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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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 “出去!” 帝王砸了手邊茶盞,御書房內(nèi)的太監(jiān)宮女跪了一地,直呼陛下息怒,離得最近的大宮女被碎瓷片劃到也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響來。 “臣…告退?!笔掕苍局敝惫蛑?,聞得帝王發(fā)怒,只壓下眼中淚水,俯身重重一磕。 那一下磕得極響,再聽得蕭璨自稱,眾人亦是跟著心中一驚。 雍王從來都是皇帝跟前最受寵的弟弟,何時規(guī)規(guī)矩矩行過大禮,更不用說這磕出不小聲響的一下叩首。 不過闔宮上下甚至朝野內(nèi)外很快就都會知道一件事。 雍王…要失寵了! 第137章 見風(fēng)使舵 一道明旨將蕭璨此前所有職權(quán)盡數(shù)剝?nèi)?,雖還有親王的尊位在,但朝中人精都知道他這是失寵了。 因為與這道明旨一同發(fā)下的,還有數(shù)道或賞或罰的口諭來,這其中所有督辦官員都得到了晉升,甚至從一開就被踢出局的符禮都取蕭璨而代之成為了新的御史大夫,這才顯得蕭璨被奪去職權(quán)之事格外惹眼。 至于前楚王世子蕭興賢,則是被褫奪封號尊榮后賜死,最后雖說顧忌著宗室顏面沒有公開行刑,但到底是給了甘州百姓和天下臣民一個交代。楚王是親自押了不孝子進京請罪的。 天子并未治他的罪,但楚王自愿退位讓賢,轉(zhuǎn)請封一同帶進京的庶長子為新王,得帝王允準(zhǔn)后,老楚王只將承襲王位的兒子送走,自己則主動陪著剛剛喪父的孫兒留在了京城。有他這般主動示弱示好,身為前世子之子的蕭遠英在京里日子也不至于太難過。 朝中出缺的那幾處要職也很快提拔了官員補上,唯獨到了吏部,大伙都犯了難。 因受殷綽一案的牽連,吏部自尚書以下幾乎都被革職撤換,要緊的職位上都出了缺,偏官員升遷填補等后續(xù)環(huán)節(jié)都需要吏部一一落實,找誰來補這個缺兒就顯得尤為緊要。 底下官員倒還好說,唯獨這吏部尚書的人選令眾人犯了難。 原本最有可能登臨丞相之位的殷綽到了臺,中書令胡榮及這次辦好了案子的侍郎于晁便成了朝中說話最有分量的人,饒是蕭棟不喜先帝朝留下的老臣,此刻也對持中立又默默無爭多年的二人多了幾分信任倚重。 蕭棟是屬意于晁接任吏部尚書之位的,可在早朝上,于晁卻婉拒道:“臣感念陛下如此信賴,只是臣自知才疏學(xué)淺,如今吏部諸事繁多,須得有位資歷深厚且熟悉吏部事務(wù)的人來挑大梁!臣愿舉薦原潮州刺史康老大人出任吏部尚書一職!” 蕭棟仔細回想了下于晁所薦之人,硬是無甚印象,只道:“于卿所薦之人可還在朝中?” 于晁答曰:“回陛下,康老大人是先肅帝朝時的探花郎,年少時被破格提拔任州府要職、后至京中任吏部尚書多年,約莫是中洲獻降前兩年,老大人辭官回鄉(xiāng)養(yǎng)老。算算年歲,如今該是耄耋之年,這位康老大人為人沉穩(wěn)、淡泊名利,不怪陛下不記得?!?/br> “既已是耄耋老人,吏部公務(wù)繁重,只怕難以勝任?!?/br> “陛下,于侍郎所薦,臣愿附議?!敝袝詈鷺s此時出言對于晁所薦表示贊同,“康老大人雖年事已高,但放眼朝中,無人資歷能勝過他。殷綽私掌吏部多年,以致吏部上下一團污穢,更該尋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擔(dān)此重任。至于陛下所憂,臣以為,可請康老大人暫代尚書之職期間,悉心教導(dǎo)扶植,來日必能擔(dān)此重任?!?/br> “兩位愛卿所言有理,眾卿可有異議?” 滿朝無人出聲,天子思慮片刻,或許是于晁那句淡泊名利實在合他心意,在問過百官皆無異議后便當(dāng)即決定下來。 “既是如此,便準(zhǔn)于卿所奏。胡愛卿今日便擬了旨來看,不出差錯的話今日便將明旨一并發(fā)出去?!?/br> “陛下圣明!”胡榮和于晁率先叩首領(lǐng)旨,余下朝臣便紛紛跟著他倆高呼萬歲。 朝中空缺職位補齊之后便是即將到來的春獵。 春蒐、夏苗、秋狝、冬狩俱是社稷要事,只不過大齊并不興武,是而這一年四次的盛事便逐漸縮減到只有每年春天三四月份舉行一次。今年也是早早便都準(zhǔn)備好了,只是因為朝中接連出了好幾樁大事才被迫耽擱下來,如今說話間便能打點好出京。 于晁自宮門外與胡榮分開后便乘馬車返回,只是途中拐去了鬧市的一家鋪子門前。 他此刻一身官服十分點眼,便沒有下馬車,只掀了簾子吩咐了隨行仆從一兩句,那仆從拿了銀錢便進了鋪子,自有伙計迎過來招呼。 于府仆從報了府上名號,點名要讓那家鋪子的掌柜按老規(guī)矩親自為府中夫人挑選貨品并送去府上,臨走前更是十分豪氣地丟出整包銀錢給那伙計。 京城之內(nèi)達官貴人多如牛毛,那家鋪子素日接待的更是不乏高門女眷,今日豪擲千金的這一出在旁人看來也不過是寵臣夫妻的情深戲碼,并不值得旁人揣測深究,自然也不會有人能知道那荷包里除了銀子外,還有一份倉促寫好的信;更猜不到那信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入了裴玉戈之手。 除去將近來朝廷大事簡單說明之外,信上還有說天子有意以兩位靖北王世子為筏子動靖北王及與其親近的襄陽侯、平南侯等人。 裴玉戈看完后揚手將信置于燭火之上,目光卻逐漸冷了下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失望的那個勁兒了,或者更準(zhǔn)確說,看到消息后他不僅不意外,反而覺得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