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書迷正在閱讀:啟示錄[蟲族]、好可憐一家人、伴侶沉迷搞錢總是不回家怎么辦、震驚!幼兒園的毛茸幼崽全是反派、重生后,前夫紅著眼求我別走、穿成侯門主母,我?guī)姨哨A、穿成娛樂圈炮灰后,我考公上岸了、老女人(gl純百)、拯救英雄、網(wǎng)游之最強流氓
“既不會岐黃之術(shù)、亦沒有靈丹妙藥,拿嘴幫襯?還是說你們覺得這樣就算出頭表忠心?!” 懷安郡王是這幾人中性子最沖的,聽罷毫不客氣指責(zé)道:“雍王,論尊貴,你這親王頭銜是比我們幾個高些,可在座都算是你的堂叔伯,即便我不說我們是奉了陛下的口諭前來探望的,你也理當(dāng)顧著規(guī)矩輩分,客客氣氣的?!?/br> 裴玉戈此刻已猜到這些人為何而來,甚至于此此之前行宮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他心里亦大概有了數(shù)。 “陛下可知道郡王打著他的名義在此咄咄逼人?郡王口口聲聲講尊卑規(guī)矩,強調(diào)輩分前莫不是忘記了我家王爺與天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裴玉戈臉色雖不算好,可氣勢卻半點不遜于他人。 蕭興海方才一直在旁看戲,這會兒倒是見狀打起了圓場,說道:“口舌之爭沒什么意思,只不過說句公道話,陛下確實是托我們代為看望裴公子的病有無大礙。天子心意,我等…還是莫要辜負(fù)的好?!?/br> 裴玉戈和蕭璨都沒反駁,相較于說話刻薄直白的懷安郡王,蕭興海明顯更能忍。 懷安郡王卻沒完全領(lǐng)情,只瞪了蕭興海一眼,后者也不在意,接著道:“殿下方才走得急,陛下原是要多叮囑殿下幾句的。既然裴公子已無大礙,陛下那兒…殿下還得是去一趟的。再怎么說,您如今也擔(dān)著周全春獵一干事宜的擔(dān)子不是?” “多謝告知,本王稍后便去覲見?!?/br> 蕭興海笑笑,第一個起身道:“既如此,那我等便不多叨擾了。滁州風(fēng)大、獵場又有猛獸出沒,裴公子身子單薄,出行可得仔細(xì)著,別撞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再傷著自己?!?/br> 勸告的話從蕭興海的嘴里說出,裴玉戈聽著怎么都不對勁,不過面上他還是禮貌謝過對方。 懷安郡王卻不甘心,臨走前那放肆的目光仍黏在裴玉戈身上,轉(zhuǎn)頭話卻是沖著蕭璨說的。 “聽聞今年獵場有虎、熊之類的猛獸,若能獵得鞣制成皮毛大氅,想來裴公子一定需要。不過雍王武藝不佳,只怕這個彩頭你是拿不到了。若不介意,本王或可幫忙試上一試?!?/br> 蕭璨看都沒看他一眼,只轉(zhuǎn)頭同守在營帳門口的親衛(wèi)道:“送客?!?/br> “明珠?!?/br> 眾人散去,裴玉戈開口喚了聲,他將掌心翻過來,扣住了蕭璨的手,一手?jǐn)堖^對方的肩,將人帶過來靠在自己胸口。 “懷安郡王上鉤冒進,不過此人此前在京中全無地位,如今敢如此狂妄,是陛下…做了什么?” 蕭璨撐著勁兒,沒真全倒在裴玉戈身上。雖然這樣歪著不太舒服,他卻也沒動,享受著同裴玉戈親近時的片刻安心,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算是敲打我,只不過這法子有些幼稚。蕭季急功近利,自以為打壓我是順了皇兄的心意,這人煩是煩了些,但倒不必過多在意?!?/br> “我瞧有兩三人眼生得很?!?/br> “清河郡王的封地不在京城,玉哥沒見過,另外一個說是他的契兄弟。不過我也是沒想到……皇兄為了‘提點’我,竟把早就分封出去的幾家郡王都叫了回來,只是不知道將來皇兄要許給他們多少私利?!?/br> 裴玉戈聞言蹙眉道:“依大齊律法,王族封地?zé)o需賦稅。分封土地若是過多,國庫所得稅銀便會不足,最后就只是百姓逃不過苛捐雜稅,日子愈發(fā)艱難。是以當(dāng)年蕭老王爺與昭帝苦心籌謀改制多年,竭力縮減王族所得,若是重蹈覆轍,豈不是……” “玉哥莫急,我也只是猜的罷了。我與蕭季素?zé)o瓜葛,也是實在想不出什么好處能讓他這般賣力,我想他雖有爭一爭權(quán)力的野心,卻不至于這般冒進,除非……有什么好處是他特別想要的?!?/br> “陛下當(dāng)真翻臉無情至此?” “也許皇兄已經(jīng)知道姑母當(dāng)年留有后手。君王枕畔,豈容他人鼾睡?即便……我并無此心。” “禮王世子只怕也在其中推波助瀾。” “能猜到。不過真正給了蕭季底氣的……卻是皇兄?!?/br> 蕭璨如今已經(jīng)過了之前傷心痛苦的那個勁兒了,他說起親兄長時,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半分情緒。 “于大人的口信,我今日已告知世子了,以他的城府心機,應(yīng)當(dāng)不會給陛下發(fā)難的機會?!?/br> “這時候想趁機踩我一腳的人只多不少,防患于未然固然好,可我不想你去冒險。畢竟對那些人而言,對你下手并不是件難事,而且今日的事我也不想經(jīng)歷第二回了?!?/br> “…嗯?!迸嵊窀陮⑷藫Ьo了些,低低應(yīng)了一聲。 二人相擁著坐了一會兒,蕭璨才收拾好復(fù)雜心情去見天子。 那天兄弟二人究竟單獨談了什么眾人不得而知,只知道那之后蕭璨被趕去殿外跪了一炷香。 跪一炷香算不得什么大懲罰,可這毫無疑問加深了眾人對于雍王失寵這一傳聞的肯定。畢竟換成以前,莫說罰了,就算蕭璨明目張膽派人打斷大理寺卿的腿,天子也只是順著弟弟的心意革了對方的官職。 如今情勢逆轉(zhuǎn),那些攀龍附鳳之輩自然巴不得離雍王府遠(yuǎn)遠(yuǎn)的,生怕在這個時候觸了天子的眉頭。反倒是多年默默無聞的幾位郡王得了天子寵信,儼然是一副欲取雍王而代之的架勢。 蕭璨倒是全不在意,后面一連幾日行獵,他連馬都不曾騎一次。不過外人知他本就是文不成武不就的逍遙王爺,自然也不期待他去賺什么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