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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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灼收起傘,放入背包中,繼續(xù)未做完的事。 雨聲太吵了,會遮掩很多細節(jié)和波動。 從那個槐樹污染化的傍晚,烏灼決定清理掉錦城市區(qū)所有的錨點。 以郁汀的家為中心,一米一米地向外探查。 這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防治所曾經提出過設想,能否在污染物與錨點連接前,就將其清理掉,這樣防患于未然,杜絕污染物對普通民眾造成傷害。但絕大多數(shù)錨點降臨地球后會陷入類似冬眠的狀態(tài),與周圍環(huán)境融為一體,小心地隱藏著自己,可能是一片樹葉,或是游魚上的一片鱗片?,F(xiàn)有的檢測設備,根本不可能探查出微弱到近乎于無的污染波動。只有在通道打開時,錨點才會被人察覺。 實驗室在研究后發(fā)現(xiàn),烏灼對污染有著絕無僅有的敏銳,他走過一個地方,集中精力,就會發(fā)現(xiàn)那種微弱的波動。但錨點隨機拋向任何一個角落,烏灼只是一個人,不可能有時間和精力探查每一寸土地。 經過評估,防治所認為這個計劃太過得不償失,所以就此擱置。 地球是很大,但錦城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是郁汀生活的世界。 所以這是能夠做到的。烏灼在思考后得出結論。 在前往今天的目的地時,烏灼路過了郁汀的家。 他停了下來,看向那個暗下來的房間。 大約有兩三分鐘,烏灼重新有了動作,他穿過外面的院門,下蹲,起跳,落在了二樓的窗臺上。 窗臺很窄,窗簾拉著,只留有一小道縫隙。 透過縫隙,烏灼看到郁汀正在睡,月光照亮了這個房間的隱秘一角。 郁汀的半張臉陷在蓬松的枕頭里,被子搭在胸前,睡衣的領子很大,露出大片大片皮膚,白的像雪,夏天的雪,很容易融化。 過了一會兒,似乎是因為這個姿勢很悶,郁汀翻了個身,眉頭有一瞬的皺起,隨后又舒展,他睡得更熟了。于是,烏灼將一切看得更清楚,郁汀微微蜷縮著的脊背,一覽無余的后頸,他沒有保護自己身體要害部位的意識,對這個世界存在著的危險一無所知。 那樣的天真,那樣的脆弱。 烏灼久久地凝視著郁汀。他的精神極度專注,隔著窗戶,能聽到郁汀睫毛輕輕震顫的聲音。像蝴蝶的展翅。 ……很寧靜,讓人不知不覺就會深陷于此,不想離開。 不是精神污染或認知改變,烏灼很想留在這里,這樣看著郁汀。 他還是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在雨歇月圓的凌晨三點鐘,在注視了郁汀十三分鐘后。 * 郁汀做了個夢。 夢里他被什么很危險的東西盯著,那是一種動物的本能,遇到過于強大,無法逃脫的強敵,會從骨子里害怕。 郁汀無處可逃,他看向危險的來源,那雙漆黑的、冷淡的眼睛屬于一個熟悉的人,又一下子放下了心。 這個人不會傷害自己。 醒來后覺得不是噩夢。 但是,意識還未清醒,模模糊糊地摸到手機時,郁汀發(fā)了條消息。 [烏灼,要來我家嗎?] 兩個小時后,早晨九點,烏灼敲響了門。 打開門,烏灼穿著和昨天一模一樣的衣服,他好像永遠沒有改變。 郁汀已經提前讀完了英語,書桌旁多了一把椅子。 桌面很大,容納兩個人也不逼仄。 郁汀當然不會說昨天做夢夢到了烏灼,醒來后一沖動就發(fā)了消息,讓烏灼來自己家。他想要掩飾真正的原因,立刻問:“你有不明白的題嗎?我看看?!?/br> 烏灼點了下頭,打開手機相冊,準備將昨晚寫的,其中不會的發(fā)給郁汀。但兩個人都坐在一張桌子邊了,這么做未免太麻煩,郁汀直接湊過去看了。 郁汀過分熱心地為烏灼解決疑難問題,有一道題目很長,很復雜,照片拍的太小,郁汀放大圖片,不小心往右滑了一下,就看到了下一張照片。 夜晚,月光,滴水的指示牌,以及上面寫著“天海公園:梅園東”幾個字。 烏灼平靜的目光一頓。 報告沒寫完,照片還沒刪。 應該是昨晚拍的。郁汀想。最近只有昨晚下了雨,他睡前雨還沒停,月亮出來最起碼是半夜了。 郁汀問:“我能再看別的照片嗎?” 幾秒的沉默后,烏灼回答:“可以。” 天海公園的照片有四五張,不是風景,反倒是平平無奇的角落,最后一張拍的是湖邊??康奶禊Z船,一圈圈的漣漪泛著光,天都快亮了。 郁汀看完后不解中帶有一絲詫異,問:“你大晚上不睡覺,當街溜子逛了一晚上公園?” 沒睡,在無償加班。 烏灼說:“找東西?!?/br> 郁汀問:“你什么東西丟了?找到了嗎?” 能找一夜,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烏灼看了郁汀一眼,說:“找到了。” 郁汀松了口氣。 他算了一下,昨天中午烏灼背著自己高強度跑了幾公里,下午寫了會兒作業(yè),晚上出門吃的晚餐。自己回家都累了,這個人竟然還有精力去天海公園逛了一整夜,然后今天早晨收到消息又來了自己家,差不多二十四小時沒睡了。 郁汀看著和往常沒什么區(qū)別的烏灼,疑惑地問:“你不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