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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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xiàn)在,烏灼神情冰冷,蹲在長椅前,以一種堪稱可怕的方式握著一個少年的手臂。 在學(xué)習(xí)期間,凌霄曾目睹過一次污染物失控——那些東西總是很狡猾,它們想要吃人,想要造成污染,想要重獲自由,千鈞一發(fā)之際,是烏灼以一己之力擋下了那個污染物龐大的身軀。 天知道他的力氣有多大。 而現(xiàn)在坐在長椅上的少年低著頭,側(cè)著身,背影看起來很是纖瘦,是一個沒有任何超能力的高中生。 普通路過的同事凌霄,鼓起勇氣,準(zhǔn)備制止烏灼對普通高中生的霸凌。 話音剛落,周圍果然陷入一片死寂。 烏灼沒有松開那只手臂,而手臂的主人,那個高中生轉(zhuǎn)過頭,朝凌霄看了過來。 凌霄的超能力是強化感官類,負責(zé)觀察記錄污染物的特征,判斷污染物的能力,探查周圍是否安全,現(xiàn)在也能將遠處的少年和烏灼看得一清二楚。 那個高中生整個人沉浸在黃昏里,在同齡人中是長得很好看的那種。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但有一部分和烏灼的影子重疊在了一起。像凌霄之前設(shè)想的那樣,他的身體沒有超能力存在的痕跡,也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鍛煉,看起來天真而脆弱,最開始是皺著眉的,但不是害怕和恐懼,而像是和朋友間玩鬧的不高興??聪蜃约簳r又放平了表情,反握住了烏灼的手臂,往后拽了下,是維護的意思。 這和凌霄想的又不一樣了。 “謝謝,烏灼沒有欺負我?!?/br> 他的嗓音清泠泠的,帶著點沙啞,頓了一下,繼續(xù)說:“我們只是在玩?!?/br> 烏灼也偏過了頭,他沒說話,只是看了凌霄一眼,又收回了視線。 凌霄知道他認出了自己。 郁汀說:“我們是朋友?!?/br> 烏灼沒有否認,綁著繃帶的那只手被人握著。 凌霄大腦一片混亂,原來烏灼不是大家想的那樣與世隔絕,這樣的結(jié)論過于有沖擊力,她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但是破壞烏灼的朋友關(guān)系問題很大,本能地找補:“我是他的……” 凌霄慌不擇路,險些將實話說出口,余光瞥到烏灼正注視著自己,背后一凜,危險的逼近讓她拾回一點理智,將同事兩個字咽了回去:“是他的鄰居,開個玩笑?!?/br> 郁汀和她打了個招呼,很有禮貌:“您好?!?/br> 然而凌霄只想跑路,演技不佳地假笑著:“既然你們在玩,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 郁汀松了口氣,不知道對剛才發(fā)生的意外怎么評價,沒想到烏灼竟然名聲在外,在大街上都被誤認為欺負別人。 他說:“她很怕你?!?/br> 烏灼隨意地說:“嗯?!?/br> 郁汀不太明白:“為什么?” 他單方面相信自己的朋友,以及幾次相處時的感覺。 烏灼坦白地說:“可能是看過我動手?!?/br> 凌霄已經(jīng)走了幾百米遠,但是注意力不自覺地放在烏灼身上,沒有人能抵御八卦的誘惑。所以還是能聽到兩人之間不大的說話聲。 說的好像也沒錯,不是打架,是動手,因為另一方不是人。但是也簡化太多了吧! 她正思考著怎么和朋友說這件事,就忽然發(fā)現(xiàn)烏灼反向察覺到自己的窺聽,即使他沒有回頭,僅僅是腳步的稍微停頓,都不能逃過他的感覺。 還是溜了。 郁汀沉默了:“……” 該說烏灼很誠實嗎?好惡霸的發(fā)言。不過郁汀屬于很偏心朋友的那類,對此置若罔聞,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被看到,又不是傷害無辜。 還是跳過這個話題好了,郁汀的目光又落在烏灼的白頭發(fā)上,眼神躍躍欲試。 烏灼松開了郁汀的手,他認真地說:“可以碰。但要在我的視線里,不在的話,就叫我的名字?!?/br> 郁汀“哦”了一聲。在他看來,這兩個條件有點說不出的奇怪,好像是某種權(quán)力的交予,但他想不到那么多,微微低下.身,問:“烏灼,現(xiàn)在可以碰嗎?” 世界變得昏暗,人與人之間,人與世界的界限也模糊了。 “你叫了我的名字,”烏灼重復(fù)了之間說的話,再一次確認,像是想讓郁汀記得更清楚,“而且,我看得到你就不需要問?!?/br> 得到應(yīng)允的郁汀伸出手,他的動作很輕,五指張開,白發(fā)就如流沙一般涌來,堆在郁汀的掌心,多的像是要把郁汀的感覺全都淹沒了。 他以為染過的白毛會很粗糙,但烏灼的發(fā)質(zhì)很好。 “很……舒服。” 郁汀心里這么想著,沒想到無意識地說出了口,收回手,飛快收回了手,捂住了臉。 烏灼還是安靜地蹲在郁汀的身前。 大腦是掌控自我意識的部位,受到致命傷害后的愈合有失控的危險。 烏灼討厭那樣的結(jié)果,他的心臟、脖頸,別的部位在必要時都可以舍棄,卻不會讓人碰自己的腦袋。 郁汀是第一個。 第05章 七月末,天氣最熱的時候,郁汀被朋友叫出去打籃球了。 路允對著群里一個人的頭像狂戳:“你人呢?就差你了?!?/br> 郁汀熱得厲害,在一旁的樹蔭下坐著。他今天戴了隱形眼鏡,以表示對這場籃球賽的重視。 其余兩個人也和曬蔫了的白菜似的,態(tài)度悲觀:“不會湊不齊人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