dāng)頭一罵,裴玉戈和孫連青紅了臉,倒是都恢復(fù)如常了些。 裴玉戈一手扶額,薄唇緊抿,良久才開口道:“便是禮王府那次刺殺也沒讓他如今日這般受此屈辱…長姐,我實在是…恨!” 裴素锏伸手按在弟弟肩頭,沉聲道:“不是快了么?玉戈,咱們再忍忍,雍王如今靠你在外…你得打起精神來,不能慌!” “嗯?!?/br> 見弟弟點頭,裴素锏才看向?qū)O連青道:“孫校尉,同樣的話我希望你也聽進去?!?/br> 孫連青垂首應(yīng)道:“謝將軍開解,卑職一定謹(jǐn)記!” “好了,閑話說完了,你們倆懊悔也懊悔過了,該說正事了,咱們耽擱不起,雍王更是?!?/br> 裴玉戈長舒了口氣看向已站起身的孫連青問道:“明珠身邊的人都是怎么說的?” “卑職來時已詢問清楚。王爺身邊一直有禁軍在,王妃派去護著王爺?shù)娜艘仓荒茉谝股钊遂o時尋機見上一面,不過那是王爺只寫了紙條讓他們速速離去按兵不動,手下人不知王爺?shù)纳ぷ佑挟悾灰詾橹髯邮桥鲁雎曇齺斫姴艣]出聲?!?/br> “既然明珠什么消息都沒讓人帶出來,想來此時事態(tài)還未脫離他的掌握。不過蕭季驟然得了富貴,他又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你回去讓守著明珠的一隊人以三日為限,盡可能摸清如今晉王府的巡守安排以及禁軍輪換看守的日夜情形,我須得親自去確認(rèn)他平安。” “卑職領(lǐng)命!” “算算時日,京城外的消息應(yīng)當(dāng)也快回來了,如何行事且待消息。另外就是禮王府那邊……” 孫連青主動答道:“有了郡主的幫助,手下人已私下見過了被關(guān)起來的禮王,不過似乎這位王爺并不能做他爹和他兒子的主?!?/br> “需要盯死的一直是蕭定仁,禮王對他的世子是個什么說法?” “只希望二位主子可以留住他幾個子女的性命,其余都不重要,若王妃需要他站出來檢舉自己的生父,只要能將孩子們摘出去,他便絕無異議?!?/br> 裴素锏在旁聽著,一時也有些困惑地?fù)u搖頭感嘆道:“真看不懂這禮王到底是不是個拎得清的人!” “有為人父的擔(dān)當(dāng),但實在優(yōu)柔寡斷又迂腐了些。禮王府上下自先帝時造的孽,即便并非禮王所想,也多是他替蕭定仁做的,如今也是…罷了,左右與我們無關(guān)?!?/br> 裴玉戈沒再說下去,到底是別人的家事,與他們無關(guān)。 “禮王府外還是盯緊些,若有異動,可以先斬后奏?!?/br> “是!” 裴素锏問道:“城外…需要我?guī)湍闩芤惶嗣???/br> 裴玉戈搖頭道:“今日在晉王那兒鬧了一出,宮里必然會得了消息。侯府本就是天子的眼中釘,即便父親去了邊關(guān)也沒有太多改善,何況長姐你是女子,對于咱們這位天子來說只怕比父親還要更招他忌恨,這些時日,長姐便只管將府兵整頓好了。若來日兵臨城下,開城門之前,侯府必然會面臨險境,我不想讓太多無辜之人搭進性命去,更何況母親和長姐的一雙兒女不太經(jīng)得起這些?!?/br> “我知道了,侯府里的事便全權(quán)交給我,你放手去做自己的事便可!” “多謝長姐?!?/br> 晉王府那邊的消息回來得很快,許是為了償還前次失職之過,不過兩日,孫連青便把消息帶了回來。裴玉戈又等了兩日,待城外的信鷹全都回來才真正安排下去。 比起從前的雍王府,如今換了牌匾的‘晉王府’屬實是四處漏風(fēng),先前郡王府被帶進京的人手不夠多,即便有皇宮派來的人充數(shù),卻仍不夠。更不用說蕭季也沒真的沒心沒肺到那個地步,宮里的人更多被他安排在些后院,離蕭璨暫居的小院委實遠(yuǎn)了些。 而拜這位心胸狹隘的王爺私心所賜,蕭璨如今暫住的小院是從前雍王府喂養(yǎng)馬匹和信鴿的侍衛(wèi)仆從值夜時臨時住的地方,本就不是正經(jīng)住所,又離得馬廄和鴿房近,住在哪兒整日能聞到難聞的味道,除了宮里派來盯著蕭璨的禁軍,晉王府新來的下人自然無人愿意整日待在那兒,守衛(wèi)更是松懈無比,因而死士營的人很容易摸準(zhǔn)了晉王府的安排,除卻禁軍,似乎真的不太需要注意什么。 不過禁軍也是活生生的人,不可能沒有怨氣,更不可能在這種破地方還兢兢業(yè)業(yè)、一絲不茍,所以哪怕是裴玉戈翻墻進來仍需要親衛(wèi)們幫助,潛入如今蕭璨所在的小院也不太會被人發(fā)覺。 陪著翻進來的只有一人,不過真正進屋的只有裴玉戈一個,死士則隱去身形,藏在小屋靠墻的那側(cè)窗下,準(zhǔn)備隨時從后面開窗戶將裴玉戈接應(yīng)出去。 逼仄的小屋只在勉強可以稱之為外間的堂屋桌上點了一盞燭燈,屋內(nèi)大半是昏暗的。裴玉戈放輕腳步迅速繞過屏風(fēng)往內(nèi)室去,也是避免自己的身形在燭火映照之下被外面的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