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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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聞香氣也知是個中能人精心調(diào)配的好香……只可惜,它注定只是傷人神智的毒物。 裴玉戈看了一眼那裊裊升起的青煙,此時方幽幽開口道:“殷侍郎質(zhì)問為何是我來見你,只是你在問這句話前可有掂量清楚自己的輕重?” “你這話什么意思?!” 殷緒目光頓時警惕起來,他的籌碼是禮王府,而他的倚靠則是太師府,似乎是裴玉戈全然不將之放在眼里的態(tài)度讓他心底生出一絲不好的預(yù)感來。 裴玉戈輕撫著凍得有些疼的手背,鳳目微抬,留給了殷緒一個極‘輕視’的眼神。 “裴某忘記告訴殷侍郎。令尊雖知你被困雍王府,卻并無營救你的意圖,近來他親自請旨為你那過繼的二弟求了職位……” 殷緒自然是不信的,他冷哼一聲道:“裴玉戈,你這挑撥離間的本事未免太拙劣了些!” “挑撥離間?呵!” 裴玉戈忽得笑了一聲,他人本就生得極美,那笑雖是滿含譏諷,可仍舊美得勾魂攝魄。 嘲笑得足夠了,裴玉戈才幽幽開口道:“殷侍郎不妨動動你那腦袋猜一猜,明珠為何會知曉那處小院的存在?這京城之中,知曉這些事且期望你消失的可不是我與明珠?!?/br> 殷緒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慌亂。 知曉那處院子關(guān)了什么人,又是誰去管的,除了他和父親及少數(shù)親信之外,便唯有殷岫可能有機(jī)會探知,而他堅(jiān)信父親的人不會出賣自己,那么答案就顯而易見了。 裴玉戈偏又在殷緒心思慌亂時再添一刀。 “那殷侍郎不妨再猜猜,你們兄弟都知道的事,我與明珠為何要放著一個絕不會與我們?yōu)閿车囊蠖硬贿x,而選你?禮王府如何……如今真的還能成為你挾制雍王府的籌碼?” 殷緒面上浮現(xiàn)掙扎之色,不過片刻,他忽得又換上了一副兇狠模樣冷聲道:“裴玉戈,你不必唬我!若真如你說的那般容易,那你還特意跑下來見我作甚?!直接殺了我,震懾我父親豈不更干脆?!” 殷緒當(dāng)然不是真的求死,相反的,他這是以進(jìn)為退。 裴玉戈神色不變,不過心里對殷緒此時此刻還有余力去思考對方破綻有那么些許的肯定。 “殷侍郎到底是為官多年,你的提議裴某會記下。不過若讓你干脆死了,委實(shí)對昔日那些受你父子及同黨迫害的那些人不太公平。明珠不來見你,便是已斷定你沒有用處了,裴某雖不擅那些酷刑折磨,可想讓人活著贖罪卻也不是全然不懂。” 裴玉戈說這番話的時候格外平靜,只是以他以往留給世人淡漠如水的印象,此刻用極輕柔的聲音說完這一番話,仍然令聽者不寒而栗。 也不知是不是因?yàn)榘凳谊幚?,殷緒莫名打了個寒顫,他牙關(guān)緊咬,費(fèi)力擠出兩個字。 “瘋子!” 【作者有話說】 別拿豆包不當(dāng)干糧,別當(dāng)美人不能a! 第99章 攻心為上 殷緒因裴玉戈一反常態(tài)的言行而內(nèi)心慌亂,既是因?yàn)榕嵊窀暾f得有理有據(jù)容不得他反駁、也是因?yàn)槟茄U裊青煙迷惑了些許心智。 被關(guān)在王府地下暗示十來日通信全斷,內(nèi)心煎熬也比皮rou之苦要更磋磨人心一些,是而從頭至尾,殷緒的目光都沒有落在那香爐之上。 “今日話已說罷,殷侍郎早些歇息吧。” 裴玉戈施施然起身,原本伏倒在地的殷緒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愣是從兩名禁錮他的親衛(wèi)手下掙脫了一下,往前撲了下,死命揪住了裴玉戈的衣袍下擺,大喊著別走。 殷緒的一切舉動原本就都在裴玉戈算計(jì)之內(nèi),包括連起身離開都是在給殷緒提醒,所以這一下他自然沒被對方驚到。 徐正禮抬眼快速瞅了眼自家大公子,見他鳳目低垂、臉上毫無表情盯著地上的人,心中便已有了數(shù),旋即放下剛端起的香爐,一腳踩在了殷緒手腕上還不著痕跡碾了下。換做從前,徐正禮絕做不出這等大膽之舉。 他這一腳力量其實(shí)不算大,還不至于傷了筋骨,不過逼退殷緒確是足夠了。 裴玉戈此刻并未出言褒貶,只淺淺頷首,算是認(rèn)同了徐正禮‘大膽’護(hù)主的舉動。 “站??!不!裴玉戈,你等等!”殷緒捂著被踩疼的手腕,卻顧不上計(jì)較身上那點(diǎn)疼痛,嘶啞出聲再次喊住了裴玉戈,帶著些口不擇言的急切道,“你那老師的死……我知道是誰動的手,還有禮王府,這些事父親都是避著殷岫的!說到底,他和皇后都是大伯的孩子,父親無論如何也信不過,即使他投靠了雍王,你們也不可能從他口中知道一切,可我不一樣!我還有價值!我們還能談!” 殷緒此刻心緒不清,卻還能點(diǎn)出整件事的要害,為自己活命掙得一線生機(jī)。 不僅如此,他到此刻說的還是‘談’,而非‘求’,便說明了殷緒心里防線還未全然崩塌,縱使?jié)M身狼狽,仍留有城府余地,確實(shí)是有幾分頭腦的。 只可惜,他高估了自己、也錯估了旁人。當(dāng)日小院威脅蕭璨是第一回,今日向裴玉戈翻底牌和談是第二次,從頭到尾,他都沒試圖揣摩過對方的心思。 裴玉戈鳳眸微斂,側(cè)頭留給殷緒一個略顯譏諷的輕笑。 打從殷緒說出殷綽最信任他、他什么都知道的時候,在裴玉戈這兒,他就注定和他父親殷綽一樣,沒有任何無辜可言,只有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