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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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噤聲。” 開口喝止那武將的并非蕭璨或是王府親衛(wèi),竟是站在蕭璨身邊的裴玉戈,蕭璨嘴角勾起一抹笑,他并未做停留,而是與裴玉戈交換了個眼神后徑自調(diào)頭回了馬車上等著。 見那將軍眼中流露出些許不可置信,裴玉戈仍是耐著性子緩聲道:“當年北境巡鹽御史遇害,在朝為官的何人看不出是有些蹊蹺在的,將軍真以為先帝不知不懂?” “臣…我…自然是沒那么想的?!?/br> 裴玉戈微微蹙眉,周遭仍有來往的宮人與官員,他并不能句句說得詳細。只輕嘆了口氣道:“當年先帝應(yīng)是深知自己天命將至,無奈為之,若北境二位王爺無愧于心,自然會仔細查證。如今御史臺再出血案,死的還是朝廷正三品大員,歹人行兇后便無影無蹤,如今數(shù)月過去,便是當初真有什么線索也早煙消云散了,可我們不能讓這事無聲無息過去,不然幕后之人得了甜頭,將軍以為他們下一次還會不會這么做?” “賢侄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只是京中…唉!”那將軍雖猜不透蕭璨的打算,可見裴玉戈這般耐心同他解釋,便明白此時裴家必然是知道的,而看在襄陽侯府的份上,他愿意相信這事不會傷及靖北王世子。只是心中仍不免擔憂,故只能長嘆了口氣,拱手告辭離開。 回到馬車上時,蕭璨一壺?zé)岵柽€未來得及燙好,便只遞了個剛裝了炭的手爐過來。 “玉哥不必替我委屈解釋,說得多了也容易讓那些人察覺我的謀劃,左右我不在乎名聲什么的,讓別人罵罵也未嘗不可,總歸不耽誤正事便行。再說了,有玉哥知我懂我,我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被說中心思的裴玉戈接過手爐,抬眼卻異常認真道:“可我在意?!?/br> 蕭璨聽了咧嘴一笑,倒是發(fā)自真心覺得高興,末了他還是搖了搖頭道:“這池水還不夠混,而且你我在京中的底子還是太單薄。正如你所言,我不能心安理得認為皇兄能一味偏幫于我,我也比誰都清楚得知道他是皇帝,是‘君’。溫姨母的案子、晏老的案子,毫無疑問都是他們排除異己的手段,冥冥之中我有一種感覺,這兩樁背后…并非同一人所為?!?/br> “你是說禮王和殷綽各自謀劃了如今這兩樁案子?” 蕭璨略想了下便搖頭老實道:“溫姨母的案子他殷綽覺對摘不干凈,可晏老的案子…我說不準。畢竟當日我遇刺,裴侯查到了閬中院,而我的人則查到了禮王府,只是禮王與殷綽…這二人之間的聯(lián)系實在是少,一時半會我還沒有把握。不過也正因此,我才需要不屬于京城的人攪入這淌渾水里,他們越亂,我才能看得越清楚。” 裴玉戈瞧著他,忽得將原本想問的話拋到腦后,抬眸問道:“當初你與陛下一同在先帝身邊長大,世人都道你頑劣不學(xué)無術(shù),可若是如此,你這帝王制衡的心術(shù)又是哪里學(xué)來的?” 蕭璨愣了下,隨后面對著裴玉戈扯出一抹無奈地笑。 “世人總愛拿皇祖母與姑母相較,姑母與父王是皇祖母與柴相教導(dǎo)疼愛長大的,固然不及與在皇權(quán)傾軋中長大的皇祖母有韜略,可她也是位賢明的君王?!?/br> 雖然蕭璨答非所問,可裴玉戈還是點頭應(yīng)道:“嗯,史書文人雖多言文帝不及昭帝那般雄才大略,可若是沒有帝王之才,先帝又怎能安坐皇位那么多年?!?/br> 提及親姑姑,蕭璨十分感慨。 “我幼時不愛讀書,除了常賴著溫姨母,便是愛躲到姑母與姑父身邊去,有些…也是耳濡目染。如果可以,我寧愿自己不懂這些,只過閑云野鶴的快活日子。” “明珠…” “我是天子胞弟,同樣受萬民給養(yǎng)。我雖不看重這層身份是否尊貴,卻不會拋下自己應(yīng)盡之責(zé),更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有人意圖顛覆我祖母姑母數(shù)十年的心血,僅此而已。” 蕭璨不是不會算計的呆子,相反的,他全都看得透徹清楚,只是他不愿爭。他的權(quán)術(shù)與心計并不摻雜黨爭利益,更無心皇權(quán)與地位,他要的只是江山社稷穩(wěn)固,君臣和睦。若為帝,必能令國力昌盛、百姓富足,可偏偏這樣的人卻是秉持著不爭之心淬煉出來的。 “玉哥?想什么這么出神?” “沒?!迸嵊窀険u搖頭,再抬眸時目光已十分堅定,“我會幫你。即便此身久病纏綿,也愿做君之后盾。” “君為盾,我愿為矛?!?/br> 蕭璨笑了,他笑起來也是極好看的,邊笑邊伸手過來,只余小指勾起。 裴玉戈看了一眼,伸手過去。二人小指相互勾住,大拇指緊貼,雖未歃血,誓言已成。 【作者有話說】 嘿嘿,沒想到吧,我二更了~ 第62章 暗度陳倉 再在御史臺撞上符禮時,他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見著是蕭璨時,只恨不得留下男兒淚來。 蕭璨面不改色將人引至內(nèi)堂說話,那符禮才竹筒倒豆子似的將近來種種說了出來,或許是真的畏懼夾雜著委屈,也顧不得裴玉戈還在旁聽著。 流言一事原本就難查源頭,查來查去不是那些地痞滾刀rou便是不得不忌諱的公卿勛貴,對于符禮這種皇帝瞧著老實聽話才擢拔上來的小官,沒有根基在京中便是再難推進下一步差事沒討到好處不說,還遭了人記恨,不輕不重挨了幾下教訓(xùn)再不敢查下去??山袢諅B(yǎng)好了,仍避不可免遭了訓(xùn)斥,天子并沒有直接召見,而是通過殷太師斥責(zé)他辦事不力,讓符禮好一頓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