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者 第2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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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情形,袁銘也起身離開了靈香鋪,轉(zhuǎn)頭去了散修會的駐地。 或許是因為火雀門與長春觀的任務(wù)抽調(diào)了大量人手,散修會中的人少得可憐,伙計們百無聊賴地站在柜臺后,有些閑得無聊的,甚至偷偷摸出了一本書在邊上看著。 袁銘瞥了一眼,見伙計手上的書竟是自己寫得《盛公子南游記》,不由得暗笑兩聲,朝著那名伙計走了過去。 聽到有人走進,那名伙計立刻手忙腳亂地將書藏了起來,抬起頭,見來的不是管事,頓時松了一口氣,換上了恭敬的神情。 “前輩可是要接任務(wù)?” 袁銘搖搖頭,抬頭便將沙浩的尸體丟了出來,張口只道兩字:“領(lǐng)賞?!?/br> 伙計見面前驟然出現(xiàn)一具尸體,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好不容易緩過神來,低頭仔細看了看沙浩的面容,下一瞬便驚訝地叫了出來:“蒲正青?” 這三個字一出,整個散修會便驟然一靜,邊上有散修好奇望來,看到袁銘面前躺著一具尸體,也是一驚。 袁銘環(huán)顧四周,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直接朗聲道:“諸位道友,在下哈貢,魂修蒲正青,已被我尋到蹤跡徹底斬殺,有尸體為據(jù),從此往后,此獠便再也不得為禍人間了,還請諸君見證?!?/br> 聽了他的話,散修會中修士皆是瞠目結(jié)舌,驚訝不已,而那些伙計們也都呆若木雞,也有幾個機靈的,趕忙轉(zhuǎn)身,去請會中管事。 很快,便有一名筑基期管事急匆匆出來,朝袁銘拱了拱手道:“本會規(guī)矩,在下還需驗明尸體正身,確認有無偽裝,還請哈貢道友見諒?!?/br> 袁銘點點頭,讓開了身子。 管事本想讓伙計將尸體帶去專門的校驗屋,可見不少修士都圍了過來,一臉好奇模樣,便索性讓人將工具帶來,直接在大廳中查驗起來。 在他動手的同時,邊上圍觀的修士也都議論紛紛,有肯定者,也有質(zhì)疑者。 在眾人的注視下,散修會管事取出了一件如透明寶石的法器,其中心處懸浮著不少鮮紅的血液,而隨著管事催動法訣,法器緩緩飄起,懸停在了尸體上方,接著便是一道橘黃色光芒從中飛出,與尸體全身游走一圈,便又飛回法器之中,法器中懸浮的鮮血也隨之變換起來。 很快,法器中央,一幅由鮮血構(gòu)成的沙浩畫像便浮現(xiàn)了出來。 見此情形,管事咽了口口水,抬起頭,望向袁銘的目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驚嘆。 “這確實是蒲正青的尸體,沒有動過任何手腳。” 整個散修會頓時嘩然一片,而袁銘卻點點頭道:“既然驗明了正身,那我應(yīng)該可以領(lǐng)走他的懸賞了吧?” “那是當(dāng)然,我這就派人去取,不過,由于道友帶回來的是他的尸體,所以賞金只有五萬靈石,請哈貢道友理解。”管事說道。 “無妨?!痹憯[擺手。 很快,袁銘從管事手中拿到了裝著五萬靈石的儲物袋,不再逗留,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他雖離開了,然而散修會中,關(guān)于他的討論卻再也停不下來了。 “嘿嘿,這哈貢不知道是誰的門下,還真是厲害,長春觀都要派結(jié)丹修士來處理的人,他一個筑基期居然就殺掉了?!庇腥梭@嘆道。 “不止如此,你想想,長春觀花了好大勁才鎖定了蒲正青的位置,前腳剛出發(fā),結(jié)果后腳哈貢就把尸體送來了,說明不僅修為,他在別的方面神通也不小??磥砗芏嘧陂T要招攬他了?!绷硪幻S衣修士說道。 “唉,樹大招風(fēng),禍福相依,你們說,如果這件事被長春觀知道了,是會嘉獎哈貢,還是會覺得丟面子,想找哈貢麻煩?”一名身穿長衫的修士突然問道。 “長春觀是傲慢,卻又不是傻子,哈貢這種怎么看都前途無量的修士,他們怎么可能因為這種小事就找麻煩,我估計拉攏的可能性,會更大一點?!秉S衣修士搖搖頭。 “長春觀這次派來的長老叫左輕輝,上次天香拍賣會上,他就想要招攬哈貢,結(jié)果被哈貢拒絕了,這一次,是不是又要去招攬了?!庇邢㈧`通的修士分析道。 “哼,長春觀獨霸大晉!這個是肯定的,只要有名的散修他們都會軟硬皆施?!庇腥巳滩蛔×R道。 然而,他這句話卻像是觸碰了什么禁忌一般,讓周圍眾人皆是沉默下來,接著竟不約而同分散開來,不再當(dāng)眾談?wù)撨@些話題。 但關(guān)于哈貢的討論,卻并未因此停歇,而蒲正青被其殺死這一消息,也如同生了翅膀一般,很快便傳遍了小湖城中的每一個角落。 第299章 突破 半月后。 袁銘回到望月城,觀望了一陣,得到消息說長春觀捉拿蒲正青的隊伍已然返回大晉,沙浩事件算是平息下來,才和胡圖,沐陽在望月城內(nèi)將靈香鋪重新開張。 待他處理好店鋪的相關(guān)事宜,便獨自回到了洞府之中。 新店開業(yè),生意比往日冷清了不少,不過如今袁銘身上靈石和丹藥都不缺,開店也只是為了細水長流,因此在經(jīng)營和宣傳上,都只讓胡圖二人量力而行,沒有過去那么用心。 沙浩的遺產(chǎn)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可以支撐他修煉到筑基后期,往后的一段時間,若無什么大事,他將一直在此閉關(guān)修煉。 過往的經(jīng)歷令他對于實力的提升有了更多的渴求,無論是在南疆,還是在大晉,只有絕對的實力,才能擁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所謂的公平是在實力對等情況下而言的。 若是自己一直困居于筑基初期,或許在尋常修士中已不算低,但面對真正的強者根本不夠看,他可不想之前擊殺玉壺道長后投鼠忌器不得不背井離鄉(xiāng)之事,再度發(fā)生。 店里需要的香,在制好后也只會讓雷雨送去,他自己不會輕易離開洞府。 袁銘思量著關(guān)于未來計劃的同時,又取出了一根黑香。 數(shù)日前,他已用黑香附體確認過父母無事,如今再用黑香,卻是想知道夕影的情況。 不論是沙浩已死的消息,還是自己接受了大長老全部遺產(chǎn)的情況,如今的袁銘積攢了一大堆話想要和夕影傾述,只可惜山遙路遠,他的話語終究傳不到夕影耳邊。 偷天鼎上,黑香徐徐燃燒,煙氣飄渺間,袁銘的視野逐漸變換,切換到了果果身上。 噗—— 附體剛剛完成,袁銘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是一簇浪花撲面,咸濕的海水拍打在果果臉上,將它從頭淋到尾,渾身上下,沒有一根毛是干的。 “喵!” 果果大叫著,似乎是在抱怨,可浪花還是毫不留情地沖刷著它的身體,逼得它眼都睜不開,只能可憐兮兮地用爪子扒著身下巨獸的鱗片,將因毛發(fā)沾水收縮而變小的身子貼了上去。 它雖閉著眼,但袁銘定下心神后,卻開始借助神識之力觀察四周。 就在果果身前不遠處,夕影站立于巨獸背上,渾身有淡白光芒籠罩,將撲來的海水統(tǒng)統(tǒng)隔絕在外。 但每有浪花撲在身上,夕影便會興奮地高喊一聲,眼中滿是雀躍與期待之色。 而在她與果果腳下,竟是一條體長數(shù)丈的巨形怪魚,渾身覆滿碧藍色的堅實鱗片,其背部平坦,仿佛一張長桌,兩側(cè)各有八對魚鰭,外形宛若蒲扇。 怪魚在海面上騰躍穿梭,有力的魚鰭卷起一簇又一簇的浪花,巨大的身體時而潛入水中,時而躍出海面,倒是令其背上的乘客有了一番暢快體驗。 袁銘見四周皆是碧海藍天,推測夕影許是已經(jīng)離開了南疆,來到了東海某處,只可惜望望月山脈距離東海依舊遙遠,傳音符應(yīng)該還是用不上。 不知過了多久,在海中翻騰的怪魚似乎引來了他人的注意,天空中,一道綠色流光忽然閃過,懸停到了怪魚頭頂之前。 然而見此情形,夕影卻似乎并不意外,直接法訣一掐,令腳下的怪魚停了下來。 “肖前輩,家?guī)熞呀?jīng)等急了,您還是快些過去吧。”怪魚身前,一名身穿淡綠衣衫的女修腳踩法器,朝著夕影拱了拱手。 “反正時間還有的是,讓她再多等一會無妨。”夕影擺擺手,一臉的不情愿。 “肖前輩……”綠衫女修苦笑,張了張口,似乎還想勸說。 “喵——”此時,果果突然有氣無力地叫喚了起來。 夕影柳眉一皺,扭頭拎起果果,沒好氣道:“平常見到魚就走不動道,結(jié)果這回趴魚背上才這么會工夫就受不了了?等回去了,罰你一個月不許吃魚!” 聞言,果果又叫了一聲,但顯然沒有從夕影懷里下去的意思。 附體在它身上的袁銘,倒是感受到了它心中的模糊想法,顯然比起吃不到魚,果果還是更加討厭沾水。 夕影將果果揣在了懷里,又驅(qū)散了怪魚,接著便凌空踏虛,徑直飛到了天空中。 “行了,我過去了,你也快些趕上吧?!?/br> 說罷,她直接身形一閃,祭出一只葫蘆法器一踩而上,朝著東方飛去,絲毫沒有要等綠衫女修的意思。 綠衫女修見此,也只得急忙催動腳下法器,跟了上去。 夕影要去的地方并不近,直到袁銘的黑香燃盡,附體結(jié)束,她都并沒有到達。 不過袁銘本就是為了確認她的情況,如今見她安然無恙,便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袁銘收回思緒后,便靜下心神,拋開雜念,投入到了修煉之中。 …… 時間轉(zhuǎn)眼間過了五年。 洞府中,袁銘身上的靈力波動已然達到了筑基中期的水平,距離巔峰還尚有一些距離。 靠著沙浩留下的丹藥,自己煉制的紫玄香,以及之后機緣下用靈石換來的聚靈法陣,袁銘日夜不輟,早在四年多前便已突破中期成功,并在持續(xù)源源不斷的丹藥加持下,法力一路突飛猛進,不斷朝著筑基中期巔峰邁進。 此外,在偷天鼎日積月累對于神魂的滋養(yǎng)下,加上每日夜里對于冥月訣的修煉,袁銘的神魂也得到了長足的提升,而今天,他也終于來到了《冥月訣》第四層的邊緣。 即將突破,他不敢有絲毫怠慢,特意又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根靈香。 這幾年里,他經(jīng)常翻看大長老的修煉心得,從中感悟頗多。 心得中提到了一種能夠輔助突破魂修瓶頸的丹藥,袁銘雖不擅長煉丹,但通過分析研究,他倒是又制作出了一根具有相似效果的靈香。 此香能夠穩(wěn)定修士心境,在驅(qū)散雜念的同時,也能略微增強神魂強度,不僅能夠輔助魂修突破,對于一般修士的修煉也有很大好處。 袁銘將此香命名為“養(yǎng)魂香”,日后也能上架靈香鋪,不過現(xiàn)在倒是不急。 他將養(yǎng)魂香點上,隨著煙氣入鼻,他頓覺頭腦中一片清涼之感,一切瑣碎之事皆被拋到腦后,那面臨突破而緊張的心情也逐漸平緩了下來。 緊接著,袁銘便開始默默運轉(zhuǎn)冥月訣,識海中的魂力一點一點地翻涌起來,很快如驚濤駭浪一般沖刷著袁銘的識海,同時又一齊朝著識海中央的神魂虛影涌了過去。 隨著魂力的進入,袁銘神魂逐漸被填充了起來,很快便到達了上限,可識海中的魂力依舊洶涌而至,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很快,袁銘的神魂便腫脹了起來,外形也不自然地扭曲。 袁銘察覺到,自己的神魂之外,似乎存在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束縛,阻礙著它進一步成長壯大。 但這并非外物所害,而是每個修士的天然約束。 大長老的心得上提到過這一點,他將之稱為神魂枷鎖,是魂修真正有別于普通修士的關(guān)鍵,而從突破這道枷鎖開始,魂修的修煉也將與一般修士的修行漸行漸遠,最終徹底拉開距離。 識海中,袁銘的神魂已然看不出原來的模樣,然而,那道束縛著他的枷鎖卻依然存在,任憑袁銘如何運轉(zhuǎn)《冥月訣》,始終無法掙脫。 漸漸的,識海中的魂力消耗殆盡,翻涌的浪濤也逐漸平息,袁銘心中閃過一絲焦急,雖很快便在養(yǎng)魂香煙氣的安撫下逐漸平息,卻依舊未能改變突破即將失敗的事實。 可就在這時,袁銘手臂上,偷天鼎印記陡然亮起,熟悉的熱流再度出現(xiàn),朝著袁銘識海中涌去。 然而這一次,那股暖流抵達識海之中時,袁銘發(fā)現(xiàn),自己的神魂虛影之前,突然多出了一道偷天鼎虛影。 他還沒弄清這是怎么一回事,接著便見偷天鼎虛影狠狠地撞到了袁銘的神魂之上。 袁銘眉心瞬間傳來一股刺痛,令他一陣精神恍惚,還沒回過神,便又聽識海中一聲巨響,竟是偷天鼎虛影再一次撞擊到了神魂之上。 猛烈的撞擊下,偷天鼎虛影和神魂虛影上都多了一道道細微的裂痕。 神魂受損,袁銘也因此頭暈?zāi)垦?,一直運轉(zhuǎn)著的《冥月訣》也因此停了一瞬,不過,就在這一瞬,偷天鼎虛影第三次撞擊到神魂之上,徹底將兩者都撞成了碎片。 袁銘頓時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他雖失去了意識,卻已完成了突破枷鎖的最后步驟。