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蘇念回到房中,目光落在那套新衣和鋪開的春宮圖上。她走近,指尖輕輕劃過絲緞衣料,感受著布料的柔滑,再拿起春宮圖,目光流連在畫中交迭的身影上,神情平靜而專注。 她翻閱圖冊,心中暗自盤算著每個動作的角度與分寸,甚至在腦海中模擬了可能的場景。每一張圖中,男女的神情、動作都讓她不由得分析出背后的用意:是為了取悅,還是為了表現(xiàn)臣服?她沒有半分羞澀,反而在每個細(xì)節(jié)中捕捉到一種規(guī)則——一種討好與被討好的規(guī)律。 當(dāng)她放下圖冊時,心中已有了初步的構(gòu)想。蘇念明白,她要的不是單純的照搬,而是如何將這些技巧融合,順應(yīng)世子的喜好,甚至,讓世子無法離開她。帶著這樣的冷靜,蘇念再次將手放在新衣上,已然思考著這場“學(xué)習(xí)”帶來的可能性。 這時,她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既不輕佻,也不諂媚,仿佛是對自己掌控新技能的自信。蘇念從未將此視為恥辱,也不為規(guī)矩感到不安,反而像一場角逐——她要在這局中,掌握自己的勝算。 門開了,嬤嬤便冷著臉走了進(jìn)來,目光帶著不滿地掃了她一眼。 “你倒是會磨蹭。叫出去做事這么久才回來,也不怕耽擱了正事?!?/br> 蘇念低頭應(yīng)道:“是,嬤嬤教訓(xùn)的是?!闭Z氣里帶著恭順,仿佛知錯的模樣。然而她站得筆直,身姿絲毫未有低服的意思,反倒透出一股淡淡的不屑。 嬤嬤瞇了瞇眼,心中暗暗腹誹:選來伺候世子的,怎的竟是這么個骨頭硬的丫頭?到底是個物件,生了傲氣也沒用。她冷冷地抬手指向床邊的圖冊,“圖看過了?” “嬤嬤放心,看過了。”蘇念語氣恭敬,姿態(tài)卻不折不扣地挺立著,眼神中一絲隱隱的冷意一閃而過,快得讓人抓不住。 嬤嬤皺了皺眉,心里更是不悅,冷聲說道:“記住了,你不過是物件,別讓世子難堪。若有差池,誰也保不了你。” 蘇念微微垂首,嘴里答得恭順,“是,嬤嬤放心?!笨裳壑袇s沒有一絲退讓,帶著幾分平靜的冷意,仿佛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蘇念剛將衣物整理好,門口便傳來幾聲輕笑,幾個丫鬟走了進(jìn)來,神情各異,眼中透著幾分譏諷與酸意。 為首的丫鬟冷笑著開口:“蘇念,你還真是好運(yùn)氣。這才幾天功夫就得了新衣,嘖嘖,也不知嬤嬤費(fèi)了多少心思,竟然給你這樣的待遇?!?/br> 蘇念只是淡淡地掃了她們一眼,并未接話,低頭繼續(xù)整理手中的衣物。 另一個年紀(jì)稍小的丫鬟上前一步,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嫉妒:“不過是個物件罷了,真以為能討到世子的歡心?哼,世子馬上要大婚了,到時候正經(jīng)的主子娘子進(jìn)門,你以為你還能有幾分顏面?” 蘇念抬起眼,語氣平靜:“我不過做分內(nèi)的事,主子的事,自有主子的安排。” 那為首的丫鬟似乎不甘心蘇念這般冷淡的反應(yīng),陰陽怪氣地笑道:“既然分內(nèi)的事做得那么好,那便好好伺候著,別惹了主子心煩。等世子大婚,你可真得小心了,別成了個礙眼的笑話!” 蘇念微微頷首,不多做爭辯,只淡淡回道:“jiejie們的提醒,我記住了?!?/br> 幾個丫鬟見她不動氣,反而心中愈加不滿,最終不再多說,嘟囔著幾句離開了房間。 蘇念剛將衣物整理好,門口便傳來幾聲輕笑,幾個丫鬟走了進(jìn)來,神情各異,眼中透著幾分譏諷與酸意。 為首的丫鬟冷笑著開口:“喲,你還真是好運(yùn)氣。這才幾天功夫就得了新衣,嘖嘖,也不知嬤嬤費(fèi)了多少心思,竟然給你這樣的待遇?!?/br> 蘇念只是淡淡地掃了她們一眼,并未接話,低頭繼續(xù)整理手中的衣物。 另一個年紀(jì)稍小的丫鬟上前一步,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嫉妒:“不過是個物件罷了,真以為能討到世子的歡心?哼,世子馬上要大婚了,到時候正經(jīng)的主子娘子進(jìn)門,你以為你還能有幾分顏面?” 蘇念抬起眼,語氣平靜:“我不過做分內(nèi)的事,主子的事,自有主子的安排?!?/br> 那為首的丫鬟似乎不甘心蘇念這般冷淡的反應(yīng),陰陽怪氣地笑道:“既然分內(nèi)的事做得那么好,那便好好伺候著,別惹了主子心煩。等世子大婚,你可真得小心了,別成了個礙眼的笑話!” 蘇念微微頷首,不多做爭辯,只淡淡回道:“jiejie們的提醒,我記住了?!?/br> 幾個丫鬟見她不動氣,反而心中愈加不滿,最終不再多說,嘟囔著幾句離開了房間。 丫鬟們散去后,蘇念靜靜地坐下來,目光落在那套新衣上,心中開始冷靜地謀劃。 她想起床底那只小木盒,里面藏著自己積攢下的每一枚銅板。月錢、零碎的賞銀,所有的積蓄加起來不過是一小袋,撐不了多久。她抿了抿唇,想著以后每次有機(jī)會拿到賞錢,得更謹(jǐn)慎地藏好,不讓任何人察覺,悄悄攢足夠逃離的錢。 “明日去廚房幫忙時,多聽聽市集上有什么動靜。”她暗自盤算著。王府的廚房總有新鮮的食材送來,采買的小廝們嘴巴又松,她或許能從中聽到有用的信息——比如府外是否有人招收女工、哪些街道人流量少、如何順利找到出府的機(jī)會。 至于走的時間,婚期將至,府內(nèi)人心浮動,這或許正是個可趁之機(jī)。她想象著婚禮前后那段混亂的光景,那時候嬤嬤和其他人都忙得腳不沾地,或許沒人會注意到她的去向。最好是婚禮當(dāng)夜,人心最松散的時候,趁亂消失。 至于離開后……她微微皺眉,知道自己面臨的艱難。一個女子,沒依靠,沒背景,隨便進(jìn)入誰的視線都可能惹麻煩。也許她得裝成一個商人家的小妾,或者找一個行腳商人做掩護(hù)。她在腦中勾畫著不同的情景,試圖找到最安全的偽裝,讓自己不那么顯眼。 她深吸一口氣,低聲自語道:“先活下來,再談以后?!?/br> ------------------------- 蘇念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庫房,借著幫忙采買的名義,趁人不注意翻找?guī)准靛X的物什藏在袖中。就在她翻找得正專心時,身后忽然傳來一個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 “手腳倒是挺快。”那人語氣中透著玩世不恭的意味,聲音低啞,有些不正經(jīng)。 蘇念猛地回頭,看見一個穿著雜役衣服的男人靠在門邊,正不緊不慢地打量著她。男人瘦削凌亂,雙眼卻意外明亮,帶著一種捉摸不透的冷意。他看上去有些邋遢,神色中帶著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散漫。 蘇念瞇起眼,冷聲道:“你是誰?” 男人撇了撇嘴,笑得隨意:“我?叫石頭。府里沒人拿我當(dāng)回事,說我呆,腦子不好使?!彼Φ幂p松,仿佛是在講別人的事情,“大家都不太待見我,你呢?可別對我有多大指望?!?/br> 蘇念冷冷盯著他,半信半疑,卻未答話。 石頭只是笑了笑,低聲道:“姑娘,東西藏好了?府里守得緊,想拿幾樣離開可不容易啊。”他意味深長地停頓了一下,“不過嘛,要是非得走,也未必沒條路?!?/br> 蘇念微微一怔,意識到這石頭雖瘋言瘋語,卻似乎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