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蘇 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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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得一塌糊涂的常頞】 【自責(zé)的常頞】 果然,只要一觸碰到常頞,標(biāo)簽立刻顯露了出來。 “嗯……”常頞似乎睜開了眼目,道:“是……誰?” 胡亥并不回答,而是道:“常行人,你醉了,我送你回營帳歇息罷?” 常頞迷茫的睜開眼目,眼神卻沒有焦點,道:“路……君子?” 常頞竟然把自己認(rèn)成了路鹿,胡亥道:“對對對,我是路鹿,常行人能走么?要不然先站起來?” 胡亥費勁全力,支撐著常頞站起來,常頞東倒西歪,手臂架住胡亥的肩膀,高矮剛剛合適,完全將胡亥當(dāng)成了拐棍。 “路君子……”常頞斷斷續(xù)續(xù)的道:“那日……那日不該如此對……對待路君子,常某給路君子……賠不是了……” 胡亥眼眸一亮,扛著常頞崎嶇前行,踉踉蹌蹌的道:“你怎么對待路君子了?” 【不可抑制回想那夜纏綿的常頞】 【知曉自己的做法是錯誤的,卻克制不住回味的常頞】 【嗶——嗶——嗶——的常頞】 好家伙,胡亥心說,又是一個假正經(jīng),常頞表情上看起來和便宜哥哥一樣正經(jīng),乍一看還以為是正人君子呢,其實內(nèi)心也這么多戲! 胡亥扛著不斷回憶的常頞,往自己的營帳走,道:“到了到了,常行人小心,進去,對……進去啊,別撞門框!” 咚! 常頞一個不注意,狠狠撞在門框之上,高挺的鼻梁登時通紅,萬幸沒有流下鼻血來。 “路君子……”常頞迷迷瞪瞪的道:“你為何打常某?” 胡亥:“……”沒醒就好。 胡亥扛著常頞繼續(xù)往里走,“嘿咻”一聲,將他扔在軟榻上,他前腳進了營帳,哪知道那么巧,有人正好看到。 路鹿生性機警,大半夜聽到外間的動靜,立刻走出來查看,便看到胡亥扛著酒醉的常頞,進了營帳。 路鹿皺眉,眼眸微微轉(zhuǎn)動,沒有跟上去,而是轉(zhuǎn)頭往幕府大帳而去。 扶蘇正在幕府之中批看文書,因著動工修路就在眼前,各種草案都需要扶蘇最后過目,扶蘇今夜也打算住在幕府過夜。 “長公子!”路鹿跑進來。 扶蘇沒有抬起眼皮,仍然批看著文書,道:“路君子有甚么要緊事么?大半夜的前來?!?/br> 路鹿著急的道:“長公子,大事不好了??!” 扶蘇氣定神閑的道:“何事?” 路鹿道:“常頞飲醉了酒,這會子被小公子帶回營帳去了!” “甚么?”扶蘇終于放下文書,抬起頭來。 路鹿添油加醋的道:“常頞飲得爛醉如泥的,小公子許是可憐常頞,不想讓他夜宿在外面,便將常頞撿回去了,長公子你可不知,那二人半摟半抱的,若是叫外人看了,還以為……” 他說到此處,扶蘇已然沉不住氣,哪里還有方才的氣定神閑,嘭將文書扔在案幾上,大步邁出幕府。 路鹿笑了一聲,也趕緊追在后面,跟著一起出了幕府。 胡亥不知路鹿去幕府通風(fēng)報信,他好不容易將常頞帶回營帳,擦了擦額角上的汗水,感嘆道:“真沉呢!一個文人,長這么高做甚么?” 胡亥喘了口氣,爬上軟榻,跪坐在常頞身邊,笑瞇瞇的道:“常行人,你還醒著么?” 常頞閉著雙眼,仿佛已然睡著了,口中卻道:“錯了……都錯了……” 胡亥抓緊時機,連忙道:“常行人,你說甚么錯了?你錯在何處了?” 常頞腦海中一片混沌,完全被酒精蒙蔽,渾渾噩噩順著胡亥的話道:“常某不該被仇恨……仇恨蒙蔽……不該聽國女的話……現(xiàn)在全錯了?!?/br> 胡亥一聽,有門路,循序誘導(dǎo)的道:“常行人,夜郎國女要你做甚么?” 常頞沒有出聲,吐息平靜仿佛睡著了一般。 胡亥哪里能叫他睡覺,趕緊晃了晃他,道:“常行人,醒醒,醒醒!” 常頞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出聲,但胡亥接觸到他的一瞬間,標(biāo)簽顯現(xiàn)出來。 【后悔的常頞】 【不贊同夜郎公主觀點的常頞】 【森*晚*整*理不想繼續(xù)助紂為虐的常頞】 【不愿看到山體坍塌,活埋子民的常頞】 “山體坍塌?”胡亥似乎抓到了重點,連忙道:“常行人,山體坍塌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因為最近陰雨連綿,可你怎么知曉會發(fā)生山體坍塌?” 又不是未卜先知,除非…… 常頞喃喃的道:“坍塌……坍塌……” 【不贊同夜郎公主派出伏兵,趁著雨水豐富,打穿山體的常頞】 胡亥心頭一緊,夜郎竟然在搞小動作,想要趁著雨水豐富,在山體上動手腳,怪不得山體一定會坍塌,這不坍塌才怪呢。 到時候不只是扶蘇,就連一同隨行的官員王綰、屠雎、桀英,甚至駱越國的使團,也會被牽連。不僅可以除掉扶蘇,還能一舉兩得的挑撥秦廷與駱地的干系,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一石二鳥的妙計。 【心存良知的常頞】 【不知所措的常頞】 胡亥發(fā)現(xiàn)了大秘密,繼續(xù)循序誘導(dǎo)的道:“常頞,你有甚么心事,不要憋在心里,憋在心里會悶壞的,要不然說出來?你若是不想說出來,在心里想一想也可以。” 胡亥握著常頞的手,笑得像一頭要吃小紅帽的大灰狼,摩挲著常頞的手背。 嘩啦—— 就在此時,帳簾子突然被打了起來,有人沖入帳中。 “哥哥?”胡亥一臉震驚:“你不是在幕府?” 扶蘇趕過來,一眼便看到“非禮”常頞的胡亥,胡亥拉著常頞的手,摸啊摸,正面摸,反面摸,摸得仔仔細(xì)細(xì),簡直不放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 胡亥順著扶蘇的目光,垂頭看向自己的手掌,好巧不巧,常頞突然動了一下,竟然與胡亥十指相扣起來。 胡亥:“……”??? “路……”常頞夢囈的道:“路君子。” 胡亥使勁甩著手:“我不是路鹿,放開我??!” 路鹿這會子才慢條條走進來,扶蘇沉聲道:“勞煩路君子,把這個醉鬼帶出去?!?/br> 路鹿笑道:“長公子,放心罷,交給我了?!?/br> 路鹿走過去,架起醉醺醺的常頞,常頞還與胡亥十指相扣,怎么也甩不掉。 【不想撒手的常頞】 【告密的路鹿】 胡亥:“……”?。?! 胡亥低聲道:“你個小作精,是你告密的?” 路鹿低聲道:“公子,你自求多福罷!” 說完,架著常頞走出營帳。 營帳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扶蘇與胡亥二人。 扶蘇一步步走過來,站定在軟榻跟前,垂頭看著胡亥,道:“大半夜不睡覺,與常行人十指相扣,嗯?” 胡亥乖巧的跪坐在軟榻上,連忙道:“哥哥,你別誤會,我可以解釋!” 扶蘇點點頭,道:“好,亥兒來解釋聽聽?!?/br> 胡亥道:“常頞喝醉了,他與夜郎國女產(chǎn)生了分歧,不贊同夜郎國女的想法,我只是想要趁著常頞酒醉……”套話。 “摸他?”扶蘇借口。 胡亥:“……” 扶蘇道:“你方才握著常行人的手,哥哥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胡亥頭皮發(fā)麻,把心一橫,干醋將自己能看到標(biāo)簽的事情告訴扶蘇,左右扶蘇如今信任自己,若是告知了扶蘇,也能方便一些,否則再這么找借口解釋,更像是自己非禮常頞一般,任是誰看了都要誤會! 胡亥深吸一口氣,道:“哥哥,我要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秘密?”扶蘇挑眉。 胡亥拉住他,讓他坐在榻上,道:“其實我一直以來都能看到標(biāo)簽?!?/br> “標(biāo)簽?”扶蘇身為一個古代人,是不理解甚么叫標(biāo)簽的。 胡亥解釋了一番,道:“所以我第一次見到哥哥的時候,便知曉你是……重生而來的人?!?/br> 扶蘇略微有些吃驚,深深的凝視著胡亥,重生一世的消息,他誰也沒有告知,不是不信任胡亥,但這種怪力亂神之事,只怕給胡亥引來麻煩,沒成想,胡亥一直知曉。 胡亥振振有詞的道:“所以我剛才不是摸常頞,只是觸碰,通過觸碰,我便可以看到常頞的標(biāo)簽,常頞醉酒了,雖然有許多事情表達(dá)不出來,但標(biāo)簽是不會騙人的,一目了然!” 扶蘇陷入了沉思,胡亥道:“哥哥,信我說的話么?” 扶蘇沙啞的道:“亥兒,這件事情,不要告知任何人,便是連君父也不要告知?!?/br> 胡亥點點頭,道:“當(dāng)然啦!我怎么可能告知君父呢,君父本來就是重生的,我若是再告訴他,君父的金手指豈不是更……”大了。 說到這里,胡亥突然醒悟,糟糕了,我是不是剛才一順嘴,把君父的秘密透露了出去? 果不其然…… 【震驚的扶蘇】 【知曉嬴政也是重生的扶蘇】 扶蘇若有所思的道:“君父原也是重生而來之人?怪不得……” 怪不得有許多事情,與上輩子不一樣了,扶蘇恍然大悟。 胡亥捂住自己的嘴巴,眨巴著大眼睛,道:“哥哥,你可不可當(dāng)做不知情?” 扶蘇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道:“放心,哥哥方才甚么也沒聽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