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王府規(guī)矩?PUA小課堂開講了!
沉嘉柔端坐在房中,燭火跳動,映照出她臉上陰沉的神情。她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眼神中帶著一絲決絕。她早已無法容忍那個女人在王府中游刃有余的姿態(tài),更難以接受她對王爺和王府的影響。想到這些,她決定不再猶豫,隨即喚來心腹侍女,低聲吩咐道:“去,傳個信給母家的人,就說我身體不適,請他們過府探望。”她壓低聲音補充道,“順便說我有要事相托?!?/br> 侍女領(lǐng)命而去,不多時,沉嘉柔的母家便派人前來探病。來人是一位神情穩(wěn)重的中年人,進入內(nèi)室后向沉嘉柔行禮,關(guān)切地問道:“夫人,可是身體不適?家中長輩聽聞甚是憂心?!?/br> 沉嘉柔微微一笑,斂去臉上的寒意,帶著幾分虛弱的語氣說道:“勞煩家里掛念了,近日身體確有不適,但更令我煩憂的,另有一事相托。”她隨即示意身旁的侍女退下,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冷意,“我需母家?guī)臀野才乓晃坏昧χ?,?wù)必要清理掉王府中的一個礙眼之人。” 中年人神色微微一滯,低聲問道:“不知夫人所指的是……?” 沉嘉柔冷冷一笑,眼中帶著一抹陰郁:“不過是個侍妾罷了,但此事必須處理得干凈利落。我希望母家能派出影刃閣派,這件事需他們的親自安排?!?/br> 中年人微微皺眉,低聲道:“只是……不過是區(qū)區(qū)妾室,何必勞影刃閣派出手?” 沉嘉柔眼中寒光一閃,語氣帶著幾分壓迫:“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在王府的存在已讓我容忍到極限。母家可知我為了今日所忍受的一切?如今不過是想讓母家出手清理一個礙眼之人,難道也這般推諉?” 那人點了點頭,低聲應(yīng)道:“既是如此,屬下這便回去稟告老爺。影刃閣必會在兩日內(nèi)安排周全?!?/br> 沉嘉柔緩緩舒了口氣,滿意地點頭道:“好,待到府中家宴之時,我自會安排將她引出。如此一來,可謂天衣無縫。” 兩日后,沉嘉柔的母家果然派來了影刃閣的人手。影刃閣接到任務(wù)后,直接聯(lián)絡(luò)了石頭。這位久經(jīng)殺場的刺客聽聞任務(wù)內(nèi)容時,心中不免有些詫異——他這樣一位常年執(zhí)行重任的高手,竟被派來對付王府中的一個妾室,著實顯得大材小用。 然而,石頭深諳影刃閣的規(guī)矩,任務(wù)既然布置,便不能置疑。他沒有流露絲毫異議,立即著手準備,并悄然潛入王府,隱匿在仆從中,暗中觀察王府的布局。曾經(jīng)在王府伺機過一段時間的他,對這里的角落和動線依然有些熟悉。石頭很快掌握了這位妾室院落的布防與出入情況,并且安排了幾名手下潛伏在府中,借著下人的身份以探查更多細節(jié)。 當日的家宴,沉嘉柔精心準備,只待蘇念露面便好下手。家宴將開,她安排侍女前去請?zhí)K念,而同時向老王妃提議道:“母親,今日是王府的家宴,念娘子也該來見見家中長輩?!彼⑽⒋鬼?,語氣柔和,卻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寒意。 老王妃聞言,微微頷首,隨即吩咐道:“去請念娘子到正廳來?!?/br> 不多時,侍女前來回報道:“念娘子說,今日身體不適,恐難出席家宴。” 沉嘉柔面色微變,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眼中掠過一絲隱忍的怒意,準備以退為進,柔聲道:“既然如此,母親,或許我們改日再見她也可。” 老王妃聞言,目光微沉,眉頭微微皺起,帶著一絲不悅地說道:“一個王府之人,豈能如此無視府中規(guī)矩?這念娘子,早晚得讓她明白家中長幼尊卑,免得日后不知分寸,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她輕輕嘆了口氣,心中隱隱有些不耐。此番回府,不過是因為嫡孫鐘璟的請求,她才勉強放下清修,回來看看情況罷了。王府中的瑣碎人情,她本不想再過問,若非實在無法推脫,她寧愿繼續(xù)留在佛寺,不被這等俗務(wù)牽絆。 心底的冷淡讓老王妃不由得有些厭倦,她環(huán)顧眾人,最終淡淡道:“我不過回來幾日,見你們一切安好便好,其他事我不愿多插手。鐘晏,這府中事務(wù)你自當打點妥當?!毖韵轮?,顯然不愿再理會這些事,只想盡快結(jié)束此行,回到清凈的佛堂中去。 鐘晏聽罷,心中有些不安,想開口替蘇念辯解幾句:“母親,她今日確實不適,改日再見也未嘗不可?!?/br> 老王妃卻冷笑一聲,目光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嚴:“晏兒,今日我已經(jīng)寬容讓步,她未到家宴時我便遣人去請,結(jié)果卻是推辭不見。這事一拖再拖,便成了她的借口了嗎?不過是與我同桌用餐,又不會少塊rou?!?/br> 鐘晏眉頭微皺,猶豫片刻,仍想為蘇念爭取片刻清靜:“母親,或許是她還未習慣王府的規(guī)矩,稍待時日,必會循序進退?!?/br> 老王妃目光一冷,斬釘截鐵地說道:“若是我今日不教她這個理,怕是她永遠也不會習慣?!?/br> 鐘晏被老王妃這一番話逼得啞口無言,深知母親今日的態(tài)度堅決,恐怕難以再為蘇念推脫。他垂下眼簾,掩住眼中的一絲無奈與憂慮,心中卻依舊盤算著如何盡量讓蘇念免于被母親責難。蘇念的性情他再清楚不過,初入王府,這樣直接的敲打只怕會讓她心生抵觸。 他沉默片刻,最終只得緩緩點頭,低聲道:“母親既然執(zhí)意如此,那我這就去將她請來?!?/br> 說罷,鐘晏欠了欠身,轉(zhuǎn)身離開母親的院落。他一邊走一邊思索著如何開口勸蘇念赴宴,心中帶著幾分隱隱的擔憂與歉意。待他回到蘇念的院中,便見她正獨自一人斜靠在窗邊,神情淡然,仿佛未曾知曉一切波瀾。 鐘晏走近她,語氣帶著幾分柔和,低聲說道:“念兒,母親今日堅持要見你,這家宴……你還是去一趟吧?!?/br> 蘇念抬眼望著他,眼神中帶著些許不以為然,淡淡說道:“就這么急著敲打我?看來王府的規(guī)矩還真不小?!彼Z氣中雖帶著些戲謔,眼中卻透出幾分清冷,顯然對此不甚在意。 鐘晏輕嘆一聲,走近一步,壓低聲音說道:“念兒,母親一向嚴苛,但此時也不過是面子上的事,見過她便好,不必多想?!彼D了頓,眼中隱隱帶著幾分歉意,“有我在,定不會讓你受委屈。” 蘇念望著鐘晏片刻,似是從他眼中看出了幾分擔憂與無奈,微微一笑,語氣輕松道:“既然如此,那便去見見吧。” 鐘晏見她答應(yīng),心中微松,點頭道:“你放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