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番外(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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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路的血族在將客人引領而來之后, 向著正中心的棺材行了一禮,再然后便默默地退了出去。并且還十分貼心地輕輕掩住了門扉。這一切做得悄無聲息, 很顯然是在之前便已經(jīng)得到過特別的吩咐。 一只蒼白的手突然攀上了深色棺木的邊沿,一個瘦長的身影從中緩緩坐了起來。 華生面上露出難以掩飾的緊張神色。在場的三人中, 也唯有他依舊還被這個世界的故事的情節(jié)所束縛,盡管在之前的夏洛克和葉遠的談話中,他隱約知曉了他們所說話語中更深層的某種含義,但是在一切都被撥云見日剖析開來之前, 他覺得自己還是需要得到一個夏洛克更加肯定的答復的……不是誰都能夠有勇氣去懷疑自己一直以來所身處的這個世界的, 尤其是他還擁有著更多的來源于過去的“自己”的記憶。 是的, 他暫時還沒有“覺醒”。 從棺材中坐起來的人, 穿著一個夜色般漆黑的服飾,胸前別有一抹鮮紅色的薔薇的胸針, 華生能夠看見他黑色馬甲上身的衣領上低調(diào)優(yōu)雅的紋路, 他同色上衣袖口上銅金色的袖扣,還有他坐起的身形后那自然垂落的披風里暗紅色的內(nèi)襯, 他從那雕有繁華花蔓標識的棺材中走了出來,并且還隨手提起了放在另一側(cè)漆色的手杖, 一雙鐵灰色的眼睛看向了他們,在夏洛克和華生的身上一一劃過之后,最終停留在了葉遠的面上。 “我以為,”他拉長了聲調(diào),凸顯出一種相當自然的傲慢:“到來的人只有那狂妄自大的偵探,和他那作為醫(yī)生的助手, 而不是還附帶著一個來自教會之中的特派成員?!?/br> “你身上那毫不掩飾的光明的氣味,在你剛一踏入這一地界的時刻,就已經(jīng)讓我難以忍受了,”這位血族毫不客氣地說道:“就連現(xiàn)在,我的本能也依舊叫囂著,讓我用最快的速度,趕緊肅清你這闖入我地盤中的敵人,按照族群中的歷史來說,我們和教會,可是絕對不會擁有著和談的可能性,那么,你到來這里的目的又是為了什么?” 他轉(zhuǎn)而看向夏洛克:“和這倫敦市里的廉價偵探一起到來,難道你也是和他一樣的意圖?” “喂!”夏洛克冷笑道:“就這樣一番話下來,你就已經(jīng)接連嘲諷了我兩次,我可不能當做我什么都沒聽到的樣子??!” “我說的都是實話,”這血族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還是說,你這連查案尋找證人都需要邀請外援的偵探,真的能夠破獲你自己的每一樁案件么?并不是每一次的搜尋,都會恰好有教會中派遣而出的成員駐留在倫敦,你那從獵魔人小酒館里買來的子彈和圣水,在面對黑暗世界里的上層戰(zhàn)力的時候,恐怕連你自己的安全都保不住,又怎么能夠保護好自己的同伴呢?” “呵呵,”夏洛克并沒有被打擊到,他只是用一種全然蔑視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看向面前的血族:“那也總比你好過一些,麥考夫……” 他終于喊出了自己許久未見的兄弟的名字,嗤笑著緩緩道:“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你該不會是因為太久沒有‘進食’,活生生將自己餓成這副模樣的吧?” 麥考夫的眉梢細細跳動了一下,他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一般說道:“怎么會,雖然味道有些怪異,但其實人類的食物我也還是可以吃得下去的,這一點我和其他的所有的吸血鬼都不一樣……” 不論是對光明的厭惡,還是對于鮮血的渴望,其實都并非是那么強烈,這是葉遠單獨為他削弱而下的“設定”,若真是為他套上了完整版的血族的殼子,這就不是一場“友好”的游戲,而是一場滿懷惡意的坑害罷了。 更何況,在麥考夫看來,“本能”這樣的詞語,更近乎是一種野獸行事上的準則,那可左右不了他的理智。 “真可憐?!毕穆蹇斯室獯舐曊f道。 麥考夫徹底地面無表情了:“……而在這之后,我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或者說,這一整個世界的不對勁?!?/br> “而在我熟悉這個世界的過程中,”麥考夫道:“我同時也注意到了同樣作為一位偵探的你,還有你接收到的,來自于布萊恩這位新生吸血鬼的求援信,雖然經(jīng)過了特殊的處理,但是我依然截留了那封經(jīng)過了輾轉(zhuǎn)了信件,并且在投入到你的信箱之前,查看了內(nèi)里的內(nèi)容……” “不愧是能夠在倫敦布下遍布市區(qū)監(jiān)視器的男人,”夏洛克道:“就算墮入了黑暗成為了血族,也依舊改變不了你作為一位政治家的本質(zhì)?!?/br> “然后我便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階段所有的進程,其實都是在圍繞著‘卡佩’這一家族在運轉(zhuǎn),它就像是一個風暴的最中心,將所有的倫敦之中的勢力,全部都吸引到了一起,”麥考夫道:“你聽說過狼人嗎?” “血族的死敵。”夏洛克極為簡練道。 “他們正在進行一場擴張,”麥考夫道:“有目的有持續(xù)的擴張,像是有一位極為出色的指揮家在背后鋪展一般,他們先是沒有驚動任何人地發(fā)展開來,而后再發(fā)現(xiàn)掩蓋不了之后,就試圖掀起一場□□而冷酷地侵占,直到我試圖去抵擋他……” “你居然是處在下風?”夏洛克十分疑惑道,他打量著麥考夫,感覺他似乎是有著什么秘密沒有說出來一般。 但麥考夫沒有露出任何一丁點的破綻,只是淡定自若地回答道:“他的先手實在太快,我失去了抵抗的最佳時機?!?/br> 既然沒能看出來,夏洛克也沒有繼續(xù)糾結(jié),而是再次聽了下去。 “而我發(fā)現(xiàn)布萊恩·卡佩的時候,他正被敗壞的血族精血折磨得近乎死去,”麥考夫道:“我吩咐了我的下屬去救下了他的生命,并且開始搜查那壞掉的精血的來源,但毫無疑問的,它的來處只有可能是來自于早已死去的吸血鬼的成員。” “其實從我的角度來看,”夏洛克道:“在一開始,我最先懷疑的,應該是在這一系列事件中獲益最大的一方,那位即將繼承卡佩公爵爵位的莫里亞蒂爵士。” “但是還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夏洛克道:“布萊恩·卡佩的死于戰(zhàn)爭,這很難有一位毫無根基的小貴族插手的余地,他身邊的屬下也其實是在很久以前便已經(jīng)退役,而另一位奧利維亞小姐在繼承權(quán)上并無威脅,根本就沒有除去的必要,這樣只會讓其他人對他身懷揣測,而后,哪怕在后來聽聞了布萊恩并未死去,而是成為了血族的真相,我也依舊不能有所確定,畢竟,那位爵士,怎么看都只是一位人類,他似乎并沒有暗中做出手腳的本領……” “如果你有搜集流言的愛好,”麥考夫道:“你就會有幸聽聞,所有狼人其實都是聽從一位人類這樣被斥責為荒謬的傳言?!?/br> “這真是令人難以相信……”夏洛克聞言,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側(cè)一直在安靜旁觀的葉遠一眼。 “這一切都只是推測,”夏洛克道:“我們并沒有證據(jù)?!?/br> “也許我們可以當面質(zhì)詢他,”華生醫(yī)生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他方才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連麥考夫和夏洛克的互懟也沒有讓他清醒過來,縱然要比其他人慢很多,但是華生醫(yī)生的精神力度其實也并不差,在兩位福爾摩斯一同出場的刺激下,他感覺自己似乎也逐漸回想起了什么。 “不不,”麥考夫搖頭道:“他沒有露出一絲的破綻,我們這樣上前去逼問他,他絕對會表現(xiàn)出萬分無辜的模樣,哪怕是你們直接用槍指著他的額頭,他也只會是全然一副被冤枉的神態(tài)?!?/br> “難道他就不怕死?”華生震驚到。 “對于游戲規(guī)則他也許會比我們更加熟悉,”麥考夫轉(zhuǎn)而去問向葉遠:“如果我們在沒有判定他的罪責的情況下直接殺死了他,在結(jié)束的時候,我們誰是贏家?” “他?!比~遠微笑回答道。 “我知道了,”麥考夫點了點頭,他沖向夏洛克和華生說道:“我已經(jīng)讓人去將布萊恩·卡佩叫了過來,你們有什么問題,現(xiàn)在就可以去問他了。” “亞瑟你,”麥考夫沉吟道:“你還是叫亞瑟吧?亞瑟·威爾斯?” 葉遠道:“你可以這般稱呼我?!?/br> “好吧,”麥考夫道:“我也有一些問題想要咨詢你,還請留下一敘。” 葉遠同意了。 夏洛克看了看雙方,他冷哼一聲,沒有打擾留下的兩人帶著有些擔憂的華生,大步離去。 “我其實只有一個問題,”麥考夫面色鄭重道:“如果我們在這個世界里,將莫里亞蒂的勢力鏟除得一干二凈,那么,反映到了現(xiàn)實中去,是不是他在倫敦市里所布下的犯罪的網(wǎng)絡,也同樣會被拔除得一絲不剩?” “為什么會這樣問?”葉遠眨眨眼道。 “因為一場游戲的雙方必然會有各自的籌碼,而勝者,則自有其獎勵,更重要的是,”麥考夫咳嗽了一聲,道:“和在這里一樣,我在現(xiàn)實世界中的身體,十分不科學地瘦了十五公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