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蘇 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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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學(xué),今日沒有拖堂,胡亥準(zhǔn)備收拾書囊,早點回宮去,卻被路鹿半路截住。 路鹿道:“你跟我來,我聽到那幾個小君子密謀,又要報復(fù)大美人兒呢?!?/br> 胡亥無奈的道:“你拽著我做甚么?你武藝那么好,自己去英雄救美啊?!?/br> 路鹿卻道:“不可,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必須拉著你助拳,若是惹出甚么事兒來,還有長公子給兜著,不是么?” 胡亥:“……”不愧是駱越國二王子,還挺聰明的! 路鹿拽著胡亥一路小跑,便看到了那幾個小君子,小君子們在街上埋伏著,這里合該是常頞散學(xué)之后的必經(jīng)之路,小君子們這次也不玩虛的了,找了一些子仆役打手來,準(zhǔn)備教訓(xùn)教訓(xùn)常頞。 路鹿走過去,站定在幾個小君子面前。 “原來是森*晚*整*理駱越國的二王子?。坎粚?,不能叫二王子了,那該叫甚么?蠻夷君子?哈哈哈——” 小君子們頂看不起路鹿,覺得他便是南方的蠻夷。 路鹿抱臂道:“既然你們說我是蠻夷,那我便用蠻夷的方法解決了?!?/br> 他說著,突然出手如電,一把拽住領(lǐng)頭的小君子衣領(lǐng)。 “你做甚么?!”對方吃了一驚,他年紀(jì)比路鹿小,身量雖差不多,但不會武藝,路鹿看起來文弱,手勁兒不小,一下子竟是把他拽得脫離了地面。 路鹿一笑,抬起另外一只手,“啪——!”就是一個響亮的大耳勺。 “啊??!”小君子瞪著眼睛:“你?你瘋了?!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爹是誰么?你……??!” 說著,又是慘叫一聲,瞬間被打了第二個巴掌。 路鹿挑唇一笑:“對不住啊,我是蠻夷,中原話不太好,你說甚么?叫我再打一下,哎呀呀,你們中原人,癖好好特別吶!” 啪—— “啊啊!住手!啊——住手??!” 啪! “別打了!別打了!” 啪啪! “求你別打了,求你了!” 路鹿這才停手,他可不是甚么善茬兒,想當(dāng)年他在做二王子的時候,可是因為膳食不喜歡,便將膳夫喂老虎的厲害主兒。 路鹿笑道:“記住了,以后常頞是我的人,你們想要欺負(fù)他,先掂量掂量自己兒,看看你們的斤兩,夠不夠喂我的愛寵,只怕你們這皮rou,都不夠螭虎塞牙縫的!” 說罷,嘭一聲將小君子丟在地上。 胡亥走過去,蹲在地上,偷偷對小君子咬耳朵道:“小君子,他可是蠻夷,茹毛飲血,甚么都干得出來!如今陛下志在收服西南,死個把小君子,陛下是不會與駱國撕開臉面兒的,你惹誰不好,惹他做甚么,對不對?” 小君子聽了胡亥的話,嚇得眼眸亂轉(zhuǎn),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的跑了。 “嗤!”路鹿冷笑一聲,翻了個大白眼,剛一轉(zhuǎn)身,稍微有些發(fā)愣,是常頞,就在他們身邊不遠(yuǎn)的地方,合該是方才走過來,正巧看到了這一幕。 常頞拱手作禮道:“多謝小公子,多謝路君子?!?/br> 胡亥道:“講師不必多禮了,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 胡亥還未客套完,路鹿走過去,道:“你若是想要感謝我,不如這樣罷……你給我親一下?!?/br> “甚、甚么?”常頞打了一個磕巴。 一看便知,常頞是個斯文人,沒成想路鹿會說出如此孟浪的言辭。 路鹿繼續(xù)往前走,常頞為了保持距離,連忙后退了好幾步,但路鹿步步緊逼,一直跟上來,常頞便一直后退,咕咚一聲,后背抵在墻面上,已然退無可退。 路鹿抬起一只手,笑瞇瞇的抵住墻面,將常頞圈在墻角的位置,來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壁咚。 他抬著頭,笑道:“那你親我一下也行?!?/br> 說著還仰起臉來,努了努嘴唇,指著自己的嘴巴道:“親嘴才算。” “路君子,”常頞撇開目光道:“不要戲弄下臣了?!?/br> “怎么是你戲弄你呢?” 常頞道:“你說要謝我的,怎么還不認(rèn)賬?” 常頞臉色更是不自然,路鹿仰頭看著的他,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常頞講師,我們以前真的沒見過么?我看著你有些眼熟?!?/br> 常頞把頭撇的更厲害,道:“路君子怕是記差了,下臣乃是咸陽人,怎么可能見過路君子。” “也是?!背nO道:“無妨,以前沒見過,也不妨礙我對你一見傾心?!?/br> 胡亥:“……”??? 這里還有一個人呢,你們當(dāng)我多余是罷? 自從英雄救美的事件之后,常頞便有意無意的避開路鹿,但路鹿是甚么樣的人?以前對駱越國的王位還有些執(zhí)拗,如今到了咸陽,成天無所事事,除了追美人兒,好像也沒有旁的要緊事了。 “好了,”常頞今日難得不拖堂,道:“今日的講學(xué)便到這里?!?/br> 路鹿立刻站起來,道:“常頞講師,方才講的,我有沒聽懂的地方!” 說著,抱著自己的簡牘跑過去,攔住常頞,不讓他離開。 常頞硬著頭皮道:“路君子,哪里沒有聽懂。” 路鹿隨便一指:“這里這里都不懂。” 常頞眼皮狂跳,路鹿還眨巴著眼睛,滿臉無辜的道:“常頞講師,我是外來人,中原話不太好,也沒有甚么功課基礎(chǔ),因此許多都聽不懂,你不會嫌棄我罷?” 常頞:“……” 胡亥:“……”還能這么頑? 胡亥眼眸轉(zhuǎn)動,似乎得到了一些啟發(fā),于是抱著自己的書囊,興沖沖的坐上輜車,回了章臺宮。 胡亥沒有回自己下榻的寢殿,而是直接去了扶蘇那里。扶蘇這幾日很是忙碌,堪堪從政事堂歸來。 “哥哥!”胡亥迎上去,甜滋滋的喚著。 扶蘇一笑,道:“亥兒今日散學(xué)倒是早,哥哥還說去接你呢?!?/br> “哥哥,”胡亥拉住他,把他拉到案幾邊坐下來,將簡牘鋪開,道:“亥兒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哥哥你幫亥兒講講,好么?” 扶蘇揉了揉胡亥的頭發(fā),溫柔的道:“亥兒如此好學(xué),是好事兒,哪里不明白?” 胡亥也是胡亂一指,道:“這個這個,還有這個?!?/br> 扶蘇信以為真,耐心的一一講解,胡亥托著腮幫子坐在旁邊,笑瞇瞇的欣賞著扶蘇的俊顏,扶蘇講題的時候認(rèn)真又耐心,都說認(rèn)真的男人最是帥氣,誠不欺我。 “亥兒,懂了么?”扶蘇講完一題。 胡亥壓根兒沒聽,胡亂的點頭,扶蘇道:“那你講一遍這道方田?!?/br> “方、方田?”胡亥定眼一看,扶蘇剛才講解的是九數(shù)之中的方田。 很多人都會以為,古代人的數(shù)學(xué)不好,數(shù)學(xué)是現(xiàn)代人的專長,其實不然。早在周朝,君子便習(xí)學(xué)六藝,九數(shù)便包括在六藝之中。 九數(shù)之中,又分“方田、粟米、差分、少廣、商功、均輸、方程、贏不足、旁要”等等。 這方田,簡單來說便是算面積。 胡亥盯著簡牘的方田算題,一塊不規(guī)則的田地,歪七扭八的,給出了零零散散的邊長,要求這塊田地的精準(zhǔn)面積。 胡亥一個腦袋兩個大,眼前恨不能冒小星星,他最不擅長的就是數(shù)學(xué)了。 “嗯——”胡亥支支吾吾的道:“這個……那……唔——” 扶蘇剛才已經(jīng)解過一遍,蓋住了答案,一看便知胡亥沒聽進(jìn)去,是一點子也回答不上來。 扶蘇挑眉道:“亥兒,你方才是不是沒聽?” 胡亥:“……”我只是想學(xué)路鹿頑點情趣,誰知頑了這么難的一道數(shù)學(xué)題! 胡亥苦著臉,面頰皺的好像一只小包子。 扶蘇挑了挑眉,微微低頭,嘴唇似有若無的摩挲著胡亥的耳垂,輕聲道:“亥兒不乖,這樣的方田都解不出來,那哥哥是不是合該懲罰你?” 【配合你玩情趣的扶蘇】 胡亥渾身一抖,耳朵尖兒充血,羞恥的不能自已,便宜哥哥果然是悶sao,這么快便懂了! 這“頑法”是胡亥想出來的,不過真到關(guān)鍵時刻,胡亥又覺得太過羞恥,勾住扶蘇的脖頸,輕聲道:“去榻上?!?/br> 扶蘇一笑,道:“不可,亥兒還未解開此題,便在此處解?!?/br> 嘩啦—— 扶蘇衣袖輕拂,案幾上的簡牘全部掃到地上,將胡亥一下壓倒,胡亥羞恥的不肯睜開眼目,扶蘇道:“亥兒,為何不睜眼看看哥哥?是哥哥不夠好看么?” 胡亥:“……”完了完了!哥哥的sao話太多了!我完全不是對手! 胡亥被折騰的暈暈乎乎,半途便昏睡了過去,一個手指也抬不起來,夢中還在呢喃:“唔——邊長……寬高……哥哥,亥兒解……解不出來,不要罰亥兒……” 叩叩叩! 路鹿一大早按時來敲門,比吃朝飯還勤快。 他推門進(jìn)來,晃了晃胡亥,道:“甚么長寬高的?你不會做夢還在解方田罷?” 胡亥迷茫的醒來,揉了揉眼目,不由想起昨日羞恥的解題普雷,不瞞路鹿說,胡亥真的睡覺都在解題,但并非正經(jīng)嚴(yán)肅的解題…… “咳咳!”胡亥嗖了嗖嗓子,道:“你等一下,我還沒洗漱呢?!?/br> 路鹿不屑的道:“平日里你洗漱,我也不是沒看過,今日怎么見不得人了?” 他說著,恍然大悟,指著胡亥的脖頸道:“這是甚么?嘖嘖,你昨兒個,是不是與長公子浪了一夜?瞧這痕跡!” 胡亥翻了個大白眼兒,路鹿是一點子也不矜持,更不知害羞。 胡亥道:“路鹿,你知曉我的身份,難道不覺得我與哥哥很奇怪么?” 路鹿知曉胡亥“借尸還魂”的這一層身世,但他不知曉,其實胡亥從頭到尾都不是真正的公子胡亥。 路鹿一臉平靜的道:“有甚么好奇怪的?比起你們,恨不能想著整日怎么鏟草除根的路裳,才更奇怪罷?” 胡亥:“……”路鹿好豁達(dá)! 胡亥道:“改日你與談?wù)労煤昧牧?,你們倆需要互補(bǔ)?!?/br> 路鹿摸著下巴道:“韓談?也是個小美人兒呢。” 二人說說笑笑,便去了學(xué)宮,今日照樣是常頞講學(xué),并沒有拖堂,還早放了一會子。 常頞道:“今日便是常某為諸位君子講學(xué)的最后一日,從明日開始,九數(shù)便由其他講師,為各位君子繼續(xù)講學(xu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