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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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王爺。” “侯爺通情達理,也是幫了令郎解了心結。聽聞侯爺膝下子女雖非一母所出,卻手足情深。如今一子一女皆鎮(zhèn)守邊關,不免需要侯爺接濟。裴大公子恐怕也心系于此,不免覺得自己的病癥拖累家中。朝政上本王實在愛莫能助,可卻能替侯府省下這筆藥錢,也解了裴公子的心病。一舉兩得,侯爺以為呢?” 蕭璨所言句句是為襄陽侯府考量,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善人。可也無論如何與他素日風評截然不符,并非裴紹想用惡意揣測他人,只是裴玉戈是他的兒子。雖明知蕭璨所言能解眼下侯府燃眉之急,卻不愿這樣‘賣’兒子,更是不明白蕭璨這樣身份尊貴的逍遙王爺為何要這般幫他們。 “請王爺恕臣冒昧。您方才所言聽起來對侯府百利而無一害,臣疑惑…您真的只是為了犬子么?” 襄陽侯和裴玉戈有同樣的疑問,當裴紹這般問的時候,裴玉戈立刻明白了父親的心思,屬實是因為蕭璨行事太令人難以捉摸。 “本王胸無大志,不圖那社稷安定、國泰民安,只想逍遙自在、比起江山更愛美人美酒?!笔掕埠龅眯α?,再開口時的稱呼再次驚得裴紹從椅子上跳起來,“岳丈大人,不知小婿這般說,您可愿信?” “王爺折煞臣了,只要王爺愿真心憐惜犬子,臣便愿意信?!?/br> 蕭璨跟著站起身,鐵扇在手中挽了個花,而后端正向裴紹行了一禮。盡管蕭璨姿態(tài)放得足夠低,可裴家父子卻沒忘了君臣之別,一道又回了個禮給蕭璨。 “既然岳丈大人已允準這樁婚事,小婿便有個不情之請要說予岳丈大人聽?!?/br> “不敢,王爺請講。” “方才詐岳丈大人時,小婿曾說賜婚之事已求得皇兄首肯,實則皇兄只答允賜下余太醫(yī)與靈藥命我一試,得罪之處還望岳丈大人海涵?!?/br> 縱然此刻裴紹才明白過來此事一開始并非無可轉圜,可今日一番交談下來,他已明白雍親王并非京中傳言那般不堪,有這般口舌功夫在,即便沒有提起皇帝賜婚之事誆他,裴紹也知道辯不過面前的青年。 “不敢,王爺所說句句屬實,也并非全算欺瞞。只是不知王爺所說之事,是需要臣為您做些什么?” “只因皇兄說需得岳丈大人入宮請旨才能允準這樁婚事,皇兄雖嘴上不說,卻是看重侯爺以及先帝諸臣的心意,怕小王胡鬧唐突,寒了諸位大人的心。所以還得勞煩岳丈大人請旨入宮一趟,方才能成這一樁美事。” 裴紹聞言,嘴角卻扯出一抹凄楚苦笑。先帝薨逝后,當今天子繼位卻并不似先帝那般溫和,對先帝朝時尤其受重用的朝臣更是冷淡,其中自然也包括先帝親自賜婚結了姻親的襄陽侯。蕭璨此話有顧全天子之意,裴紹清楚這并不是那位陛下會說出來的話,面上卻也只是順著雍親王的話應下來。到今時今日這境地,他也已將一切看淡了。 “自當不負王爺所托?!?/br> “有勞岳丈大人了,待宮中傳了旨意出來,小王會再另登門商談婚事?!?/br> 裴紹笑著全然應下,又親自送了蕭璨出府。折返回來時,裴玉戈仍在正堂坐著,見到他來才站起身。 裴玉戈與蕭璨前次密謀合作,為的是替溫燕燕求個公道,不過這次從頭至尾他都未告知父親,一來是不想父親再為他過于憂心,二則是不愿父親攪合進這朝局之中。對于蕭璨并未透露分毫給裴紹的時,他心中亦是感激。 裴紹走過來將兒子按回去,大手按在裴玉戈肩頭,隔了良久方哽咽開口道:“是為父無能,令你不得不入這龍?zhí)痘ue?!?/br> “父親…何出此言?” “雍親王此人你方才也領教了?!碧峒笆掕?,裴紹不由苦笑,“京中人人說他是不學無術的紈绔,可方才那套恩威并施的口才…呵!那豈是一個浪蕩子能說出來的話?他如今年紀尚輕,愿意為你出手相幫??赡憬K究不是女子,倘若有一日他厭了又納了公府貴女入府,再誕下一兒半女,屆時吾兒又該如何自處?若是尋常人家,為父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愿你委屈半點,可若是皇家……” “父親寬心。雍親王待我并非真心,兒亦然。不過是這張皮相,想來日后那位王爺也不會留戀。父親今日同他交談,該覺出他雖有些城府心思,可并非心壞之人。即便日后……和離便是,我們皆是男子,總歸不至于如父親擔心那般?!?/br> “唉…但愿如此。” 第5章 賜婚 建興六年二月的某一日,天子午后宣召中書省、宗正寺、禮部等一眾官員及蕭氏宗親數(shù)名入崇政殿議事,至當日黃昏時分方令眾臣散去。 與諸臣一道出宮的還有御前隨侍的宦官之首趙園,因是護送天子恩旨,隨行亦有兩隊禁軍并一名校尉。有內(nèi)侍先一步前往襄陽侯府通傳,令裴紹父子先行備好香案等物件,以便后面承接賜婚恩旨。 裴紹幾日前已照蕭璨所說請旨入宮,當日天子并未直接下旨,而是詢問并安撫幾句后便令他先行回府。不過這事已是板上釘釘,裴紹也不做他想,回來便命管家提前將東西備下,今日宣旨的太監(jiān)來時,侯府才不至于慌亂一陣。 因為兒子身子不好,這時日晚上風涼,裴紹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才命令去喚兒子前來。 幾乎是前后腳,裴玉戈人剛過來,圣旨也緊跟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