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月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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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泠月遞上自己的襯衫,李天澤又在此時出言調戲:“身材這么火辣,cao起來一定很爽吧!” 孟舒淮剛接過襯衫,只剩一只手鉗制李天澤,他因這話憤怒的一瞬間,李天澤突然掙脫他的控制,猛地抓住江泠月的腳踝往回拖。 “這么水嫩的美人也讓我cao一下試試?!?/br> 江泠月突然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混亂的一瞬間,李天澤迅速在地上摸到了剛才被打落的軍刀。 銀光從眼前忽閃而過,孟舒淮顧不上其他,飛身把江泠月護在身下。 江泠月清楚聽到了刀尖刺破衣料扎進皮rou的聲音,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孟舒淮抱著往里側翻滾,李天澤的刀尖扎在地面脆響一聲,孟舒淮在一瞬間起身,對著李天澤肚子就踹了過去。 軍刀從他手中摔落,李天澤還沒站穩(wěn)就被孟舒淮一拳打翻在地。 “她也是你能想的嗎?!” 孟舒淮像是發(fā)了瘋一般追上去,接連猛踢倒在地上的李天澤。絲毫不間斷的力量踢得李天澤連連哀嚎,他捂著腹部翻滾著躲避,眼神里滿是驚懼。 但孟舒淮的怒氣顯然還沒有發(fā)泄夠,他上前將鉗住李天澤的雙臂,單手掐住李天澤的脖頸低吼:“我挖了你的眼睛?!?/br> 江泠月直覺不妙,趕緊出聲制止:“不可以,不可以,孟舒淮!” 她掙扎著跑上前一把將孟舒淮抱住,guntang的眼淚奔涌而出,她顫抖著呼喊:“不要這樣,不要做傻事,我求你?!?/br> 躺在地上的李天澤已經因為窒息說不出話,只有間斷的氣聲證明他還活著。 在感受到江泠月眼淚的那瞬間,孟舒淮爆烈的情緒突然平靜,他的理智在江泠月的哭泣聲中重回,他粗喘著氣,松開了掐住李天澤脖頸的手。 霸道的血腥味占據了江泠月所有的嗅覺,她怔怔移開,發(fā)現自己的前胸一片粘膩,已經被鮮血染紅。 “你受傷了。” 她怔怔看著孟舒淮后背,大腦突然一片空白。 直到孟舒淮喘著粗氣對她說:“襯衣。”她才如夢初醒般回神,趕緊起身將襯衣重新撿了回來。 她上前幫孟舒淮把李天澤按住,孟舒淮快速用她的襯衣將李天澤的雙手綁在了背后,眼看李天澤無力掙扎,她這才敢松手。 而在松了手的下一秒,她便控制不住情緒撲進了孟舒淮的懷里。 “對不起,對不起?!?/br> 她的眼淚迅速洇濕孟舒淮的衣衫,她緊緊抱著孟舒淮脖頸,顫抖著聲音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上前給你添麻煩,對不起......” 孟舒淮的喘息聲就在耳畔,他單手攬著她的細腰,溫柔的吻落在她肩膀。 “我沒事?!彼p柔安撫著,又問她:“你受傷了嗎?” 她邊哭邊說:“沒有,沒有......” 孟舒淮將她緊緊抱在懷里,他粗喘著氣,輕輕吻她耳畔,他突然向后倒,江泠月也跟著趴在了他胸口。 在雜亂而又粗重的喘息聲中,她聽見孟舒淮低聲喃喃:“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孟舒淮的意識完全消失之前,江泠月的呼喚一直響在他耳畔,他在一瞬間想,挨刀子算得了什么?只要她還在懷里,比什么都好...... 第61章 水中月 / 孟舒淮昏迷沒多久, 崔琦就帶著消防和警察一起趕到,李天澤被警方帶走,江泠月和孟舒淮被同時送進了醫(yī)院。 孟舒淮的左肩被刺了一刀, 后又因情緒激動和打斗導致出血過多,這才昏迷了過去。 好在那一刀并沒有刺中要害,他的身體素質也很好, 只需要好好睡一覺第二天就能醒。 清漪雖然沒有受傷,但卻因為過度驚嚇和被李天澤灌酒導致高燒不退,也跟著一病不起。 無比驚險而又混亂的一晚, 孟家一家人都聚集到了醫(yī)院。 江泠月被李天澤拖拽的那一下,皮膚里嵌入了不少石子和灰塵,身上留下了大片的挫傷和淤青,護士幫她處理完傷口已經是凌晨一點。 期間盧雅君來病房看過她一次, 跟她簡單說了孟舒淮的情況, 她高懸的一顆心也總算是安穩(wěn)落下。 她知道今晚的孟家一定不太平, 便也沒有湊到孟家人跟前添亂,自己打了電話叫周耀來接她回了城南別墅。 她明知道自己不用為孟舒淮cao心什么, 但她一閉眼就能想起孟舒淮撲過來為她擋刀的畫面。 究竟怎樣才算是真正的愛? 她竟然一時找不到答案。 深夜無眠,她仰躺在床上怔怔望著天花板愣神, 她也很想找回以往那種為愛奮不顧身的沖動, 卻又發(fā)現自己身心俱疲,早已力不從心。 她和孟舒淮之間, 橫著一道難以跨越的天塹, 無數繁雜的問題交織錯亂,讓她理不清說不盡, 疲憊不堪。 從她的私心來講,孟舒淮的確是遠揚集團的最佳接班人。 孟舒瀾太過瘋狂, 工作能力雖強但心有執(zhí)念,絲毫不念及骨rou親情,軟硬不吃,刀槍不入。 而孟震英偏頗,導致爺爺不得不向著孟舒瀾,如此才能保持孟家這相對的平衡。 她其實很不想去理解,卻又不得不理解,從目前來看,孟舒淮的確是要手握大權才能保證孟家的未來。 而在這過程中,他需要兼顧幾方人的想法和感受,也注定繞不過梁家。 想來他現在一定也很累,既要與孟舒瀾周旋,又要應付自己的父親,還要維系與她之間的關系,再處理好梁家的恩情,這幾件事情之間有太多的矛盾無法化解。 她也不知道究竟要怎么辦才好。 一夜難眠,臨到天蒙蒙亮她才小睡了一會兒。 她終究還是掛念著孟舒淮的傷勢,一早就收拾好讓周耀送她去了醫(yī)院。 陳墨禮已經知曉昨夜的事,一早就打來電話讓她在家好好休息。 她在八點半到達醫(yī)院停車場,和周耀一起往醫(yī)院走的時候,她正好與剛下樓的孟震英打了個照面。 江泠月愣了一瞬,恭恭敬敬喊了聲:“孟伯伯?!?/br> 不知孟震英是否徹夜未眠,他的臉色在江泠月看來有幾分疲憊,想來昨夜發(fā)生的事情一定讓他頭疼。 孟震英停下腳步看著她,頓了幾秒之后說:“你跟我來一下?!?/br> 江泠月大概知道孟震英要和她說什么,交代了周耀一句,這便跟著孟震英往醫(yī)院后方的花園走過去。 花壇里栽種了幾棵冬青,晨光熹微的早上,葉片上還凝著露珠。 孟震英在花壇前站定,轉身沖江泠月說:“你昨夜幫著舒淮救下清漪的事情我已知曉,我們全家都很感謝你。我知道你為清漪做了些犧牲,所以你想要什么謝禮或者補償都可以跟我提。” “......但我也想提醒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br> 江泠月聞言,略垂眼睫笑得溫婉,“當然沒忘?!?/br> 她說:“我會盡快解決好伴月文化的事,您別擔心?!?/br> 孟震英沉默打量著她,片刻后問:“你還上去嗎?” 江泠月笑著回:“我去看看清漪。” “那好。”他轉身說:“希望你說到做到。” 連續(xù)下了幾天雨的北城終于在今天放晴,日出東方,普照眾生,春暖花開的時節(jié),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其實孟震英想讓她離開這里很容易,只需要手段強硬一點,斷了《伶人》的資金鏈或者在演出許可上面下功夫,略施手段便能讓她知難而退。 但他卻選擇讓自己主動離開,想來是極為珍視這段父子關系,不想因為她與孟舒淮生了嫌隙。 她雖然和孟家人接觸的時間算不了多長,但也知道這份表面的和諧維持得有多么不容易。 所以她也勸自己,朝前走吧,就當美夢一場,至少精彩過了。 她在花園里站了一會兒,幾番深呼吸之后才收拾好心情往樓上去。 清漪的病房就在孟舒淮隔壁,她一走近就聽到了梁雨薇和盧雅君的聲音。 她沒往孟舒淮的病房靠,徑直去了清漪那里。 護士還在病房為清漪測體溫,高燒雖然退了,但清漪的狀態(tài)還是不太好,見到她也只是輕輕喊了聲:“泠泠阿姨?!?/br> 孟舒瀾陪伴在側,看到她來,也很關心地問她傷勢如何。 江泠月在清漪床邊坐下,微笑著說:“我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 她輕輕牽著清漪的手,問她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清漪很乖巧,知道昨夜是江泠月將她從樓上抱下來,她緊緊抓著江泠月的手說:“謝謝泠泠阿姨救我?!?/br> 看到清漪平安無事,江泠月真的特別高興,她俯身抱了抱清漪,笑著夸她:“清漪真乖真勇敢?!?/br> 她在病房陪著清漪吃了點早餐,飯后護士來送藥,囑咐她們再讓清漪睡一覺。 江泠月和孟舒瀾一左一右陪伴在清漪床側,江泠月小聲為清漪講著故事,沒一會兒清漪便在藥物的作用下睡了過去。 病房內很安靜,江泠月沉默了一會兒,主動問起來李天澤事情。 孟舒瀾的臉色不太好看,只說李天澤做了不少她不知道的事。 江泠月并沒有追問,這個回答也和她之前的猜想差不多。 孟舒淮應該掌握了不少李天澤作亂的證據,如果這些證據擺到爺爺面前,估計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孟舒瀾。 他們姐弟之間的矛盾江泠月已經不想再參與,但經過昨晚,她還是想勸孟舒瀾:“別再這樣下去了?!?/br> 孟舒瀾平靜看著她,沒說一句話。 也許是想到自己馬上要走,有些話現在不說,可能日后也沒機會說了。 她便道:“昨晚離開時,我看過那棟樓的外沿。李天澤靠的位置非常往外,稍有不慎,掉下去的人就是孟舒淮。” 她頓了一瞬,說:“他是用自己的命在救清漪?!?/br> 病房內陷入沉寂,好一會兒,孟舒瀾才笑著問她:“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江泠月定神看著她,突然心一酸。 她垂眸,看著清漪恬靜的睡顏說:“孟舒瀾,從深淵里爬上來很不容易,別再跌回去了?!?/br> 話說完,她起了身,說:“看到清漪平平安安我就放心了,我的話說完了,我先走了?!?/br> 她轉身,聽見孟舒瀾問:“你不去看看他嗎?他就在隔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