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書迷正在閱讀:啟示錄[蟲族]、好可憐一家人、伴侶沉迷搞錢總是不回家怎么辦、震驚!幼兒園的毛茸幼崽全是反派、重生后,前夫紅著眼求我別走、穿成侯門主母,我?guī)姨哨A、穿成娛樂圈炮灰后,我考公上岸了、老女人(gl純百)、拯救英雄、網(wǎng)游之最強(qiáng)流氓
“臣弟(臣)恭請陛下萬安?!?/br> 蕭棟端坐御案之后,聞聲放下手中朱筆道:“平身。” “謝陛下。” 此刻御書房內(nèi)還有一人,倒也是個熟到不能再熟的人。 殷綽面上含笑,抬手恭敬向蕭璨行禮道:“見過王爺?!?/br> 蕭璨對于殷綽在此毫不意外,頷首客氣道:“太師心懷社稷,今日不過是依例回話,太師竟也在。” 殷綽略一挑眉,好似沒聽出蕭璨是在陰陽怪氣一般,仍是恭敬道:“為陛下分憂,臣自然不辭辛勞?!?/br> “好了,明珠?!笔挆澇雎暯凶×说艿?,目光掃過殿內(nèi)臣子,立時便無人再說一句,“你且說說此次北行所見所聞。” “皇兄想聽哪種見聞?”即便是天子質(zhì)詢,蕭璨仍舊笑得出來,言行上雖也守著規(guī)矩,卻不會與兄長生分了。 蕭棟輕嘆,但仍是耐著性子道:“靖北王可有越矩不軌之舉?” 蕭璨搖頭,老實(shí)答道:“有無越矩這個不好說,畢竟臣弟連靖北王的面都沒見著。到燕州邊境時,兩位世子便已在那里等候了。小將護(hù)送、百來人馬,不過出了燕州地界,便只剩下幾十人的親隨跟著了?!?/br> 殷綽在旁疑道:“王爺代陛下傳召,靖北王竟連面都不露?” “這個啊…蕭旸他們同臣弟說的是北邊近來不安生,原先都是世子代為坐鎮(zhèn),這回便只能請一位王爺過去。雖說北燕王庭早已不服存在,可草原部族最是不肯歸順。從前兩位老王爺健在時,四方畏懼不敢來犯,可今時不同往日,有些人見著曾叔公他們故去多年,便沒了這許多顧忌,少不得要壓一壓他們的氣焰?!?/br> 蕭璨一時對靖北王世子直呼其名,一邊又流露出對已過世的兩位老靖北王的尊敬,讓旁人一時摸不準(zhǔn)他的立場更偏向哪一方。 “朕聽說…今日靖北王世子入京,還帶來了自己的女兒?” 早有內(nèi)官先一步回來回稟,蕭璨并不意外,而且他正等著自己兄長這樣問。順勢便應(yīng)道:“是有這么回事。蕭旸帶了他的掌上明珠來,不過那女娃娃只有七八歲,至多在京中相看定個娃娃親?!?/br> “你是說他有意與京中世家結(jié)親?” 靖北王與楚王、禮王這種沒有實(shí)權(quán)的閑散親王不同,昭帝在位時獨(dú)攬北境五州大權(quán),儼然是一副藩王做派,如今雖不比從前了,可到底是手中有錢糧兵馬的親王,自是頗受帝王忌憚的。而結(jié)親,意味著靖北王有染指朝政的意圖,蕭棟自然格外警覺。 蕭璨聽了卻絲毫不以為意,反笑道:“娃娃親那話是臣弟隨口胡說的,蕭旸有沒有這個心思臣弟可不知道。不過嘛~臣弟倒覺得他敢?guī)畠簛?,反倒說明北境并無不臣之心?!?/br> “明珠,你接著說?!?/br> “皇兄細(xì)想想,如若北境真的存了不臣的心思,蕭旸他們該帶來的是兵馬而非一個七八歲的女娃娃。蕭韻華是蕭旸的愛女,既然肯讓女兒跟著來,便是說他們信任朝廷、信任皇兄,不然…此舉不就成了自掘墳?zāi)???/br> 蕭棟并非立刻應(yīng)聲,他端坐在上位,劍眉微蹙,似是在思考蕭璨所說是否合理。 殷綽自然不會放過這等機(jī)會,見天子并未立刻出聲肯定蕭璨的話,便道:“王爺所言應(yīng)是不差,不過臣以為…北境掌五州兵權(quán)多年,先帝時亦不曾轄制他們分毫,世子攜女前來固然是心中無憂,可卻未必是因?yàn)樘熳?。陛下,北境勢大,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殷綽這番話里話外仍是在說靖北王傲慢,暗指蕭旸攜女前來并非心安,而是根本不將天子和朝廷放在眼里,所以才不怕。 他話說得直白,就差怕把懷疑靖北王有反心幾個字直接說出來了。蕭璨若是有心回護(hù),必然會反駁他的話。一旦爭論,在天子看來便不會偏袒于某一方,而只要天子下令暗查,殷綽便有自信‘查’出些什么。 可今日事態(tài)發(fā)展卻并未如他的意,老狐貍拿話激完人等了許久也不見蕭璨反駁什么。抬眼去瞧,發(fā)覺蕭璨只笑瞇瞇地瞧著自己,完全沒有接話或反駁的意思。 蕭棟也是有些意外的,他看向弟弟問道:“明珠,太師方才所言,你是如何想的?” “本就都是猜測,臣弟不敢保證自己猜得全對,自然不會貿(mào)然去否定太師所言。左右臣弟和太師說的都是猜測,做不得數(shù),皇兄不妨等過兩日召見靖北王世子,屆時親眼看一看。皇兄明察秋毫,臣弟等…也不好擾了圣聽?!?/br> 引導(dǎo)之辭到了蕭璨的嘴里變成了胡亂猜測。 既是猜測,便不好以此為由大做文章。殷綽沒成想蕭璨給他來了這么一出,臉色微沉,立刻道:“陛下,臣以為……王爺所言甚是。只不過靖北王世子到底身份不同,若是在京城出了事便不妥了,臣懇請陛下加派人手護(hù)衛(wèi)驛館,以保無虞?!?/br> “準(zhǔn)?!?/br> 以護(hù)衛(wèi)之名行監(jiān)視之實(shí),既不會傷了君臣情分與天子的聲名,也安了眾人的心,蕭棟自然不會拒絕,而且他本就有此意,不過是等臣子開口奏請罷了。 召見的日子蕭棟并沒有留下弟弟商議,而是單獨(dú)留下殷太師。 殷岫跟著進(jìn)宮復(fù)命,結(jié)果從進(jìn)宮聽父親和蕭璨唇槍舌劍到被天子屏退,愣是一個字沒搭上話,蕭棟甚至連提都沒有提一句。 蕭璨與殷岫結(jié)伴出了宮門,自有禁衛(wèi)送還來時的馬匹。蕭璨拉住韁繩,利落翻身上馬,瞥一眼同樣已坐穩(wěn)的殷岫,忽得問道:“二公子可有說了親事或是心儀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