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圣女與女仆
西爾瓦娜的臉上,帶著一絲ji動和期盼。 即使隔著那層厚厚的油彩,徐淵仍然感受到了她那顆幾乎把所有的希冀全部押在他身上的心。這讓他感到十分的不解和困惑。為何西爾瓦娜會要自己帶他走?她不是亞美米亞部族的圣女嗎?在這里,她受到了大量的尊重和無比的地位,為何要走?難道比起當(dāng)圣女,離開這個地方是一件更幸福的事嗎? 就在徐淵十分的困惑,伴隨各種猜測時,西爾瓦娜靜靜的笑了,她的嘴c混性感而美麗,說道:“也許你很奇怪我為什么想離開,我告訴你,其實(shí),我和你一樣,也來自東方。并且,我是一個從凡人界的女子?!?/br> 一聲凡人界,讓徐淵徹底在心里驚訝了一回。 “你說你說凡人界過來的?為什么會成了亞美米亞部族的圣女?” 人生四大喜事,金榜題名時,久旱逢甘霖,洞房花燭夜,他鄉(xiāng)遇故知。徐淵沒想到,在這個鬼地方,居然能遇到來自凡人界的同類,這不得不說是一段非常的緣分。 來到鬼怪界這幾天,遇到了無數(shù)的人,可是全部是鬼怪界這一界的人,從來沒有來自凡人界的同類,沒想到,這個黑森林小部族里的圣女居然是凡人界的,這多少有些不可思議了。 西爾瓦娜笑了笑,點(diǎn)頭道:“是的,我是來自凡人界,六歲那年,我跟隨父親前來鬼怪界尋找母親,結(jié)果,最后找到了這個黑森林,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才知道原來我的母親就是亞美米亞部族的n來,母親不肯走,父親便帶著我留了下來,那一年的光明紀(jì)元的盛會上,部族的巫師把我選為圣女,并且聲稱是他占卜之后獲得的上天的旨意,于是,從那時開始,我便成為了圣女。直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原來,圣女們最后必須要承擔(dān)的一項(xiàng)義務(wù)就是,在她二十二歲那年,她要被送去給黑森林中最神秘的巫妖王作為祭品,否則,巫妖王便降下詛咒,讓整個亞美米亞部族消失” 此時,徐淵終于明白了為何在亞美米亞歷代關(guān)于圣女的記載都是僅限于二十二歲,之后全部一片空白。原來,每個圣女二十二歲后要被部族送給巫妖王作為祭 “我只有一半亞美米亞的血統(tǒng),我的父親在當(dāng)年已經(jīng)因?yàn)橛X察了這個秘密而遭到毒手,被謀害?,F(xiàn)在,我已經(jīng)長大,已經(jīng)是g人,我不想把自己的命運(yùn)交給他們?nèi)[布,我想逃走,我想回到我凡人界的家鄉(xiāng)” 西爾瓦娜臉上帶著無限的憂傷,語氣輕緩而傷感。 她的一舉一動都優(yōu)雅無比,看上去像一個高貴的公主。 “徐淵,你可以幫我么帶著逃走吧” 她的聲音,幾乎變成了哀求??墒切鞙Y依舊不為所動。他看著她,皺著眉道:“抱歉,西爾瓦娜,我們萍水相逢,忘了告訴你其實(shí)我也是來自凡人界,但是僅僅因?yàn)檫@個原因,還不能成為我?guī)ё吣愕睦碛伞D闶莵喢烂讈啿孔宓南M?,沒有你,也許那個巫妖王真的會降下雷霆之怒,讓這個部族滅亡。所以,這件事,與我并沒有關(guān)系,我并不想摻和” 西爾瓦娜臉上的憂傷更甚,甚至已經(jīng)帶著一絲絕望了。 她看著徐淵,雙目漸漸泛起淚光,最后化作靜靜的ch抽泣:“那你為什么在剛才要救我?讓我死在比武的場上,豈不是一了百了?” “我救你,因?yàn)槲也恢滥愕拿孛?,如何知道,我一定不救”徐淵淡淡說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西爾瓦娜的憂傷已經(jīng)完全化作了絕望。她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指著徐淵,顫抖的說道:“你救了我,卻又把我推向了另一個火坑!徐淵,我恨你!你是一個懦弱的男人!”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悲傷的眼淚,在這片小天地中,流了一地。蜿蜒如溪。 徐淵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她離去時那絕望的眼神,看著周圍的灰暗的森林和頭頂陰沉的天空。這是一片永恒沒有太陽的地方,除了一千年前,偉大的青靈赤雪以一根手指劃破天空,撕裂了濃厚的烏云,把陽光帶入黑森林。那是怎樣一種氣魄? 仰望天空,最能讓內(nèi)心震撼。因?yàn)樘炜沼肋h(yuǎn)是胸懷馳騁的戰(zhàn)場。 “我是一個懦弱的男人是這樣嗎” 徐淵喃喃自語,滿地的曼珠沙華,鮮血一般,有種凄美的妖艷,他摘下一朵,轉(zhuǎn)身離去。 回到部族祠堂,盛會已經(jīng)進(jìn)行到尾聲了。小熊貓喝的醉醺醺的,東倒西歪,臉上居然還留下了幾個鮮紅的c混印,看來有不少春心萌動的姑娘們鐘情于他。 八個部落,四十八個勇士,全部比賽完了,最終的勝利者有四位,全部被授予了榮譽(yù)稱號和獎勵。姑娘們手捧曼珠沙華,紛紛把花獻(xiàn)給了她們心中心怡的勇士們。 東方老人終于脫離了包圍圈,口干舌燥的端起美酒就喝了起來。正喝的時候,眼角忽然瞥見遠(yuǎn)方,徐淵獨(dú)自走來。 “徐淵老弟,你剛才去了哪里?以你道術(shù)的奇巧神妙,應(yīng)該你給他們講道才是,而不是我這個老頭子?!?/br> 徐淵聽著這個一肚子老jiān巨猾的老頭把對他的稱呼也由徐淵變成了徐淵老弟,嘴角淡淡一笑,輕聲道:“不喜喧嘩,出去散散步而已。既然盛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想你們該上路了” “我們?”東方老人立刻聽出了異樣“你不走么?” “你們先走,我隨后就到。老規(guī)矩,萬一路上沒遇到,咱們傳送之門再聚首,總之今天過去之前,我們務(wù)必要趕到那里,我的時間有限,這件事要加快進(jìn)”徐淵面色平靜,雖然語氣很輕,但是隱隱之間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說完,便直接離開,走向部族的房舍。 東方老人怔在那里,想置疑幾句,一想到他說話時臉上的威嚴(yán)之色,心中又大為驚疑了起來。在他心里,這個徐淵,越看越像是大家族出來歷練的嫡系傳人,無論是實(shí)力還是智謀,無論是成熟還是穩(wěn)重,連他這個老江湖居然都有一種時刻被看穿的感覺。 真是個怪胎 東方老人感慨一聲,轉(zhuǎn)身去尋小熊貓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徐淵呆在大酋長為他提供的客房里休息,他盤腿而坐,雙目緊閉,念頭散開,與自然和天地緊密的溝通著。這是一種修煉精神力的方式?,F(xiàn)在的徐淵,什么都不缺,道術(shù)不缺,元晶石也夠用,唯獨(dú)精神力有些欠缺,雖然有香火之力在時刻彌補(bǔ)著受損的精神力,但是香火之力畢竟有限。 吞噬了厲家老祖以及厲家上下幾十號修者的香火之力,讓他大約擁有了六十萬信徒的香火之力。幾次施展道術(shù),用去了四五萬信徒的香火之力,還剩下五十幾萬。這樣的數(shù)字,雖然看起來龐大,但是實(shí)際上卻不經(jīng)用。 也許,遇到一次強(qiáng)大的敵人,便會消耗一空,尤其當(dāng)徐淵內(nèi)心做出一個決定的時候 傍晚時分,徐淵謝絕了大酋長提供的晚餐。并且去看望了一下受傷的林肯和圣蒂斯。 在黑森林里,傍晚和白天分別不大,也就稍微更暗了些,樹林里生起一層青霧而已??赐昴莾扇撕?,他尋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整個身體悄然沉入大地。 道術(shù),土遁! 東方老人和小熊貓在下午已經(jīng)離開了。整個下午到傍晚的時間,徐淵表面在屋中打坐,實(shí)際上卻都在做一件事:打探出西爾瓦娜的位置。 亞美米亞布部族雖人數(shù)不多,但是由于稀疏分布在和廣漠的黑森林里,眾多的房屋,東一間,西一間,十分不好找。經(jīng)過長時間的尋找,一直找到傍晚,他才終于知道她居住的房屋—— 身體緩緩上升、破土而出的那一刻,印在他眼里的,卻是一個尷尬無比的畫面——漂浮著鮮紅花瓣的木桶里,一個美妙的胴、體正在拿著水瓢,一瓢一瓢的往白皙的脖頸上澆水 她身體之上,沒有任何瑕疵,更看不到任何油彩,只是那臉上,仍然有油彩和半點(diǎn)遮掩,看不清相貌。 高聳的欲、峰,傲然挺立。脖頸一路奔騰流下的水流,撞擊在上面,發(fā)出嘩嘩的聲音。 西爾瓦娜正躺在木桶里,放下水瓢的剎那,忽然看見地面長出來一個男人,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被卡在喉嚨里—— 一只手迅速壓在她嘴巴上,于是,任何聲音都沒有了 “想離開這里,就不要廢話!” 徐淵冷冷的開口,手一招,幾件衣服迅速飛來,圍著西爾瓦娜的胸和小腹部位繞了一圈,就那么不倫不類的算是“穿上”衣服了。徐淵伸出手,往西爾瓦娜纖細(xì)的腰上一摟,嘩啦一聲,西爾瓦娜雙腳還帶著淋漓的洗澡水,隨著徐淵快速沉入了大地! 一炷香之后,遠(yuǎn)離亞美米亞部族一千米的地方。黑暗的大地升出兩個身影。 一個是徐淵,一個是西爾瓦娜。 此時已是夜晚。黑森林黑暗一片。nongnong的青霧,更讓這片天地的方向感顯得如此模糊和難辨。 “衣服穿好!”徐淵放下懷里的圣女。放下的剎那,西爾瓦娜腰間的衣服頓時脫落,徐淵的手不小心滑過了那片平坦柔滑的小腹。西爾瓦娜嚶嚀一聲,又癢又羞愧,站立不穩(wěn),幾乎要跌倒。 徐淵并沒有去扶她。只是背過身去,走出了十步開外,靜靜的觀察著森林里的一舉一動。 西爾瓦娜強(qiáng)忍住心頭那一絲異樣,慢慢穿好衣服。她一輩子哪里讓男人碰過,別說小腹那種女人最隱秘的地方,就是連手也很少有人碰過,甚至連林肯和圣蒂斯這兩個據(jù)說跟她有緋聞的男人也從未碰過手。 “你為什么會改變主意?” 穿好衣服,捂著發(fā)燙的臉頰,西爾瓦娜安靜的站在徐淵背后,說道。 徐淵知道她穿好衣服了,轉(zhuǎn)過身來,淡淡的道:“沒有原因。前一秒是一種決定,也許后一秒又是另一種決定。這就是我?!?/br> 怎么找到我房間的”說出這句西爾瓦娜有些害羞。因?yàn)楫?dāng)時她正在洗澡,只怕自己的身子已經(jīng)被這個男人全部看光了 “沒什么,一朵曼珠沙華幫了我的忙。你的眼淚流到了一朵曼珠沙華上,恰好,我的鼻子很靈。這是一種天賦,沒什么好解釋的?!毙鞙Y淡淡的道。 到了什么?” 西爾瓦娜鼓足了勇氣,才敢緊張萬分的問出了這句。 徐淵早已不是那個見到白素素洗澡就流出鼻血的徐淵了,他冷冷的留下一句:“我不喜歡廢話的女仆?!?/br> “女仆?”西爾瓦娜一臉驚訝。 “我的身邊不缺少旅伴,只缺少個女仆,我也沒義務(wù)去護(hù)送別人回到凡人界,但是不巧的是,我確實(shí)要在幾天后回到凡人界,在此過程中,如果你愿意,當(dāng)我的女仆,回到凡人界后,自然給你zi you,如果不愿,你我就此告別吧!” 徐淵的話既冷漠又無情??墒俏鳡柾吣葏s不這么認(rèn)為,她臉上泛著一絲興奮的笑,那是真正開心的笑。 “只要能離開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回到我自己的家鄉(xiāng),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 徐淵面無表情,淡淡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答應(yīng)了西爾瓦娜。 “走吧,我的時間有限!” 徐淵從懷里掏出黃金煙斗,往空中一拋,頓時,黃金煙斗化作超級大煙斗,靜靜的懸浮在空中。 看著這神奇的一幕,西爾瓦娜眼中更是放射出明亮的光芒——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從看到徐淵展示出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開始就知道,他便是她一直在尋找的人。 滿足她心中的條件的人可不多:首先是外人,部族之人不可能幫她逃離;其次是實(shí)力強(qiáng)大者,實(shí)力弱小者,沒人敢也沒人能助她逃離;再次必須是個能將她一路送回凡人界的人,不然鬼怪界這么復(fù)雜,她一個女人,極有可能才出虎xue又入窟。這三個條件,前兩個都滿足了,后一個是之后才發(fā)現(xiàn)的。三個條件都滿足,于是,再也沒有比徐淵更好的人選了。 這便是西爾瓦娜的聰明之處。 煙斗懸浮在空中,徐淵毫無扭捏之感的猿臂輕舒,攬住西爾瓦娜的腰,就要飛上去,正在這時,忽然一連串銀鈴般的妖媚的笑聲出現(xiàn)在空中: “喲,小情郎,人家找你找得那么幸福,你卻在這里跟其他女人**,這是要遠(yuǎn)走高飛到哪里???” 聽到這突兀的一聲,徐淵心中咯噔一下,頭一抬,正好發(fā)現(xiàn)了一道鴻影迅速落地! 居然是她!美杜莎女王! 望著徐淵眼中的震驚,美杜莎咯咯直笑,走了過去,身體一晃三搖,那火爆的身材和一頭海水一般藍(lán)色的長發(fā)以及耳垂那游動的一青一白兩條小蛇,無比給人以特殊而強(qiáng)烈的誘惑,甚至連西爾瓦娜這個圣女也禁不住心悸神搖起來! 徐淵把西爾瓦娜往后一推,身體擋在前面,看著美杜莎,戒備的道:“女王陛下,你怎么也來到這里了?遠(yuǎn)隔數(shù)萬里,我想天底下應(yīng)該不會有這么巧的事吧?” 美杜莎又是咯咯一笑,表情有些幽怨的盯著他,走上前,雙手伸進(jìn)他的衣服,在他胸膛之上慢慢游走 “小情郎,人家想你想的快要發(fā)瘋了因?yàn)槿淌懿涣斯录?,所以才不遠(yuǎn)萬里從海斯曼一直尋找到這里你好壞,居然背著我勾引其他女人” 幽怨的神情,幾乎可以讓任何男人都為之瘋狂! 徐淵卻平靜的站在那,一動不動。臉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仿佛已經(jīng)化身雕塑了。西爾瓦娜則有些恐慌那兩條小蛇,后退了幾步,遠(yuǎn)遠(yuǎn)看著,心情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小情郎,那一次,我很懷念我發(fā)誓我美杜莎這輩子從沒有對男人動心過除了你,那一次的你不要拋棄我好嗎讓我們永遠(yuǎn)在一起只有我才能給你無限的滿足” 美杜莎如夢如囈的話語流淌在徐淵的耳際。那溫柔,如春風(fēng),如溫泉。口舌之間,香氣四溢,讓人忍不住想品嘗一下那芬芳和美妙。 手,繼續(xù)游走。徐淵的上衣已經(jīng)凌亂不堪。美杜莎半摟著徐淵,用自己的脖頸摩挲著徐淵的脖頸,一青一白兩條小蛇,不停的在徐淵肩上把尖利的牙刺進(jìn)他的皮膚,他的血脈。 這兩條小蛇都是催情蛇。毒液中有催情的毒素,中了此毒之后,任何男人都無法抵擋,必須尋找一個女人,陰陽交、合,化解毒力,方可活命,否則,必死無疑! “小情郎,那一次你還記得嗎,你真的好應(yīng)我,以后只對我一個好,不要再跟其他女人來往了,好么我為了你一路受盡了苦難,每當(dāng)我想要放棄的時候,我就用唱歌來驅(qū)除內(nèi)心的恐懼我唱給你聽好么” 美杜莎說完,口中立刻響起了美妙到不可思議的歌聲。歌聲如大海的哭泣,如山川的呼喊,如雨露的柔情 歌聲在黑森林里蕩漾開來 西爾瓦娜腦海閃過一幅幅畫面,全是小時候和父親母親一起幸福相處的日子,還有在凡人界的大家族內(nèi),眾多的哥哥jiejie弟弟們們們相互嬉鬧,玩耍幸福,蕩漾。她臉上泛起一絲迷離的笑,仿佛完全陷入了幻境里,再也分不清哪里是現(xiàn)實(shí),哪里是回憶,哪里是真,哪里是假 甚至,遠(yuǎn)在一千米開外的亞美米亞部族,整個部族都陷入了幻境,一個個幸福的像花兒。 美杜莎一曲終了。望著懷里面容呆滯,帶著一絲幸福的迷幻的微笑時,她嘴角露出一絲得意,輕輕在他嘴c混上wěn了一下“小情郎,對不起了,死神法杖該還給我了,讓你以這樣的死法結(jié)束生命,也算是一種善終吧,希望小情郎,希望你不要怨我喲,畢竟jiejie這一路風(fēng)塵也很辛苦咯咯咯” 她抱著徐淵,伸出手去取他背后背著的死神法杖。 結(jié)果,就在她解下法杖準(zhǔn)備離開徐淵懷抱的時候,耳邊卻響起了一個淡淡的聲音:“你不遠(yuǎn)十萬里追我而來,為什么不再多擁抱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