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者 第2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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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箓表面紋路驟然亮起,瞬間鉆出兩道翠綠光幕,仿佛粘液一般蔓延到了木離全身。 海長老見此,雙手又掐了幾道法訣,而后將雙手攤開,掌心朝天,口中低聲誦念不已,渾身法力急速運轉起來。 下一瞬,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隨著數(shù)聲異響,海長老掌心處生長出了許多血色纖細觸須,一個個宛若活蛇一般,不住地扭動著。 海長老便面無表情地將右手伸入了木離的胸膛,rou色觸須蠕動著,飛速纏繞包裹了木離的心臟,觸須尖端甚至直接刺入血rou,探入了心臟之中。 木離當即發(fā)出了痛苦的呻吟聲,他的聲音并不高,可落在寂靜的房間里,卻尤為刺耳。 但海長老卻充耳不聞,繼續(xù)催動法訣,rou色觸須籠罩著心臟,就像是在它外面加上了一層觸須空殼一般,取代了它原本的位置,而在觸須內里,木離真正的心臟一點一點地被觸須吸收吞噬,最終徹底消失不見。 海長老見此,立刻將自己的另一只手伸入了剛剛帶來的石罐中。 石罐里,一顆剛切下來不久的妖獸心臟浸泡在散發(fā)著腥臭氣味的液體中,似乎還在跳動著。 海長老掌心觸須接觸到妖獸心臟后,便如同剛剛對待木離心臟一般,飛速將其纏繞包裹,但卻并非將尖端刺入血rou。 在觸須將妖獸心臟徹底包裹起來后,海長老抬起手,也將這顆心臟放入了木離胸膛之中。 隨著他左右手的靠近,從掌心鉆出的觸須仿佛找到了歸宿一般,相互之間飛速靠攏,很快便融為了一體。 而在這個過程中,被觸須包裹著的妖獸心臟也落入了連接著木離體內血管的觸須空殼之中,并在觸須的幫助下,逐漸與木離的身體縫合到了一起。 在此過程中,劇烈的痛苦讓木離的呻吟轉變?yōu)榱怂盒牧逊蔚乃缓?,他的身體也隨之劇烈顫抖,然而那籠罩著他身體的翠綠光幕,卻仿佛一座大山般,將他死死壓在了石臺上。 不多時,海長老徹底完成了移植,收回了掌心觸須,同時轉身從邊上取了一瓶黑色的丹藥,倒出一顆放入木離口中,用手摁住木離強行將丹藥用法力催化。 很快,木離胸前的傷口邊緣,一簇簇嫩紅的rou芽長了出來,仿佛一只又一只的小手,在空中搖擺著。 rou芽很快長大,不消片刻功夫就變成了剛從海長老掌心鉆出的那些觸須模樣,它們相互之間吸引著,尖端對著尖端,仿佛有一根看不見的絲線串著一般,很快便接到了一起。 在這些觸須的作用下,木離的胸膛逐漸縫合。 隨著那顆妖獸心臟開始運轉。木離的氣息逐漸變化,隱約之間,似乎帶著一股只有妖獸身上才會誕生的氣勢。 而他身上的法力波動也隨之暴漲,從煉氣期一路飆升到了筑基中期,勢頭才緩緩停歇。 海長老這才松開了摁住木離的手,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果然只有活著的時候將妖獸心臟放進去,才能減輕排斥,接下來就要看最多能縫合幾根軀干了。” 言罷,海長老便又轉身,推開了房間的另一扇門,步入了一間寒氣迷茫的房間之中。 房間整體由寒鐵打造,里面溫度極低,而在天花板上垂下了數(shù)十根鐵鏈,每一根鏈子都捆著殘缺肢體,既有妖獸的,也有人的。 海長老挑挑揀揀,從中取了兩只狼腿,便又回到了之前的房間,可當他走到石臺邊上時,卻忽然眉頭一皺。 只見石臺上,無數(shù)的rou色觸須刺破了木離的身體,在空中瘋狂掙扎,好似一只巨大的???,看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而木離身上的妖獸氣勢和修為也變得極不穩(wěn)定起來,忽高忽低,仿佛下一刻便會炸開一般。 海長老連忙放下狼腿,快步上前,不顧朝自己涌來的rou色觸須,直接將手伸了進去,摁住了木離的身體。 他飛速催動著法訣,試圖平衡木離體內狂躁的靈氣,然而他越催動,那些rou色觸須便舞動得越瘋狂,不僅裹住了他的胳膊,刺入了他的皮膚,還朝著他的頭爬了過去。 但就在那些觸須即將鉆入他口鼻的那一刻,木離身上的氣勢驟然一散,所有的觸須也都飛速萎縮,最終又重新退回了皮下。 見此情形,海長老松了一口氣,剛想收回手,卻忽然聽到“噗嗤”一聲。 木離的七竅驟然噴出了黑色的血液,而剛剛還不停掙扎著的身體,也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 海長老瞪大了眼睛,面色極為難看: “死了?怎么回事?以前從沒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啊!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他咆哮著,一拳砸在木離的身體上,將他打了個對穿,發(fā)黑的血液混著不知名液體四濺而出,甚至噴到了他的臉上。 就在這時,或許是由于怒火攻心,他忽然一陣眩暈,當即深吸一口氣,連忙盤膝坐下,運轉起了功法,好半天之后,才逐漸恢復了正常。 “不行,不能再拖了,得盡快找到解決我這后遺癥的辦法?!?/br> 他思索片刻,起身看了眼木離的尸體,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但最終他還是克制住了沖動,將木離的尸體拎起,又朝著房間深處走去。 跨過一道門扉,他走入了一間寬敞的大廳之中,這里堆著不少鐵籠,里面管著各式各樣的妖獸,以及數(shù)名帶著頸環(huán)的修士礦奴。 海長老隨手打開一只籠子,將木離的尸體丟給了饑腸轆轆的妖獸,而后便望向那些被關著的礦奴,挑選起了下一個實驗對象。 與此同時,袁銘分魂所化魂鴉也離開了高樓地下,飛回了左輕輝體內。 木離自然是他出手解決的,與其令其那般生不如死,倒不如送他一程。 通過剛剛的短暫接觸,他發(fā)現(xiàn)海長老實力有結丹初期,而且神魂似乎有些紊亂,雖不知道具體的神通如何,但光憑袁銘如今的神魂修為,便可將其壓制,倒是不需要太過擔心。 但解放礦奴事關重大,袁銘打算謀定后而動,以確保萬無一失。 第二日。 震耳欲聾的鐘鳴聲響徹整座礦場,左輕輝從屋中出來,卻見宿房中的其他人早已做好了準備,正坐在長桌前,一言不發(fā)地吃著早食。 由于被壓制了修為,也無辟谷丹可食,不得不用些凡人吃食填飽肚子。 早食是由凡人雜役準備的,此時的他們將東西呈上來后,也還候在一旁,等著修士們吃完后收拾餐具。 但真正讓左輕輝意外的是,每個人面前的吃食竟都有所差別。 例如周彭面前擺著的便是一盤一碗,盤中三根炸得酥脆的油條,外表泛著金黃色的油光,酥脆得光是用筷子夾起來便能聽到咔嚓聲,而在他右手邊的碗里盛著的豆?jié){更是醇香濃郁,香氣撲鼻。 而坐在周彭身旁的一位中年修士,面前擺的則是四只蒸騰著熱氣的大rou包,皮薄rou厚,一口咬下去,油汪汪的汁水從嘴角滴下,直叫人想用手抹了再舔上一舔。 其他的還有諸如湯面餛飩等等早食,光是看著就叫人感到腹中饑餓,恨不得立刻坐下大快朵頤。 然而,能夠享受這些美食的也只有寥寥數(shù)人,其他人的面前,則都只有一碗顏色渾濁的稀粥以及些許佐餐醬菜。 但這還不是最差的,當左輕輝坐下后,邊上凡人雜役便只端上了一碗稀粥,別說醬菜,連米粒都見不到多少。 左輕輝遲疑地看向凡人雜役,問道:“就只有這些?” 聞言,凡人雜役還沒回答,周彭便先開了口:“左道友,昨日是我忘了說,在這礦上勞作,根據(jù)挖礦數(shù)量,每日都能得些貢獻點,用以購買一些生活日需或是改善伙食,用于記錄和交易貢獻點的令牌法器都是特制的,你們幾個的令牌不出意外的話,今日傍晚便會送來,在這之前,只能先委屈一二了,另外兩位道友稍后過來了,也麻煩你代為解釋一二?!?/br> 左輕輝點點頭,也不再發(fā)問,端起稀粥便默默地喝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一道飽含著審視打量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沒有回頭,便已經(jīng)猜到視線的主人是誰。 只見許徹走到桌前,坐到了左輕輝身邊:“左道友,我……” 左輕輝放下碗,扭頭指了指長桌:“先吃飯,等會還要下礦,耽誤不得?!?/br> 接著,他又在周彭半是審視半是監(jiān)督的目光下,將剛剛周彭的話復述了一遍。 許徹一愣,接著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很快,眾人用完了早食,走出門時,便恰好看到沈芒星也緩緩走了過來。 他掃視一圈,見一個人都不少,便沒有多說什么,直接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都跟上。 第327章 通向自由 在沈芒星的帶領下,左輕輝等人扛著釘耙模樣的挖礦法器,背著籮筐,進入了諸多礦洞中的一個,來到了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礦道之中。 礦道之中幽暗陰冷,沿途巖壁上嵌有一些發(fā)光的藍色石頭,令眾人能夠看清前方的路。 沒走多遠,左輕輝便看到有一道淡藍光幕擋住了眾人去路。 只見沈芒星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在光幕前一晃,光幕便立刻虛化消失,眾人得以繼續(xù)前行。 “這里便是礦場陣法的邊界,只有手持令牌者,方可令陣法打開片刻,而在跨過之后,我們便不再受陣法保護,如果遇上黑風來襲,你們記得要跟緊了,別掉隊,若是無法及時趕回,可沒人會去救你們?!敝芘砼ゎ^,向左輕輝三人叮囑道。 跨過淡藍光幕后的礦道沒有了照明石頭,開始變得深邃昏暗。 眾人舉著火把繼續(xù)前行,沒過多久,周圍便突然亮起了星星點點的赤紅色光芒,溫度也隨之升高。 隨著往前不斷深入,這些赤紅色變得愈發(fā)密集,溫度也上升到了令人有些窒息的程度。 一行人又前進了約莫一炷香的樣子,眼前視野一闊,一個頗為開闊的巨大礦洞赫然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礦洞各處還有不少大小不一的小礦道。 這礦洞的巖壁上,幾乎都呈現(xiàn)明滅不定的赤紅色,身處其中,就如同置身于一個熊熊燃燒著的大火爐中一般,滾滾熱浪近乎要將人身上毛發(fā)都燒掉。 在場的都是被壓制了修為的修士,雖然炙熱難忍,卻不至于有性命之虞,若是凡人在此,恐怕會當場暈厥過去。 沈芒星率先停下腳步,朝四周看看,接著便一聲令下,吩咐眾人開始挖掘礦石。 眾人也輕車熟路地上前開鑿土石,而左輕輝四下看看,特意選擇了一個較為偏僻的礦道,姑且算是避開了沈芒星的視線。 過了不久,許徹也有樣學樣地摸了過來,兩人就這么一邊挖礦,一邊低聲交流起來。 “昨夜主上已經(jīng)降旨于我,說明了你的情況,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就聽我安排,等到時機成熟,主上自會救我們出去。”左輕輝一邊揮舞著法器,一邊低聲說道。 “敢問左道友,既然冥月神已然知曉此地的情況,為何不現(xiàn)在就將我們救出去?”許徹疑心重重地問道。 “因為主上想將此地的礦奴統(tǒng)統(tǒng)解放,而非只救出你我二人?!弊筝p輝頭也不抬地說道。 許徹不安道:“這二者有什么區(qū)別嗎?還是說,冥月神其實并沒有十全的把握,能夠對付此地駐扎的修士?” “此言差矣,以主上的本事,此地歸元宗修士即便一擁而上,雖會有些麻煩,但也不是對付不了?!弊筝p輝搖搖頭。 許徹皺眉:“那為何……” 他話沒說完,便被左輕輝打斷。 “主上告訴我,你看過《童稚話本》,那么請你告訴我,里面那只獸語者為何最終會打開籠子,將麻雀放出來?若是沒有麻雀血染長羽,向獸語者展示了自己的決心與意志,豈會贏得自由?” 見許徹微微一窒,面露沉思狀,左輕輝繼續(xù)緩緩說道:“自由,從來都不是求來的,也不是施舍來的,是要依靠自己的雙手爭取來的。” 許徹心中一震,直聽得神色飛揚,只覺得這話說到了他的心坎里,但很快,他又意識到了一些矛盾之處。 “既然是我們自己爭取來自由,你的主人又有何臉面自稱為神,讓我們去膜拜感激?”許徹略一遲疑后,問道。 “籠中鳥拼盡性命也無法撞破的牢籠,籠外人卻只需要一把鑰匙,便能輕易打開,而我的主人,便是那個將通向自由之鑰匙遞給我們的人?!?/br> “他自稱為神,卻既不是那種高居天宇,俯瞰眾生沉浮的神,也不是那種割rou喂鷹,犧牲自己滿足信徒愿望的神,而是引導人們追逐著自由,讓每一個人都能憑自己的意志主宰命運的神?!弊筝p輝抬起頭來,直視著許徹的雙目,如此說道。 許徹眼中閃著光亮,顯然是被左輕輝說動了,可就在這時,在他們邊上,卻傳來了一聲輕笑。 “左道友說得真好,連我這個偷聽的都覺得心潮澎湃,你們的計劃,不知能否加我一個?” 許徹扭頭一看,卻見佘于拿著挖礦法器,走到了自己和左輕輝身邊,黝黑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左輕輝早就發(fā)現(xiàn)她有意無意地湊在一旁,此時聽見她的話,則是滿臉淡然地繼續(xù)說道:“任何想要用雙手爭取到自由之人,都將受到主上的眷顧,佘道友加入與否全憑自愿,并沒有什么能否之說?!?/br> 聞言,佘于似乎面上多了幾分欣喜,又問道:“道友如今可已有了具體的計劃?有哪里是需要我?guī)兔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