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蘇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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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一肚子奇怪,扶蘇這是怎么了,匆忙過來,丟下幾句冷冰冰的言辭,轉(zhuǎn)身便離開了,步伐之快,追都追不上。 “唉——”胡亥嘆口氣。 哐當(dāng)—— 一聲巨響,仿佛是甚么東西撞到了殿門,殿門甚至顫抖了兩下。 胡亥奇怪的走過去,探頭道:“阿英?” 是桀英! 桀英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撞在殿門上,額頭、鼻子一片通紅。 胡亥驚訝的道:“你沒……事罷?” 桀英方才腦袋里亂哄哄的,都是路裳雪白的皮膚,白皙的肩頭,一個(gè)不留神,竟一頭撞在了閉合的殿門上。 “沒、沒事!”桀英捂著鼻子。 “還說沒事!”胡亥瞪大眼睛:“你流鼻血了!快進(jìn)來快進(jìn)來,趕緊擦擦!” 桀英抹了一把鼻子,真的流血了…… 胡亥拉著他進(jìn)殿,讓桀英坐下來,給他擦了擦鼻血,道:“你這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是有甚么著急的事情么?” 桀英道:“君上,是……是這樣的,不日咱們便會出征駱越國,卑將尋思著,裳兒他若是留在宮中,人生地不熟的,恐怕被人欺負(fù)。再者,他的醫(yī)術(shù)頗為高深,能隨行作為軍醫(yī)亦是不錯,君上以為呢?” 胡亥挑眉看著桀英,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打量。 【心虛的桀英】 【被你打量的發(fā)毛的桀英】 胡亥摸著下巴,道:“阿英,是不是裳兒令你來找我的?” 桀英一愣,道:“那……那個(gè)……”他結(jié)結(jié)巴巴,面色慢慢紅潤起來。 胡亥知曉路裳的底細(xì),這次與駱越國開戰(zhàn),他肯定是要帶上路裳的,只是沒想到,路裳迂回到桀英那里去了。 而且看桀英這個(gè)表情,怪怪的。 胡亥隨口道:“你臉紅甚么?他難道對你用美人計(jì),求你帶他一起出征?” 【¥@#@&*……的桀英】 胡亥驚訝的睜大眼睛:“還真用美人計(jì)了?” 桀英失口否認(rèn):“沒有!” 胡亥自言自語的道:“那就是有了?!?/br> 桀英:“……” 胡亥心說,這個(gè)路裳真是個(gè)狠角色,下得了血本啊。 胡亥道:“放心罷,我答允你了,帶上裳兒?!?/br> “真的?”桀英欣喜異常。 胡亥拍了拍桀英的肩膀,深沉的道:“阿英,我給你一條忠告罷?!?/br> “甚么?”桀英道:“還請君上明示。” 胡亥道:“千萬不要對裳兒動感情,你們不是一路人,你頑不過他。” 嘭—— 桀英的臉面瞬間又紅了。 【&*%¥#@?。?!……的桀英】 胡亥:“???”我說了甚么讓人臉紅的話么? 桀英反應(yīng)了好一陣,才磕磕絆絆的道:“君上你開、開頑笑了……” 說完,跑了。 “喂——”胡亥攏手朗聲道:“我沒開頑笑??!” 桀英不答。 胡亥:“……”怎么跑得更快了? 桀英一路離開,快速折返回自己的屋舍,砰一關(guān)門,靠著門板狠狠喘氣,滿腦子都是胡亥方才說過的話。 動情? 自己對裳兒? “怎么可能……”桀英心想,這般多年來,自己心竅之中藏著的那個(gè)人,一直都是君上,如何會喜歡上裳兒? “將軍?” 桀英正在胡思亂想,冷不丁被一道輕飄飄的嗓音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路裳! “你……你怎么還沒走?”桀英還以為屋舍中只有自己一個(gè)人,方才那些自言自語,路裳不會聽見了甚么罷? 路裳一副小鳥依人,乖巧順從的模樣,道:“將軍去尋君上,裳兒左右無事,便在此處等候?qū)④?,不知……?/br> “不知君上可答允帶上裳兒?”路裳小心翼翼的詢問,仿佛一個(gè)脆弱的瓷娃娃,令所有人都不忍心拒絕于他。 桀英道:“放心罷,君上答允了。” “太好了?!甭飞研老驳拿虼揭恍Γ骸岸嘀x將軍,若不是將軍與君上求情,裳兒……裳兒可真不知如何才好呢。” “不必謝我?!辫钣⒌溃骸叭缃衲惴判牧T,隊(duì)伍不日便會出發(fā),你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 路裳點(diǎn)點(diǎn)頭,站起身來,似乎是要離開了,桀英狠狠松了一口氣,但很快他發(fā)現(xiàn)有些許的不對勁,路裳的確是朝著舍門走來,但也是朝著自己走來。 桀英連忙挪開兩步,讓開舍門的方向,哪知路裳也跟上了兩步,他的確不是朝著舍門而去的,的的確確是朝著自己而來。 “將軍……”路裳輕輕的喚了一聲,嗓音輕柔,仿佛羽扇一般,輕輕的刮蹭著桀英的心弦。 “將軍的大恩大德,裳兒無以回報(bào),”路裳垂下眼目,眸子中隱隱約約有些羞澀道:“唯有……” 說到此處,突然傾身而來,桀英睜大眼目,忘了躲閃,只覺得唇上一陣溫?zé)?,是路裳的親吻! 路裳的嘴唇柔軟而柔韌,只是輕輕的觸碰一瞬,很快離開,仿佛蜻蜓點(diǎn)水,一切好似是桀英杜撰出來的錯覺。 路裳紅著臉,在桀英怔愣的目光下,羞澀的跑出屋舍,仿佛一只害羞的小兔子,很快不見了人影。 桀英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時(shí)間忘了動彈,過了良久良久,這才回了神,慢慢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路裳跑出屋舍,繞過一面墻,立刻收斂了柔弱的表象,唇角劃開一絲算計(jì)的笑容,低聲自言自語:“真是個(gè)呆子,倒是方便拿捏?!?/br> 胡亥不日便要出征,思忖著在出征之前,萬一能與便宜爸爸和便宜哥哥認(rèn)親呢? 胡亥左思右想,干脆去了膳房,按照自己以前的口味,做了一些腌制的甜果子。 胡亥因著身子羸弱,以前也經(jīng)常吃藥,但他怕苦,所以令膳房特制了一些腌制的果子,秦廷以前的膳房是沒有這種口味的,也算是胡亥獨(dú)創(chuàng)。 之前胡亥立了功,嬴政想要賞賜胡亥,胡亥便要了好些果子,準(zhǔn)備腌制甜果,還要了好些漂亮的承槃。 如今嬴政是臨時(shí)改道前來西嘔王宮的,也就是說,跟隨而來的膳夫并不多,都不會制作這種甜果,而西嘔的膳夫們更是對此一竅不通,因此胡亥覺得,這是自己與便宜爸爸便宜哥哥相認(rèn)的契機(jī)! 自己做了甜果,拿過去給他們吃,便宜爸爸和便宜哥哥如此聰敏,一嘗之下,發(fā)現(xiàn)其中的端倪,于是認(rèn)親成功,大團(tuán)圓結(jié)局! 胡亥美滋滋的心想,自己以后便再也不會被韓談提著劍追殺了,實(shí)在太過完美…… 胡亥花了兩天腌制甜果,甜果終于腌制成功,便將果子分成兩份,一份送給便宜爸爸,一份送給便宜哥哥。 胡亥首先端著承槃,往嬴政下榻的宮殿而去,一面吃甜果,一面對暗號,完美。 胡亥在門口等了一會子,很快寺人便請他進(jìn)去,令胡亥沒想到的是,殿中除了嬴政之外,還有一個(gè)人,正是皇弟成蟜,也就是胡亥的便宜小叔叔。 因著有第三個(gè)人在場,胡亥也不好對暗號,畢竟公子胡亥本不是公子胡亥這種事情,著實(shí)驚世駭俗,不宜傳揚(yáng)出去。 嬴政微笑:“西嘔君來了,明日出征之事,準(zhǔn)備的如何? 胡亥拱手道:“陛下安心,一起都已然準(zhǔn)備妥當(dāng)?!?/br> “甚好?!辟c(diǎn)頭,指著胡亥手中的承槃,道:“西嘔君,這是何物?” 胡亥立刻將承槃呈上去,道:“回稟陛下,臣明日便要出征,今日特意為陛下送來一些臣親手腌制的甜果,還望陛下不棄。” “甜果?”嬴政不著痕跡的微微蹙眉,這甜果之上裹著一層nongnong的飴糖,一看就知甜的拉不開栓,嬴政素來不喜食甜,但他想到了一個(gè)人,十足喜愛甜果的滋味兒。 是胡亥…… 不知是不是嬴政的錯覺,擺放甜果的承槃也有些子面熟,花花哨哨的,同樣是胡亥鐘愛的花樣。 嬴政并不將心緒表露出來,道:“西嘔君有心了,放著罷?!?/br> 礙于公子成蟜在場,胡亥便沒有多說,將承槃放下,爽快的道:“若是陛下喜愛這甜果的滋味兒,臣還可以為陛下烹制,臣告退?!?/br> 胡亥退下之后,嬴政垂眼看著承槃與甜果,又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語的道:“甜果……” 公子成蟜挑了挑眉,道:“這個(gè)西嘔君,對君兄倒是用心了?!?/br> “哦?”嬴政挑眉:“怎么說?” 公子成蟜淡淡的道:“如今宮中已經(jīng)傳遍了,誰不知陛下器重剛剛歸順而來的西嘔君,對西嘔君贊賞有加,都說陛下待西嘔君那是不同的,如今西嘔君還親手陛下烹制了甜果,這般看來,的確是有些不同?!?/br> “呵呵……”嬴政輕笑一聲,道:“朕還當(dāng)是如何?原是蟜兒吃味了?” 公子成蟜一愣,隨即道:“君兄開蟜的頑笑了,臣弟只是想要提醒君兄,這西嘔君對陛下明顯不同,怕是有所企圖?!?/br> 嬴政笑道:“好好,那朕不食他送來的甜果,蟜兒還說不是吃味兒?!?/br> 胡亥從嬴政那處出來,便回了膳房,又端了甜果往扶蘇那面去。 扶蘇早就聽寺人回稟了,西嘔君明日便要出發(fā),這幾日卻一直泡在膳房,似乎在做果子,今兒一早給陛下送去了一承槃,是想要討好陛下。 “長公子?!焙プ哌M(jìn)來,笑瞇瞇的道:“這是我親手烹制的甜果,與旁的都不一樣,還請長公子賞臉,試試滋味?!?/br> 扶蘇連看都不曾看一眼,目光都沒離開手中的簡牘,嗓音平板的道:“西嘔君這特別的甜果,都送給了甚么人?” 胡亥如實(shí)回答道:“唯獨(dú)兩承槃,只送給了陛下,剩下的都在長公子這里了。” 胡亥心中美滋滋,知曉便宜爸爸不是太能吃甜食,所以故意少給了嬴政一些,多分了扶蘇一點(diǎn)子,自己可真是太聰明了。 哪知扶蘇冷笑一聲,道:“西嘔君還真是有心了。” 胡亥一臉迷茫,扶蘇又道:“論起討好陛下,西嘔君還真是不遺余力,令予刮目相看呢?!?/br> 胡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