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受囚
書迷正在閱讀:煙火、水中月、冷推理、女裝大佬在言情戀綜里彎了、穿成反派夫郎養(yǎng)家記、瘋批美人竟是釣系omega、快穿:深情男配是清冷釣系美人、當(dāng)耳背沙雕受穿進豪門爭斗文中、嫁七零糙漢后,我雙胞胎體質(zhì)藏不住、決定離婚后發(fā)現(xiàn)懷孕了
天都谷四周環(huán)山,整個谷就如同窩在中央一樣,雖然是這樣,天都谷并沒有因此而潮濕悶熱,反倒是終年清朗襲人,因為在谷中,有一道龍泉地脈,泉水吸天地靈氣,在地脈中流經(jīng)九次,每一次都剔除自身的塵氣,等到涌出地面的時候,已經(jīng)是濃若石乳,清若馨香,整個山谷的花草走獸,受起靈氣的熏染,也都大受益處。 當(dāng)年丘玄一游歷此處,也被谷中的靈氣所吸引,更驚訝與那道靈泉的奇異。所以才常居住與此,也才有了日后盤踞中原的三大正道之一天都一門。 日后又經(jīng)歷代谷主不斷的完善,把整個天都分成四大禁地,三大殿堂和六峰別院,使得天都谷成為修行者的勝地。而這靈谷大殿,整體懸與那九轉(zhuǎn)靈泉之上,終年有靈泉叮咚之音,乃是整個天都谷中的福地。`遠遠望過去,整個大殿在半空中云霧繚繞,幾乎如同仙境一般。 顧生瀾卻沒有半點的心情來欣賞這景色,他隨著師傅走進大殿,只見大殿上兩邊,由下垂手排列,分別是六峰別院的院主,四大長老,在正中央坐著一人,正是谷主林破念。此時的林破念雙目炯炯,面沉若水。 顧生瀾上前叩拜了師尊,半晌,林破念才沉聲說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見你嗎?” 顧生瀾搖了搖頭,他昏睡了這么多天,哪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雖然從種種的跡象看出來谷內(nèi)出了大事,而且這事似乎與自己有關(guān),但仍然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林破念見他一臉的茫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曲師弟比我晚入天都,雖然平時少言寡語,可我這個做師兄卻知道他性格的寬厚,鑄仙洞在他手里也從沒有任何的閃失,而今卻因為你,讓曲師弟命懸一線,至今生死難料,你可知道這事情的嚴(yán)重。” 顧生瀾聽的目瞪口呆,他千想萬想,怎么也沒想到帶自己進洞認(rèn)劍的曲長老竟然因為自己差點沒了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站在最下面的華青云此時也是把心提到嗓子眼上,當(dāng)時他跟著谷主和幾位長老進了鑄仙洞,先是看到古劍紅蓮把顧生瀾從水中吸出來,緊跟著又看到師叔曲長老躺在旁邊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 這連番的事情不單是自己,就是谷主林破念也不能完全把緣由想明白,但大家至少都肯定一點,就是曲長老受傷一定是與自己這個小弟子顧生瀾有關(guān)。 華青云本是文儒一樣性格的人,平時對顧生瀾雖然少有言辭,但心里還是十分喜愛的,畢竟這孩子天資不凡,將來成就也不可揣度。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心里比誰都著急。 見師傅這樣說,華青云也顧不得許多,忙走了出來,叩了一禮,說道:“師尊,生瀾這孩子雖然已過了玄關(guān),但修為可以說是淺薄的幾乎沒有,曲師叔一身修為就是當(dāng)世也罕有敵手,這孩子怎么能傷得了師叔,請師尊明鑒啊……” 林破念擺了擺手,說道:“青云先不要說話,我這里自有道理,今天把這孩子叫來,就是要問清楚當(dāng)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華青云忙轉(zhuǎn)頭對顧生瀾說:“傻愣在那里做什么!還不趕緊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師尊” 顧生瀾雖然年齡不大,可并沒有因為這事而慌張,這時候聽師傅這樣說,就把自己記得的大概描述了一遍,從自己跟著曲長老進洞,一直說道自己看到那把紅色的劍從水池中浮出來。獨獨略去了自己去抓劍的細節(jié)。 林破念眉頭緊鎖,沉聲不語,而下面的幾位長老和六峰的院主也是多有不解,只是這件事情里面曲折頗多,顯然涉及到天都谷中的一些隱秘,所以在林破念沒說話之前,誰也不好先表態(tài)。 過了好半天,林破念才緩緩的抬起頭,說道:“無論怎么樣,曲長老是因你而傷,如今曲長老七魄受損,rou身雖在但神識卻已經(jīng)游離,這罪過你是脫不掉干系的” 他看了看身旁的蕭長老,說道:“將顧生瀾囚與石林,五年內(nèi)不得踏出石林一步!” 華青云在下面一聽,大驚失色,急步走到前面叩倒在地上,說道:“師尊!” 還沒等華青云把話說完,林破念一擺手,說道:“我知道這懲罰對這孩子未免嚴(yán)厲了些,可若不這樣,讓我如何面對曲長老!” 華青云無奈,只得站了起來,回頭看了看顧生瀾。 顧生瀾天性倔強,雖然偶爾有些頑皮世故的地方,但骨子里從不喜歡低頭。剛才聽到谷主讓自己五年不得出石林,心里雖然很是不服,去一直把腰挺的直直不出一聲,此時見師傅為自己一叩三拜,顧生瀾心里大是不忍,上前一步說道:“自己做事自己來擔(dān),師傅不用求他,瀾兒自小就吃慣了苦頭,這算得了什么!” 華青云怒道:“口無遮攔,還不趕緊給師尊請罪!” 顧生瀾雖然是滿臉的委屈,卻把腰挺的直直的,不肯再彎一下,直讓華青云左右為難,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么。 林破念這一切都看在眼里,頓了頓說道:“蕭長老,把顧生瀾,連同那把劍,一起送進石林吧!” 這句話大出眾人的意料之外,要知道紅蓮乃天都鎮(zhèn)谷神器,就是長老級別的輕易也碰不到,如今竟然就這么輕易的交給一個正在受罰的弟子,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 六峰院主位在長老之下,此時已經(jīng)有些坐不住了,霧云峰的院主楊青書乃是曲長老親傳的弟子,師傅因為眼前這個小子而生死難料,本來就是一肚子的郁悶,又聽說谷主要他把紅蓮劍也帶進石林,更覺得難以容忍。 紅蓮劍不比普通的寶劍,作為天都鎮(zhèn)谷的神劍,擁有者的身份自然也是大不一樣。 楊青書從座上站起來,說道:“師尊,神劍是我天都的根本阿,事關(guān)重大,還望師尊三思?!闭f罷深深的望了一眼顧生瀾。 華青云排六峰院主之尾,然而由于是林破念親傳,身份自是與其他幾人不同,此時聽楊青書這么說,大是不滿意,站起來說道:“歷來寶劍一經(jīng)認(rèn)主,便無法再改變,紅蓮乃上古神兵,更是如此,難道師兄可以改變這事實嗎?” 楊青書語氣一轉(zhuǎn),說道:“雖是如此,但顧生瀾是受過之人,怎可攜帶我谷神兵,若生外心,又如何處置?此子來歷本就蹊蹺,尚未查實就惹出這么大的禍端,依我看這處罰已經(jīng)是寬厚了!” 華青云本是儒雅之人,平時極少動氣,此時聽楊青書這樣說,不免怒從心起,說道:“師兄到是說說看,瀾兒怎么就蹊蹺了?莫不是對我有所懷疑!” 眼看著兩個人就要起爭執(zhí),林破念臉色一沉,擺手說道:“不要說了,紅蓮已經(jīng)認(rèn)主,任是誰也無法更改了,且讓他帶劍與石林中經(jīng)霜歷雨吧,天意如此,如何可逆轉(zhuǎn)!” 說罷又看了看蕭長老,示意了一下,轉(zhuǎn)身離去。 楊青書無奈之下,轉(zhuǎn)身看了看華青云,說道:“隱云峰果然大是不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也可以化禍為福!”說完冷哼了一聲,甩袖走出靈谷大殿。 一時間整個大殿的人面面相窺,誰也沒想到這事情居然是這樣的結(jié)果。大家都沉默無語,大殿里陷入了沉寂…… 天都谷內(nèi)有四大禁地,分別是鑄仙洞,雙月軒,金丹司和琉璃境,這四大禁地分別由四位護谷長老看護,其中鑄仙洞以藏劍專用,雙月軒以藏書專用,金丹司以煉藥專用,琉璃境為谷主閉關(guān)專用,而在這石林又不同與四大禁地,則是專為懲罰弟子而用。 這石林異境不同與天都谷中其他地方,這里終年風(fēng)雨侵蝕,草木難生,由于陰云凄迷,所以這里白天黑夜很難以分辨,相比與天都谷的景色,這里就如同荒漠一般,因此但凡違反了谷規(guī)的弟子,都要在這里受風(fēng)雨的打磨削損。 待眾人散盡,顧生瀾隨師傅回到隱云峰告別師娘和師兄一干人。 他先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收拾東西,其實他自己的東西少得可憐,找了半天,只翻到了那件袈裟,這袈裟被他拿回來以后,便放到了床下,并沒有太在意,如今才發(fā)現(xiàn),這整個房子,卻只有這袈裟是他自己的。 顧生瀾想了想,便把袈裟裹在了衣服里面。就算是收拾完了。 來到外面,見師傅等人都在外面等他。雖然顧生瀾在這里時間不長,卻也和大家相處的融洽。因而大家一想到顧生瀾小小年紀(jì)就要到石林去飽受風(fēng)雨,都不太舒服。 顧生瀾此時卻是表情坦然,還如平常一樣和大家說笑,仿佛什么事情沒發(fā)生一樣。 秦柔把顧生瀾拉過來,摸摸他的頭說道:“孩子,五年轉(zhuǎn)眼就到,到時候師娘和你師傅去接你?!?/br> 顧生瀾笑了笑,拉著師娘的手說:“師娘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當(dāng)初我做小乞丐的時候還不如現(xiàn)在呢”直聽得秦柔心里一酸。 他又回頭看看師傅和幾位師兄,笑了笑說:“今年三大門派演武這個熱鬧我是看不到了,幾位師兄先替我打頭陣,等五年后我出來,再和師兄們一起奪個頭牌!” 齊無畏最是疼這個小師弟,眼看著小師弟心里難過,又礙于師傅師娘都在,不好多說,只是把顧生瀾拉過來仔細的看看,便不再言語。 顧生瀾又看了看周圍的人,卻沒有發(fā)現(xiàn)華笙的影子,暗暗的苦笑一下,一定是自己把這個小師姐得罪的太多了,所以人家連送都不想送他了,也罷,反正自己從來都是一個人,便也沒有所謂。想到這里,顧生瀾心情又開朗起來。 待告別的眾人,顧生瀾隨蕭長老往石林異境走去……風(fēng)卷草木,一路顧生瀾沉默無言,回想自己這些日子,幾乎如同在夢中一樣,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絲苦楚。 遠遠的,有一雙明亮的眼睛默默的看著蕭長老帶著顧生瀾走過去,只可惜誰也沒有在意到。那明亮的眼睛隨著顧生瀾漸行漸遠,嬌好的身形在風(fēng)中微立,任憑風(fēng)卷起發(fā)梢飄散,此時此刻,成了唯美的一副畫……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眼間顧生瀾來到石林已經(jīng)一個月。 到了這些,顧生瀾才知道這里為什么要叫做石林,或許是受風(fēng)雨的侵蝕,這里的石頭全部呈現(xiàn)一種尖峭,如同一棵棵光禿禿的樹木,毫無生機的矗立在那里。風(fēng)雨沒日沒夜的下,偶爾有歇風(fēng)息雨的日子,已經(jīng)是難得的好天氣。可即便是這樣的好天氣,也是會彌漫著陰沉沉的霧氣,一眼望不到邊。 很難想象出在天都谷這樣鐘秀靈氣的地方居然會有這樣的景象,若不是親眼見到,顧生瀾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在石林的周圍,布有法陣結(jié)界,等閑人是想進也是進不來,而里面的人,更是出不去。在石林里面,有許多石頭搭建的房子,以供受罰的弟子使用,而由于常年受風(fēng)雨的侵蝕浸泡,這些石頭房子上布滿了青苔綠蘚,顯然已經(jīng)是年代久遠。 顧生瀾進來以后找了一個看上去稍微舒服點的房子,事實上這些天里,顧生瀾根本沒看到一個人,這里就仿佛一個孤獨的世界一樣,只有他一個人。如今伴隨他的,只有那把紅蓮寶劍和那件裹在身上的袈裟。 紅蓮劍造型奇古,并不顯得寬大的劍身上,有一些奇怪的符號,令顧生瀾感到奇怪的是,每當(dāng)自己握住這把劍的時候,在劍身上就會隱隱約約的出現(xiàn)一絲絲紅色,就如同血液在流動一樣,同時也會有兩條細長的金線在劍身上若隱若現(xiàn)。 石林里暗無天日,陰冷無比,顧生瀾卻似乎沒有太多的感覺,只覺得全身上下都暖暖的,并不受這陰冷環(huán)境的影響,那件袈裟似乎有奇異之處,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作成的,竟然風(fēng)雨不侵。 而且那紅蓮劍,只要一握住,就會感覺到一股暖流從劍身涌入顧生瀾的身體,這中間一點的阻隔都沒有,就如同那把劍本來就是身體中的一部分一樣。 這讓顧生瀾很是驚奇,也就索性手不離寶劍身不離袈裟,就連睡覺的時候,也都是如此。 他自己還不知道,那袈裟乃是密宗至寶,名叫金襕袈裟,是歷代的密宗法王的傳世之物,有大藏佛法祥和之氣,尋常的水火,又如何的侵得了。 而紅蓮劍由于吸飲了他的血液,早已經(jīng)與他合為一體。 寶劍認(rèn)主,本身就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與煉器不同的是,只有在認(rèn)劍人完全符合寶劍的時候,才會得到寶劍的響應(yīng)。這里面不僅僅是受資質(zhì),體質(zhì)的限制,更包括人自身的屬性。 紅蓮劍本是一把戾氣很重的劍,自祖師丘玄一仙去后便再無人能控制,所以才把它禁錮在鑄仙洞焚劍池中。 有誰能想到,這幾百年來,五把鎮(zhèn)谷神劍之一的紅蓮竟然是在焚劍池中度過。 當(dāng)時在洞中,谷主林破念修為已近天人,一眼就看出紅蓮與顧生瀾之間血脈往來,不禁暗暗吃驚,要知道這種認(rèn)劍的方式,乃是九死一生,若不是顧生瀾手中的兩條金索形成了循環(huán),顧生瀾全身的血液定會被紅蓮劍吸干。 這紅蓮劍幾百年來在焚劍池中煎熬,不但沒有磨去殺氣,反倒吸收了池中其他被焚殘劍的氣息,使得戾氣更重,如今得以解脫,豈是尋常人所能抵擋的,即便是曲長老,也險些丟了性命。 所幸的是顧生瀾卻在不知不覺中被紅蓮劍所認(rèn)同,林破念知道紅蓮劍別人再無法駕御,紅蓮自開山祖師后便無人可認(rèn),如今終于有弟子能認(rèn)下了紅蓮,雖然尚且不知道紅蓮為什么能因顧生瀾而醒過來,但林破念還是希望能借紅蓮之力振天都之威的,所以才讓顧生瀾帶劍入石林,否則的話,這把上古奇兵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就到了顧生瀾的手里。 顧生瀾哪里知道這其中的曲折,只是每天抱著劍就覺得很安心,想當(dāng)年即便是天都祖師丘玄一,也未能如這般與紅蓮血脈相連,如今卻被顧生瀾一個人獨獨占有,實在是冥冥中的天意,只是這天意是福是禍,卻不得而知道了。 這些日子在石林里,每天不但有風(fēng)雨的苦楚,更見不到一個人影,只把顧生瀾差點悶出個鳥來。幸好的是每天還有天都的弟子進到石林來送飯,于是這個幾乎成了顧生瀾最期盼的時刻。 只是送飯的人不僅每天更換,來到石林里更是一句話也不說,仿佛生下來就是聾啞一般,任憑顧生瀾如何的取鬧,依舊無動于衷,到是一次一個人進來送飯,被顧生瀾戲弄的忍不可忍,結(jié)果抬手就是一記掌雷,直炸得顧生瀾眼花繚亂兩耳轟鳴,至此再不管亂折騰了。卻又憑添了幾多的煩惱。 他本是個愛動的性子,哪里受得住這般的苦悶,索性每天便跑到石房子外面拿著紅蓮在風(fēng)雨中亂舞亂砍一通,等舞的氣喘吁吁方才罷休。 這一日,顧生瀾坐在石房子里胡思亂想,想到自己本來有個慈愛的母親卻很早的就離開了自己,從此自己四處乞討受盡白眼,本以為到了天都可以有所好轉(zhuǎn),那知道剛?cè)氩痪糜直魂P(guān)在這里受罰,一時間苦悶難當(dāng),便又抓起紅蓮跑到了外面。 石林中本來就是陰雨綿綿,顧生瀾站在雨里,望著頭頂上如同鍋蓋一樣烏黑的天,更覺得胸口里有一股說不出的壓抑,他雙手握劍舉過頭頂指向那陰沉沉的天,大聲的喊叫起來。 此時,顧生瀾如同洪荒猛獸一樣,一聲接一聲的厲吼從身體里迸發(fā)出來,隨著顧生瀾歇斯底里的喊叫,紅蓮劍光彩大盛,在劍身上那若隱若現(xiàn)的血色此時如同脈絡(luò)一樣在劍身上流轉(zhuǎn)。 顧生瀾只覺得全身的心血受到紅蓮的引動而反涌,雙眼已經(jīng)布滿了紅紅的血絲,全身上下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也由白轉(zhuǎn)紅,尤其是額前朱砂,殷紅欲滴,整個人仿佛浴血而出一樣。 紅蓮從破廬而出時,就是一把戾力頗重的古劍,即便是當(dāng)年以丘玄一之修為也不能完全的化去。若不是這樣,它也不會以吸顧生瀾的血氣而重生。 在平時,顧生瀾心平氣和下并無沒有太多的影響,而此時由于積累的許久的壓抑憤怒一下子爆發(fā)出來,激發(fā)了紅蓮自身的戾氣。 隨著紅蓮劍血光大盛,竟然帶著顧生瀾脫離了地面,顧生瀾的表情也逐漸由憤怒轉(zhuǎn)成了痛苦難耐,筋脈繃緊,全身的血氣仿佛要爆裂開一樣。 正在這個時候,一道金光從顧生瀾的身上的袈裟上綻開,逐漸的把顧生瀾的全身籠罩了進來,一個個金光閃閃的“”字在光芒里不停的跳動,時大時小,隱隱約約,竟似乎有一聲聲的梵音傳出,平靜而祥和。 這道金光若有無邊的法力一樣,在這道金光的包裹里,顧生瀾表情逐漸的平靜了下來,再沒有了那種猙獰痛苦的表情,全身的猩紅血色,也漸漸的褪去,紅蓮劍隨著顧生瀾的平靜也仿佛漸漸的失去了依助,紅光黯淡了下來。 而顧生瀾,卻在這道金光的籠罩下懸浮在了半空當(dāng)中,此時他如同入定一般在半空中反轉(zhuǎn)起伏,仿佛受到了莫明力量的牽引,最后以坐禪的姿勢而定,雙目閉合,雙手由合什而起,不停的糾結(jié)彈動,變幻出各種手印,時而不動若山,時而威若金剛。 金光在顧生瀾的全身上下不停的流轉(zhuǎn)著,如同金佛臨世一般,而那把紅蓮劍,則懸立在他的旁邊。 一時間微微的紅光配合著金光在半空中纏繞流動,顧生瀾在其中好無知覺一般,兩只手疊出的手印仿佛蘊含著一種神奇的力量一樣,此時的石林,早已經(jīng)無風(fēng)無雨,一切都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息,而在顧生瀾的周圍,有一個個大小不等的旋渦被紅蓮從地面上吸出來,又隨著金光的流轉(zhuǎn)逐漸的卷進顧生瀾的身體里。 兩大法器,就如同在叫勁一樣,一個在釋放著能量,一個在包容著能量,而最后,又都被顧生瀾所吸收。 此時此景,當(dāng)真讓人匪夷所思。。(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