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逃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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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儀宗北峰崖壁前,一位容顏勝雪的藍衣女子靜靜佇立,而其后不遠處站著面似刀削的青年男子,烏發(fā)披在肩頭隨風而動。 “穆師妹?可否喜歡這藍晶戒指?!蹦凶油硨τ谒哪路擎蹋崧晢柕?。 身穿藍衣的女子正是穆非嫣,或者叫南宮非嫣,聽杜習午說這話,也沒有反應,只是靜靜的望著風起云涌的景象出神,在杜習午看來,即便穆穆非嫣化作了一塊石頭也是那般好看。 久久,如同望夫石一般的穆非嫣終于開口說道:“你又是何苦呢?”這是穆非嫣對北峰護法杜習午說的第一句話。 杜習午忽然覺得不久前受的傷有些撕裂,為了在與清風真人的賭約中勝出,杜習午挨了三刀,一刀刺在腿上,一刀腹部,一刀扎在心臟右下方。不過都比不上此時的感覺,自己又是何苦呢? 風依舊,云自流,如同在述說那修仙界波瀾壯闊的故事,不過在這風起云涌的背后,又蘊藏著多少辛酸不為人知。 ...... 紅砂派半年內金丹長老的弟子被殺,門派內典籍材料被洗劫一空,靈血靈獸也被賊人順手牽羊,一時間山雨欲來風滿樓,門派內筑基弟子紛紛四處尋找罪魁禍首,以圖捉到他后自己名氣大振,或者貪圖那賊人所盜的門派巨寶。 不過無論他們使出何種手段,都尋找不到那動搖紅砂派根基的賊人,只得氣的跳腳罵娘,徒呼奈何。 杜凡躲避手法并不高明,只是將洞口用碎石堵住,只留一個透光小孔,在貼上幾張簡單的隱匿氣息的符箓,然后便將生魂幡插在洞口,以免不測后便開始取出得自紅砂派的典籍參詳最為簡單的制符手法。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轉眼又是三個月過去,這三個月來,杜凡除了看書還是看書,從最基礎的一本本看起,慢慢理解清風真人所贈書籍上許多不理解的東西,開始一無所知,最后對于煉制符箓時洗符,摹文,灌靈三大步驟都有了全面的了解。 這里還算安全,一直沒有被人發(fā)現,杜凡呼叫了小畜生幾聲,洞內一黑,然后小畜生從透光孔爬了進來,爪子上抓著兩枚果子,一枚扔給餓的皮包骨頭的白馬駒,一枚吧唧吧唧幾口后吞下了肚子。 白色馬駒也是可憐,在紅砂派那里受過這等待遇,原本是每天美味靈果或是大補的仙芝靈草,如今卻餓的肚子扁扁,看到一顆果子扔來,也是脖子一揚,一把叼住果子后便直接吞下了肚子。 杜凡“收留”這白駒為了便是取一些靈血,以便自己制符,只是看到它股搜嶙峋的樣子也是不忍,心中嘆道要不是靈獸,恐怕早已餓死了。 于是杜凡便生了放它離去的念頭,也不管白駒是否嘶鳴哀叫,手中取過玄鐵針就在白駒脖間脈搏處一扎,隨即蘊含充沛靈氣的血液順著白毛流了下來,杜凡取出當時一塊靈石購得的透明瓶子,將靈血一滴不剩的收集起來,等到差不多時,手持止血草往那傷口上擦了擦,傷口馬上停止了流血。 要是被紅砂派看到這神奇的小草,定會欣喜若狂,取血之時為了給靈獸止血,主修符箓的門派沒少花心思,不過還是有許多靈血白白浪費掉,至于一些上古留傳下來的典籍上卻是記載著一種神奇小草,有十分厲害的止血功效,可現在卻難覓其跡了,而存世的兩個,一株在杜凡手中,另一株在慕華城神醫(yī)手中。 將血止住后,杜凡便心生將這白駒送入淮煙山脈的心思,畢竟要是隨地一放,最后還是會被其他修士逮到,還是會淪為他人豢養(yǎng)的血奴。 杜凡主意打定,便呼喚上小畜生,把白駒裝上極光船,飛行靈器祭起,趕上淮煙主脈。 如若極力用玄冰煞氣催駛極光船,這件飛行靈器的速度也不會比金丹修士的踏劍遁光慢,只是頗費靈石而已,此次趕往淮煙主脈,自然不用拼命趕路,一路上杜凡也是優(yōu)哉游哉,將靈力輸入光滑石柄后,便開始觀賞起這一帶的風景。 江山如畫這四字用上,也是不冤,從淡云水汽間俯視地面,便可看到平時并不多見的場景。 杜凡看著群山此起彼伏,樹林蒼翠,還有山間偶爾炊煙裊裊升起,便覺得就算是自己死后魂魄不剩,單憑看到這凡人看不到的世界也值了。 杜凡心中剛起來這個念頭,心中愜意舒適。 可突然間,后頭傳來一聲洪亮聲響,震得極光船旁的白云都飄散開來。 “小子停下。”(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