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蘇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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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驚訝的看著抱著鋪蓋卷兒的韓談,道:“談?wù)?,你這是……?” 韓談道:“公子,行路艱苦,再說了,今日還在百越的地界兒,誰知會有甚么不要命的人前來行刺?我與你一個營帳,可以貼身保護你的安全?!?/br> “可是……”胡亥偷偷看向扶蘇,可是我已然一天都沒有和哥哥親近了,本想趁著晚上,和哥哥做一些羞羞的,不可名狀的事情。 韓談拉住他進入營帳,道:“幼公子,韓談定能護衛(wèi)你的安全。” 胡亥:“……” 最后胡亥與韓談一個營帳,扶蘇黑著臉,仿佛一顆望夫石一樣站在營帳門口。 章平走過來道:“長公子,入夜了,不去歇息么?怎么站在這里?” 扶蘇道:“章平,你便不吃味兒么?” “吃味兒?”章平奇怪:“我吃得還挺飽的?!?/br> 扶蘇道:“韓談與旁的人共眠一榻,你便不吃味兒么?” 章平恍然大悟,道:“嗨,這有甚么的?自從……自從幼公子走了,韓談便再未笑過,如今韓談又恢復(fù)了往日里的精神頭兒,與西嘔君如此親近,無話不談的,我替他歡心還來不及呢,也沒甚么?!?/br> 扶蘇感嘆道:“心腸真是大。”說罷,轉(zhuǎn)身離開。 章平:“……???” 胡亥與韓談肩并肩躺在榻上,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天,便各自歇息了。胡亥閉上眼目,卻總是睡不著,這個時候,分明應(yīng)該有哥哥守在一邊,給自己講故事,數(shù)綿羊的。 如今的胡亥已然不是秦幼公子那般的年歲,長大了不少,但他就是喜歡哥哥守在旁邊講故事數(shù)綿羊。 胡亥咂咂嘴,睡不著。 夜色一點點濃郁起來,胡亥愈發(fā)的清醒,翻了個身側(cè)頭一看,韓談好似睡著了,很是香甜。 于是胡亥輕輕的爬起來,躡手躡腳下了軟榻,穿上靴子,連外袍都來不及套上,生怕吵醒了韓談,反正如今是盛夏,外面也不冷,便一溜煙兒跑了出去。 “嗯……?”韓談被帳簾子的聲音晃醒,迷茫的睜開眼目,一眼就發(fā)現(xiàn)胡亥不見了,立刻清醒過來。 “公子?”韓談趕緊下了榻,追出營帳。 胡亥不知韓談醒了過來,偷偷摸摸跑出去,鬼鬼祟祟的一路小跑,來到扶蘇的營帳門口,胡亥本以為要進去找扶蘇,哪知曉扶蘇也沒有睡下,正站在營帳外面納涼。 “哥哥!”胡亥跑過去,給扶蘇來了一個后背殺。 扶蘇一把接住他,眼神中略微有些驚喜,道:“這般晚了,怎么不歇息?你身子不好,合該早點歇息,不能熬夜。” 胡亥勾住扶蘇的脖頸,仿佛一只樹懶,甜甜笑道:“沒有哥哥在身邊,亥兒睡不著。” 胡亥的吐息陡然粗重了一些,瞇起眼目,道:“哥哥還以為,只有自己會睡不著。” “怎么會呢?!焙フf著,暗淡的月色下,面容微微有些泛紅,主動仰起頭來,輕輕貼上扶蘇的嘴唇,十足青澀,又小心翼翼。 扶蘇眼神深沉,死死摟住胡亥的腰肢,將人往上一提,胡亥一聲輕呼,雙腳離開了地面,稍微踢了踢腿,道:“哥哥,放我下來,站不穩(wěn)了,小心摔倒。” 扶蘇輕笑一聲,在胡亥耳畔道:“亥兒可以攀住哥哥的腰,這樣穩(wěn)固一些?!?/br> 轟??!胡亥腦海中瞬間炸開了鍋,翻江倒海,羞恥的臉色通紅,說好了高嶺之花,白月光似的秦長公子呢,竟然會說sao話! 韓談不知胡亥要去何處,便沒有聲張,一路尾隨的追上來,結(jié)果…… 便看到胡亥與扶蘇緊緊相擁,纏綿擁吻的模樣,二人難解難分,嘭一聲撞在營帳之上,很快又進入帳內(nèi),帳簾子雖擋住了韓談的視線,卻遮擋不住聲音。 韓談登時面紅耳赤,臉頰幾乎能滴血,一臉的不敢置信,腦子暈乎乎,眼睛直勾勾,同手同腳,一順邊兒的回了營帳,咕咚躺下來。 嘩啦—— 沒過多一會子,帳簾子發(fā)出輕微的響動,胡亥回來了,輕手輕腳的爬上軟榻,躺在韓談身邊。 韓談趕緊屏住呼吸裝死,心里無聲的叨念著:我甚么也沒看見我甚么也沒看見我甚么也沒看見! 胡亥私會便宜哥哥,因著時辰太晚了,明日還要趕路,扶蘇也不是甚么毫無克制力的禽獸,便催他回去歇息,免得明日趕路受罪。 胡亥躺下來還有些興奮,捂著自己的臉翻了個身,“嘭……”一不小心碰到了韓談,心頭一驚,千萬別把談?wù)劷o吵醒啊。 哪知…… 胡亥一轉(zhuǎn)頭,便看到了韓談頭頂上無數(shù)的標簽,走馬燈一樣閃爍著,快得眼花繚亂。 【默念“我甚么也沒看到”的韓談】 【裝睡的韓談】 【裝死的韓談】 【發(fā)現(xiàn)你私會扶蘇的韓談】 【發(fā)現(xiàn)你和扶蘇擁吻的韓談】 【看到你和扶蘇跌跌撞撞進入營帳的韓談】 【腦補了你們不可名狀的韓談】 【滿腦子“不論”的韓談】 【*¥#%@?。〉捻n談】 胡亥:“……”好吵! 胡亥震驚,談?wù)勑阎?,他剛才還看見了!這標簽的刷新頻率太快了罷? “那個……”胡亥忍不住輕輕拍了拍韓談的肩膀:“淡淡,你睡了么?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解釋一下?!?/br> 胡亥覺得,韓談是個靠譜的人,為自己兩肋插刀,合該可以叫他知道自己并非真正的幼公子。 胡亥想要對韓談毫無保留,和盤托出,如此一來,也可以打消韓談那滿腦子奇怪的腦補。 只是…… 韓談死死閉著眼睛。 【裝睡的韓談】 【抵死不睜眼的韓談】 胡亥頭疼,道:“淡淡,我知曉你醒著?!?/br> 【還是抵死不睜眼的韓談】 胡亥干脆道:“其實我和長公子,我們不是……” “?。 表n談突然大叫一聲,猛地從榻上翻身而起,打斷了胡亥的解釋。 胡亥連忙道:“我們不是……” 韓談捂住耳朵搖頭:“公子,我不能聽!” 胡亥扒著他的手道:“你聽我說,我們不是親……” “公子你快歇息罷!”韓談再次打斷他的解釋,不愧是習武之人,一個翻身下了軟榻,動作凌厲十足,展開輕身功夫,猶如一抹閃電,瞬間沖出營帳,消失得干干凈凈。 胡亥:“……”你聽我把話說完??! 章平都準備歇息了,“嘭——”帳簾子突然被打起來,韓談一臉中邪的模樣,從外面沖進來。 “韓談?”章平驚訝:“你怎么了?” 韓談抿了抿嘴唇,支支吾吾的道:“那、那個……我今夜能在你這里歇息么?” 章平道:“當然可以??!不過……韓談你是不是遇到甚么事情了?可以和我說說?!?/br> “沒有?!表n談趕緊搖頭,心想著,這樣天大的事情,絕對不能和旁人說,而且涉及到幼公子的真實身份,自己絕對要守口如瓶。 章平也不追問,道:“那睡罷?!?/br> 第二日繼續(xù)趕路,胡亥一走出營帳,便看到了發(fā)呆的韓談,搖手道:“談?wù)劊缪?!?/br> 韓談看到胡亥,登時臉頰一紅,調(diào)頭便跑。 “誒……”胡亥道:“談?wù)???/br> 韓談跐溜一下子跑得沒影了。 胡亥:“……”看給孩子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今日沒有韓談纏著,扶蘇倒是樂得清閑,與胡亥同乘一車。 胡亥苦惱的道:“哥哥,昨日咱們見面,談?wù)労孟癜l(fā)現(xiàn)了?!?/br> 扶蘇挑眉道:“然后呢?” 胡亥更是苦惱:“談?wù)労盟普`會了,誤會咱們是親兄弟,還腦補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事情?!?/br> 扶蘇一笑,道:“不錯,免得只有予一個人苦惱?!?/br> 扶蘇在不知胡亥真實身份之前,一直很苦惱,他心中放不下胡亥,但又苦于胡亥是自己的幼弟,而如今知曉了胡亥的真實身份,瞬間放松了不少。 現(xiàn)在輪到韓談糾結(jié)這件事情了,扶蘇挑眉道:“亥兒,你的真實身世,知曉的人越少越好,不到萬不得已,即使是韓談,也不要告知。” 胡亥狐疑的道:“哥哥,我怎么覺得,你是故意的?” 扶蘇道:“故意甚么?” 胡亥道:“你是故意要戲弄談?wù)劻T?” 【故意令韓談糾結(jié)的扶蘇】 【記仇的扶蘇】 【吃醋的扶蘇】 胡亥:“……”果然!被我猜對了! 因著西嘔與駱越的歸順,百越十足安分,一行人順利的回到了咸陽。 西嘔君與駱越國的二王子歸順秦廷,章臺宮將舉行盛大的接風燕飲,屆時嬴政會親自赴宴,也算是給足了百越的面子。 胡亥來到章臺宮的燕飲大殿,一眼便看到了路鹿,路鹿的面容很普通,身量也不算高大,放在人堆兒里根本找不出來,但問題是他身邊還跟著一只體型巨大的老虎。 螭虎往那里一趴,想要不起眼都難。 胡亥走過去,他的席位就在路鹿旁邊,道:“鹿鹿,吃了一路的素,你今日終于可以食rou了。” 路鹿瞪了一眼胡亥,道:“你可別得意,如今咱們?nèi)肓讼剃栒屡_宮,你我都是降臣,看看長公子還如何罩著你?” 胡亥笑瞇瞇的道:“這你別擔心了,畢竟我有長公子罩著,你還是自求多福罷。” 說話間,公子扶蘇便走了進來,他一進來,立刻來到胡亥身邊,低聲囑咐道:“亥兒,如今的身份乃是西嘔降臣,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