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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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濃自腰間荷包中取出小瓷瓶,托于雙手掌中,上前幾步送到蕭璨面前,后者直接拿起斂入袍袖內(nèi)。 裝好了藥,前方殿門再度開啟,大太監(jiān)趙園親自出殿相迎。 “王爺,陛下傳您和王妃進去。” 蕭璨理了理親王朝服,回身示意裴玉戈一下,兩人一前一后往崇政殿去,秋濃跟在后面,只不過到了殿門口她便沒資格再跟著進去了,只能由蕭璨陪伴看顧著。 天子勤勉,蕭璨攜裴玉戈進去時他還低頭認真審閱著桌案上的奏表,神情嚴肅,即便那案牘幾乎將年輕的天子整個人都埋了進去,他臉上也不見半分敷衍不耐煩。 “臣弟(臣)參見陛下…吾皇萬歲金安。” 蕭棟放下朱筆看向弟弟,道了聲:“璨弟來了?!?/br> 蕭璨此時方接著說道:“臣弟攜王妃覲見,叩謝皇恩!” 本是應盡的禮法規(guī)矩,蕭棟也沒去攔弟弟,看著他與裴玉戈行了叩拜大禮方出聲道:“禮數(shù)全了便夠了,快些起來罷?!?/br> “謝皇兄/陛下?!?/br> 御案前兩人齊聲謝了恩才起,蕭璨無論何時都是孩子心性,應得也干脆,將裴玉戈那略顯生疏的稱呼給蓋了過去。只不過起身時,他刻意慢了些,回身去攙身后人。 階上天子揮手示意,自有殿中侍奉的伶俐內(nèi)侍低頭快步上前從斜后方托了裴玉戈一把。 “果然是成家的人了,這大婚后人也變得穩(wěn)重些了,還曉得照顧人?!?/br> 蕭璨則笑道:“皇兄又打趣臣弟!臣弟在皇兄面前若是拘謹如鼠,豈不白辜負了皇兄的恩寵?” 放眼整個大齊,也唯有蕭璨敢同九五之尊說這般放肆的話來,不過這本也是蕭棟的心思,兄弟倆照舊玩笑一番。天子這才將目光挪到裴玉戈身上,復開口詢問道:“朕聽聞裴卿大婚第二日便重病了一場,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裴玉戈躬身答道:“勞陛下垂詢。臣無恙,只是自幼體弱,這才感了風熱小病了一場,勞陛下與王爺多日掛懷。” “既是身子不適,平日便好好將息。國庫中尚有不少珍稀藥材,前次璨弟為你討了不少去,回頭朕命太醫(yī)院首帶上些稀罕藥材去王府為你診脈調(diào)理?!?/br> “臣拜謝陛下圣恩?!?/br> 蕭棟見裴玉戈的次數(shù)并不算多,只不過為著他與溫燕燕的師生之誼,對這個臣子并不親近。如今見了那副病弱可憐的絕色姿容便篤定胞弟是被美色蒙了心,只不過他自是不會將錯歸咎在疼愛的弟弟身上。這般想著,目光便不由化作鋒利的箭矢落在臣子頭上。 “你雖非女子,可既嫁入皇家,一應王妃本分還是要盡的。在外,朕擢拔你為御史中丞,裴卿日后便要仔細輔佐璨弟,糾舉百官、肅整朝儀,一同為朕分憂。在內(nèi),你乃男子之軀,無法為蕭氏綿延子息,便需事事為璨弟著想,挑選合適的官宦之女聘入王府,生下嗣子,承奉宗廟?!?/br> 以往這家婆教訓新媳婦的話本該是太后太妃來說,只是自昭帝以來,蕭氏這一脈子息單薄。待如今蕭棟為帝,后宮已無身份相當?shù)娜藖硇写寺殹J挆濋L兄如父,便將這責任一并攬了。只是他身為天子,對既是弟媳又是臣子的裴玉戈這般叮囑,但凡雍親王妃是個臉皮薄的或是真心喜歡蕭璨的,只怕此刻已心如刀絞、無地自容了。 可裴玉戈與蕭璨在請旨賜婚前只有一面之緣,二人結(jié)合各自清白,圖的也不過是便利彼此。他一番忠正臣子心思,自然不會天子敲打而沒了臉面,始終神色如常,泰然處之。只道臣遵旨,除此之外便再無多話。 蕭璨有心想攔,可天子御前,他又素來清楚皇兄脾性,這番話定是要說出來的,不然以后只會更麻煩。便只能等著君臣一人一句說完了,才終得開口,玩笑似的擺手道:“皇兄可別說子嗣的事了,臣弟都要一個頭兩個大了!” 蕭棟看向弟弟,好奇問道:“綿延子嗣乃人之大倫,人人皆如此,怎么換你就不可了?” “臣弟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可不想府里有個比臣弟自己還鬧騰的小人兒來!真如此,這王府只怕臣弟要一日住不下去了!” 蕭棟聞言卻自然而然接道:“日后你納了官宦之女做側(cè)妃,孩子生下,自有那些女子替你去cao心,你又何必擔憂這個?” “皇兄恕罪,臣弟只是覺得自己心智還不成熟。若只為繁衍子嗣,又盡不到人夫人父之責,豈不是無端坑害了人家清白女兒和將來那個無辜的孩兒?”蕭璨同兄長說話時總是那副略帶少年稚氣的模樣,可談及子嗣,他臉上的笑容卻全然淡去,“自皇祖母和姑母承襲大位以來,我朝越來越多民間女子也慢慢走出桎梏,如男子一般在外討生活,更遑論各府自小讀書習字的仕宦大家之女?;市炙貋硖畚?,這側(cè)妃庶妃的人選必然是往高門里挑的,可臣弟不愿為己而將那些姑娘困于宅院之中?!?/br> 蕭璨這番話說得實在大膽,尋常官員不懂天子心思尚且可能,可他這個天子胞弟卻絕不會不知曉兄長態(tài)度。 裴玉戈在蕭璨身后站著,著實為他捏了把汗。 天子聽了弟弟這番長論并未說什么,只是隨意說了句‘日后再提也罷’,便匆匆揭過,只不過目光有意無意往裴玉戈身上瞟。 偏此時蕭璨又道:“臣弟還有一事想請皇兄允準。” “……你先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