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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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連累,你我一家……” “素期心意已決,還請叔父成全?!?/br> 盧啟武久久不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長嘆一口氣,面對蕭璨,又是禮數(shù)周全的一拜。 “臣知道王爺守諾重情,素期乃是臣族兄唯一在世的血脈,臣懇請王爺…還有裴公子費(fèi)心照料!” 蕭璨微笑著說道:“盧大人安心,我偌大親王府養(yǎng)一個(gè)姑娘家還是綽綽有余的。更何況素期姑娘原是為著與柳御史的約定才特意接回京中照顧的,本就與盧大人無關(guān)。只不過本王派出去私下尋訪從前盧侍郎案子的人偶然打聽到二位的關(guān)系,本王這才做個(gè)順?biāo)饲?,讓盧大人心里有個(gè)底兒?!?/br> “微臣…明白。無論如何,臣都會給王爺一個(gè)滿意的答復(fù)?!?/br> 蕭璨展扇掩唇輕笑道:“既如此,那本王便在府中靜待大人前來了。此刻天色還早,正巧王府內(nèi)尚有未盡之事,本王與玉哥便不多叨擾了。” 盧啟武俯身再拜,一路親自將人又送到府門口。臨走前,他叫住盧素期,將管家匆忙收拾好的小包袱接過遞給對方。 “今日匆忙,來不及給你置辦什么。這包袱里有二百兩銀票和一些散碎銀子,我又叫人裝了兩套換洗衣裳,你到了王府安置下來便試試,若不合身便拿銀子去買些新衣。剩下的銀錢你留著日后打點(diǎn)之用。王府不比在自己家里,雖不至于苛待你衣食用度,可人情世故…想必多的是用銀子的地方?!?/br> 盧素期是罪臣之女,從前入得教坊司也是罪奴,便是外客有賞賜下來也是到不了她手中,盧啟武擔(dān)心她身無分文會在王府內(nèi)受欺負(fù),這才讓管家匆忙下收拾了衣服和銀子給她。 二百多兩對盧啟武這樣的一州刺史來說不過是小錢,盧素期從前是官家小姐,這些錢也是見過的,可對如今的她來說,這二百兩的分量卻很重。 盧啟武一見侄女神色便知她要拒絕,也顧不及再多叮囑什么,只將那裝著銀錢的包袱往盧素期懷里一推,扭頭便往府里走。 “盧姑娘?!?/br> “裴大人?!北R素期回神,向來人屈身行禮。 裴玉戈虛扶一把,溫言道:“盧大人用心良苦,姑娘便是用不著也全當(dāng)令大人寬心了。明珠方才已回馬車,裴某來喚姑娘一道回去?!?/br> “多謝大人,奴家……” “盧姑娘?!迸嵊窀晟焓?jǐn)r住沒讓盧素期再行禮,“姑娘是柳兄心頭掛念多年之人,雖未成婚,也算是裴某半個(gè)嫂夫人。王府不似旁人想的那般規(guī)矩森嚴(yán),明珠也是隨和的性子,既離了那等腌臜地方,姑娘便如從前一般,不必輕視自己?!?/br> 入教坊司多年,后又被輾轉(zhuǎn)送去許多地方,早已見慣了顯貴冷眼。若說聽了裴玉戈這番話心中毫無感動,那是假的。 “…多謝?!?/br> 這時(shí)馬車的車簾被掀開,露出蕭璨大半身形來。遠(yuǎn)遠(yuǎn)見裴玉戈同盧素期相對站著,偏這一男一女又都是少有的好容貌,站在一塊瞧著頗為般配,蕭璨忍不住出聲打破。 “玉哥,回去了~” “就來?!迸嵊窀陦菏质疽?,瞥了一眼馬車的方向才轉(zhuǎn)回來,只不過嘴角的笑卻是壓都壓不住,注意到盧素期的神情,不由開口解釋道,“讓姑娘看笑話了。明珠談?wù)聲r(shí)有模有樣,私下里還有些孩童心性,又及護(hù)食,并非刻意冷待姑娘?!?/br> 盧素期偷瞧了蕭璨一眼,轉(zhuǎn)回頭再看裴玉戈此刻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不由開口。 “裴大人與王爺……當(dāng)真是兩心相悅么?” 第107章 為你盡忠 “姑娘何出此言?” 盧素期目光不經(jīng)意間瞥了蕭璨一眼,旋即輕搖了搖頭,欠身道:“是奴家交淺言深了,裴大人只當(dāng)沒聽過這話罷了?!?/br> 裴玉戈微微蹙眉,到底也沒再追問什么,只出言邀盧素期回了馬車上。 蕭璨目光只在盧素期身上掠過一瞬,而后便似看不見馬車內(nèi)還有旁人在場一般,提了一直在炭爐上溫著的銅壺續(xù)上新的茶水。 “玉哥,你先喝口熱茶暖暖,把手爐給我。” 一邊將一碗新茶推到裴玉戈面前,一邊又要走了裴玉戈抱著的那只手爐,動作熟練地拿起火莢子給手爐換炭。 盧素期一直在旁安靜看著沒出聲,她看得格外認(rèn)真。倒不是因?yàn)閾Q炭多稀奇,常人只要有手有腳都做得來這事,早年家中還未沒落時(shí),到了冬日亦有貼身丫頭為她打點(diǎn)好這些瑣事。之所以看得這么細(xì)致,主要是見蕭璨做這些未免過于嫻熟了,換做旁人可能都不算什么,但放在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天子胞弟身上就不免讓人意外震驚了。 大抵是因?yàn)樽约簞倓偤鋈黄鹆诵乃纪嵊窀暾f了那番話,盧素期不自覺轉(zhuǎn)頭看向裴玉戈。 對這位侯府大公子她實(shí)在知之甚少,早些年自己才名滿京城時(shí),裴玉戈還是襄陽侯府那個(gè)活不了多久的病秧子。時(shí)過境遷得見真顏,盧素期才恍然發(fā)覺裴玉戈似乎已不復(fù)多年前傳聞中的那般命不久矣。親眼看見那張令京中貴女都自愧不如的天人之貌,方知傳言非虛,而如今裴玉戈的氣色已是好了很多,外人不難看出他身有弱癥、較之尋常男子更顯纖弱之感,可不得不說這樣的美貌生在一個(gè)天生病弱的侯府公子身上竟是莫名有些恰當(dāng)。 只看側(cè)顏都令盧素期有些癡了,無怪連以風(fēng)流聞名的雍王都肯放下身段,如此細(xì)致體貼伺候于裴玉戈,她想,便是只為讓那張臉上露出笑顏便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