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粉絲們尖叫,根本不知道該先看哪張,兩人從私奔至今的生活碎片就這樣隨機掉落在眾人視野,有一些拍自很久之前,依稀可見陶權還沒變黑,有些拍自最近,霍湘剪了長發(fā)。 那些從沒分享過的故事,如流星閃過一般從場館劃過,懸浮屏幕很快就滅了。 如果有人恰好拍到或錄到,應該能從照片幻鏡里找出他倆那張磚紅色的結婚照。 “今晚過后,”陶權用聲音拉回眾人注意力,這時舞臺只剩下他和霍湘了,兩人穿著一黑一白,各自抱著吉他,“我和霍湘將永久停止一切在娛樂圈的活動。” 忽略粉絲不舍的眼淚,忽略耀眼的星海,霍湘湊近麥克風:“接下來這首歌我們想送給一個人,雖然她不在現場?!?/br> “也送給你們,”陶權接道,“每一個曾注視過我們的你們?!?/br> “car rides to malibu...” “strawberry ice cream one spoon for two...” 許多年前,一個戴著草莓發(fā)卡的女孩沖進接機口,大聲命令霍湘去聽一首歌。 許多年后,這個女孩聽著霍湘唱著這首歌,擠進人群,跨過一切障礙,奔向草莓燈牌,與舉燈牌的人緊緊相擁。 一曲終了,舞臺燈更暗,只剩下陶權站在光暈里。 “最后一首歌啦,”他彈著吉他說,“我想你們應該都會唱?畢竟曾經鬧得那么沸沸揚揚?!?/br> 他從左到右看了觀眾一眼,走向舞臺邊緣,坐下,“好,然后還缺兩個沙錘,大家能不能再給點掌聲,讓萬鈞和焦爍幫忙奏一下?!?/br> “一首our bossa nova送你們。” 陶權坐在舞臺一角,場館所有屏幕換成現場觀眾,每一個人都是這璀璨銀河里的星辰。 全場大合唱貫穿鋼筋建筑,沙錘如同海浪,泥濘詩意號帆船即將靠岸。 手環(huán)燈光越來越暗,陶權身上的光也越來越少,接著,陶權被黑暗淹沒,舞臺上什么都沒有了。 不過他的聲音并未消失,有一段他的英語念白回蕩在場館中。 “?”草莓冰疑惑地側耳傾聽,“葡萄!你聽見了嗎?他是念的什么啊在?” 葡萄喝著石榴檸檬水,一雙疑惑的眼睛表示我也不知道。 這時江海風從遠處小跑而來,擠進圍著草莓冰的人群,剛說了聲你好,草莓冰頓時反應過來他是數據組組長,給了個大大的擁抱。 “你真是男的?!”草莓冰笑道,“說好的變聲器呢!” 海風醬害羞地笑笑,“你沒回我消息我還以為你不來了?!?/br> 眾人舍不得離去,摸黑在坐席聊天。 一陣格格不入的高跟鞋逼近。 于晴徑直走向草莓冰,“你好,我是泥濘詩意執(zhí)行經紀人于晴?!?/br> 周遭頓時陷入低語,草莓冰淡定接過于晴遞來的名片,在對方離去之前問:“現在音箱里放的啥?” 于晴回頭,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如實告知,“陶權給霍湘寫的詩?!彼矚g看粉絲心碎的樣子,并且確定等這個小姑娘入職白象后也會喜歡的。 “他倆有病吧!”草莓冰喊道,“能大點聲兒嗎?” “when a pomegranate falls, it falls slowly.when he is pulverized, he feels heavily.rainbows, diamonds, pearls, bubbles; he tries to find something until nothing.when he drinks, he gets disorderly.when an arrow shoots out, it shoots out fiercely.heaven's halos,wound's scabs,he out of labyrinth,is finaly .” “還他媽是英文的,土狗放洋屁……” “好啦好啦,不管他了,大家一會兒有空嗎?我請大家吃宵夜。” //射手抵達曠野,朝石榴射出猛烈一箭。 石榴粉碎,折射出鉆石粉塵,以及無數個在酩酊大醉時經歷過的夢幻泡影。//另一邊,陶權跑向后臺,大步跳上霍湘后背,“怎么就只剩你了?焦爍萬鈞呢?” “他倆被ares叫走了,說是要拍紀錄片。”霍湘回頭說,“方休也被岳竹羊哥叫走了,好像有什么事,讓我們自己去吃火鍋?!?/br> “就我倆還吃什么火鍋啊,”陶權把耳返摘下來,狠狠在霍湘臉上親了一口,“回家吃面!” 霍湘背著陶權往前走,“剛才你手機收到一條信息?!?/br> “嗯?”陶權伸手從霍湘兜里拿出手機,界面停留在那條信息,“……” “客人問你確認民宿地址么?”霍湘問道。 陶權沒說話,從霍湘背上跳下來,站在原地看著信息里的地址。 霍湘:“要不打個電話問問?” 陶權搖頭,把手機揣兜里:“太晚了,明天弄吧?!?/br> 霍湘點頭:“一會兒想吃什么面?” “你覺得呢?” 第142章 尾聲 第二天,陶權從霍湘懷里醒來。 今天的姿勢比昨天還別扭,霍湘一腳勾住他,上半身卻平躺著。 陶權習慣了,不管是在酒店還是家里,兩人都會以莫名其妙的睡姿醒來。 他試圖鉆出被褥,剛出去半條腿就被霍湘牢牢鎖住,硬要把他按在胸膛上,跟平時抱小桃子似的。 “換個姿勢,”陶權小聲說,“這個姿勢不舒服?!?/br> “哪兒不舒服了啊?!被粝嬗悬c不高興,抱得更緊。 陶權認命地躺了會,直到自己疑似快控制不住才起身。 大廳堆著一些年貨,他們今天要去晴姐家,直到過完年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